第三十六章 沙井異事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三十六章 沙井異事

一邊走著,王權一邊滔滔不絕的給我介紹著南鑼鼓巷的奇聞異事,什麼這個宅子是當年王爺住的啦,什麼那個胡同兒裡頭有皇親國戚啦,啦啦吧啦的說個沒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王權咖啡店所在的地方——沙井胡同。

到了沙井胡同,王權就站在沙井胡同口說道:“這就是小爺我最熟悉的地界了了,給你簡單說一下,沙井胡同東起南鑼鼓巷,西止南下窪子胡同,北邊和南邊分彆是黑芝麻胡同和景陽胡同。從沙井胡同一直往西走,就能到什刹海,後海後海,說的就是這什刹海。”

說罷就帶著我和冰塊淩向沙井胡同裡走去。

“哎,對了,關於這沙井胡同,還有個傳說呢。”剛走進胡同口,王權就一拍腦袋,對我說道。

“哦?什麼傳說?”我一向好奇心重,聽他這麼一說,我立刻來了興趣。

“就是這個——沙井副食店。”王權說罷,便指向沙井胡同口的一個古樸的建築。

順著他的手看去,隻見一個普通的古老平房映入了我的眼簾:那平房樣式古樸,上麵什麼招牌也沒有,隻有三個門臉兒,兩邊的門臉兒已經改成賣紀念品的小店,隻有中間的那個大門緊閉,木門和木窗上都訂著木板,上麵粉刷著和牆一樣顏色的灰漆。

我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彆,就皺眉問王權:“你小子該不是虎我吧?這也沒什麼沙井副食店啊?”

王權不屑的道:“你這二百五知道個六,這間房子原本上頭有一個白底兒紅字的招牌,上麵寫著‘沙井副食店’,從我第一次來這的時候,那大門就緊閉,從沒開過張,也不知道關了多久,隻是12年的時候,兩側的門臉兒被改成小店,才把那牌子撤了。”

“哦?”我看著這大門緊鎖的店麵,開口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傳說啊?”

王權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欠揍的表情:“慌什麼,待老夫與你慢慢道來,話說這沙井副食店,可有不少說道,”王權頓了頓,接著神秘兮兮的說:“我以前聽這裡的老人說,這副食店裡頭,鬨鬼。”

“得了吧你!你身為人民公仆的兒子,光榮**員的後代,怎麼能傳播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你得相信科學。”我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

“去你丫的!老子可沒騙你,關於這副食店,有很多傳說,其中有兩個版本最為出名,其一是比較正常的,傳說這沙井副食店原有九口人,有一天老板發現家裡的另外八口人互相**,一氣之下把他們全殺了。自己也被抓了。於是店被封了。而另外一個版本就比較邪乎了,話說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沙井副食店老板的老婆誕下一個怪胎,他們全家連夜逃走了,而至今那個怪胎還被關在店裡。”

“臥槽,越說還越邪乎了,還怪胎?再怪的胎餓了這麼久也一命歸西了,我說王權同誌,是不是沒有老子身上的真龍之氣護著你,你就開始疑神疑鬼了?”我看著王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笑,便出言諷刺道。

“滾蛋吧!就你?還真龍之氣?我看你就是王八之氣!”說罷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行了,不廢話了,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現在都下午了,看樣子你倆還沒吃飯呢吧?趕緊到我店裡把東西放下,小爺我請你們吃好吃的去。”

說罷王權就帶著我們往胡同裡走,一聽好吃的,我才感覺到腹內空空,估計過一會兒,又要開練“蛤蟆功”了,就趕緊跟上王權那小子。冰塊淩一直不言不語,要不是他長得惹人注目,我還真忘了旁邊還有這麼一號人。

又往裡走了沒幾步,就到王權同誌的根據地了。

“到了,這就是本王的府邸了。”王權到了一個平房門口,嘚瑟的說道。

我抬頭看去:這是一間小小的民房,後頭連著一個四合院,店的門臉是在對著胡同這頭的廂房上辟出來的,裝著一扇木頭門,門上掛著個招牌,招牌上寫著四個大字——權府咖啡。

看了店名,我哭笑不得:“我說王權同誌,你還真是不要老臉啊!還權府?這要再來一回大革命,你這狗窩保準被當做封建遺留給你拆個底兒掉!”

“年輕人,屎可以亂吃,話可彆亂說,趕緊進來吧,您老這風塵仆仆的累了半晌也閉不上您這張嘴。”聽了我的諷刺,王權也不忘了回擊,說罷便把電驢放到門口,開門把我們迎了進去。

我進到屋子裡,王權的小店兒也沒什麼特彆,裝修也是規規矩矩的咖啡店的樣子,左右兩邊是桌椅,最裡側有一個吧台。由於出去接我們,他就暫停了營業。

他引我們走進吧台,打開後門,走進四合院裡,我轉的有點迷糊,開口道:“王權你這可不是狗窩,活脫脫一螞蟻窩啊!”

“您少說兩句沒人把您當啞巴賣嘍!”王權一邊罵著我,一邊打開四合院右側屋的門。

“這院子就這店兒和這左側的正房是我的地盤,剩下的那邊都是房東的,不過沒人,門是鎖著的。”王權一邊說著,一邊把我的行李接下來,推開正房的門,走了進去。

正房的門是仿古的雕花木門,隻不過上麵鏤空的地方都鑲著玻璃,現在四合院也都融入了不少現代的因素。

進了正房裡,我開始仔細的打量起來:一進正房,迎麵看去便是一副正楷書寫的對聯:

燈紅酒綠,怎若高山流水知音樂。

金縷玉衣,不堪腹有詩書氣自華。

對聯下頭,是一張仿古木桌,木桌兩頭是兩把仿古的木椅子,都刷著暗紅的木漆。

往兩側看去,四周都是仿古的裝修,有些綠植擺在木架子上,旁邊還有幾個瓷花瓶兒。

兩側的儘頭,就是正房的耳室,也就是臥室了。

王權把我的行李放在木椅子上,衝著我和冰塊淩安排道:“原本我以為就你這二百五來,提前把右側的房間收拾出來了,現在看來這位兄台就隻能住我的房間了,還好我還有個簡易鋼絲床,我就就在這大廳搭它對付過這陣子吧。”

這時候沉默不語的冰塊淩淡淡的說:“沒關係,我問完就走。”

“啊?問完就走?那您老有什麼問題快問吧。”我如獲大赦,趕緊開口說到。

“你這敗家娘們兒,怎麼說人家也是你老師,身為你兄長的我怎麼能讓人餓著肚子走?咋的也得搓一頓,走著,咱出去吃東西。”王權一邊數落我,一邊對著冰塊淩笑著說道。

“不必了,我還有要事,現在就說吧。”冰塊淩毫不領情,冷冰冰的說。

王權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也有點不爽,一屁股坐在堂內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說:“那就說吧,小爺我也忙的很。”

冰塊淩沒有坐下,隻是站在門口冷冰冰的盯著王權,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山西王氏的後人?”

王權被他問的一愣,接著滿臉疑惑道:“山西王氏?那是個什麼玩意兒?老子祖輩都在這北京城裡,老子從小就在這北京城長大,吃的是北京的糧,喝的是密雲水庫的水,什麼山西王氏?聽都沒聽說過!”

冰塊淩聽罷,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你真的不是?”

王權不耐的揮手說到:“我說兄台,您也不能看著我是個姓王的就說我是什麼山西王氏吧?天下姓王的多了去了,您要找山西王氏,應該上山西找去,跑北京來,能找著才怪了。”

冰塊淩看著王權,沉吟了一會兒,旋即又恢複了他那副“撲克臉”,開口說道:“罷了,那便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便轉身推門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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