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洞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五十五章 洞

我們都躲在洞內休息了一會兒,眼睛卻時刻盯著那些密密麻麻的怪物,過了幾分鐘,看著外麵的怪物又如潮水般漸漸的退去,我們緊繃的神經才真正的放鬆下來。

“他娘的!”王權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開口大罵:“咱們這次算是進了這怪物的老巢了,這群玩意兒還tm挺團結,殺了一個來了一窩啊!”

陳歌臉色也有些難看:“我也沒想到這裡怪物的數量竟然這麼恐怖,看來現在咱們暫時是沒法回頭了,但願這洞裡不是條死路。”

聽陳歌說罷,我才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這個洞口來。

其實說是個洞口,不過是一個半開在地下的半圓形石門,石門差不多有一人多高,兩人寬,石門的門板早已經不知去向,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門框,看上去像一個窯洞,洞內的空間很狹窄,洞的深處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我打量的時候,王權和陳歌都已經站了起來,而現在最裡麵的冰塊淩則打開了手電,穿透力極強的白色光芒瞬間就劃破了前方的黑暗。

王權和陳歌看到光芒照射的地方,眼睛都微微一亮,看著他們這副表情,我也立馬起身,向冰塊淩的方向看去:手電的燈光充斥著這狹窄的洞內,順著燈光看去,洞差不多有五米深,兩側和棚頂都是水泥牆壁,而在洞的最深處,竟然有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看著這猶如通往幽冥的樓梯,我不由得心裡又開始打怵,然而我們已經沒了回頭路,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

“看樣子,我的情報沒有錯,這裡應該就是日軍當年那地下基地的入口了。”陳歌看著那黑黢黢的樓梯,有些激動的說道。

王權抻了一個懶腰,開口說道:“**說了,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那咱們就快走吧,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天知道那些怪物會不會找來個什麼大哥衝進來。”

王權說罷,就提起手中的衝鋒槍,甩開大腿,率先向那樓梯走去。

陳歌看了王權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跟在了王權後麵,也向那樓梯走去。

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卻又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在我愣神的時候,站在樓梯旁的冰塊淩開口說道:“你先走,我斷後。”

我一下子被他驚醒,心裡定了定神,反正也沒有回頭路了,倒不如看看這軍事基地裡有沒有什麼彆的出口,想罷便也不再遲疑,跟在陳歌後頭,走下了那黑漆漆的樓梯。

整個樓梯是呈斜坡狀向下推進的,走了大概十幾階後,我們已經深入地下大概兩米多了,樓梯很狹窄,隻能一人通過,兩側都是混凝土夯實的牆壁,我伸手摸了摸牆壁,水泥冷冰冰的,還有些潮濕。

我們就這樣沉默的一直向下行進,走了大概三十幾階後,我們到達了樓梯的底部——樓梯的底部是一處向左拐角,順著拐角拐過去之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我們四人沒有遲疑,直接走進了通道裡。就這樣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都感覺有些頭暈目眩,突然,我聽見走在隊伍最前頭的王權大喊了一聲:“哎呦臥槽!這什麼玩意兒!嚇了老子一跳!”

聽見王權的聲音,我的心猛的揪緊,隻見走在我前頭的陳歌立刻跑到王權身邊,驚聲道:“這,這不是失蹤的那個漁民嗎?”

聽了陳歌的話,我一陣頭大,什麼失蹤的漁民?我立刻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他倆的身邊,奈何樓梯太窄,陳歌和王權都側身站在樓梯裡,我透過他倆之間的縫隙,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死人。

那是一個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穿著普通,但能看出是現在人的打扮,此時他仰麵倒在地上,渾身已經腐爛的不像樣子,還散發出陣陣屍臭,上麵爬滿了讓人作嘔的白色蛆蟲。

看到這場麵,我立馬胃裡一陣翻湧,雙眼黑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這時一隻有力但是冰涼的的手抵住了我的後背。

我剛要尖叫出聲,隻見冰塊淩從我的身後探出頭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具屍體,好像在思索著這什麼。

這時候,站在最前麵的王權皺眉開口向陳歌問道:“哎,你可沒告訴我們什麼失蹤的漁民的事啊?”

陳歌瞥了王權一眼,淡淡的說到:“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已經有人發現這島的異樣,因為在一周前,有一位八十畝地的漁民在這附近失蹤了,而這時我正好在村子裡,我感覺到這件事情不一般,就謊稱自己是特工,專門來解決這件事,把這件事暫時壓了下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見了他。”

陳歌說完之後,眼神黯淡了一下,緊接著疑惑的道:“原本我以為他是被外麵的怪物撕成了碎片,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死在了這裡。”

聽完陳歌的話,我們都陷入了沉思:這裡沒有恐怖的怪物,四周除了牆壁什麼也沒有,屍體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痕,看來不像是被機關暗害,那他是怎麼死在這裡的?

就在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王權耐不住性子,開口說道:“算了算了,我看這裡十分悶熱潮濕,說不定這裡有什麼毒氣,這人是中毒而死,好在我們準備了防毒麵具,現在我們是沒法回頭了,乾脆就帶上麵具,一條路走到黑吧!”

說罷就放下背包在背包裡翻找著防毒麵具。

我和陳歌對視了一下,想不出彆的可能,也隻好放下背包,開始尋找防毒麵具。

這時候,站在我身後默不作聲的冰塊淩突然開口說到:“他不是中毒而死。”

聽了冰塊淩的話,我們三人同時愣了一下,王權不耐煩的開口道:“不是中毒而死,那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躺在這?難不成還是他自殺?”

冰塊淩沒有看王權,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具屍體,眉頭微皺,冷冷的開口說道:“這裡雖然悶熱潮濕,但是卻能感覺到空氣的流動,再看這人的屍體,他絕對不會是死於中毒。”

王權聽了冰塊淩的話,眼睛轉了轉,略微思考了一下,仍然有些不服氣的開口說道:“雖然這裡空氣是有流通,但是保不齊小日本留下什麼厲害的毒氣,被這空氣稀釋,咱們現在沒發覺,說不定一會也就像這位仁兄一樣,兩腿一蹬死翹翹了。”

冰塊淩沒有再說話,然而站在一旁的陳歌突然開口說道:“我覺得淩先生說的應該沒錯,這人確實不是中毒而死。”

我聽的有些迷糊,心裡也有些煩躁,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中毒死的?難不成他還托夢告訴你了?”

陳歌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有些生氣的說到:“沒有常識就不要亂說話,當心風大閃了舌頭,你看那人死相平靜,沒有什麼痛苦,中毒而死的人死前一定會被毒素折磨的十分痛苦,死相應該很猙獰,所以這人顯然不會是中毒而死。”

聽陳歌說的頭頭是道,我也想不出什麼反駁她的話,隻好鬱悶的閉了嘴,腦子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們四人就這樣站在這具可憐的漁民屍體的後頭,靠著背後的牆壁默默思索,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過了一會兒,冰塊淩突然開口說到:“先往前走。”

聽了冰塊淩的話,我們三個同時抬頭看向屍體前頭那望不見儘頭的樓梯,看著那好像通往地獄的樓梯,我心裡不由得有些抗拒。

王權率先緩過神來,開口表示讚成:“反正現在咱們也回不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老子還就不信邪了,革命先輩說過,一切困難都是紙老虎,這小日本滾出中國多少年了,當年我們都沒懼,現在咱們豈能怕他,走!”

說罷,這廝就端著衝鋒槍,毫不猶豫的從屍體旁走過,大踏步的向樓梯的深處走去。

陳歌皺了一下眉頭,也緊緊跟上,我看著他倆的背影,也不敢再停留下去,嘴裡一邊嘟囔著“阿彌陀佛”,一邊小心翼翼的從屍體邊蹭了過去。

我們四人就這樣保持原來的隊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向樓梯的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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