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黑塔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六十三章 黑塔

我迷茫的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然而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個地方我十分熟悉,莫非又是在夢裡見過嗎?

一想到這,我顧不得那具身穿黑色長衫的屍體,連忙移動手電,向這甬道四周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我直接呆若木雞:甬道並沒有多長,大概隻有十米左右。然而甬道的四周都是褪色的壁畫,甚至連腳下的地磚上都有漸漸消失彩繪,這和我夢中夢到的那個繪滿壁畫的甬道一模一樣!

看著那些已經褪色還在慢慢消失的壁畫,我瞪大了眼睛,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喃喃說道:“怎,怎麼會……”直到那些彩繪被氧化殆儘,我還沒有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王權看著我這副表情,嚇了一跳,還以為我是被那黑衫屍體嚇成這樣,連忙推我道:“嘿!洛和同誌!你小子怎麼了?身為革命戰士怎麼能被一具敵人的屍體嚇成癡呆,快還魂!”

被王權這麼一推,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我趕緊撲到牆壁上,試圖尋找那些壁畫的痕跡,可惜的是壁畫已經全部消失了,隻能隱隱約約的記得,這壁畫上出現最多的,貌似是一個女子飛天的景象。

我眉頭緊鎖的摸著牆壁,心裡暗想:莫非那壁畫上的女子,就是這座墓的主人?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時候,冰塊淩清冷的聲音把我從思緒裡拽了出來:“去玄堂。”

這冷冰冰的聲音直接把我澆的清醒過來,我下意識的轉頭和王權陳歌二人一起看向冰塊淩,隻見這廝說罷便不再理會我們,直接押著狗頭四,向那通往玄堂的最後一道門走去。

我們三人也不敢怠慢,連忙跟上冰塊淩,向那玄堂的大門走去。

走近玄堂的大門,我才驚訝發現,這座大門竟然通體是用鐵澆築而成的!

我走上前去,仔細的觀察著這扇大門——這大門分左右兩個門板,門板上頭有兩個古樸的銅環,鐵門通體漆黑

,上麵生著斑斑點點的鐵鏽,門上刻著一些類似雷紋樣式的奇怪紋路,而最奇怪的是,這座大鐵門上頭的銅環上,竟然穿著一個粗重的鐵鏈,鐵鏈上麵掛著一枚黑漆漆的大鎖,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時候,走在最前頭的狗頭四十分疑惑的說道:“這鬥真是奇了怪了,怎麼把鎖掛在外頭,這不是擎等著方便彆人呢嘛?”聽了這狗頭四這話,我也心中充滿了疑惑,抬頭看了看冰塊淩,發現這廝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大家都站在原地各懷心事的時候,王權走到鐵門跟前說道:“要我看,既然都到門口了,就直接把那鎖頭卸了,看看這裡頭究竟葬的是什麼鬼!”說罷,他還用大手拍了拍那漆黑的鐵門,鐵門發出“當當”的響聲。

聽到響聲,站在一旁的陳歌驚呼道:“這鐵門,好像是中空的!”陳歌這麼一說,我們一行人都愣了一下,站在最前頭的狗頭四也伸手拍了拍鐵門,鐵門發出和剛才一樣“當當”的回響。

“還真是中空的!”聽到那響聲,我不由得開口歎道。

這時候,站在門邊兒的王權已經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一邊端起手中的MP5,一邊說道:“是騾子是馬咱牽出來溜溜,是娘娘是妃子咱進去瞧瞧,小爺這就給你們開路!”

王權話音剛落,就聽見幾聲槍響,我們驚訝的聞聲看去——隻見冰塊淩已經抽出了沙鷹,對著鐵門上的打鎖頭連放了幾槍。

槍聲響罷,隻見那黑漆漆的大鐵鎖已經被沙鷹那大口徑的子彈崩裂開來,伴隨著粗重的鐵鏈,“嘩啦啦”的脫落,最後“砰”的一聲,砸在了門前的地磚上,擊起了一陣輕灰。

看著那沉重的鐵鏈落地,王權收起手裡的衝鋒槍,有些憤憤的對著冰塊淩說道:“嘿,我說淩文同誌,你咋總是搶在領導前頭下手呢?你這是典型的領導講話你嘮嗑,領導夾菜你轉桌懂不?”

冰塊淩聽罷,看了看王權,什麼也沒說,直接押著狗頭四走到鐵門跟前,準備推開那扇通往玄堂的鐵門。

我見王權吃癟,不由得笑出聲來,旁邊的陳歌也有些鄙夷的走到王權身邊,白了他一眼,低聲說到:“你最好彆招惹他,他不簡單。”

說罷,就趕快走到鐵門跟前,幫著一起推開那鐵門。

聽了陳歌的話我不禁心裡暗自嘀咕:那廝能簡單才tm奇了怪了。想罷我也不敢耽擱,趕緊也跑過去幫忙推門,隻剩王權那小子楞楞的站在原地發呆。

我跑到那鐵門前,這鐵門大概有兩人高,六人並排站那麼寬,雖然是中空的,但也重的要死,我一邊用力的推著,一邊看向王權那小子,誰知那小子還在那杵著不動,我剛想開口叫他過來幫忙,就聽見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那位領導,不過來幫忙嗎?”

我聽完冰塊淩這話差點背過氣去,心裡暗想:這廝就是開玩笑都這麼不生動活潑。

王權那廝也愣了一下,旋即就跑了過來幫忙推著鐵門,然而因為他帶著防毒麵具,我看不清他什麼表情,估計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吧。

我們五人合力,一齊往裡推著鐵門,伴隨著那鐵門發出讓人牙酸的“嘎嘎”聲,我的心臟不受控製的開始狂跳:這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個世紀的古墓,終於要重見天日了。

鐵門在我們的合力下,終於被推開了一個供一人通過的縫隙,然而讓我驚奇不已的是,從那鐵門的縫隙裡,竟然出了幽幽的光芒!

看著那光芒,我們不由得都吃驚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的望著那光芒,說不出話。

站在最靠近門縫位置的狗頭四楞楞的現在門縫處,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的個天,天老爺,這,這該不會是鬥裡的鮫油長明燈吧?這也tm太扯蛋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亮著!”

狗頭四說罷,王權就楞楞的開口問道:“啥是鮫油長明燈?”

狗頭四連連回到:“老板您有所不知,這鮫油長明燈,是取深海黑鱗鮫人熬製成的油脂製作的,傳說那鮫油十分耐燃,隻需一滴就可以燃燒千年,所以埋葬帝王將相的大型古墓中都有這種傳說中鮫油燈,隻是……”狗頭四說到這,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從那門縫裡透出的微光,頓了頓,猥瑣的三角眼裡露出了一絲忌憚。

“隻是什麼?”我看他吞吞吐吐半天不說話,有些急切的問道。

狗頭四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繼續說道:“隻是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倒了那麼多鬥,掘了那麼多墓,我還是頭一回遇到墓裡長明燈到現在還亮著的!”

聽了狗頭四的話,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是啊!這古墓為了防腐,都是能怎麼嚴著點封住就怎麼封,按理來說這燈燒了這麼久,應該早就把墓裡的空氣耗儘了啊,怎麼會還亮著?

王權和陳歌也呆立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時候,冰塊淩已經默不作聲的走到了那門縫跟前,摘下了防毒麵具,皺著眉頭,抬腳向那門裡走去。

我一看這廝又要脫離組織單獨行動,我就一陣心驚肉跳,然而腦子上的防毒麵具太沉,十分妨礙行動。我看他摘下來,應該是沒有大礙,旋即我也摘下麵具,趕緊跟上他,向那燃著長明燈的玄堂內跑去。

一進玄堂,我就借著那長明燈的微光,向放置棺槨的位置看去,然而前的景象卻徹底的超出了我的想象——出現在玄堂內的,不是本應該放置在堂中的墓主人的棺床和棺槨,而是一座漆黑的寶塔!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