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慕三針

2016-05-17 作者: 沉香亦木
第八十三章 慕三針

聽到冰塊淩那冷冰冰的動靜,我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王權那小子則惱羞成怒,一邊用手彈了我一個腦瓜蹦兒,一邊臉紅脖子粗的說道:“笑笑笑!笑什麼笑!怎麼了?婦產科就不能有男大夫了?”

我揉了揉被他彈得有點疼的額頭,開口笑罵道:“行了,婦產科王大夫,趕緊他娘的說下文吧,要不然這個梗今天是過不去了。”說罷我又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

王權傲嬌的哼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都怪你打岔,上回說到哪了?……哦,對了,想起來了。慕軒青他們家,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陝西秦嶺終南山上,他們的老祖宗據說是終南山上的一位道士,後來因為周圍百姓就醫不便,他家的老祖宗就開始學習從事中醫針灸的行當,為周圍的百姓治病,說來也是一位造福人民的活雷鋒。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慕軒青他們家一直都是風水易術與中醫針灸一起傳承的。

至於慕家和我們家的關係,我知道的也不多,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猜可能就是因為都是行醫為善,再者就是慕家和我們王家的距離又相隔還不算不太遠,所以慕家一直都與我們家十分交好。

之前他們家的事兒我也就隻知道這麼多了,我知道的比較詳細的是關於他爺爺的事。慕軒青的爺爺名叫慕歸仁,還有個彆稱叫“慕三針”——他這個彆稱不是自封的,而是被他救治過的老百姓給他起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有啥疑難雜症,隻要去給慕大夫紮三針,保證能見效。當然這是誇張的說法,但是通過這也不難看出他爺爺的醫術造詣很深。

他爺爺的名號在當時很響,你要去終南山那提慕歸仁家,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不過你要一提去“慕三針”家,估計方圓幾百裡都有人能給你指個路。那時候我爺爺還沒有脫離本家。所以慕家也就是和我們王家本家一直都有交情——然而自從我爺爺離開本家之後,他們慕家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放棄了和當時勢力龐大的本家的交情,轉而一直明裡暗裡的扶持我爺爺。也多虧了慕家的幫助。要不然我爺爺孤身一人在那個年代闖蕩,也是十分困難的,所以這樣說來,慕軒青家也算是我家的恩人。

然而也是從那時候起,慕家就漸漸地放棄了針灸這一行當。慕三針的三個兒女都沒有傳承他那神奇的醫術,隻是從小被要求學習風水易術而已,所以到了慕軒青這一代,他家的醫術也算是徹底失傳了。

直到前幾年,他家派人傳來消息,說是慕三針老爺子徹底放棄了自己的老本行,現在隻管給人推推八字,看看風水,不給人家看病了。我爺爺聽到這個消息感覺挺惋惜的,那時候我剛好在我爺爺家陪老人家下棋。我聽到了這個消息心生好奇,就問了幾句,而我爺爺也就給我講了這麼多。”

王權說罷,又“滋溜滋溜”的喝了幾口酒,而我則是坐在那繼續用單核的腦子處理著這些龐雜的信息:那麼按照王權這麼說,慕家和他們王家的兩頭都有一些淵源。可是慕家為什麼會放棄和勢大的本家的交情,轉而不顧一切的去幫助當時勢微的王權爺爺呢?還有……那句什麼龍什麼風的暗語又是什麼意思?

想到這,我連忙打斷王權的自飲自酌,繼續追問道:“那慕軒青讓你告訴你爺爺的那句暗語呢?那是什麼意思?就是那句什麼龍什麼鳳的?”

“鳳落梧桐,暗潮湧動。”王權有些鄙夷的看了我一眼。旋即一臉無奈的繼續說道:“這事兒我可真沒騙你,而且到了這份兒上我也沒必要瞞你啥了,畢竟咱倆現在是難兄難弟,拴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但是這句話具體指什麼。我確實是不懂,而且我爺爺也沒有告訴我,隻是讓我按照原定的計劃去參加族會,其他的讓我不要操心。

小爺我雖然知道自己家的大概情況,但是其中具體的道道我也是針頂子眼兒多——一個也不懂。”

看著王權那副無奈的樣子,憑我對這小子的了解。他應該沒說謊。但我還是感覺少了點什麼,就在我皺著眉頭,一籌莫展的時候,坐在我旁邊悠閒看報的冰塊淩突然搭話:“看來你爺爺告訴你的,真的是不多。”

聽到他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我和王權對視了一下:這廝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王權脾氣急,直接衝著冰塊淩開口問道:“我說淩文同誌,咱們出生入死這一回,也算是老戰友了,既然建立了革命的友誼,您老如果知道什麼,就快說出來吧。**說了,人多力量大,雖然洛和同誌不如我,但好歹腦子也不算太秀逗,你把知道的告訴我們,說不定還有益於本次任務的圓滿完成呢!”

我瞪了王權一眼,也衝著冰塊淩開口說道:“你彆聽這廝瞎掰,他腦子才秀逗了,不過你要真的知道什麼,還是說出來比較好,畢竟咱們現在可是同盟關係,我們多知道點,對你也沒壞處啊。”

冰塊淩聽完我倆的話,依舊漫不經心的看著報紙,過了一會兒,才抬眼看了看我和王權,清冷的說道:“你爺爺沒有和你說太多,是有他自己的安排。而我能告訴你們的,就是那慕三針幫助你爺爺,是有原因的,而蕭如月的臨陣倒戈,也是有她的無奈。”冰塊淩說了這麼句沒營養的話後,就不在理會被秘密折磨的抓心撓肝的我倆,繼續低頭看報。

王權那廝聽了冰塊淩的話,更是心癢難耐,剛想開口追問,冰塊淩那廝就頭也不抬的說道:“知道太多對你們也沒有好處,不必問了。”

看著冰塊淩那雷打不動的樣子,我和王權的臉頓時都垮了下來,不過也沒辦法,那冰坨子既然不肯告訴我們,那我們肯定再怎麼磨嘰也都沒用。與其指望從冰塊淩那裡磨出答案,倒還不如省點力氣,自己琢磨呢。

王權坐在原地沉默了半天,兩條濃眉扭成一團,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看著他那痛苦的樣子,我也隻能開口勸他:“行了,彆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那暗語是什麼意思,反正跟咱們也沒關係,咱們把眼下的事兒做好就完了。”

王權聽罷,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旋即就把服務員喚進來結賬。

服務員把賬單遞到王權麵前,之間這廝的臉抽搐了一下,接著就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禮貌接過後,就出去幫忙結賬了。等到那服務員把卡還給王權的時候,我們便走出了這個豪華的餐廳,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我們這頓踐行飯。

我們一路走出國賓館的大門,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王權再次打了個出租,帶我們返回軍區大院的招待所。由於這頓飯吃的我和王權都有點心煩,而冰塊淩那廝則是萬年不變的惜字如金,所以這一路我們都很沉默,隻有出租車司機的廣播聲在車廂裡嘰嘰喳喳的響個沒完。

到了軍區大院門口,我們便下了車,王權這廝為了方便和我們統一行動,也住進了招待所裡。王權的老爸把我們重新安排在了招待所三樓的幾個比較好的房間裡,我們三個的房間是緊挨著的。

回到住處後,冰塊淩自顧自的進了房間,我和王權則又胡侃了幾句,也都各自回屋休息了。

進了屋之後,我洗洗涮涮了一遍,然後躺在了軟綿綿的床上,心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還有六天的時間,我們就要出發去參加那族會了,這一路艱險,卻也還算幸運的沒有丟了小命。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危險等著我們,而我們又能不能像之前那樣幸運……

想到這,我有些疲憊的閉上了雙眼,困意漸漸的從四肢百骸中襲來,我也慢慢的失去了意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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