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天坑茅廁

2016-05-31 作者: 山有水
一百二十一 天坑茅廁

就在那些該死的腸道寄生蟲,打算要開始瓜分我們兩個的時候,那個巨水鬼的後門卻突然打開了。

一陣鬆動之後,那一堵糞突然間高牆轟然倒塌,緊接著,我們就從張開的一個大洞裡麵傾瀉而下,並且一瀉千裡。

我和白板哥,還有那些個成千上萬的腸道寄生蟲,一塊兒嚎叫著從天而降,就像是瀑布跌水一般,直線下降。

連三秒鐘都沒有,吧唧一聲,我和白板哥就像是自由落體的兩個石頭一樣,幾乎是同時落地。

還好,幸虧我們是和那堵糞便高牆一塊兒落地的,所以才避免了直接摔落在堅硬的岩石上麵。

厚厚的糞便堆積物,就像是一座座小山一樣,將一個天坑一樣的東西塗抹的亂七八糟,這一堆,那一堆的,到處都是。

我和白板哥就降落在了這些糞便小山上麵,滿身摔滿了屎糊糊,然後從哪些糞便小山裡麵艱難地爬了出來。

……

我直著脖子一看,心裡立刻就變得哇涼哇涼的,因為我抬頭看見,我們掉落下來的這個天坑一樣的地方,距離地麵大概至少有三十米左右,高的要命。

我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我們是掉在了這些巨水鬼的廁所坑裡麵了。

周圍全是糞便,還有沒有消化完的人骨,還有動物屍骸和一些較大的魚骨頭,然後就是那些該死的腸道寄生蟲。

咦,這個說來也奇怪啊,那些活蹦亂跳,凶猛異常的大蟑螂,白螞蟻和蛇形蛔蟲,在那個水鬼肚子裡還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但是,現在,這些鬼東西就躺在我和白板哥的腳下,一個個慢慢地蠕動著,看起來好像都不行了。

我和白板哥相互攙扶著,然後抬頭向上看去,看能不能找個上去的天梯之類的東西,然後爬到地麵上去。

我們兩個將脖子快要繃斷了,才勉強看見了一絲光亮。

……

這個廁所天坑的四壁布滿了起起伏伏的光滑糞便,沒有一個台階,也沒有一條藤蔓植物從下麵長上去。

我看了半天,終於有點絕望,於是垂頭喪氣地問身邊的另一個屎人道:

“白板哥,你說,這是不是又是血咒家族的遊戲程序?讓我們兩個可憐的傀儡掉進這個糞便天坑裡麵,難道也是他們設計的遊戲的一環,我靠!他們這些遊戲操控著,難道也不惡心?”

白板哥沒有說話,隻是抬著頭向上看著,好像是在研究啥一樣專心致誌。

我繼續說道:

“他們的這個遊戲,我現在是知道了,那就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咦!我就奇怪了,他們就是這樣玩遊戲的嗎?腸道,寄生蟲,糞便天坑,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醜惡環境,難道他們都是一些臭味愛好者嗎?”

白板哥手搭涼棚,繼續向上望著,根本不理會我說話。

我覺得有點好奇,也想走過去看一看,看他到底是在看啥。

我剛一抬腳,吧唧一聲,我就被地上的不知道是啥給滑倒了,仰麵朝天躺在了地上!

我嘩啦著四肢,就像是翻過身後起不來的屎殼郎一樣,胡亂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大聲咒罵道:

“這就是這些死鬼的遊戲,讓我們死在這個臭氣熏天的水鬼廁所裡,然後做鬼也洗不乾淨了!TMD!這個遊戲太沒趣了,他們不惡心,我還惡心哩!我不玩了!不玩了……”

……

我就這樣仰麵朝天的躺在屎裡頭,大聲喊叫著,但是沒有人回應,連一個聲音都沒有,就剩我一個人嚎叫著。

我咒天咒地地發泄了半天,情緒這才有所緩解,等到清醒過來,心想:對啊,我們怎麼出去?難道要在這裡過夜嗎?

一想到這裡,我趕緊翻身爬了起來,用手甩掉嘴巴上的糞便,閉住呼吸,伸著腦袋向四周看著。

我要看一看,那個白板哥他到底在乾啥?

我在這個糞便天坑裡掃視了一番,終於在一個糞便高台上發現了一聲不吭的白板哥。

……

這一看,我差點沒有哭出來。

因為我看見,這個白板哥滿身糞便,正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他的一隻打火機,然後在麵前累起了一些人骨頭,意思好像是要生火!

我衝了過去,對著白板哥吼道:

“大白板!你難道真的要在這個天坑裡麵過夜嗎?!”

白板哥看著我,冷靜地說道:

“李銳,把你的衣服脫下來!”

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衝著他吼道:

“想都彆想,我的這一件襯衣,是我媽媽買給我的,你想用它來生火,門都沒有!你真的要在這個鬼地方過夜嗎?”

白板哥說道:

“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不在這裡過夜,難道你要去五星級大酒店過夜嗎?你有錢嗎?即使你有錢,你能出去這個天坑嗎?李銳,現實一點,不要激動,今晚就在這裡住宿吧!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脫下最後一件襯衣,扔給了他,然後說道:

“等到一出這個該死的天坑,我就和你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在,咱們兩個一刀兩斷,從今不再來往!”

白板哥幽幽地說道: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怎樣從這裡出去,這才是關鍵,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如果我們出不去這裡,恐怕就會倒在這個恐怖遊戲的最後關卡裡麵了。”

我冷笑著說道:

“那又怎麼樣?死就死了,死了不就好了嗎?也省得受著這樣非人的折磨,反正到目前為止,我是受夠了!”

白板哥說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這個遊戲,隻要你一加入,就會永遠循環,永無止境,你知道不知道?”

這時候,白板哥已經點起來了那堆骨頭火,火苗一跳一跳的,從骨頭上燃燒了起來,好像是給人帶來了某種希望一樣。

我這才發現這個天坑,不,是這個水鬼茅坑,裡麵是很冷很冷的,所以我趕緊湊了過去,伸手在火上烤了烤,然後搓了搓雙手,突然感覺全身暖和了起來。

我烤著火,問白板哥道:

“你剛才說的是啥意思?要是闖關失敗,他們會將我們怎麼樣?”

白板哥四下裡找著什麼東西,嘴裡說道:

“如果闖關失敗,停留在這個天坑裡麵,一切就會從這裡重新開始,然後又開始循環起來,一直到再度來到這裡為止!”

我烤著火,身體上暖和了好多,然後心情也好了許多,於是就說道:

“唉,白板哥,你說這是一個啥狗屁遊戲,難道是一直沒完沒了不成?”

白板哥說道:

“李銳,你不知道,隻要被這個血咒家族挑選上的遊戲人員,即使他死了,他也不能退出這個遊戲,要一直要在這個遊戲裡充當一個悲劇人物,也就是闖關失敗的悲劇人物,一直待在這個恐怖遊戲裡麵,永遠出不去!”

我哀歎了一聲,說道:

“這可能就是被你說的那個懲罰吧?永遠沒有儘頭的恐怖懲罰,就像是人類社會裡麵,那些大夫試驗小白鼠一樣,殘忍但又科學。”

白板哥說道:

“我們這個比那些小白鼠還要可憐,因為小白鼠還可以死亡來結束這個實驗,但是,我們,就沒有這樣幸運了,即使死亡了,還要回來,繼續這個遊戲!”

我丫丫切齒地說道:

“這個血咒家族也是太可恨了吧!他們設計這樣的遊戲,簡直就是太沒有人性了,簡直是畜生不如!我如果能夠活著走出這個廁所,不,是天坑的話,我就要讓這個血咒家族好看!我發誓要推翻他們!”

白板哥說道:

“李銳,你現在終於醒悟了,這就是為啥我要讓你當領袖,來推翻血咒家族的意思。但是,其實不知道,這個遊戲根本不是血咒家族設計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有點不明白,於是趕緊問道:

“誰?誰還是更大的幕後推手?!”

白板哥用手指了指天,說道:

“就是高高在上的他們!”

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問道:

“你說的是這些呆在上麵的巨水鬼?他們難道比那個血咒家族還要厲害不成?!幕後黑手和遊戲操作者,難道是他們?!”

白板哥說道:

“我不是說這些水鬼,而是說的是五維世界裡的那些神靈,他們才是人鬼世界裡麵的遊戲規則製定者。”

我大吃一驚,問道:

“你說這一切遊戲和遊戲法則,都是那些五維世界裡的生命設計的?”

白板哥點點頭,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們人鬼世界,也就是黑白兩界,其實都是一個遊戲的兩大部分,是人的時候,玩的是人類的遊戲,是鬼的時候,玩的是鬼類遊戲,而這一切遊戲,都是更大的遊戲的一部分。”

我說道:

“白板哥,他們距離我們有多遠?!”

白板哥說道:

“說遠也不遠,就有一牆之隔,就在我們的隔壁,時空隔壁!”

我撓著頭問道:

“時空隔壁?啥意思?”

白板哥說道:

“就像是玻璃一樣,隔著一道玻璃牆,僅此而已!”

……

我聽得有點頭疼,於是說道:

“白板哥,說這些有啥用,我現在人是暖和了,但就是肚子餓,不知道有沒有吃的啊?反正這裡全是屎,好像也沒有啥可吃的!”

白板哥哈哈哈大笑,說道:

“你不要急,這裡有非常非常好吃的美味,待會你就會知道的!”

我以為是白板哥跟我開玩笑呢,就歎息了一聲,說道:

“要是貝爾,就是那個美國人要是在這裡的話,我們絕對可以找到食物的,他可厲害了,荒野求生,我佩服他。”

我剛一提貝爾,白板哥就突然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個貝爾,其實他也是一個被詛咒的人!”

我嘿嘿笑著說道:

“你開啥玩笑呢?貝爾也被詛咒了?不可能?”

白板哥湊到了我的麵前,神神秘秘地說道:

“包括他,還有我們,都可以說是一些被詛咒的人,這種詛咒就叫做貝爾詛咒,就是永遠要活在逃亡的世界裡麵,不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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