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四 暴打毛蕨

2016-05-31 作者: 山有水
一百二十四 暴打毛蕨

毛人用手指了指架在火上的燒烤,就是那根烤的又黃又酥的大蛔蟲,嘴裡流著哈喇子,說道:

“這個,我能不能吃?!”

我覺得這個家夥簡直有點太可笑了,剛才一個人搶著吃了那樣大的一條魚,現在居然又餓了,開始打起了白板哥的燒烤主意來了。

真是個貪吃的死鬼!野人!我心裡這樣罵道。

白板哥隨機應變,跟他說道: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咱們可以共進晚餐,不過,毛人先生,噢,不,毛人老弟,你可要告訴我們,怎麼從這裡逃出去才好啊!”

那個臉上長滿毛的家夥,突然咧著嘴說道:

“彆叫我毛人好不好?!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毛蕨,知道不知道?!”

白板哥趕緊點頭哈腰,連連說道:

“是是是!毛蕨老弟,那你能不能帶我們出了這個天坑?日後定當重謝!真的。”

毛蕨抬起頭看了看天坑洞口,然後點點頭,說道:

“你們隻要跟著我,從這些絕壁上爬上去,就可以出去了!”

白板哥衝我擠眉弄眼地正高興哩,意思是怎麼樣?這個家夥真的有辦法幫我們出去!但聽這個毛人這樣一說,又立刻泄了氣,說道:

“老弟,你是不是逗我們玩呢?我們兩個,要是能夠從這個幾十米高的地方能爬出去的話,還問你乾啥?”

毛蕨冷冷地說道:

“你們兩個,爬出去也是一死!你們不知道那些巨水鬼有多厲害嗎?他們隻要抓住你們,哢嚓一聲,就這樣那個了!知道不知道?”

毛蕨用手做了個掐斷脖子的姿勢。

白板哥趕緊問道:

“有你說的這樣嚴重嗎?這些巨水鬼有這樣的凶殘可怕?”

毛蕨指了指火堆上的那根燒烤蛔蟲,意思是先給他吃一點,然後再說。

……

我這個氣啊,隻覺得這個死鬼毛人,原來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無用之輩,沒有啥能耐,就會討價還價。我估計他吃飽喝足之後,肯定會溜之大吉的。

白板哥到是好像非常看好這個毛茸茸的東西,所以對這個陌生的家夥似乎是言聽計從,他看見他要吃,於是趕緊從腰裡拿出那把水果刀,哢呲一聲,就割下大半截燒好的蛔蟲,遞給了那個叫毛蕨的家夥。

這個毛蕨一隻手拿著那半截焦黃的蛔蟲,一隻手伸出來,對白板哥說道:

“拿來!你那個小玩意兒!”

白板哥當場一愣,然後問道:

“你是要這把水果刀?是不是?好好好,我就給你,隻要你帶我們出去就行,如果你帶我們出去,我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

毛蕨不依不饒,問道:

“你們還有啥好東西?”

白板哥隻是想要哄哄他,沒成想這個家夥是個死腦筋,於是就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們有還多東西,比如一把大刀,比這個還要大的一把大刀!你要不要?”

白板哥用手比劃著大刀的樣子。

這個死鬼毛人點點頭,嘴裡嘰裡咕嚕了半天,才改口說道:

“要要要,隻要是你們人類成員的遺物,我通通收下!”

我一聽這個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覺得這個家夥比那個小日本鬼子還要可惡,這明擺著不就是訛人嗎?!簡直是豈有此理!

我正在氣頭上,就看見白板哥竟然畢恭畢敬地將自己心愛的那把水果刀,就那樣無條件的遞給了那個毛人。

毛蕨用手接過那把水果刀,往自己的腰裡一彆,說道:

“反正以後你們是用不著了,我留著用吧,說說,你們還有啥東西,統統交出來,我都給你們收下!”

白板哥溝頭哈腰,隻是答應是是是,就像是國軍遇到了皇軍一般,沒有了一點骨氣。

那個毛蕨看見白板哥好說話,就有點傲慢地說道:

“你們給我聽著,隻要一出這個天坑,那些到處巡邏的白水鬼,肯定會待著你們的,到那時候,你們就死定了!”

然後,這個毛人搖了搖頭,肆意笑著說道:

“哈哈哈,我看你們就待在這裡吧,待在這個屎坑裡麵一輩子,一定不會死的!知道不知道?哈哈哈!”

……

白板哥有點愕然,因為他的懷柔計策看來是失敗了,因為他好像是碰上了一個水鬼國的賴皮,一個真正的賴皮!

我忍無可忍,怒火接近了沸點,就差被人點燃了。

那個叫毛蕨的家夥,在羞辱完了我們之後,竟然大言不慚地拿起手裡的燒烤,準備撕咬著吃起來。

火山的蓋子終於被揭開了,我的怒火一下子噴射了出來!

我從地上一躍而起,一個繃子就挖到了那個死鬼毛人的跟前,用手一把揪住他的長頭發,照著他的臉麵就是一頓巴掌。

我左右開弓,上下踢打,心裡的怒火,就是自打從二龍山下來就積攢下來的怒火,頃刻間都發泄到了這個毛蕨的身上。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也沒有算計,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打了這個家夥多少巴掌,反正是有一百零八下左右吧。

直到白板哥衝過來,拉住了我的手,喊道:

“李銳,彆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白板哥個這樣一喊,我這才感覺自己已經是全身無力,怒火都宣泄完畢,頹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那個懦夫,就是那個毛蕨,這會兒就知道抱著頭,忍受著我的衝天怒火,嚇得哆哆嗦嗦的連閃避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真的越來越看不起這個毛團了,他要是跳起來跟我搏鬥一番,我還會認可他這個樣子的,但是現在,他這幅膿包樣子,讓我沒有一點勝利者的感覺。

如果在眾目睽睽之下,你暴打一個殘疾乞丐一番,難道會有英雄感覺嘛?

不會的,你絕對沒有一點成就感的,除了被彆人臭罵之外,沒有獲勝的感覺,絕對沒有!現在,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這種勝利的感覺真他媽的窩囊額!

……

白板哥趕緊過去安慰那個野毛人,但那個家夥好像是給我打害怕了,抱著個頭一聲不吭,隻是顫抖著身子。

我沒有想到,有這樣的一個健壯身體條件的家夥,居然跟一個婆娘一般膽小怕事,不敢跟我決鬥,真是一個沒有用的東西!

白板哥心軟,他趕緊走了過去,安慰那個毛蕨道:

“沒事,沒事,我的這個朋友剛剛受了點刺激,精神有點不正常,你就不要在意他的所作所為了,好不好?”

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更加鄙夷這個毛團了。

他竟然嬰寧一聲,撲倒了白板哥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真是無語了,心裡不覺感慨萬千,心想:我這輩子看來是倒黴透頂了,要想從這個鬼地方,也就是陰陽迷城裡麵出去,看來是不可能了,你看我遇到的都是些啥啊?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還有懦夫,你還能指望活著從這個地方出去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了,就死在這裡算了,雖然這裡的味道有點衝,但總比被那些酷刑給活活折磨死的好些吧。

……

白板哥跟那個毛團相互擁抱著抽泣了一會兒,然後才分開了。

毛蕨的感情傷害和自尊心恢複地可真快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不哭了,擦去了掛在臉上的淚珠,還時不時的偷眼看著我,似乎被我給徹底打怕了。

白板哥再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了糞便山上,又找來了幾根大蛔蟲,然後給火堆上添了幾根粗大的骨頭,看起來像是人的大腿骨,等到火再次熊熊燃燒的時候,就將那幾根蛔蟲往火堆裡一丟,屁屁爸爸地就又搞起了燒烤!

咦!你還不要說,這些個蛔蟲被火燒烤了一會兒,就突然散發出了迷人的香氣,而且嫋嫋繞繞,圍著人的鼻子久久不散去。

我大概也是餓極了,所以我也不管這些蛔蟲到底臟不臟,就從火堆裡撿起了一條,哇塞!好大好粗的一條蛔蟲啊,而且被烤的黃黃的,看起來似乎很好吃的!

我哢嚓就是一口,因為我記得自己大概有好幾天,至少有四五天吧,沒有吃過一點東西了,所以這一口下去,就感覺香油從嘴裡四溢,這個香啊!

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蛔蟲肉竟然這樣好吃,有點像是烤羊肉的味道,又酥又脆,入口不是就化了,而是很有嚼頭,真是好吃極了。

……

被我一頓暴踩之後,那個毛團老實了很多,看著我和白板哥吃的津津有味,他雖然流著口水,但隻有衝著自己的肚子裡咽,不敢下手去吃。

白板哥一看他不敢吃,就從火堆裡挑起一根大蛔蟲,丟給他,然後說道:

“毛蕨老弟,不要客氣,吃吃吃,這裡這種東西多得是。”

毛蕨拿起那根燒好的蛔蟲,一邊偷眼看著我,一邊哢嚓就是一口!

哇哇哇!哇哇哇!這個毛蕨咬下去了一口,就驚得怪叫了起來,而且,驚叫之餘,這個毛團團居然在地上跳起了舞蹈!

我和白板哥都被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啥情況,也都差點原地起跳起來。

白板哥嘴裡含著一口蛔蟲肉,含含糊糊地問道:

“怎麼了?!是不是水鬼來了!”

那個該死的毛蕨毛人,居然沒有啥反應,然後一聲不吭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吃了幾嘴蛔蟲肉,然後說道:

“真是好吃!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好吃的東西!”

我和白板哥頹喪之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裡不約而同地說道: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咋的了,你真是一個坑爹的貨啊!”

原來,毛蕨剛才大叫,是他覺得這個東西太好吃了,所以才高興地喊叫了起來。我估計,這個家夥一直是以生肉為食,從來沒有吃過熟的東西,因此才覺得好吃,禁不住大喊大叫起來了。

不過,這個蛔蟲肉真他媽的好吃!

沒有一會兒,毛蕨就將剩下的那些蛔蟲都給解決了,然後,他躲到一邊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後扶著肚子,看起來是酒足飯飽的樣子,然後問白板哥道:

“你們真的要打算從這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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