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 宰割藝術

2016-06-28 作者: 山有水
一百六十 宰割藝術

但是,現在在這個該死的泥潭裡麵隻有我一個是人,其它的那些東西,要麼是一具乾屍,要麼是一具骷髏鬼,反正他們全都是一些臭混混的鬼魂,他們是絕對不會幫助我的。

因為他們都覺得,重要的是李銳當上領導,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他們才不管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或者是一副血淋淋的骨頭架子。

師爺一箭三雕的計劃終於徹底實現了,既讓我當上了骷髏國的領袖,又讓我自動地拿出了自己的肉身,而且還通過乾屍憲法,擊敗了那個野心勃勃的馬彪,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個偉大的勝利啊!

所以,師爺極其興奮地大聲宣布道:

“下麵,就要開始骷髏鬼國最神聖的割肉大典,被切割者為人類成員李銳,切割者為咱們泥潭的領袖張成頓先生,獲得人皮和心臟,以及大腦的骷髏鬼就是我!現在,大家都請注意,切割儀式正式開始!”

隨著師爺的嚎叫,有一幫子骷髏鬼和乾屍,突然從泥漿裡麵都冒了出來,一個個搖擺著自己的骨頭架子,嘴裡發出呲呲的怪叫聲,然後圍繞著我,跳起了一種極其詭異的骨頭舞蹈,場麵讓人震撼。

這大概是扒皮之前的所謂那個宗教儀式吧?

我現在已經是精疲力儘了,雖然從我自打天坑底部,掉進這個泥潭裡麵,屈指一算,也就大概過去了十三個小時了。

但是,在這十三個小時裡麵,我已經經曆地太多太多了,簡直可以說是度小時如年,這個恐怖過程簡直是有點太漫長了。

估算一下子,我死了大概有七八次了,認為是徹底要逃出這個泥潭國的機會也有一兩次了,險些被扒皮的時候也有三四次,總而言之,我是經曆了好幾次這樣驚心動魄的大起大落了。

作為一個人類成員,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這樣多的勇氣和耐心,換了彆人,我不是吹牛,等不到扒皮,他恐怕早就被嚇死了。

現在,一切終於塵埃落地,所有的事情大概都要快結束了,在第十四個小時的時候,我想我就要被張成頓給活活宰割了。

其實,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我已經失儘力了,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疲力儘,我已經要徹底放棄了。

有時候,死亡真的也是一種解脫,是一種賞賜,是為了徹底逃離這樣的恐怖遊戲和死亡陷阱的一種唯一辦法。

好吧,現在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我對活著的期望已經很渺茫了,就算是被活活扒皮了,那又有何可怕呢?

來吧,我不怕你們,這些萬惡的孤魂野鬼!

……

我抱著必死的決心麵對那個提著刀子的張成頓,這個家夥終於奸笑著衝著我走了過來,然後對著已經氣息奄奄的我說道:

“李銳,你小子命好,隻要被脫了衣服,扒了皮,就立刻會變成一具骷髏鬼,而且你小子一加入到這個泥潭裡麵,就會成為這個泥潭的領袖,你就自己偷著高興去吧!”

我嘴裡雖然沒有了唾沫,但我還是象征性地啐了這個高中同學一口口水,然後揚起脖子,把我的頭顱隻覺得放到了一具骷髏鬼的雙手上麵,說道:

“來啊,你張成頓不就是想要看這一刻嗎?現在大爺就在這兒等著你,你快點下手吧,你這個混蛋!”

張成頓將眼睛一橫,說道:

“李銳,你不要以為你死後會成為這個泥潭裡麵的一把手,就可以不尊重我這個前任了,我實話告訴你,要是你現在敢讓我張成頓不舒服,我就會手下不留情的,也讓你不舒服的,你知道嗎?!”

我現在雖然不怕死了,但是作為一個人,我還是很害怕疼的,因為我知道,張成頓這小子用的是那種古代酷刑,那種酷刑,絕對是會疼死人的。

所以,其雖然嘴上很硬,但是,頭上還是嚇得流下了幾股子虛汗。

張成頓用骨頭手掬起泥潭裡麵的泥漿水,然後把我的腦袋給衝洗了一個乾乾淨淨,就像是要給我剪頭發一樣,首先要搞好頭頂上的衛生。

張成頓給我清洗完頭皮,這才拿起刀子,對著我的頭皮比劃了幾下子,然後滿意地點點頭,意思是應該可以下手了!

人誰不怕死?更何況是要被活活的扒皮,我想在這個時刻,沒有人會坦然麵對的。

我被嚇得哆哆嗦嗦的,最不爭氣的那些屎尿,這會兒又控製不住了,沿著我的大腿根子又流了出來。

底下的那些乾屍和骷髏鬼都驚呼起來,紛紛說道:

“看啊!快看啊!這個人屍,居然又開花了,真是很罕見很罕見的!”

……

師爺笑眯眯地走到了張成頓和我的跟前,說道:

“這個最好,這個最好,人屍最好將他肚子裡麵的東西拉乾淨了,我就可以得到一具乾乾淨淨的肉身了!”

張成頓媚笑著說道:

“師爺,隻要你高興,我就會想儘一切辦法來嚇唬這個李銳的,直到嚇得他徹底排泄完自己肚子裡麵的那些臟東西,你看這樣做怎麼樣?”

師爺白了一眼張成頓,傲慢地說道:

“你這個家夥,這個還用我說嘛?你有啥厲害的招數,現在就趕緊使用出來,不要等到這個家夥死翹翹了,臟東西都存在他的肚子裡麵,那時候說再有個屁用!”

張成頓一聽,立刻提著刀子衝著我的腦袋就過來了!

他就像是一陣風一樣來到了我的跟前,用手拿起那把刀子,然後故意給我看道:

“李銳,你先看看這把刀子,看它鋒利不鋒利?我就要用這個把刀子來將你開膛破肚,然後讓你脫下衣服,還不能立刻就死!”

說完之後,張成頓突然仰天大笑,然後又說道:

“李銳,你知道不知道,這是一門藝術,是切割人體的藝術,要是沒有兩下子,就會將你搞成一堆血肉渣滓的,知道不?”

我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顫抖,我張開乾巴透頂的嘴巴,然後說道:

“張成頓,你他媽的真壞!要弄死我李銳,就下手吧,不要囉裡囉嗦的了!”

然後,我的所有理智幾乎就要崩潰了,我於是終於哀求道:

“張成頓,看在同學的份上,你就讓我死的痛快點,成不成?!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張成頓哈哈大笑,提著刀子的骨頭手顫抖著,說道:

“李銳,我這是第一次聽見你求饒,你自從進到這個泥潭裡麵,這是第一次向我求饒,大家聽見了沒有?李銳向我求饒了!哈哈!哈哈!”

……

我感覺這個張成頓肯定是瘋了,這個泥潭裡麵的每一個家夥肯定都是瘋了,師爺、馬彪,那些乾屍和骷髏,大家肯定都是瘋了!

我也要瘋了!

張成頓齜牙咧嘴,我當然是形容他的凶悍程度了,因為他沒有皮肉,隻剩下嘴上的骨頭了。

這個家夥凶悍地逼近我的眼睛,說道:

“李銳,你知道我有多麼痛恨你嗎?我簡直是恨死你了!”

我氣若遊絲地一笑,說道:

“張成頓,我到底做了那些事情,會讓你這樣痛恨我的!我覺得我沒有做啥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張成頓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看見你們幾個人類成員掉進這個天坑的時候,我簡直是高興壞了,以為自己的苦日子就要徹底結束了!”

說道這裡,張成頓將自己的那個骷髏頭更加地逼近了我的麵孔,恨不能一口吃了我,然後惡狠狠地對我說道:

“但是,李銳,你的表現簡直可以說是近乎完美,所以我是認栽了,不但沒有得到你的肉身,而且差點丟掉了我的性命!所以,李銳,你的表現比我好多了,害的我讓出了自己的泥潭霸主地位,這個難道不是仇恨嗎?”

我直視著這個乾屍大王,坦然地說道:

“張成頓,你的心眼子太小了,就連自己的高中同學都容不下,你的心裡還能容得下誰啊?所以,大家看不起你的一點,就在這兒。”

……

師爺在旁邊一看這個話嘮鬼又開始勞力嘮叨了,害怕又節外生枝,於是就跳過來,對著那個張成頓大喊大叫道:

“你這個該死的話嘮鬼,為啥不趕緊開膛破肚,難道還要等著出點啥事情,你就高興了是不是?!”

張成頓被師爺一催,這個眼珠子就立刻橫了起來,然後提起刀子,一步步朝著我逼近了過來!

雖然張成頓跟我距離大概隻有一米左右,可我感覺他距離我好像有一光年遠一樣漫長,他咧著那張骨頭大口,手裡拿著殺豬刀和水銀,惡狠狠地一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當我希望這個家夥一輩子都走不到我的跟前的時候,突然就感覺頭皮上一麻,然後就感覺又有血液從我的頭上流了下來!

從熱乎乎的樣子來看,這個張成頓肯定是給我的腦瓜上來了一刀子,因為我耳朵裡好像是聽到了周圍那些乾屍和骷髏鬼的尖叫聲。

有幾具骷髏鬼,他們手裡端著一個個兒的骷髏頭蓋骨,爭先恐後地朝著我猛撲了過來,同時,本來排好的喝血隊形也亂套了。

張成頓大喊一聲,嗬斥那些瘋了一般的乾屍道:

“住手!你們這些沒有腦子的東西!沒有看見我還沒有喝血嗎?都往下退去,去一個個排隊去!”

那些乾屍和骷髏鬼都被張成頓的威嚴給嚇退了,一具具極不情願地開始又排起了隊伍。

張成頓嚇唬走了那些乾屍和骷髏,於是奸笑著,將自己的那張臭哄哄的大嘴巴湊到了我的頭上,然後竟然恬不知恥地砸吧起了我的血液。

砸吧就砸吧唄,這個家夥居然還一邊吸食我的血液,一邊還嚇唬我道:

“接下來就是最精彩的扒皮過程了!李銳,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的這個扒皮技術是最新的發明,就是先在你的頭皮上割開一個十字架,就像是耶穌用過的那個十字架一樣,然後,然後……”

然後,這個家夥砸吧著嘴邊的血液,繼續解釋道:

“然後,我就要開始試驗我的新式扒皮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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