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同處屋簷下

2016-06-06 作者: 彤飛
第101章 同處屋簷下

但顧西弦並沒有說清楚,糖心餃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鄭雨桐不知道,也不是很好奇,因此並沒有問。

顧西弦最近非常忙,要召開記者招待會,要參加臨時股東大會,因而並沒有太多時間跟鄭雨桐見麵,因而連飯也沒吃便離開了。

跟檢察院的人在中午吃飯時候喝了點酒,鄭雨桐睡了一覺之後才好了起來,她依然住在菲格豪林,王若楠住在小套房,還在呼呼大睡。

之前留在洛城盯著唐菲菲的保鏢跟鄭雨桐過來彙報了最近唐菲菲的動向,在得知唐菲菲竟然墮落成出台小姐並且懷孕染上性病之後,鄭雨桐並不覺得奇怪,唐菲菲的性格受不住苦,她這樣也是咎由自取。畢竟當時鄭雨桐也吩咐過,如果唐菲菲扛過去,就放她離開。

讓保鏢撤回來不需要再盯著她,鄭雨桐也沒打算去看唐菲菲的淒慘樣子,她已經報複過了,唐菲菲今後如何,她不會再管。

但是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突然有什麼東西朝她襲擊而來,伸手敏捷的保鏢迅速格擋開,用盤子將東西打落在地,然後上前將襲擊的人幾下就擒拿按倒在地。

用餐的人嚇了一大跳,鄭雨桐也是,定睛一看才發現襲擊她的人竟然是唐菲菲。

而扔過來的東西赫然是一把帶血的刀子。

唐菲菲如今消瘦的不成樣子,兩隻眼睛凸顯出來,用滿懷恨意的眼光看人的時候,真的非常嚇人。

鄭雨桐走過去的時候,她還在死死掙紮,保鏢不得不加大了力氣按著她。

“唐菲菲,看來你還是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鄭雨桐皺眉問她。

“呸!賤人,我恨不能殺了你!”唐菲菲朝鄭雨桐吐口水,不過鄭雨桐閃避及時,並沒有沾到。

鄭雨桐也有些動怒,唐菲菲這種人,就是以自己為中心,隻準她欺辱彆人,不準彆人報複回來,但是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圍著她轉。

原本以為她隻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女孩,但被綁架之後,鄭雨桐才知道她是隻不折不扣的豺狼。

她這麼狠戾的性格也不知道是怎麼長成的,放任下去,以後不知道還要鬨出多大的事情。

不想跟她辯解,鄭雨桐報了警,很快警察就來了,將唐菲菲帶了回去,鄭雨桐也需要過去做筆錄,便跟著去了。那把刀子經過鑒定,上麵的血跡竟然帶了HIV病毒!而且血液采集出來的時間隻有一個小時,正是病毒非常活躍的時候。

也就是說,唐菲菲不知道怎麼打聽到她在這裡,然後艾滋病人取了血,想要讓她感染艾滋病!

鄭雨桐這才感覺到後怕,捂著胸口臉色嚇得有些發白,原本她這趟出來不想帶保鏢,畢竟非常麻煩,但是鄭戎卻讓她一定帶上。

如果不是鄭戎堅持,說不定她真的會被唐菲菲刺傷。

雖說如果被這把刀刺傷不一定會感染艾滋病,但還是有相當的風險。

鄭雨桐在這一刻,是真的動了殺心,恨不能讓唐菲菲徹底消失。

但是這種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警察以唐菲菲故意殺人未遂將她逮捕,要拘留,但是唐菲菲立刻大聲道:“警察,我要舉報!”

“舉報什麼?”警察對唐菲菲印象很不好,畢竟能想出這種法子害人的,心思狠毒的很,因此口氣有些不耐煩。

“我染了毒癮,是她給我注射的毒品!”唐菲菲臉上帶著詭異的毒笑,指著鄭雨桐,一字一字的說道。

鄭雨桐簡直目瞪口呆,沒想到唐菲菲竟然將這件事抖露出來,不過她現在也不怕,怒極反笑,冷聲道:“唐菲菲,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撒野,你說我給你注射了毒品,證據呢?拿不出證據,小心我告你誣陷罪。”

唐菲菲道:“我有人證!你給我注射毒品,還讓人****我,我馬上把他找過來,咱們對峙。”

警察聽著唐菲菲說的信誓旦旦,就有些為難,原本鄭雨桐已經可以離開了,現在就不能走了。

保鏢上前一步,對鄭雨桐道:“小姐,要不要告訴家主?”

“不用。”鄭戎現在不能過來,知道了也讓他擔憂,況且鄭雨桐並不害怕她,這件事不是有人證就能行的,那個人也是當事人之一,她當時找人的時候也做的非常小心,沒留下什麼把柄。

隻是很麻煩就是了。

鄭雨桐再次覺得,洛城似乎跟她相克,她就不該回來!

等這次事了,就帶著父母的骨灰離開,除非必要,否則不再回來。

唐菲菲通知那個人後,那個人很快就來了,正是當時六個人之一,唐菲菲不知道怎麼跟他串通好了,想要拉她下水。

那個人一來就將鄭雨桐如何收買他讓他跟唐菲菲發生關係的事情說了出來,唐菲菲當時自願跟他們發生關係,因此這並不構成強奸,最多隻是算見錢眼開,做了虧心事,並不會構成強奸罪,但是如果一旦證實,鄭雨桐所犯的罪行就比較大了。

唐菲菲這是真的破罐子破摔,用儘所有方法,也要報複鄭雨桐。

警察沒想到一起簡單的傷人案背後竟然牽扯出這麼一攤子事,而且兩個當事人相互傷害,既是受害者又是嫌疑人,太複雜了。也非常為難,鄭雨桐的穿著氣質,身後帶的保鏢都昭示著她身份不凡,但是涉及毒品,事態便非常嚴重,要秉公辦理,因而道:“鄭雨桐,我們現在需要立案偵查,如果你今晚要離開的話,需要保釋。”

鄭雨桐自然不可能在這裡住著,但是鄭戎遠在京城,來一趟太麻煩,現在已經八點鐘,過來就要淩晨了。

隻能從洛城找人保釋,洛城她認識的人不多,王若楠並沒有保釋資格,而除去王若楠,就剩下顧西弦景軒他們了。

而若是跟景軒、安銘彥、南宮煜請求的話,其實跟顧西弦請求沒什麼區彆。

鄭雨桐糾結了五分鐘,最後妥協給顧西弦打了電話。

他們兩個也是同病相憐,命途多舛,相繼惹上麻煩,顧西弦剛出來,她又進去了。

顧西弦接到鄭雨桐電話,還來不及開心便聽到她說她在派出所,立刻皺眉:“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鄭雨桐就坐在椅子上發呆,這次麻煩了顧西弦,又多了牽扯了。

沒過十分鐘,顧西弦就過來了,他穿著黑色長款大衣,身量頎長,俊美淩厲,他滿身煞氣的進來,在看到鄭雨桐平安無恙之後才平複下來,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擁進懷裡:“你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惹上麻煩了。”鄭雨桐被動被他抱著,沒有掙紮,聞著他身上久違的熟悉冷香,心裡的煩悶漸漸消弭無蹤,“我們回去再說。”

“嗯。”

顧西弦放開他,去辦了保釋手續,帶著鄭雨桐離開,一出門,兩幫保鏢又開始膠著了,鄭雨桐覺得他們很好玩,竟然被逗笑了。

顧西弦淡淡瞥了鄭雨桐的保鏢們一眼,擁著鄭雨桐上了車子。

“晚上去我那裡。”顧西弦道,“你自己我不放心。”

鄭雨桐想要拒絕,但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顧西弦的語氣雖然不重,但是不容置疑,而且鄭雨桐今晚也確實被嚇得不輕,她隻要一想到差點被刀子傷到,就很後怕,如果今晚上在菲格豪林,她心裡真的很不安定。

不管她承不承認,在顧西弦身邊,她就是能感覺到安全感。

在車上鄭雨桐給王若楠打了電話,說今晚上不回去了,王若楠不知道她發生什麼事情,擔心問她,鄭雨桐編了個理由,說去朋友家裡,但王若楠知道她的交友情況,因而很是意味深長:“我們雨桐長大了啊。”

弄的鄭雨桐哭笑不得。

掛了電話,鄭雨桐放手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竟然被顧西弦握在懷裡,他的手乾燥溫暖,被握著的時候,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

她輕輕掙開,將視線轉向窗外。

保鏢開車跟在顧西弦車子後麵,路上給鄭戎打了電話,報告了剛剛的事情,說鄭雨桐跟著顧西弦回家了。

鄭戎握著手機的手猛地縮緊,眸中情緒翻滾,複又沉澱下來,半晌輕聲道:“我知道了。”

顧西弦這段時間一直住在他之前預定的新房裡,住在那裡就像是自虐一樣,曾經有多麼美好的憧憬,現在就有多麼冷清。

但是顧西弦必須這樣,隻有這樣,他才會在極度的心痛中體會鄭雨桐當初的痛苦,並且用儘全力去補償。

不過這棟新房畢竟曾用來囚禁過鄭雨桐,今晚為了不引起鄭雨桐對以前的回憶,所以選擇了另一處公寓,這座高檔公寓顧西弦一共住過沒幾次,不過有保潔定時打掃,可以隨時入住。

而這處公寓有個非常好的地方就是,隻有一個臥室,沒有客房,沙發也非常窄小。

公寓並沒有通暖氣,顧西弦一進門就開了空調,過了好一會兒才溫暖起來,鄭雨桐脫了大衣掛起來,回身看到顧西弦也脫了外套。

他瘦了很多,穿了大衣還沒有察覺出來,脫下衣服就可以看到他真的清減許多,曾經完美的肌肉線條消失,讓衣服有些空蕩,添了一絲斯文的氣質。

畢竟昏迷了那麼久,又住了很久的醫院,到現在都沒有全好,不能進行鍛煉,因此顧西弦的身體會這樣,也是難免。

不過他的臉還是那麼俊逸完美,是上天偏愛。

見鄭雨桐視線在他身體上打轉,顧西弦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他輕聲笑笑:“痊愈後就會做鍛煉,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鄭雨桐睜大眼睛,清澈的杏眼裡滿是不敢置信,剛剛顧西弦說了什麼,他是在調戲她嗎?

顧西弦見她呆呆的十分可愛,走過來,自然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好了,先去洗個熱水澡,之後早點休息,時候不早了。”

他的態度太尋常了,就像是相處許多年的普通夫妻一樣,鄭雨桐有一瞬間幾乎懷疑自己是穿越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臉有些紅,佯作冷靜道:“你不要親我,我們不是那種關係了。”

她說完之後才覺得這話不對勁,有些欲蓋彌彰,隻能逃似的鑽進浴室。

顧西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勾唇笑了起來。

鄭雨桐洗完之後全身粉撲撲的,她沒有帶換洗衣服,洗了澡又不能再穿原來的,她今天嚇出一身冷汗,再穿這些衣服就跟白洗了一樣,看到浴室裡有一件男士浴袍,猶豫了一下才拿起來穿上了。

一推門,看到顧西弦坐在床上,又睜大眼睛:“你怎麼在這裡?”

顧西弦在看到鄭雨桐穿著他的浴袍出來的時候,呼吸狠狠一窒,仿佛有貓爪子在他心上不輕不重的撓了一下,讓他呼吸瞬間粗重起來,他們已經幾個月沒有親熱過,猝不及防看到她的身體,顧西弦自然難免起了反應。

不過顧西弦到底是顧西弦,偽裝的能力十分完美。他站起來,慢條斯理的開始脫衣服:“這裡隻有一個房間,一個浴室,我也要洗澡。”

鄭雨桐沒想到顧西弦竟然脫衣服,立刻低著頭往外跑,心裡開始後悔,她跟著顧西弦回來,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坐在客廳的沙發,拿了一本《紅與黑》翻看,但其實並沒有看多少進去,鄭雨桐覺得自己真的是被嚇到了,現在還沒有平複過來,因此對於顧西弦的行為,沒有得體的應對。

平靜了情緒之後,鄭雨桐自覺可以冷靜對待顧西弦了,她雖然麻煩了他,但是以後會報答回來。

隻是這種平複沒有堅持一分鐘,在看到顧西弦出來後鄭雨桐就有些不冷靜了。

“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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