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夢

夢，從來都是無厘頭的。

因此，在夢裡的發生的一切都不足為奇。

無他，隻因為那是夢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

然而，今夜小圓做的這個夢卻顯得有些詭異。

夢裡自己不斷的奔跑，氣喘籲籲，明明已經很累了卻不願停止，冥冥中感覺自己隻要停止了就會失去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就這麼不停地跑，周圍的空間怪模怪樣，許多違反常理的哥特式黑白抽象圖案在這裡隨處可見，很顯然這不是真實的空間，有些符合夢這個定義中的存在。穿過無數地點，最終抵達了一個類似於去頂樓的小門。用力推開它，映入眼中的是一幅如同地獄般的景象。

昏暗無光的天空，空氣中飄滿各種灰塵，淩冽的颶風凶猛的吹著，而自己站在一顆和摩天大廈一樣高大的枯萎的大樹頂端，那些雄偉高聳的大樓卻成了一片殘痕廢墟。

但小圓的注意力卻並不在這些東西上，她所望的一直都是天空中那個巨大詭異，周身圍繞著無數神秘圖案仿若恐怖魔王一樣的存在。

也是造成一切災難的罪魁禍首。

出奇的，自己的表情並沒有驚訝，仿佛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反而用擔心的目光尋找著什麼。最後視線停留在那個“存在”的不遠處的一個嬌小身影上。

那是一個擁有一頭漂亮及腰的黑色長發，身上穿著黑色為主所構成的簡約戰鬥服裝，下身穿著連體黑色長靴外側鑲嵌著一排整齊地紫色菱形寶石。左手的手背上安裝著一個圓形輪盤，麵容堅毅嚴肅，眼神銳利充滿決心。給人一種帥氣強大，冷酷的形象。此時的她雙腿一蹬，迅速朝怪物撲過去，結果半路上被怪物控製的一根半截大樓砸進了另一座完好大樓的深處。激起無數灰塵，最後關頭好不容易跳了出來，結果怪物又向她發射無數能量炮，她隻能狼狽的躲閃，躲不過就用左手的圓盤硬接。

“好過分。”

“自己”說話了。

“沒辦法啊，隻有她一個人的話負擔太重了，但是她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貓般大小的像兔子樣地紅眼睛大耳朵，拖著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奇異物種，小圓敢發誓這絕對不是地球上的已知物種。這個家夥竟然口吐人聲，似模似樣的和她交談，口氣平淡好像事不關己一樣。而“自己”也毫不驚訝的和它交談著，看起來好像認識這個家夥。

這時，黑發少女在躲閃中被一發能量炮偷襲打中，整個人被撞倒一個大樹杆上。

“怎麼這樣，太沒道理了，不可以這樣的啊！”

看見這一幕的“自己”，聽見白色生物的話語憤怒的說道。

黑發少女掙紮著抬起都來，望著站在這邊的“自己”好像怒吼的說些什麼，神情十分焦急激動。可惜太遠了，“自己”根本聽不到的說什麼。

“如果放棄的話就到此為止了。”

白色生物，揮動著一條大尾巴，明明沒有開口聲音卻傳入“自己”的耳中。

絕望的“自己”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白色生物，希望它能給出一個挽救一切的方法。

“但是你的話可以改寫命運。”

白色生物引誘的說道，“自己”一副驚訝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它的話但卻有些意動。這時，周圍那些路燈發出刺耳的聲音，嚇得“自己”把耳朵蒙上，但腦海裡繼續傳來白色生物的聲音。

“將殘酷的毀滅與悲歎，你將這一切顛覆就好。”

“你擁有為此而生的力量。”

誘惑性十足的話語，一句接一句的傳入“自己”的腦海。

“真的嗎？就算是我也能做到嗎？能改變這樣的結局嗎？”

望著那個陷入困局中的黑發少女，“自己”猶豫的似是質疑又似是自問，喃喃說道。

“當然！所以請和我結下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吧！”

白色生物歡悅的說道，似乎“自己”是否成為“魔法少女”比那個怪物更讓它重視。

“嗯。”

無路可走的“自己”，最後終於如同認命般的答應了那個家夥。

隨後我就被驚醒了。

“是夢啊！”

望著窗外的亮光，和熟悉的臥室。抱著公仔的小圓悵然若失的說道。

穿著睡衣的小圓起床和爸爸打過招呼，例行公事的到父母的臥室把賴床的媽媽叫醒。隨後母女倆配合默契的在洗手池前清理衛生。同時也是她們交談心事的時候。

“最近怎麼樣了？”

“仁美又收到情書了，這個月都是第三次了。”

“哼！沒有勇氣當麵表白的男生可不行。”

“早乙女怎麼樣了？”

“好像還在繼續當老師，在課外活動的時候一直津津樂道說著這些。算上這個禮拜已經3個月了，刷新紀錄了呢。”

刷完牙的小圓微笑的說著朋友最近的一些表現。似乎很為她們驕傲。

“這可說不準了，現在正是最關鍵的階段呦。”

媽媽一副經驗老道的說道，讓女兒不要對此太多樂觀。

“是嗎？”

“不認真對待的話這時候最容易出問題了，如果能突破這一關，那就能堅持一年吧。”

順手把毛巾遞給眯著眼睛的小圓，媽媽如此說道。

“嗯？是這樣的啊！”

小圓懵懂的說道。

“還有你自己，最近在學校怎樣了？”

一邊給自己化妝，一邊豎起耳朵聽女兒的生活狀況。

“沒什麼變化，不過我終於和宇成為了朋友，宇同學雖然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麵孔，對誰都是冷冰冰無所謂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其實他內心還是很溫柔的，意外的笨拙呢。”

“是嗎，這樣的男生一般都是孤僻的，獨來獨往緊閉著自己的內心很難接觸，但是一旦你走入他的內心，他就絕對把你看得很重，當成最重要的存在。不愧是我家的圓，乾得不錯。不過你得要抓緊行動哦，像這種男生是很適合成為自己的另一半的，要好好珍惜呦！”

聽著自己女兒傳來的好消息，詢子很是為女兒高興一下。對於宇這個男孩她之前也聽自己的女兒說過，有一定的了解，像這樣的男性她也曾見過，對這種人的內心很是很了解的，一旦成為朋友，絕對是那種為你兩肋插刀類型的。甚至，考慮的更深一點的話更是個最優秀的交往對象，結婚後的生活肯定會美滿幸福。所以，她才慫恿自己的女兒考慮和他交往，畢竟在日本戀愛是十分自由的，不少人都是中學甚至小學就開始談戀愛的，她自己和小圓爸爸就是中學相識的。

“哎！！！媽媽你在說什麼了，我……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沒有早戀啊！”

小圓被媽媽的話給嚇到了，急急忙忙的反駁道。同時腦中閃過宇的身影，和校園裡的那些流言蜚語，臉瞬間紅了，拚命的搖頭否定。

“不行嗎？媽媽我可是十分開明的，絕不會阻止你談戀愛，前提是你不會被其他男孩子騙住。”

鹿目詢子擺出一副好媽媽的模樣，一本正經的說著一些教唆話語。

“可是媽媽為什麼會對宇如此的信任，明明你又沒有見過他。”

小圓對媽媽這種盲目的對宇信任有些不解，不是說不喜歡，隻是疑惑罷了。

“那當然是媽媽年輕時遇過這種男生，並且也和他成為朋友，最後也十分幸福快樂的走下去了。”

詢子露出追憶的神情，顯得很懷戀很開心。

“啊咧？是這樣啊，難怪你會讚成我和宇接觸，竟然和媽媽年輕時的經曆有關。”

小圓沒想到答案竟然會是這樣，有些驚訝的說道。

“當然，所以說圓不愧是我的好女兒，連小時候的經曆都很像。”

詢子一副開心的要死的模樣，對母女倆這種有共同的遭遇的情況很興奮。

“等等，你說一起走到最後，很幸福完美的婚後生活，難不成那個人是……”

小圓終於意識到詢子話裡麵的不對，急忙詢問道。

“沒錯！那個人就是你的爸爸知久啊。”

詢子雙手捂住臉，幸福的說出了答案。

“怎麼會！爸爸看起來那麼溫柔和善，以前怎麼會是宇那種性格？媽媽你搞錯了吧？”

小圓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件事的衝擊性真是太大了。

“哼哼，想象不到吧！彆看你爸爸現在性格隨和就像是居家好男人的典範，當年在瀧原中學可是號稱‘鬼神’的男人。所有人都懼怕著他不敢和他接近，但是我卻看出了他內心的那份孤獨，在我的不懈努力下，成功的走進了他的內心，把他降服成為我的保護神，我的騎士。後來在愛情的滋養下他逐漸收斂了本性，終於變成一個開朗的人。”

詢子炫耀的說道，她可是對那段光輝曆史感到很自豪，畢竟當年降服的是瀧原中學的“鬼神”啊。放眼天下有幾個能做到這一點？

難怪小圓會能夠降伏宇，這種才能也不是沒有家族遺傳的作用，這就是所有問題的真相啊！

吃完早飯。

“我去上學了。”

“路上小心點，注意安全。”

………………

“所以說這個女孩你在夢裡見過？”

聽完小圓的解釋，宇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雖然具體的事情有點記不清了，但還是能記得大概，比如她的相貌。”

“那個夢給我的印象很奇特，感覺就像是真實經曆過的，很奇妙的感覺。”

小圓仔細的回憶著昨晚所做的夢，將自己的一些感受都告訴宇，之前早上也和沙耶加她們說過，但是她們都沒有在意。或許是因為詢子的話，小圓的心中隱約的希望宇能夠明白她的想法和感受。

“夢的話，有時也是人類對未來的一種預感不過往往都太過雜亂，得不到有效信息。你也不要太在意，因為它反映的有太多虛假的信息，你能得到這個女孩的長相，已經很巧合了。”

宇看到小圓那緊張的神情，輕輕地安慰她，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以免她白白擔心。小圓這麼純潔的女孩實在不適合接觸這個世界的陰暗麵，無論是誰，宇都不允許有人把她拉進那個世界。沒錯，她隻需開開心心的活在這個充滿陽光的世界，做一個普通的少女。一切的黑暗都由我來背負吧，就讓讓我成為守護她的笑容的騎士吧。

宇對著未知的未來發出了誓言。

不知為何，最近右手印記力量不穩定的伏動，宇無意間就會窺視到這個世界因果不尋常的改變。一個世界擁有的因果是恒定增減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暴增或驟減。由於一切都涉及到神秘的因果律掌控的原因，整個多元宇宙層麵都保持一種獨立運行、各不相乾的局麵。但是就在前段時間一切都變了，無數個平行宇宙的因果都圍繞這個世界扭曲聚合到一起，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位麵重疊效應的產生，無數個平行位麵的自己的因果都聯係到一起，每個人都會受到平行位麵的影響，多多少少會接收其他位麵自己的信息和記憶。這還不算什麼，大部分人直接被潛意識屏蔽了，少部分人就算感覺到也會當成夢或者幻覺忽視掉，基本上對生活影響不大。

可是最嚴重的是因果律混亂產生的混亂的未來，以及無窮大的因果業力。如果不能把因果律修正的話，世界會逐漸走向破滅死亡。那時原罪降臨，萬物毀滅。沒有人能幸免於難，首先從扭曲的核心地帶地球開始，逐漸崩壞整個位麵，然後等待無數年後重新生成新位麵。這是因果律的自我保護修正措施，放在東方至高洪荒位麵來講就是所謂的無量量劫。當然，不是說它的威力比得上無量量劫而是它的性質相像都是類似於天地業力淨化程序。將一切累計起的因果歸零，防止宇宙失衡。

對於身上的印記的性質宇隱約有些明白了，這是一個偉大至高並且恐怖的存在。此時的他還沒有資格了解這一切，隻是隱隱約約知道這個印記至今為止都從未真正發揮過一絲力量，他所接觸到的隻是皮毛中的皮毛，比宇宙中的塵埃還要渺小。而然這已經是極限了，真正的印記力量遠遠不是現今的他所能承受的，那是全知全能，不，是在此之上比這更加偉大，無法用語言訴說的偉大存在。

全知全能？開玩笑，就憑這印記流露出的一點點力量就能隨意更改因果，將幻想化為現實。難道這不比全知全能更強大嗎？宇實在想象不出這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真的能找回過往的一切嗎？頭一次宇如此的沒有信心。

真相，越是接近越是撲朔迷離。

騎士，能否應對這一切的挑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