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化解陰氣的右手

2016-06-21 作者: 蝸牛也要飛
第164章 化解陰氣的右手

我似乎是真的出現了問題,明明眼前看到的都是很正常,但是耳邊卻全都是震耳的轟鳴聲,就連雁子的喊叫,在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都是一陣陣刺耳的嗡鳴聲,刺的我腦袋裡一陣陣的抽痛。

恍惚間,我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人一點一點的拉出了水麵,將我輕輕的放在了岩石地麵上,感覺到身下的踏實,我的意識也開始漸漸地模糊了起來,突然想起了被我揣在挎包外側的那兩塊巧克力,我動了動嘴唇,卻隻是說了幾個字之後,就感覺到腦袋裡一沉,意識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昏過去之前,我還在想,我剛剛要表達的意思也不知道莊子石聽到了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隱約聽見了耳邊傳來的滴滴答答的水聲,而我似乎感覺自己就像是泡在水裡一樣,渾身飄飄忽忽的,想要站住腳,卻發現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站住雙腳,總是在要站穩的那一刻身體不由自主的倒向了一邊。

就在我想要再次站正身體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心開始不斷的升溫,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衝出來一樣。

我被這突然的溫度給燙的心裡一抽,立刻停止了劃水的動作,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手,隻是剛將手掌翻開的時候,就見右手心裡忽然冒出了一道閃閃的金光,直刺我的眼睛,強光之下,我立刻想要閉上眼睛。

隻是手心處的金光突然一閃,接著,我就感覺自己腳下一沉,睜開眼就看見了頭頂上被朦朧的白光照印的灰蒙蒙的岩石。

我動了動身體,就見照印在岩壁上的白光瞬間就變得明亮了很多。

動了動嘴唇,感覺到口中的乾澀,我這才有些晃過神來,原來隻是一個錯亂的夢而已啊,自己明明都已經找到了雁子,順利的和莊子石彙合了啊。

心裡無聲息的鬆了一口氣,我活動了一下眼珠,就再次放鬆的閉上了眼睛。

隻是在閉上眼睛的那刹那,我的眼前立刻就浮現出了剛剛夢醒的前一秒所看到的東西。

一個金光爍爍的陰陽太極,泛著威嚴至極的金芒,直接從我的右手掌中鑽了出來。

記憶到了這裡,我一下子睜開眼睛,感受到右手心處那股異樣的燒灼感,我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當看到那一道依舊在手掌處悠然自得緩慢遊走的金線,我細細的感覺了一下,發現除了這種燒灼的觸感之外,其實並沒有傷到我的手上的皮膚一分一毫。

咽了咽乾澀的喉嚨,我掙紮著坐起了身,我這才想起貌似剛剛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包紮過了。

我抬起雙手,看到上麵熟悉的白色布料時,忍不住有些驚訝。

這不是莊子石身上的衣服嗎,是那什麼黑蠶絲什麼的,之前聽麼翰說,這個布料應該是很珍貴的,莊子石這是財大氣粗嗎?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身後傳來了莊子石低沉沙啞的嗓音,將我喚回了神。

我扭頭就看見靠坐在岩壁儘頭的莊子石,隻見他上身穿著一件和外套同樣材質的短袖,正掙紮著站起身。

見他動作發虛的樣子,我心知他恐怕是恐水後遺症發了。

我忍不住又在心裡猜測著,這麼個青壯年怎麼就有了這麼個毛病呢,估計是小時候是有過什麼意外的遭遇吧。

在心裡搖了搖頭,我雙腿一用力就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看到他腳邊放著的一個啃了半塊兒的巧克力,心道,還好,我睡過去的時候所說的那句話那還是聽到了。

見他起身艱難,我立刻就將他按了回去,讓他重新靠在岩壁上問他:“雁子去哪兒了?”

不過當我不小心觸碰到他裸露在外的胳膊時,我心下一驚,趕緊把仍要掙紮著要起來的莊子石一下子放倒在地,伸手按在他的額頭探了一下體溫。

“我的天,都快燒成炭了。”感覺到他超高的體溫,看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燒的通紅的樣子,我迅速的脫下了外套,順手也抓走了他放在牆邊的白色外套。

跑到岩壁邊上把手上所有的布料都浸到水裡打濕之後,再回到莊子石的身邊,將外套折疊了一下,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看著他乾裂的嘴唇,我又從挎包邊上拿出了自己喝水的小水瓶,蓄滿了清水之後,就用手扶著他的頭給他喂了一些水。

好在給莊子石喂完清水之後,他就沒有再掙紮著亂動了,但是看著他高燒的不正常膚色,我心裡開始著急起來。

現在手邊也沒有藥,更彆說這光禿禿的山腹裡能有草藥了,還有就是也不知道雁子她去了哪裡。

原本還想著隻要一切正常,那我就可以讓莊子石找出真正的西北之處,去尋找那個禁製的薄弱點的,現在看了,事情果然是一波三折的折騰人。

無奈的歎著氣,我覺得自己都快要成七老八十的老媽子了,整天就是唉聲歎氣的,簡直是操碎了心。

換了好幾次水之後,我發現莊子石又開始有些躁動了起來,一把將他按回去,我扭頭看著莊子石下身的長褲襪子,和老布鞋磨了磨後牙槽。

打量了許久,我心裡一橫,心想,就當我是在醫院照顧病人吧,脫個褲子怕什麼,那裡麵不是還有內褲嘛。

這樣寬慰著自己,我也朝著莊子石的腰部伸出了手,抓住褲腰我撇開眼睛,雙手掐住他褲子的兩邊,往下一推。

“嗯?”沒推動!

我扭回腦袋,兩手又用力的拉了拉莊子石的褲腰處,還是紋絲不動的。

當我將放在身後的小石頭湊上去仔細的一瞅時,我忍不住抽了抽眉角,皺著眉看著莊子石腰間的層層疊疊一時有些無語。

居然是用腰帶纏著褲腰處的,但是這帶子的頭尾拴綁的地方在哪兒呢?

我咬了咬牙,將小石頭放在麵前,伸手從那一疊白色白帶裡挑出了一根,用力的扯了扯,想了想,我順著他褲腰的位置從前往後仔細的摸索了一圈。

“居然沒有綁結處?”這是個什麼穿法?看這布料顯然是和他身上的衣服是一樣的材質,還挺結實的,剛剛我手上用勁兒都沒有撕開它。

眼見著莊子石掙紮的動作越來越頻繁,我也懶得在多想了,伸手從小腿邊摸出小匕首,壓住莊子石亂動的胳膊,拿著小匕首挑著那一段布料的位置,手腕一揚。

手落刀起之間,我剛準備收回匕首,眼角卻掃到那白色帶子邊緣位置的那道小小的缺口,我當即一愣。

感覺湊上去仔細的朝著那個位置看去。

“居然才這麼點缺口!”我立即看了看我手裡的匕首,卻發現刀刃沒有任何的損壞,依舊冷光淩淩的,我又看向了莊子石的腰間位置,有些不可思議的想到。

這布料居然這麼結實,果然是好東西。

不過,再好的東西,現在你也必須給我斷了,不然莊子石這高燒的溫度,又因為穿著長褲,而導致不能夠正常的散熱,隻怕一會兒他會更難捱。

不過看著他又開始張牙舞爪的樣子,我忍不住緊皺著眉毛,心道,這小子一直都是沉默穩重的,沒想到發燒燒糊塗之後居然立刻就變了個樣子,也真是個不能讓人省心的家夥。

心裡這樣想著,我手上的動作也沒有遲疑,一手飛快的抓他他另一隻活動的手,以避免一會兒因為他的掙紮而撞上我手裡的匕首,我的膝蓋將他靠近我的那隻手也壓在了膝蓋下麵,右手握住小巧的匕首,再次朝著莊子石的褲腰位置挑了過去。

感覺到刀刃在接觸到布料之後的那種滑溜溜的感覺,我感覺就像是刀子拿反了一樣,半天都割不到位置。

“道師,你這是乾什麼?”

就在我要再次找準位置動手的時候,麵前一股陰氣一滾就衝著我來了,接著就看見雁子一臉震驚表情瞪著我,伸手就要抓我的右手。

隻是在她的手剛碰到我右手的皮膚時,就見一股青煙瞬間就從她手上冒了出來,緊接著就聽見雁子尖叫一聲,迅速的縮回了雙手,看著我,雁子的雙眼之中充滿了驚恐。

我一下子收回右手,壓住莊子石的肩膀,有些驚訝的看著雁子瞬間就變得透明的右手,有些擔心的問她:“你怎麼樣,沒事吧。”

說著,我將手中的匕首收回到挎包裡,看著自己的右手,心裡驚訝不減。

回想起剛剛雁子在觸碰到我右手的時候,從我手心處猛地傳來的那股渾厚的道家正氣,我不禁皺起了眉。

難道這個印記是歐陽賓白給我弄上去的?居然可以腐蝕陰氣。

這樣想著,我又仔細的看了看雁子那隻被淨化掉的右手,在確定她那傷勢並沒有擴散之後,我心裡也就稍稍放鬆了一些。

“道師...”

在聽到我的詢問之後,雁子立刻就驚恐萬分的看著我的右手,害怕的問:“道,道師,為什麼你的手?”

我掃了一眼自己右手手心,在確定了那道依舊在手心處遊動沒有發生任何異常變化的金線時,我壓下心裡的疑問,轉頭對雁子說:“沒事,你注意不要碰到我就行,現在我要把莊子石的衣服脫了,好給他降降溫,不然他會燒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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