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自己把握吧

2016-06-17 作者: 旭之瑾瑜
第一三六章 自己把握吧

‘十一’國慶假期將至,辦公室中緊張的工作氛圍不時被一個個假期出行計劃撥弄得歡愉而興奮。

“簡繁,放假出去玩嗎?”袁濤低聲詢問。

“不出去玩,回家,我媽想我了。”簡繁滑動著鼠標“你呢?”

“我女朋友過來看我,陪她在北京好好玩玩。”

簡繁衝袁濤誇張地眨了眨眼,“好甜蜜呀。”

袁濤靦腆地揚起嘴角,“你男朋友跟你一起回家吧。”

“應該不會。”簡繁托著腮。周五就放假了,我早就跟韓聰說過‘十一’要回家,他至今沒有說出他的打算,也許他的事情比較多,無暇顧及假期吧。

簡繁有時感到很無奈,對於韓聰這個傲氣十足的人來說,她永遠是被照顧、被嗬護,被哄騙著遠離危險和憂愁的女朋友,而不能成為他誌同道合、並肩作戰的戰友。韓聰不需要她的支援、不需要她的配合、甚至不需要她過多的參與,這種感覺讓簡繁很怕成為韓聰的累贅,所以不去要求、不去打擾,隻能安靜的等待。

簡繁見袁濤有些驚訝,故意滿不在乎,“他比較忙,嗬嗬。”

袁濤在簡繁臉上察覺到刻意掩飾的失意。

簡繁揉了揉眼睛,“我去打水,要給你帶一杯嗎?”

“你不是剛打了水回來嗎?水杯還滿著呢。”袁濤盯著簡繁的水杯。

“哦。我忘了。”簡繁的臉唰的紅了。討厭的韓聰,又讓我分心走神,我要把你裝在心中最底層的格子裡,把你打入冷宮,封印上。

國慶七天長假,被專注度堪比春節,任誰也不會忽視。隻不過當無從決定或心有不甘時,故作不覺罷了。

在找到有效應對方達的辦法之前,韓聰和閆敏索性在武誌風的公司內辦公,要處理的事務繁多,實在分不出精力應付每天無休止的襲擾。

姚菲含著一塊棒棒糖,抬著腿倚在一張轉椅上轉來轉去,“小敏,十一放假你怎麼安排?”

閆敏看了看在會議室中專注討論問題的韓聰和蔣帥,踮著腳走過來,俯在姚菲耳邊輕語,“我能有什麼安排,看韓聰如何安排了。”

姚菲掐了閆敏一下,“還沒怎麼著呢,你就對韓聰惟命是從了,沒出息。”

閆敏拍姚菲的手,“我願意。”

“那你問問韓聰不就知道了?早做安排,我還想出去玩呢。”姚菲從抽屜中拿出一塊棒棒糖遞給閆敏。

閆敏接過糖又丟了回去,“我可沒有你那麼大的玩心,我擔心韓聰和簡繁會有什麼出遊計劃。如果韓聰假期選擇在北京度過,我寧願陪著他加7天班。”閆敏咬了一下嘴唇,“我真恨不得沒有這個假期,或者大家都忘了這個假期。也許,我應該想個辦法讓韓聰假期不得不留在北京。”

姚菲憐愛而又有些責怪地看著閆敏,閆敏若與韓聰如膠似漆,簡繁如何承受?我即心疼閆敏,又舍不得簡繁受傷害,偏偏讓我夾在她們中間,看著她們終有一人痛苦而無能為力。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和武誌風卿卿我我,忍心看我形單影隻、孤苦伶仃呀。你也不需要替簡繁擔心,她真的不適合韓聰。”

閆敏看向會議室中的韓聰,簡繁隻會分散韓聰的精力,消磨韓聰的意誌。韓聰那麼優秀,憑什麼要委屈自己去迎合簡繁。隻有我才適合韓聰,韓聰是應該屬於我的,我怎麼可以讓韓聰跟著簡繁回家呢。讓他去見簡繁的父母,博得簡繁父母的認可嗎?韓聰不應該去做這些隻有凡夫俗子才會做的事情,他是落入凡間的璞玉,怎可蒙塵。

姚菲搖了搖頭,“隨你吧。”

韓聰握著鼠標拖拽、點擊流程圖的手停頓下來,蔣帥盯著屏幕也沒有提醒他。顯然,韓聰和蔣帥都聽到了姚菲的問話‘十一放假你怎麼安排?’

這個很想被韓聰和蔣帥忽略的敏感問題,還是被清清楚楚地晾了出來。

片刻沉默,最終蔣帥從韓聰的手中滑出鼠標,將屏幕上的一副流程圖居中顯示,“韓聰,你父母都出國講學去了,你留在北京還是?”

蔣帥知道簡繁假期是要回家的,很舍不得她離開,可是卻無法挽留也無法跟隨。那麼韓聰呢?他會陪同簡繁一同回家嗎?作為簡繁的男朋友,韓聰陪同簡繁一同回去是很自然的事,可卻是蔣帥不願看到、拒絕看到、害怕看到的。

愛情終歸是自私和殘忍的。可以心甘情願的被折磨,可以自欺欺人的忍受煎熬,可以自詡高尚的自我麻痹。可是麵對毫無爭議的事實,麵對近乎是最終結局的定論,麵對一直守護的愛情即將離去,蔣帥的心開始顛覆。隻有殘存的理智還在告訴蔣帥,為了簡繁,為了簡繁的愛情,必須隱忍、必須放棄、必須犧牲。

韓聰向後靠在椅背上,調整了一下坐姿,“北京這麼多事情要處理,閆敏一個人恐怕應付不過來,我哪也不去。”

韓聰早就知道簡繁假期要回家的,爸爸媽媽出國之前也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多關心簡繁,利用假期一定要去拜會簡繁的父母。待他們講學回來,雙方家長聚到一起好將兩個人的婚事確定下來。

可是,假期將近,韓聰卻有些猶豫了。不是因為不喜歡、不愛簡繁,而是因為太喜歡、太愛簡繁了。每當想著簡繁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能為簡繁做的、可以給予簡繁的太少了。專心讀研的時候還沒有意識到這些, 那時可以有希冀,可以有憧憬,可以自信滿滿的篤信能夠帶給簡繁幸福。可是自從和閆敏成立公司以後,一切都變了,一切變得都不受控了。被陷在再具體不過的事務中,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勢單力薄,多麼的無能為力,多麼的碌碌無為,距離預想的成功是多麼的遙遠。

將簡繁置於心尖之上,卻不能給她最好的,韓聰開始惱恨。簡繁埋怨我哄騙她,我說我隻是不想讓她替我擔心。難道,我真的沒有在彆的方麵哄騙她嗎?我不能拿出時間陪她,不能讓她不受驚擾的跟著我,不能給她安逸快樂的生活,我卻口口聲聲的說在乎她、愛她,千方百計的儘力將她留在我身邊,我不是哄騙她是什麼?

我害怕她被彆人吸引,我害怕她討厭我每次抉擇中‘不得不’的無奈妥協,我害怕她會離我而去。我真的很想快速與簡繁確定婚約,可以完完全全的擁有她,可以不再患得患失,可以以丈夫的身份懇求她為我放棄一些自我。可是,我真的能這麼做嗎?我不能,我不能踐踏簡繁的純潔和真誠。我會因為愛她而娶她,斷不會因為怕失去她而娶她,否則,麵對簡繁高貴的靈魂我還如何抬得起頭。簡繁,對不起,我知道你希望我跟你回家,可是我不能,我還沒有準備好,我還沒有信心在你的父母麵前做出承諾,還沒有信心去擁有你。

麵對韓聰的回答,蔣帥並沒有感到高興,為簡繁感到些許不平,“嗯。我也沒有什麼安排,一起泡辦公室吧。”

“帥子,你不勸我陪簡繁回家嗎?”韓聰自嘲,這個時候多想有人可以給他一些鼓勵。

“我不知道。”蔣帥站起來,拍了拍韓聰的肩膀,“自己把握吧。”

韓聰淒然一笑,搖了搖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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