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吐露隱私

2016-06-17 作者: 浩瀚馨語
第131章吐露隱私

當焦雪花回到家裡時,已經是傍晚了。她發現老公的車已經停在了自家車庫旁。原來他已經回來了。

焦雪花心裡一動——他今天回來夠早的!

可是,當她開門邁入客廳時,不由嚇了一跳,陳東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把腦袋垂下去,並用雙手支著腦門,一副頹喪的樣子。

焦雪花異常詫異,他這是演的哪一出呢?

假如換作平時,她一定會立即跑到老公麵前,會對他關懷備至地虛長問短。可是,她今天並沒有那麼做。如今很多事情都跟自己的老公聯係在了一起。她心裡矛盾極了,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她想跟自己的老公好好溝通,但想到他已經不僅僅牽扯到受賄一個問題了。閆鈺家的滅門縱火案,恐怕跟他也有脫不了的乾係。

她想到這個問題,便頓時感覺自己身心力疲,腳步緩緩地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了老公對麵的沙發上。

陳東河感覺到了她的存在,便緩緩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對。

焦雪花頓時嚇了一跳,原來老公眼睛紅腫,臉上的淚水未乾,看樣子他已經長時間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東河,你這是怎麼了?”她還是主動關切道。

在焦雪花的印象裡,陳東河好像第一次心情如此差,甚至是落淚。

陳東河深陷著的眼眸凝視著妻子,嘴巴微微翹揚,過了很久,才發出哽咽的語音:“雪花···我的親生兒子沒了···”

焦雪花心裡一顫,呆愣了一會,才平靜地質疑:“你···還有兒子?”

陳東河顯得極度痛苦和糾結道:“雪花,我其實不該隱瞞你的,就是怕失去你···才一直不敢跟你說實情···可是···我的兒子昨天被害了···可我這個做爸爸的···直到今天下午才知道···而且···還不能去現場看看他···”

焦雪花心裡有一種釋然的感覺,自己的老公總算親自講述自己的**了。

她沉吟了一會,才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去?你不要激動,慢慢跟我講清楚。”

陳東河聲音有些嘶啞,立即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並一口氣灌下了半杯。

他克製了很久,才沉重地講道:“雪花,你今天下午勘察的案發現場,死者裡有我的兒子和他媽媽。我沒有料到他們母子會死得那麼悲慘。”

焦雪花一看老公開誠布公了,自己也無需裝糊塗了,便直言問道:“東河,你的意思是閆鈺是你的地下情@人,她的兒子陳嘉偉是你的親生骨肉?”

陳東河趕緊更正道:“雪花,自從我娶了你,就沒有任何情@人。我和閆鈺的彼此關係就是,我是她兒子的實際生父。她,充其量就算是我的前女友吧。其實,我娶你的時候,也向你暗示過,我有過情感經曆。”

焦雪花不解道:“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不把話講清楚?”

陳東河苦笑道:“當初我發現你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孩。擔心一旦把自己的那段曆史講出來,你會拒絕我。我當時也想過。我和閆鈺的關係早已經結束了。她甘心做一個單親媽媽。我隻是暗自向我的兒子承擔一副義務而已。跟閆鈺也就是存在一點經濟關係而已。”

焦雪花沉思了一會,便又問道:“既然她都給你生兒子了。那你跟她為什麼不能走到一起?”

陳東河黯然道:“我跟她所發生的那一段關係,實際上就是一段錯愛。可是分手後,她竟然懷孕了,而且背著我把孩子生下來了。其實,我可以不認那個孩子的,因為她生產時,畢竟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可是,當我看到她為了那個孩子,把自己的演藝事業徹底荒廢了,而專心做一個全職媽媽。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於是在經濟上幫助一下她。畢竟她的兒子也是我的骨血。”

焦雪花眨了眨眼神,她一邊聽一邊揣摩對方的話中內容的可信度。

她又好奇地問道:“那既然你倆已經熱戀到‘親膚’關係程度了,為什麼要分手呢?”

陳東河沉思了一下,便緩緩地講道:“我跟她相戀時,已經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時我還不到三十歲,她的芳齡剛好二十五,正是演藝生涯的黃金時期。我因為在事業上已經有了成就,也算是一個頗有實力的‘土豪’了。當然,我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很出色的女孩。所以就追星了。而那些女明星們不管自己的事業有多成功,卻都喜歡嫁到豪門中去。我們當時都是各自懷著這樣的心理,所以各自懷著虛榮心走到了一起。但是,作為一個男土豪和女明星結合的例子確實多,但最後分道揚鑣的也多。所以說,憑借一顆虛榮心去選擇自己的另一半是很不牢靠的。”

焦雪花心裡一動,他講得倒是蠻有哲理。這也許是心有體會吧?

“那你倆最後分手的理由呢?”焦雪花繼續追問道。

陳東河苦笑道:“我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帶不起綠帽子啊。我早聽說過影視圈的潛規則,但直到認識她,才感受頗深。她為了在女星多如牛毛的影視界有競爭力,不僅陪導遊睡過,甚至還跟製片人也好過。當她的緋聞傳到我的耳裡。你覺得我還會容忍下去嗎?她原來是一個如此隨便的女孩!她就算跟我,還沒認識超過三天,就跟我上床了。有人說,對於一個男人來講,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感到珍惜。其實錯了。應該說,那些越容易跟男人上床的女孩,就越不是能夠度過終身的伴侶。‘重情者不輕愛’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呀。”

焦雪花同情地點點頭,並繼續質疑:“既然你隻跟她們母子停留在這種關係上,那為什麼一直隱瞞我呢?”

陳東河眼神深邃地凝視著她的俏臉,過了良久,才凝重地表示道:“因為我不想你受到一點傷害。因為我當初隱瞞了你,跟你撒謊了。假如後來向你坦白了。那對如此單純的你,會產生多大的傷害,是我不敢想象的。所以說,如果我的謊言能讓你一直快樂下去。那我就寧願欺騙你一輩子。其實,謊言未必就是無恥的。它有時也閃爍著人性的光芒···”

“東河!”焦雪花眼睛濕潤地打斷道,“那你現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陳東河一怔,立即解釋道:“因為現在瞞不下去了。她們母子都遇害了。憑借你的聰明,如果因為案件的需要,調查她的過去以及那個孩子的生父,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焦雪花淡然一笑:“你也很明智,知道紙裡是包不住火的。”

陳東河表情又顯得很嚴肅道:“我雖然跟閆鈺沒感情了。但那個孩子畢竟是我的兒子。我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你,就是希望你儘快破案,為我的兒子報仇!”

焦雪花心裡一震,難道這件事跟他沒關係嗎?難道自己被上司從這起案件裡調開,並不是他的意圖嗎?

陳東河一看她的臉色露出了詫異神色,不由繼續講道:“我今天把自己的**告訴你,就算得不到你的諒解,我也沒有任何怨言。畢竟,我事先欺騙過你。但是,你一定幫我找到那個殺我兒子的凶手。否則,凶手在外多逍遙一天,我就會難受一天。我知道你是斷案高手,這起案子很快會被你查個水落石出的。”

焦雪花不由露出無奈的苦笑:“可惜,我已經失去了親自調查這起案件的權力了。”

陳東河眉頭跳動了幾下,顯得非常詫異道:“為什麼呀?你可是負責刑偵工作的呀。難道要撒手不管嗎?”

焦雪花雖然很聰明,並且善於察言觀色,但她現在也弄不清楚自己的老公是真不知情呢,還是故意在自己麵前演戲,於是實話實說地把局領導安排自己去省城參加英模會議的情況,向他講述了一遍···

陳東河眼神呈現一絲欣慰的喜悅道:“這是好事呀。能夠親自參加全省的公安英模大會,並向那麼多的觀眾講述自己的事跡,是多麼光榮的事情啊。我真為你感到高興。”

焦雪花沒有料到他會這樣的態度,便試探地表示道:“可如果這樣的話,我就不能親自參與偵破你兒子遇害的案件了。”

陳東河也顯得很矛盾,連忙問道:“那你去省城開會,需要多久呢?”

焦雪花回答道:“我在省城參加會議,包括參與各項活動,預期是三天。再加上來回往返的時間,就差不多五天了。恐怕到了那個時候,這起案件已經蓋棺定論了。”

陳東河沉吟一下,隨即表示道:“如果是那樣的話,也算可以。隻要幫我兒子報仇了,到底是誰參與查辦真凶並不重要。你還是要把握好這次機會。萬一你的同事沒有查出頭緒,你可以繼續插手呀。”

焦雪花“嗯”一聲,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陷入深深的思考當中···

他倆之間頓時變得沉默起來了。

陳東河很快打破了這幾乎有點令人窒息的僵持,便主動開口道:“雪花,你現在已經了解我的**了,心裡是什麼滋味,會不會原諒我呢?”

焦雪花歎息道:“東河,其實你看錯我了。我是很傳統和保守。但是,我並不是一個小心眼的女孩,也能夠理解你過去的情感經曆。如果你當時向我坦白了,也許我早就釋然了。”

陳東河顯得很懊悔道:“其實,這件事一直壓在我的心裡,一直到我剛才告訴你了,我的心裡才真正的釋然。”

焦雪花有點意味深長道:“其實,我們都是普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和彎曲的人生軌跡,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的。可為什麼還要為自己戴上一層麵具,或者不敢麵對屬於自己的汙點呢?所以說,能夠主動摘掉自己的麵具,要比彆人幫住揭開它,更顯得難能可貴。”

陳東河一呆,隨後又附和道:“你講得有道理。任何人都不是完美的。我們如果要欣賞他(她),就要懂得在缺憾中領略對方的完美。”

焦雪花用眼神掃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東河、雪花,你倆彆在這裡聊了,趕緊去餐廳吃飯吧?”李姐從裡麵走出來,笑吟吟地招呼他倆。

焦雪花沒有表態,不由把目光又轉向了陳東河。她心裡暗道,他剛承受喪子之痛,還能有胃口吃飯嗎?

不料,陳東河立即站了起來,並繞過茶幾,來到焦雪花的跟前,把大手向她一伸道:“走,咱們去吃飯!”

焦雪花頓時感覺不可思議了,遲疑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小手遞給了他。

當陳東河牽著焦雪花來到餐廳時,又讓焦雪花嗔目結舌了,這頓晚餐還顯得異常豐盛。這不像是他剛經曆喪子之痛,倒像是為了得到某種解脫,而要特意慶祝一番似的。

陳東河感受到了焦雪花的質疑,立即黯然道:“雪花,我目前的心情特彆失落和難過。自己的親生兒子沒了。我這個當爸爸的居然不能去他跟前吊唁一番。所以我想通過大醉一番,來解脫自己。你今晚願意跟我同醉嗎?”

焦雪花一聽他這番解釋性的論調,感覺也合乎邏輯。畢竟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在經曆同樣一件事情後,所表達的方式也大行徑庭。

她一看老公躍躍欲試的樣子,心裡一動,立即欣然道:“那好吧。反正我明天也沒事,不怕跟你大醉一場。”

他倆於是在擺滿一桌豐盛的酒席的餐桌旁,開始推杯換盞了···

焦雪花打量一下這一桌席,感覺李姐一定下了很多的功夫。她不由問陳東河:“你是怎麼知道閆鈺家出事的?”

陳東河眼睛眨了眨,便平靜地回答道:“我公司的下屬知道我跟閆鈺的關係。他還經常做我跟閆鈺的信使呢。他在辦公室的電腦上發現了閆鈺家出事的新聞,就立即通知我了。我當時偷偷開車去了現場,發現警方已經封鎖了那裡,並聽說她們三口都遇難了。”

“哦,那時幾點了?”

“哦,大概下午四點了。我隨後就無處排遣,於是開車回家了。”

焦雪花一聽,心裡疑惑又起···

他倆邊喝邊聊,不知不覺已經都有醉意了。

陳東河並沒有表現出一醉解千愁的置任何事物於腦後的態勢,相反卻不經意地詢問起焦雪花的**了:“雪花,如今我把埋藏內心多年的秘密吐露給你了。從此就再無任何**了。你呢,是否對我隱藏什麼秘密嗎?”

焦雪花俏臉已經喝得紅彤彤的了。她舌頭有些發直道:“我···沒有任何**,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暴露在你的麵前!”

陳東河又趁機問道:“我記得中午你要跟我說什麼,但被那個案子打斷了。現在總該告訴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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