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平息事態

2017-06-23 作者: 浩瀚馨語
第173章平息事態

“這···”卞父麵對警察的質問,幾乎有點蒙圈了,結結巴巴道:“她是我的兒媳婦···因為不守婦道···結果害了我的兒子···”

這些警察跟卞良宇遇害案的專案組並不是一組人,所以對卞家所有人都很陌生。

為首的警察一聽卞父的解釋,頓時就來氣了:“就算她是你的兒媳婦,就算她不守婦道了,你也沒有權力結束她的生命。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隨即向手下人一揮手,立即有兩名警察分彆架住了卞父的兩隻胳膊,並試圖把他扭送出門。

卞父頓時傻眼了,一邊極力掙脫,一邊大聲抗議:“放開我,我是受害呀!你們搞沒搞錯?”

為首的警察冷冷地望著他:“難道是這位臥床的姑娘要掐死你不成?”

“這···我要掐死她是有原因的。”

為首的警察鼻孔一哼:“她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但目前並沒有傷害任何人的能力。你既然要剝奪她的生命,就是犯罪行為。我們必須要依法辦事。”

他的話一出口,不僅讓卞父傻眼了,就連卞母和卞秀秀母女也目瞪口呆。

楊露珠這時已經緩過神來了,眼看公公要被警察帶走,趕緊張口製止:“請等一等!”

那兩位要挾迫卞父出病房的警察頓時一愣,動作自然慢了下來。

楊露珠又朗聲道:“他是我公爹,並不是有意要害死我。你們都誤會了。”

為首的警察愕然道:“他明明已經親口承認要置你於死地了。你為什麼要替他說話?”

楊露珠雖然剛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但內心的傷痛還是叫她痛不欲生,可眼看自己的公公就要因為涉嫌謀殺自己而被警察帶走,就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

“警察同誌,剛才是我公爹跟您們講的氣話,都是因為我的原因,造成了我的丈夫,也就是他的兒子慘死。他才對我有些發泄,但決不是要誠心害死我。”

為首的警察一聽楊露珠為卞父開脫,隻好向兩位屬下擺了擺手。那兩個警察隻好放開了卞父。

卞父一看是自己要殺死的仇人替自己講清,頗感意外。他就算對楊露珠的火再大,也不敢當著警察麵撒野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首的警察掃視了一下病房內一下子沉寂下來的場麵,充滿疑惑地掃視著每一個人。

楊露珠一看整個卞家都不敢吱聲了,就首先講道:“我和我的丈夫前幾天遭遇截殺。結果他死於非命,而我也被致殘了。如今有人想挑撥離間,故意送一束鮮花到我的病房,裡麵並夾帶一張挑撥是非的字條。結果,我公爹才產生了情緒激動,但決不是故意要殺我呀。”

為首的警察聽得有點糊塗了,簡直不知所措了,驚愕了半天,才問道:“什麼字條?”

“字條在這!”

一直被這個場麵所震懾的卞秀秀,趕緊畢恭畢敬地把那張紙片上去交到了那位警察手裡。

好幾名警察都好奇湊過來觀看,但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卞父這時又搭腔了:“警察同誌,我兒子死得好慘呀。這件事已經在公安局立案了呀。你們剛才能怪我激動嗎?”

為首的警察依舊不買他的帳:“既然這位姑娘為你求情了,那我們就不暫時抓你了,希望你好自為之,千萬不要再做出過激的行為。關於這個字條的事情,我們回去會調查清楚的。”

卞父一聽對方拋出了這樣的話,再也不敢造次了。他和老伴以及女兒分彆使一個眼色:“我們回家!”

卞母和卞秀秀灰溜溜地跟著他走出了病房。

為首的警察一看局麵已經控製住了,便又詢問了楊露珠一些事情,簡單做了筆錄之後,就帶人撤出了病房。

接下來,有護士把病房裡被踐踏滿地板的殘花收拾乾淨,並隻剩下楊露珠母女倆了。

小青被剛才的景象嚇壞了,直到徹底恢複了平靜,才對楊露珠啼哭道:“阿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爺爺他們為啥這樣對你呀···”

楊露珠始終沒有理出任何頭緒來,隻好對女兒搖頭道:“青青,我也不知道咱們得罪誰了,但你一定相信阿媽,決沒乾出對不起阿爸和卞家的事情來。”

小青點點頭:“嗯,都是爺爺他們不好···把阿媽害成這樣···”

“青青,不許這樣說他們。畢竟他們都是你的長輩。你要理解他們···你阿爸畢竟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呀···”

楊露珠講到最後,又豈不成聲了。

小青一看阿媽都這樣了,還替卞父說話,有些不能理解了。

“阿媽,我們該怎麼辦呀?”

楊露珠麵對女兒無助的眼神,隻好苦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一切都憑天由命吧···”

此時的楊露珠就像漩渦裡的一隻殘缺的小舟,已經主宰不了自己的沉浮了。

再說卞父回到家後,越想越氣,衝著守在家裡的女婿發起了牢騷:“那些警察太不像話了,不去抓那個小婊@子,卻拿我撒野。”

王樹林一看就連自己的老婆臉色也是灰溜溜的,不禁吃驚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卞秀秀明白老公目前是做賊心虛,便趕緊把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王樹林聽了,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挑起老丈人一家跟楊露珠的矛盾了,也算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他趕緊向卞父賠笑解釋:“您老先消消氣。人家警察在不知情況下,要對您衝一個癱瘓的女人攻擊而采取必要的行動,是情有可原的。”

卞父思忖了一下,還是不解道:“可他們在了解情況下,還是向著那個小婊@子說話,難道被她的迷住了嗎?”

“這個···”王樹林撓了撓頭,“也許有美女效應的成分吧?楊露珠雖然癱瘓了,並畢竟是美貌如花嘛,可以博得警察的同情。”

卞秀秀在旁一聽老公誇楊露珠好看,鼻孔不禁哼了一聲。

卞父心裡的欲火難以排遣,屁股還沒把椅子焐熱,又騰地站了起來,並拔腿往外走——

“阿爸您乾嘛去?”

王樹林一看老丈人氣哼哼往外走,跟老婆對視一眼後,幾乎同時發問。

卞父頭也不回道:“我還要去趟城裡,找我的學生問一個明白。”

卞母趕緊提醒:“現在時候不早了,等你到城裡,又說不定是啥時候了。你還是跟小李打個電話吧。”

卞母口中的‘小李’就是卞父所說的學生。

卞父覺得老伴講得有道理,當初醫院的時候,自己的腦袋徹底迷糊了,忘記警察隊伍中有一個熟人,於是便掏出自己的手機,隨即撥通了一個號碼——

“卞老師,您家的情況,我都知道了。目前我們派出所正開會研究呢。”

當卞父剛一接通那個學生的電話,手機就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卞父當即氣憤道:“你的那些同事簡直太不像話了,明擺著偏向那個癱女人。”

“卞老師請息怒。我聽同事講,您當時的火氣實在太大了,都惹醫院的人不高興了。”

“難道這都是我的錯不成嗎?”

“卞老師,在沒有任何證實的情況下,您實在是太衝動了。”

卞父把眼睛一瞪:“假如我沒抓到那個小婊@子的把柄,會對她動手嗎?”

“您是指那張紙條嗎?”

卞父反問:“我請問你,那算不算證據?”

“在沒有找到寫這張紙條的人,那它還夠不成有力的證據。也許它是彆有用心的人栽贓陷害呢?”

卞父傻了:“這怎麼可能?”

“卞老師您彆著急,聽我慢慢跟您分析。”

卞父重重的吸了一口氣:“你說吧。”

“我們根據分析,感覺那個送花人很可疑,假如他之前做過那件雇凶殺人的事件,會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嗎?假如楊露珠真跟他有私情,那他為什麼要寫那樣的字條去激怒對方呢?”

“這···”

卞父聽了學生分析,頓時張口結舌。

由於他手機的聲音很大,不需按‘免提’,就被他身邊王樹林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王樹林暗自心驚——警察分析得有道理呀。難道自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他瞬間跟身邊的老婆交換一下心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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