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中邪鬨鬼

2016-06-20 作者: 紅穀
第八十六章 中邪鬨鬼

“周言,什麼是‘道門禁忌’?咱們這個圈子裡,‘封殺’又是什麼意思?”

回去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老媽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情緒有了波動的老媽不願意再多說,過了沒一會兒,周言他們回來了。天色不早的原因,我們幾個回返縣城。

我隻是隨口問一句,周言聽到我的問題,出塵的氣質頓時沒了,他身上有一股肅殺的氣勢往上提升,凝聚,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大師兄你彆這樣,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李青青聽到我的問題臉色也變了變,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湊到周言跟前撒嬌帶賣萌,把周言從那種狀態中‘喚醒’。

“所謂的‘封殺’和‘禁忌’,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子陵,這樣的問題以後少問,也不能問彆人。”

周言霸氣側漏,對我說道。

我的腳步慢了下來,周言也是,其他幾位很會察言觀色,沒一會兒就跑到前麵去了。

“子陵,你有什麼話想問?剛才那樣的問題,希望你彆再問我。出於某種原因,我不能告訴你答案。”

周言先給我打預防針。

“我爸叫蘇浩然。”

我聲音略低,但吐字清晰,對周言說道。

我注意到周言在聽到‘蘇浩然’這個名字的時候,雙眼瞳孔微微一縮,神色隻有這個極細微的變化。除此之外,一點吃驚都沒有。

“你聽過這個名字?或者說,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周言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看著我認真說了一句,“他是個很了不起的人。”

然後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問,周言就跟沒聽到一樣,怎麼都不吭聲了。

一行人回到我姥姥姥爺家,第二天我又去了老媽所呆的那個小村子,這一整天都沒說什麼,我們都很有默契的不再去談那些,我也不再對自己的身世問題尋根究底。

到了晚上我才說明來意,我今天來不僅是自個想陪在老媽身邊多待會,也受到姥姥的囑托,請我媽回去縣城住幾天。

老媽好像有難言之隱,我再三懇求,她這才答應。我和老媽回去之前,提前給小舅打了個電話。

剛出村子口上了大路,小舅的車就來了,他親自來接我和我媽。

“二姐,您這也太狠心了點吧?這親弟弟跟親兒子就是不一樣,我想見你一麵你都不願意,這子陵一回來你就……”

我媽掃了一眼小舅,目光平淡,但小舅卻頓時不敢再往下說了。

老媽穿著樸素,也不愛打扮。但這反倒更加突出了她的溫婉氣質。老媽給我的感覺,呆在他身邊就覺得很安全。這是母性的力量;還感覺到老媽有一種‘氣場’,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感覺到壓力。

老媽也是個有故事有經曆的人。

晚上一大家子人又都聚集齊了,老媽輕易不回家,姥姥姥爺雖然對此頗有微詞,但老媽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高興的不得了。笑的也多了,姥爺晚上還破例喝了不少酒。

最後被灌趴下的竟然是青竹小道士,這個笨蛋不諳世事,彆人怎麼說就怎麼做,勸酒也是。周言不沾酒,我喝得少。姥爺大舅小舅都是很會喝酒的人,隻有找上青竹,三對一,青竹喝的酩酊大醉。

我捏了把汗,青竹酒醉之後身上散發出的酒味有一股特殊的香氣,聞之就像是身處雨後竹林之中,那是它‘本體’的味道。

我怕青竹直接大庭廣眾之下‘顯形’了,老人家身體不好,萬一再受到驚嚇,可就糟糕了。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發生,我給了小雅一個眼色,小雅很不樂意的放下筷子,把青竹給扶上了樓。

老媽吃的不多,席上隻是和姥姥還有大舅媽小舅媽說些閒話。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床頭櫃上一張信紙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老媽留給我的,紙上給我留言了幾句話,大體意思是她走了,離開了縣城,也沒準備再回那個小村子。

老媽說我已經長大了,也踏上了這條路,她不想再一直等待,所以走了。至於出去的目的,老媽說了句很不符合她性格的話:去找那個拋下咱們母子的混蛋!

再有兩天就是過年,老媽連團年飯都沒吃就走了……這是何等的迫不及待!再回過頭來想想,她隱居在那個村子裡的日子,過得又是何種辛苦!

吃過團年飯,然後是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周言他們熟悉這兒了,玩的挺習慣。大年初三過了,我們幾個準備再過一天就走。

第二天正收拾東西的時候,家裡出事了。

大舅和小舅同時出事。於是我們暫時不準備走了,很意外的是,我們趕去處理那件‘校園自殺案’之前,還有機會先‘練練手’。

大舅是該縣常務副縣長,在該縣領導班子裡,排在第三位。

一把手書記歲數大了就在今年要退居二線,二把手有省裡的關係,來縣城工作不過是‘曆練’,誌不在此。所以大舅雖然隻是第三位,有實權有威望,今年有望加官。

小舅是該縣很出名的商人,很少有人知道大舅和小舅是親兄弟,官場和商場攪合在一起,沒問題也會被有心人找出問題。更彆說現實這情況,即便當官的再如何清廉,做生意的再有頭腦,不隨波逐流,也會被形勢所逼。

大年初四,大舅一早去上班,計劃是中午回家吃飯的,到飯點的時候家裡卻接到大舅秘書的電話:縣長出事了。

不僅僅是大舅出事,那位走省裡關係來小縣城‘鍍金’的二把手也出事了,而且後者出的是大事。

縣長和副縣長因為一個問題爭執不下,於是都發起狠來打了一架,一個從六樓摔了下去,當場死亡;另一個窒息昏迷,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休克,正被送往醫院緊急救治。

大舅是被送往醫院的那個,秘書打電話到家裡來的時候,大舅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他還沒醒過來。

秘書在電話裡說話吞吞吐吐的,好不容易才表達清楚,說醫生檢查過後給出的結論很古怪:大舅中邪了!

大家正準備出門前往醫院,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是小舅的求救電話,他那麼精明,周言他們在這兒呆了這麼多天,早就被小舅摸清了一些底細。

我老爸老媽都不是普通人,老媽的娘家人不可能絲毫不知情。所以小舅遇到某些特殊事情,第一時間想到了我們。

而且,小舅似乎早就料定了家裡最近一定會出事,所以多次挽留我們,讓我們幾個務必過了年初四再走。

小舅的公司出事了,大白天的鬨鬼。這會兒人心惶惶的,小舅緊急采取措施,讓保安封鎖了整棟大樓所有出入口,他這個當老板的也主動做‘表率’,為了穩定人心,也被困在了樓裡。

事不宜遲,我和周言商量了一下,六個人分成兩組同時行動。

周言、青竹、小雅三個人一組,他們去往醫院,去看大舅的情況;我,李青青,郭美麗三個人去小舅那邊。

縣城中心城區有幾座標誌性建築,其中一棟大樓,整十層都是一個公司的辦公樓。這棟辦公樓是雲龍集團公司總部。

雲龍集團是小舅的產業,雲龍集團旗下多個分公司,房地產、超市連鎖、酒店連鎖、電子工廠、旅遊公司……

小舅的生意遍地開花,不僅僅局限在這個縣城,已經從這裡輻射向周邊各地。雲龍集團的雄厚實力和影響力,在市裡也是首屈一指的。

因為某種原因,小舅把公司總部建在了小縣城。

我、李青青還有郭美麗三個人趕到這兒的時候,大樓被封鎖。眾多保安主要集中在大門和其他幾個出口,不許出也不許進。對外的理由是安保演練。

我們幾個進去的時候遇到點麻煩,表明身份也不頂用,怎麼都不讓進去。給小舅打了個電話,小舅親自下來接我們進去。

公司裡麵人很多,一樓的人都在各行其事,有條不紊的辦公。小舅在公司職員麵前一直洋溢著自信的淡淡微笑,進了電梯之後,才表現出真正的情緒:憂慮重重。

“子陵你先給我交個底,如果真有鬼,你們幾個能有幾分把握收拾‘它’?”小舅問我們三個。

李青青和郭美麗都沒說話,隱隱以我為首,在小舅略顯驚詫的注視下我回答道:“小舅你這個問題我暫時回答不了。不過有一點,如果這事兒連我們幾個聯手都處理不了,那問題就大了。你找誰都沒用。”

“求助於特殊部門也沒用?我可是聽說過這個部門,裡麵的人個個都很厲害……”

小舅話說道一半被我打斷,“姑且不說時間上來不來得及,小舅你這可以放心的就是,我們就是你說的那個‘特殊部門’的人,所以個個都很厲害。”

我把證件拿出來衝小舅晃了晃,小舅還沒看清我就直接給收了起來。

不是故意顯擺和嘚瑟,這身份我雖然不感冒,但某些時候還是很好用的。一般人聽來,這個特殊部門的人都是吃的公家飯,所以更加值得信任。

小舅很是驚喜的說道:“果然……還是老爺子眼睛毒辣,你姥爺早就猜出了你們的跟腳,跟我還有你大舅私下都說過,但我們都不怎麼相信。子陵啊,你也算出息了,怪不得這幾年都沒回來!”

小舅這是套我話呢。

“小舅你這時候還有心情說彆的,你剛才電話裡沒說清楚,這裡白天鬨鬼?具體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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