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中邪和詛咒

2016-06-20 作者: 紅穀
第八十九章 中邪和詛咒

第八十九章中邪和詛咒

那附身在老鼠身上製造了連續失蹤事件的小鬼‘隱身’的時候,連帶著它身上的氣息也隱匿。即便是我‘見鬼識靈’的能力,在根據線索分析推理得出結論前,也不能第一時間找到它。

所以郭美麗的風水羅盤是一件真正的寶貝。剛上八樓郭美麗就找到了那小鬼的藏身之處,她‘破案’了;我也用我的方法把小鬼和幕後作怪的人給揪了出來。

我們上車後給大舅秘書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亂糟糟的,大舅秘書隻說了醫院的具體地址,然後急匆匆掛了電話。

我們三個驅車趕到醫院,把車停好後下來。

大舅在三樓,我們幾個乘坐電梯上去,電梯門開,三樓樓梯道一大堆人,嘈雜的很。

大舅秘書去過姥姥姥爺家,混了個臉熟。他正堵在一個房間門口,幾個人麵色不善,想要進去。秘書滿臉堆笑一直不停說著。

他看到我們來了,對我們招手示意,看他那意思,不離開房門半步,不放人進去。

“何秘書,大舅他在裡麵?這怎麼回事?這些人乾什麼的?”

我們三個走過去,我開口問道。

何秘書正要說話,強行要往裡麵闖的幾個人其中的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看向我,“小子,丁有道是你大舅?”

這胖子的語氣頤指氣使,很不客氣。我皺了皺眉,“你是誰?”

我大舅的名字叫丁有道。

胖子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眼神在郭美麗和李青青身上轉了個圈,“你進去給丁有道傳個話,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趕緊滾出來!省裡的領導馬上就來,劉縣長的死他難逃乾係,必須給上頭一個交代!”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胖子是狗腿子一個。死的那個劉縣長是省裡某位領導的兒子,這馬上要來的領導,是來找大舅麻煩的。

“何秘書,大舅他現在情況怎麼樣?”我無視這個胖子,問道。

“蘇先生,您那幾位朋友現在正在裡麵。您看這情況應該怎麼辦?”

這何秘書身上都冒汗了,他壓力很大。

“讓我們進去看看,何秘書你放心,我大舅一定沒事。那位劉縣長的死也一定跟我大舅沒關係。所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心理彆有負擔。”

我說道。

何秘書鬆了口氣,讓我們進去,那胖子的臉色難看起來,眼珠一轉,一隻手抓向李青青。

李青青很漂亮,也很有靈氣,有種清純脫俗的氣質,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我跟何秘書說話的時候這胖子站在那兒,不安分的眼睛一直在郭美麗和李青青身上打轉,他看的更多的是李青青。這是動了色心,借機揩油。

“丁有道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涉嫌一起故意殺人案件!你們幾個不能進去!”

胖子找了個好理由,話先出口,爪子後伸了出去。

李青青一個閃身,很輕鬆躲開了胖子的鹹豬手,然後這位脾氣古怪連周言都招架不住的‘茅山小師妹’先是露出一絲慍怒之色,然後竟然沒立刻發飆,而是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向那胖子。

“大哥你真是討厭,有話說話,抓人家手乾嘛?”

李青青衝那胖子眨了眨眼,很是無辜的模樣,讓人看了心裡就忍不住想入非非。

胖子色眯眯的眼神掩飾不住了,直勾勾盯著李青青,還吞了口唾沫,然後乾笑一聲準備說話,李青青卻走到他跟前,湊近他然後低聲說了句什麼。

胖子眼睛一亮,卻故意露出為難之色,李青青又說了句什麼,胖子這才‘勉強’點頭。

李青青給了我和郭美麗一個眼神,我和郭美麗進去,沒有遭到阻攔。我進門前說了一句,“彆玩的太過火了。”

我為那胖子默哀,李青青這是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以李青青的性格,這胖子一定會大吃苦頭。

大舅住的是高乾病房,病房外還有一客廳。外麵鬨得很,裡麵很安靜,聽不到一點雜音。

周言和青竹在客廳裡,小雅正從病房裡出來,她額頭隱現香汗,有點疲憊。

見我和郭美麗進來了,周言第一句話就是問李青青。

若是平時,我一定會趁此機會好好奚落奚落他,周言這家夥一直都是雲淡風輕看破紅塵的樣子,其實是道貌岸然假正經。

“她正玩著,順便幫我們解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我大舅的情況怎麼樣?”

“蘇大哥,治病救人我最拿手,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呀!”

小雅走過來,衝我笑了笑,邀功說道。

小雅說我大舅的確是‘中邪’了,他是被人給‘詛咒’了。不過大舅不是主要的被詛咒的對象,也所幸發現問題及時,這才幸免於難,沒有落得和那個劉縣長一樣的下場。

這種‘詛咒’是通過某一種媒介傳到大舅身上的,‘詛咒’的效果是令人神智短時間內錯亂,甚至癲狂。

小雅治好了大舅的‘病’,她給大舅‘治病’是一個人在病房的,周言和青竹都在外麵。她用的法子,可能跟她的天賦能力有關。

能修成人形的‘靈’少之又少,靈多數都有先天而生的特殊能力,那是它們的天賦能力。同時,這種天賦能力也是它們最大的秘密。

“子陵在外麵吧?你進來,大舅跟你說幾句話。”

病房門是開著的,大舅已經醒了,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很是虛弱無力的感覺。

“蘇大哥,大舅現在很虛弱,特彆是精神方麵。所以這幾天他需要靜養。一般時候昏睡的比較多。”

小雅對我說道。

我說了句謝謝,然後進去裡麵病房。

“子陵,幸苦你們了。”剛在大舅病床前坐下,大舅就說道。

我說了幾句客氣話,問大舅感覺怎麼樣。幾句話後,大舅問道:“外麵現在已經翻天了吧?”

我把外麵的情況簡單說了下。

事情發生後,那位即將退休的一把手難得雷厲風行了一次,快速反應,把出事的消息隱瞞了下來。如此一來暫時沒有輿論壓力和社會影響。

但那位即將退休的一把手人很精明,除了控製輿論隱瞞消息外還做了一件事,然後便什麼都不管了。他讓人直接給省裡某位領導通了消息,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對方。

那位跳樓摔死的劉縣長是那位領導的兒子,而且是家中獨子。來這縣城裡當官,隻是為了‘曆練’和加上這一筆履曆。

這就是‘官二代’為官的奧妙之處,隻要有了這個基層‘吃苦’的履曆,然後因為‘政績顯著’、‘作風優良’、‘能力出眾’之類隨便一個理由再獲高升,那就順理成章了。

剛才外麵那胖子是打前站的,劉縣長的兒子,那位省裡的大人物已經動身親自趕來這裡,唯一的兒子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

可想而知,大舅是脫不開乾係的。

“子陵,我現在的情況是肯定處理不了事情的,所以大舅拜托你幾件事情:第一,我出事的消息,你一定要瞞著你姥姥姥爺。我會跟小何打招呼,就說我出差了,時間不定。”

大舅還不知道小舅那邊也出事了,不過問題已經被我們基本解決。

“子陵,你跟你的朋友,都是那個部門的人吧?”

大舅問道。這個問題應該與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關。

我連忙點頭。

“第二就是,大舅還要麻煩你們幫忙查清楚真相。我跟小劉出事,是有人要害我們。問題就出在我辦公室裡。我記得……”

劉縣長很年輕,不過二十七八,而且平時跟大舅關係挺好,所以大舅一般稱呼他為小劉。

過了三天春節,大年初四往後到十五這段時間,大舅他們雖然上班,但是很清閒。沒有規定說一定要去坐班。

一大早,有一個上頭下發的文件需要簽字。這份文件主要涉及到教育方麵。大舅是主管這一塊的,他必須簽,再有就是縣裡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也要把好審核。

所以大舅和那位劉縣長一大早就會麵了,大舅和劉縣長就文件的幾個細節方麵展開了討論,不存在分歧和爭吵。沒過一會兒問題就來了。

大舅和劉縣長的情緒越來越不受到自己控製,兩人很快就像是都變了個人一樣,開始是心平氣和的談,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起來,惡語相向後升級為相互鬥毆。

大舅臉上還有淤青,身上也有傷。

我問大舅那個劉縣長是怎麼死的,大舅微露出恐懼,“他是自己跳下去摔死的……我們打著打著,他突然停手,然後衝我詭異的笑了下,接著就衝向落地窗,撞碎玻璃後掉了下去。”

“大舅你彆擔心,我們一定會查出真相,還你一個清白。”這事兒大舅說不清,事發時候辦公室隻有大舅和劉縣長,又沒有監控。外頭的人聽到裡麵爭吵也沒敢進去,隻到後來聽到毆打撕扯的聲音,這才有人大著膽子進來準備勸架。

幾個人剛開門進來看到的就是劉縣長撞碎了玻璃跳下樓去的一幕。

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人推搡以至於掉下去的,這個還真沒法說清楚。

“第三,我要不了多久應該會被上頭的人帶走。我不在的情況下,秘書小何是我唯一信得過的人。查這個案子如果遇到了阻力,小何他能幫些忙。如果阻力太大,去找一把手,咱們家跟他交情不錯,有些忙他會幫。如果這樣還是不行……子陵你們就彆再深入調查下去了,彆再管這事,想辦法脫身。”

“你放心一點就是,大舅哪怕出事,最多隻不過被從現在的位置趕下來,斷了仕途。我不會有危險。”

大舅對他所說的最後這句話頗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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