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弱肉強食

2016-06-20 作者: 紅穀
第一五三章 弱肉強食

李青青的話說的沒錯,我們再次被利用了。

這次是被當成了誘餌,那個被稱之為‘黑麵閻羅’的黑袍老者為了對付我們,收取‘利息’而出現。一開始沒有直接下殺手,是因為對我們有著絕對的實力壓製,他有絕對的信心,所以把我們當成了‘玩物’。

白須老者一直都隱藏在暗處,一直都在跟著我們。昨天他本就沒走。我們從礦井底下回到地麵後受到的諸多刁難,興許是故意縱容……

陰無暇說,五個‘老怪物’裡麵至少有兩位對我們懷有敵意。那白須老者看似公正,跟我們也沒有多少交流。但卻用實際的行動說明了一點:我們隻是棋子。

周言受創,是因為白須老者的漠視。他若早出現那麼一小會兒,何至於此?

“彭老哥,能跟我詳細說說‘守護者’嗎?他們是怎樣的一群人?”半個小時後,我心頭的雜念去除,試探著開口問道。

彭俊波搖頭,“蘇老弟,這個話題我不能與你多說,涉及機密,還請你諒解。”

“剛才那兩位,你都認識?”我輕笑一聲把那個話題揭過,接著問道。

“聽說過‘黑麵閻羅’的名頭,那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邪修。三十年前,江西一百多人的村子被此人屠滅乾淨,雞犬不留!就為了修煉一門邪法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倒是沒想到,他竟然和老鬼前輩以前竟是同門。”

彭俊波感歎道。

“老鬼前輩?”

之前聽那‘黑麵閻羅’稱呼白須老者為‘老鬼’,本以為是個綽號,原來這真的是他的代稱。

“他的真實名字沒幾個人知道,認識的人都這麼叫他。蘇老弟,發生這檔子事,對你們來說是禍,但不見得是件壞事。咱們這算是幫了老鬼前輩一個大忙,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此人名聲向來不錯。不會白沾人便宜。周道友此次受傷,好在沒傷到根本,你們這趟京城之行,應該是有驚無險了。”

彭俊波對我說道。

我歎了口氣,“話雖如此,但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是不是感到壓抑,覺得憋屈?”彭俊波問我。

我默默點了點頭。

“社會在進步,時代在發展,世界在改變。但有一個道理其實亙古不變,那就是弱肉強食!蘇老弟,想問題想開些,把這也當成一種磨礪吧,對心境的磨礪。”

彭俊波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這是推心置腹的實心話,我聽後竟有種恍然之感,明心之悟。

“老哥的意思的領會了,謝謝你的開解。”我由衷感激道。

彭俊波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弱肉強食,一而再再而三被利用,被當成誘餌,那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實力,因為太弱!

若非有茅山這棵大樹在後麵為我們遮擋風雨,若非是李道子師父對他們的震懾,我們隻怕已經被當成了棄子。

棋子有棋子的覺悟,不斷變強,唯有變強,才有希望跳出棋盤,成為執棋者!又或者在棋局之中擺脫控製,攪動風雨,不被人掌控!

車子上了高速速度便快了起來,經過第一個高速服務區的時候,我們暫作歇息,把周言送去醫務室,身上的傷做了簡單的應急處理。

周言受的傷很重,給周言處理傷口的護士臉都嚇白了,我們剛出醫務室就迎來了幾個警察。是被周言的傷引來的。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黑衣墨鏡青年直接拿出一證件,那幾個警察不認識,給上級的上級打過電話,報了證件編號確定身份,然後態度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直接放行,還開著警車護送了我們一段路。

這一個插曲讓我更加領會了彭俊波開解我的那番話的內涵,因為弱肉強食,所以才會產生各種階層。唯有強者,才能跳出某些規則!

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在我心中悄然盛開。

天色微亮,我們進入了京城地界。下了高速之後我坐會了SUV,彭俊波將在這裡跟我們分道。

他還有急事,非常要緊的事情。那尊‘神’的殘念還有一部分寄托在他身上,彭俊波將要去見一個叫做‘彭帝’的存在。

彭帝後人……彭帝。我沒在彭俊波麵前提起這個話題。因為我擔心知道的越多,麻煩也就越多。

那是一個更大的漩渦。

“蘇組長,給你們提個醒。到了總部先要對你們做一番調查。乘著現在你們最好先通個氣。”一路上始終無話的黑衣墨鏡男突然對我們說道。

我們麵麵相覷,不是沒聽明白他的話,而是太明白了,反倒覺得詫異。

這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但我們不明白,他的‘善意’從何而來。

“調查?是審問吧?我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這麼對我們!”李青青噘嘴。

“你們還有半個小時時間。”黑衣墨鏡青年很冷酷的說道。

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先‘串供’,要先有個心理準備,去了之後會直接遭受某些不公正的對待。

我跟周言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然後以周言為核心,幾個人相互傳音。

不言之於口,是顧忌黑衣墨鏡青年。來到京城這個龍潭虎穴,防人之心必須要有。

黑衣墨鏡青年對此並沒表現出什麼,專心致誌開著他的車,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

因為是淩晨,所以沒有交通堵塞,而且有時候這黑衣墨鏡青年直接把車開進了‘禁區’,走的是最直的近道。

車子開進了一個地下通道,經過了幾道哨卡,我們來到了一座地下建築。

我最後一個下車,那黑衣墨鏡青年沒有讓我失望,看了眼外麵向我們圍攏過來的一群工作人員,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一定要忍,儘量少說話。”

黑衣墨鏡青年等我們都下車後一腳油門把車開了出去,很快消失在我們視線之內。

圍過來的十多位工作人員有男有女,共同點是都戴著一口罩。

“彆呼氣!”我心中警覺連忙喊道,但還是晚了,包括我自己在內,一個個軟倒在地上。

意識模糊間,感覺自己被放到了擔架上,然後身上有被束縛的感覺,接著眼前一會黑暗一會亮堂。這是在往前行走。

再然後感覺到身體失重,大概是被抬進了電梯。完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一個清冷的女聲,“這兩個受傷的先送去治療。給他們用A級醫療倉。”

“魏局,是不是向上麵請示一下?一次性動用兩個A級醫療倉,而且是用在他們身上……”

“不管是作為功臣還是罪犯,他們都有這個資格。”清冷的女聲不容置疑的口氣。

再次醒來,我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候。一間寬敞的亮室之中,我坐在屋子中間,被束縛在一把椅子上,全身上下軟綿綿的,應該是被注射了特殊藥物。

在我麵前有一張長桌,幾個凳子。除此之外屋裡再無其他。

這是一間審訊室,我們沒有想到,在那座大山差點丟了性命卻僥幸逃過一劫,被以‘保護’的名義送往這京城之後,竟然會是這樣特殊的‘待遇’。

除了沒有一點力氣,我發現自己身上受的傷竟好的都差不多,尤其是內傷,不經過一段時間調養本以為是好不了的。

到底過去了多久?這是哪兒?我的同伴們情況怎樣?

我滿腦子都是疑惑。

被晾了大概半個小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四個人走了進來。

三個人坐在長桌中間,最中間直麵我的是一個短發女子,看容貌二十五六左右的年齡,目光銳利,不施粉黛,顯得很是乾練。和董明月有幾分相像之處。短發女子左邊坐著的是一穿著製服的中年男子,右邊坐著的是一中山裝老者。

一個人坐在最邊上,是記錄員。

短發女子坐在位置上後瞧了我幾眼,然後垂下眼簾,眼睛看著桌麵,但一點焦距都沒,擺明了神遊天外,對這裡的事情不上心。

製服中年男敲了敲桌子,拿起一份材料看了看,然後首先開口,“姓名?”

我隻是沉默的看著他們,沒有開口。

中山裝老者皺眉,厲聲大喝,“問你話呢,啞巴了嗎?!”

我冷笑了一聲,還是沒開口。

“蘇子陵,配合我們的調查,你可以少吃些苦頭。你的那些同伴把問題都交代了,頑抗到底對你而言,實在是不智。”

那製服中年男冷哼一聲,也麵色不善對我說道。

“嚴格算起來,我不是你們一個體製的。你們無權這麼對我。”

我開口說道。

我這句話說完,坐在主位的短發女子嘴角微翹,似是在嘲諷。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回答我們的問題!”

中山裝老者冷笑,說道。

跟他們簡直是無法交流,於是我低下頭去,繼續沉默以對。

製服中年男和中山裝老者又問了幾個毫無價值的問題,見我始終一言不發,他們惱了。

“你以為這樣就行了?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蘇子陵,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先給你點苦頭吃吃!來人!”

中山裝老者一聲大喝,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端著托盤走進來。

看到那托盤裡的東西,我瞳孔微縮,露出懼意。

裡麵放著十幾隻注射器,注射器裡麵是各種五顏六色的液體。這些東西如果注射到身體裡麵,想必滋味一定十分不好受。

“先給他打一針刺激神經的,劑量加大點。”中山裝老者對我敵意最深,看我的眼神帶有怨毒之意。很是凶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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