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2016-06-20 作者: 落慕音
第十六章

春風微拂,郊外的柳樹,在微風中搖曳、輕擺,仿佛少女的清歌曼舞,楚楚動人。忽然一輛馬車打破這郊外的寧靜。不錯,這正是簾青一行人。

經過這幾日的跋涉,簾青一行已經到達慕情峰。若說這慕情峰倒是一個很奇怪的佳處。‘慕情峰’乍一聽,倒像一個險峰。若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慕情峰’卻是一處幽穀。其實‘慕情峰’與簾青有莫大關聯。此中淵源,後篇會解釋道。

清風宜人,清脆的鳥叫,似大自然譜寫的最美樂章。“馭”一陣馬的嘶吼打破了這平靜。

這馬車上做得正是簾青一行人,坐在車內的簾青察覺馬車停下,不自覺的微蹙雙眉,不解的看向亦非軒。亦非軒微掀馬車窗帷,就聽見落蒼術說:“好像到了。”簾青眸中閃過一絲暗茫,喃喃道:“慕情峰”

亦非軒似乎沒察覺道,或者換另一種說法就是不在意。亦非軒一行人下了馬車,四人欲去‘慕情峰’,落蒼術看了一眼眾人,說:“‘慕情峰’內,有一陣法叫‘幽鳴陣’,縱使知曉破解之法,但你們也要小心。”

亦非軒、簾青和引素頗現凝重的點點頭。之後,簾青不解的問:“你怎知道?”

亦非軒眼神玩味,調侃道:“娘子不知道嗎?‘慕情峰’中的近緣師太是蒼術的師傅。”

近緣師太,簾青雙眸微眯,這可是沒聽說過。難道是位隱士。不過這‘幽鳴陣’倒是著名的很。幽鳴陣在於幽鳴二字,誤入幽鳴陣會聽到許多聲音,在此陣內不能動用內力,且陣內會出現幻想,直至死亡。更神奇的是幽鳴陣也會隨天氣的變化而變化。看來這個近緣師太不簡單呀!

簾青眸中閃過一絲深思,不以為然的問:“近緣師太,是……”

落蒼術頗現謙虛的說:“正是我的師傅。”

簾青眸中閃過思慮,看來他是不會說的,之前問亦非軒的問題,都沒回答,而現在又出現一個謎一樣的落蒼術,以及一個來曆不明的近緣師太,看來事情越來越超出自己所預料的範圍。必須找個時間找亦非軒淡淡,千萬不能再被他轉移話題了。

一入‘幽鳴陣’,天空便下起蒙蒙細雨,微微打濕四人的衣衫,落蒼術微微抱歉笑了笑,解釋說:“這是陣內的機關。”簾青淺淡一笑,默默的點頭,不在言語。

陣內霧蒙蒙的,飄著絲絲薄雨、如煙、如霧、如絲,柔軟的細草,泛著絲絲冷意,若有若無的琴音從遠處飄揚而來,瞬即變成一抹猙獰的笑聲,格外陰森,怪異。簾青微微搖頭,這幽鳴陣真是哀怨啊!要不改為‘幽怨陣’,薄唇微勾,不自覺的笑出來了。

空靈的笑聲,驀地響起。亦非軒薄唇微抿,說:“娘子倒是高興的很?”

簾青微微聳肩,很是高興的說:“我是替你高興!”明明真摯的話語,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誠心。

亦非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欲摸簾青的頭。誰知簾青驀地往前一頃,亦非軒猛地伸手拉簾青,卻因簾青的掙紮,踉蹌一下。亦非軒便拉著簾青誤入了‘幽鳴陣’。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若是平常亦非軒定不會犯這低級錯誤,可現在身上無任何內力的他,想來也情有可原吧!簾青還沒來得及尖叫,就已進入了‘幽鳴陣’。入眼便是,滿目盈綠,廣闊無垠的綠草上。在微風的吹拂下,似一片碧綠的江海。天空潔淨若無塵染,為白雲增添一抹彆樣的風采。不遠處,有一座農家小舍,簡易的竹屋,卻有種隱士般的悠閒。簾青雙眸閃過一絲疑惑,難道這就是陣法的威力,不對呀!明明一切很美好呀!簾青暗自告誡:要小心呀!忽然從小舍裡飄出陣陣琴音,空穀哀怨,不自覺的添一抹愁絲。忽然,琴音,變得格外猙獰,刺得耳膜陣陣發疼。在迷糊之際,便看見從小舍中出現一位遺失獨立的男子。滿頭銀絲隨著微風細細飄揚,微眨纖細的睫毛,多情的桃花眼下卻有絲絲不舍,絕美的唇形,泛著絲絲優雅。那無可比擬的肌膚在白衣的襯托下越發細膩,隻不過皮膚卻是微黑。簾青微怔,怎麼意外的熟悉。微眨迷蒙的雙眼,待意識重回腦海時,才發現此人正是亦非軒,白衣變成了藍色錦袍,一頭白絲卻成了黑色長發,優雅卻變成了些許調侃,那抹關心早已煙消雲散,隻有臉色微黑一樣。簾青失笑的搖搖頭,隨即不解得問:“你沒事吧!”亦非軒看著失笑的簾青,微微發怔,在聽到簾青的問話時,才稍稍回神,道:“我有一次深陷陣內,差點沒命。所以蒼術就教我解陣之法。”簾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你們關係真好呀!”

一句彆有含義的話語,有著些許試探,亦非軒雙眸閃過一絲暗茫,很是溫柔的說:“娘子,吃醋了。”簾青全身忽的打了一個冷戰,撇了亦非軒一眼。他還真是自戀。簾青雙眉微挑,轉移話題道:“我的丫鬟咧?”亦非軒頗現淺淡的回答:“等一下,他們很快就到了。”簾青點點頭,繼而打量的四周,碧草早已消失。便見一片墨綠的深林,濃霧籠罩著整個林子。簾青稍一沉思,問:“這是毒林。”亦非軒頗現驚奇的點點頭。簾青便不再言語。

陷入沉思的簾青,想的是怎樣開口問之前的事,而亦非軒也察覺到簾青那非比尋常的能力。各懷心思的倆人皆不知如何開口,沉默的氣氛忽的籠罩在倆人中間。簾青眉毛微蹙,忽的打破現時的寧靜問:“此次前來,奶奶的那番話是何意思?”亦非軒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不很在意的回答:“我隻想說,想去遊山玩水,奶奶,便同意了。”簾青薄唇若有若無的飄出“拓跋非”三字。亦非軒眼神忽明忽暗,淩然的說:“我不知道娘子在說什麼?”簾青淡然的勾起一抹嘲諷,冷笑的說:“難道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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