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016-06-20 作者: 落慕音
第二十章

且說簾青暈過去後,落蒼術與引素提起輕功衝出毒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竹林,不算柔和的陽光斜過竹葉,斑駁一片。微風拂去,颯颯作響,似大自然勾勒的風流佳畫。而偏居一偶的竹屋,給人一種清新的雅致,與身後毒林相比,可謂是天上人間。

落蒼術讓引素引至屋內。簡易的房屋,散發著陣陣藥香,卻分外沁人心脾。細看下,發現不大的屋內,卻豎立個竹子做的藥櫃。櫃上的草藥,分類明細。仔細算來也有幾十多種。

落蒼術將身上的拓跋非放在床上,飛快的走到書桌前。寫下幾行字,看著濡濕的墨跡,落蒼術轉身對引素說:“一日兩次。對了,等你家小姐醒來喝一副。喝三天應該就痊愈了。傷不是很嚴重。”未說完又從腰間掏出一個藥瓶,仔細囑托道:“這是毒林中所服的抑製藥丸。拿著,以備不時之需。”一並交給了引素。

引素接過後,晃了晃藥瓶,安心的放在懷中。又仔細的看了那張紙,不解問:“三七,三兩。寄生,五兩……”

落蒼術截過話語,指著前麵的藥櫃,道:“都在那裡。”引素微微頷首,示意落蒼術安心走吧!

隨即背上拓跋非,似乎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神色嚴肅的講:“我的師傅在不喜被外人打擾。至於竹林深處,希望……。”未說完的話語,其含義不明而示。

引素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她素來知曉隱士之類,都有些怪癖。引素明白自己的本分,便保證道,自己絕不去竹林深處散步。

落蒼術,道了一句“多謝”欲離開,似想起什麼。略帶無奈的說:“瘴氣林中的毒,恐怕已侵入體內。無法排除了。”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隻餘下一臉沉思的引素。

話說,落蒼術越過竹林深處,便見偌大的水池。水池上方是一座閣樓。閣樓很是精致。似乎也是用竹子修葺而成。師父一向不允許自己來這裡。每當師父看向竹屋,總有一種莫名的憂傷,但雙眸也夾雜憤怒。但是師父總會在每年特定的那一天,獨自呆在裡麵。蒼術也曾問過,但師父從未告訴過他。

轉身朝一邊不起眼的石屋走去,落蒼術熟門熟路的進入石屋,將拓跋非放在簡易的床上。石室中隻有簡易的茶具,似乎沒有任何與要相關的。落蒼術環顧四周,正詫異師父去哪?欲大聲喊叫,驀地想起師父不會在閣樓裡吧!仔細算來日子,正是。落蒼術為難的顰其雙眉,狠狠的瞪了拓跋非一眼。轉身往閣樓走去,真是為兄弟兩肋插刀呀!

落蒼術腳步緩慢的往閣樓走去,看了緊閉的房門。輕聲道:“師父,您在裡麵嗎?”忐忑的話語,主人很不安。

“我說過多少此,在閣樓裡誰都不見。”清冷的話語泛著薄寒,奪窗而出。

“師父,他身受重傷。已經快不行了。”落蒼術似乎不甘心的努力著,緩緩的說。

“埋了”簡單的話語,從屋內發出。

“他是拓跋非,我的摯交。”

“再交就是。”

落蒼術嘴唇略微抽搐,自己的師傅向來最討厭彆人打擾他。特彆是今天,就算當今皇帝,麵子也不給。

忽然,落蒼術想起一件事。孤注一擲的說:“師父,非中的是‘惑’是用斷腸草抑製的。”

話未說完,便見房門微啟。便見一女子緩步走出房門。一襲素衣道袍,手拿雪白拂塵。肌膚依舊白皙似雪,出塵若仙,說不儘的聖潔高雅。雖已四十餘有年。但這卻掩蓋不住昔日的絕色風華,但雙眸有些許急切,或因剛才落蒼術所說的話。

落蒼術看見師父滿頭白絲,內心有些心虛。其實,在自己記事時,師父就是滿頭銀絲,那時,師父應該隻有二十左右吧!其間的緣由,師父也從未對自己說過。

落蒼術看見師父急切的眼神,說:“是非的妻子。在竹林外的屋內修養。”

近緣師太眸中閃過一絲猶疑,但又看自己的徒弟一眼。說:“拓跋非在哪?”

落蒼術驀地舒了一口氣,總算行了了,忙答道:“在石屋內,”近緣師太微微頷首,便朝石屋走去。

落蒼術默默的跟在師傅後麵,暗暗點頭。若說自己為何對斷腸草那麼敏感。好像因閣樓曾住的人。這個,師父也沒告訴自己,隻是對自己說多留意。

再說簾青。

想通事情的簾青。看著外麵晴朗的一切,忽然想出去走走。

至於自己的身體。胸口無異樣,應該沒什麼大礙。什麼叫‘應該’。隻能說“醫者不自醫”的古訓,簾青很明白。

輕啟門扉,柔和的碎光散射在簾青的身上。增添一抹彆樣的光澤。簾青微抬頭,便聞見植物散發的芬芳,不同於屋內藥香的悠遠綿長的藥香,外麵的空氣清新、怡人。

簾青微抬眼瞼,便見到引素直直的站在門前。表情很沮喪。簾青微歎口氣,看來得讓引素去煙兒那待一陣了,便臉色漠然的說:“小素,你先去煙兒那吧!”

引素臉色巨變,雙眸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姐。驀地雙膝著地,倔強的搖頭。忽的淚水似夏天的暴雨,無阻礙的向大地傾斜,

簾青鳳眸微眨,似乎有些接受無能,這引素的哭功倒是又有些見長了,司空見慣的簾青輕啟薄唇,道:“彆哭了,我隻是想讓你幫我南宋的都城看看落家如何了?“

引素看著小姐那無奈的俏臉,眼淚隨即止住了。說道:”小姐,你可嚇死我了。”

簾青薄唇輕揚,淺淡的笑意襲滿臉頰。隻不過,這笑意泛著絲絲寒氣。

“小素,你瞞我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你為我好,但是次數千萬不要太多,我害怕!”微微撒嬌的語氣讓引素身形微僵。明明是軟語輕言,卻若致命的刀劍,使得引素啞口無言。欲解釋,才發現無話可說。

簾青微微搖頭,轉身離開,未走幾步。稍頓,似不經意的說:“等落蒼術出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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