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2016-06-20 作者: 落慕音
第二十九章

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逝。

要說簾青吃飯問題,自己做。不可能的!簾青雖不是驕縱的小姐,但對做飯倒是束手無策。自己吃的便是遺忘已久的乾糧。簾青雖說不會虐待自己,但簾青也不是受不得苦的人。為什不去,隻因慕簾青從不會求人。

‘吱呀’一聲。竹門應聲而開。細瑣的陽光潛入屋內,便見一青衣女子站在那裡。一個簡單的蝴蝶簪使得烏絲柔順的貼在身後,青衣白裙。簡單的服飾愈發襯托女子的婀娜。那不盈一握的柳腰上掛著流蘇。

沒錯,此人正是簾青,隻見簾青很是不雅的打個哈欠,微睜迷惘的雙眼。打的哈欠驀地定住,嘴唇微張,直直的看著門前出現的男子。一身白衣,略顯瘦削的臉龐絲毫不影響那動人心魄的不羈。魅惑的桃花眼深含多情。那炫目的薄笑瞬間迷亂了簾青的眼睛。

簾青默默的收起自己驚訝的下巴,合上了嘴唇。隻見男子也不走進,隻是略顯哀傷的看著簾青,那沮喪的表情。讓簾青瞬間罪惡感飆升。

簾青首先穩不住了,緩緩道:“你,沒事啦!”

男子微微點頭之際,便走到簾青身邊。長臂一伸,便把簾青輕柔的抱至懷中。簾青愣住了,瞬間愣住了。便想著掙脫。隻聽男子,很是委屈的說:“娘子,疼。”

簾青僵硬了,自己真是該死的不掙紮。其實此人正是被近緣師太治好的拓跋非。抱著簾青的拓跋非似感覺到簾青的不掙紮,眸中略過奇異的暗光。薄唇微勾,心想:既然自己醒了,那就開始吧!

簾青自是不知拓跋非的想法,隻因拓跋非身上那溫潤的藥香強烈的侵蝕簾青的意識,簾青耳際微紅,似惱怒的說:“放手。”聽見這句話的的拓跋非,若不是發現耳邊微紅的簾青,他就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不過,拓跋非明白什麼是見好就收。隻見拓跋非緩緩的鬆開簾青。不過卻是很善解人意,且不容反駁的說:“娘子,要不你叫我相公,要不就叫我非。”

簾青嘴角抽搐,叫‘相公’!天哪!他們的關係有那麼好嗎?不過,簾青也不是吃虧的人,隨即討價還價道:“不要,要不我叫你‘拓’!”

拓跋非很是爽快的說:“好!”可還未等簾青竊喜,就見拓跋非輕解腰帶,欲脫衣服。簾青愣住了,問:“你乾什麼?”

拓跋非一臉天真、外加無辜的說:“娘子不是讓我脫嗎?難道不是脫衣服。”隨即,似恍然大悟般的說:“原來是脫娘子的衣服呀!不早說!”說完就開始脫簾青的衣服。

簾青明白了,忙道:“停,我說的是叫你‘拓’。”

拓跋非聽完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簾青連忙抓住拓跋非的雙手,鳳眸閃過妥協道:“彆脫,我叫你‘非’”

拓跋非點點頭,桃花眼中閃現著單純的笑意。說:“娘子,真乖。”此時的簾青雖然嘴裡銀牙咬碎,可卻也無奈何。這男人真是狐狸。惱怒的簾青很容易的忽略了自己正抓著拓跋非

拓跋非自是不會提醒,拓跋非看見握著自己的纖手,柔軟無骨。但似乎還帶了些薄繭。不過軟軟的,握起來應該很舒服。這是拓跋非看見那柔荑的第一想法。

雖說事後,簾青為此次的妥協後悔好久。但已成既定的事實。就算簾青再怎麼反悔也無奈了。

且說,正當簾青與拓跋非濃情蜜意時(至少在外人看來如此)!卻不知在竹林深處站著一個人,衣袂飄飄。以拓跋非的功力怎會不知曉呢!不過,也因站在竹林深處落蒼術的不隱瞞。所以簾青也瞧見了,不過,她隻是淺淺的一瞥。並不言語。

忽然,簾青覺得有些地方很不對勁。比如:自己的手。低眸望去發現拓跋非正握著自己的手。簾青瞬間怒了,猛地將手掙脫了。

拓跋非在心裡可惜了那麼一下。不過卻是善解人意的說:“娘子,我們回家吧!”

簾青,心裡猛地‘咯噔’一下。他不會失憶了吧!隨即很忐忑的問:“你知道,你是誰嗎?”

拓跋非滿頭黑線。自己是誰?難道她以為自己失憶了!拓跋非桃花眼閃過一絲好笑。自家娘子的想法真是奇特。隨即柔情安慰道:“放心。”

簾青驀地打了個寒顫,揉了揉自己起的雞皮疙瘩說:“你不要對我溫柔,冷!”

拓跋非嘴角略微抽搐,自己對人溫柔,有那麼可怕?

簾青看了眼拓跋非一眼,覺得他的病也應該差不多了。自己也不想呆在這裡。便輕啟薄唇道:“既然,你的毒解得差不多了。我們的關係也就此作罷吧!”

拓跋非聽完心裡驀地不爽了,難道她就這麼急著與自己劃清界限。劍眉微蹙,眸中閃過一絲計較,緩緩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父親現在的處境?”

簾青雖然覺得父親對自己有些冷淡,但落家好歹養育自己這麼多年。自然也是極其關心的。麵色微沉問:“什麼意思?”

拓跋非看見簾青臉色稍暗,自是曉得自己說的應了簾青的心思,輕緩道:“你也應該知曉當年落家為何移居南朝都城!你覺得,你現在離去。南朝皇帝會放過落家?”

簾青驀地一怔,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即使自己不離開,南朝皇帝也不會放過落家。不過,若是若是現在離開定會得罪北魏,而這又恰巧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以落家現在的情形看,與南朝決裂必定是遲早的事。現在,簾青偷偷的看了拓跋非一眼。隻得妥協,不過,簾青的鳳眸閃過一絲冷冽。他,是從何處知曉這些事的?

站在一旁的拓跋非,內心也尤為不安。畢竟一切隻是猜測,不過,在看到簾青雙眸的交雜的情緒時,拓跋非知道自己猜對了。果然落家與南朝皇帝的確不如表麵那麼好。不管是富可敵國引起皇帝的惦記,還是有什麼把柄導致落家隻得屈居南朝都城。

不過,拓跋非倒是得了個空。

雖然捕捉到簾青眸中一閃即逝的冷冽。但拓跋非似乎並不在意,隻是淡淡開口問:“娘子可否答應?”

簾青心中雖已有答應的心思,但嘴上仍不饒人道:“相公可真是機關算儘呀!”

聽著相公一詞,拓跋非可是分外享受。清冷的嗓音,卻夾雜著咬牙切齒的味道。總體來講,還是很不錯。雖然自己現在對她還談不上喜歡,但是身為他的娘子喜歡他不是應該的嗎?至於後麵的‘機關算儘’。想來是在誇自己聰明。

隨即虛心接受道:“多謝娘子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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