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亂七八糟

2016-06-22 作者: 青青子君
第六章 亂七八糟

也認識?好吧,我又深深理解了什麼是福之禍之所倚。

吳統看著溫謙冷笑一聲:“溫家知道的甚快啊,我們前腳剛到,你們後腳就尾隨而至,真當東南之地都是你們溫葉兩家的地界了?”說罷冷冷的看向溫謙:“可今日如若不讓我帶著這丫頭走,你們溫家堡就是與明山為敵,你溫家要斟酌自己幾斤幾兩。”

溫家?這就是師父讓投奔的溫家!熱淚盈眶啊,要得救了。

溫謙不卑不亢的麵對吳統:“伯父說笑了,您從中南前來我東南之地,溫家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再者溫家哪裡能與明山為敵,溫家師承明山,今日聽聞悅慈師叔下落,小侄正是前來迎接悅慈師叔的。若悅慈師叔情願歸山,那小侄自當護送,不勞煩伯父了。”他本英氣,說起話來也字正腔圓,手中搖著一把鐵扇子,更顯得豐神俊秀,讓人真的想起那兩句詞: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吳統“哼”了一聲,不屑道:“彆說是你小子,就是你父親在這,從我身邊帶走一人,也沒有那麼容易。”

溫謙把扇子一收,用扇子在手上掂了幾下,回身對著吳統道:“小侄身單力薄,自是不能,但是以小侄一人之力加上堡中十三鐵騎,卻也應當可護得師叔周全。”邊說邊遙指後方樹林。

我們有人!聽到這裡我深覺底氣十足,拉起寧遠站到溫謙身側,擺出一副我們就是要群毆你表情。

吳統卻也不急,哈哈一笑,不急不慢的拿出一根細竹段子放在嘴邊,用內力一送,竹子發出尖銳如鐵器般的聲音,他連吹三次,一次比一次時間長,溫謙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了。

待他吹完三聲,四麵八方也遠遠地回應出這樣的聲音,溫謙的樣子明顯有些慌了。

這竹子哨我在書中見過,東南地區叫做鐵號子,一般用於幫派之間通訊,但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難聽的,聲音尖長似驚叫,可見吳統內力之足。

而且鐵號子聲音的長短代表了不同的意義,拖長音一聲代表入門要小心,二聲代表有變速來人,三聲則是今日要見血,並且老兒第三聲拖得時間特彆長,看來是沒機會做朋友的了。

剛剛以為我們把吳統包了餃子,這會兒卻成了餡兒,溫謙的表情明顯沒有了剛才的英姿勃勃,反而轉過頭低聲向我們,順便還捏了捏我倆的衣袖,柔聲說道:“二位小姐,為今之計,不得硬拚,如若明山的人找上來,不如你先跟他們回去,我路上自會營救,隻是二位小姐定要小心,莫讓奸人得計。”我被他一拉一問不禁心神動搖,連連點頭,眼窩含淚,希望他保重。

而寧遠則是瞪著大眼睛,大義淩然地握住溫謙的手:“壯士,多謝相救,你也要多加小心。”溫謙表情明顯一僵,可能以他的姿容,從小到大也沒被稱呼過壯士,隻能尷尬地笑了笑。

吳統就在我們不遠處站著,而十三鐵騎也在我們身後的小樹林裡,他也不好過來搶鎖鑰。

而溫謙則是囑咐我們一定要把鎖鑰放好,如若我們體弱不力,他可以代我們留存,待到安全的地方歸還。

雖然這溫公子相貌端正,待人也是進退有禮,我看著也賞心悅目,但師父從小就教育我們立場堅定才能得勝利,所以我反複告訴自己內心要堅定,不能被他的色相所迷惑,經過內心一番掙紮才婉拒了他,他倒是也不強求,隻是仍細細囑咐。

可溫謙還沒有囑咐完,山下卻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盛。吳統卻麵露疑色:“你還帶了其他人來?還是葉家也來了?”溫謙同表情疑惑。

真是熱鬨的一天啊。

隻聽打鬥聲越來越近,一個肩甲上有“明”字的人被踢了出來,吳統施展輕功奔入林中,一腳一個踢飛兩名同樣穿著盔甲的人。這兩人的衣著和明山很相似,也不知道吳統這老頭踢錯沒。

隨即溫謙也一躍加入打鬥,我拉著寧遠的手繞著打的不分你我的群眾們,準備默默逃脫,轉了幾圈卻繞不開,猛然看到有一人揮刀看來,我們隻能鬆開手。

這樣武力為零的我,徹底迷失在一片喧囂中,隻能連滾帶爬的躲避砍殺。

冷不丁一回身,卻正好看到寧遠被幾個人圍追,被一刀砍傷左臂,我的腦子突然“嗡”的一聲,連撲過去,無奈人太亂,我被絆倒在地,鼻血都磕了出來。

此時我已顧不得白袖子和臭老頭還有這些嘴裡“啊啊啊”互砍的大哥們了,寧木頭被砍傷了,不知生死,師父和顏惜不知所蹤。

我憋住眼淚和一腔怒氣,撿起來腳邊被砍得慘不忍睹的大哥手中的刀,低吼了一聲,施展輕功,衝到人群中亂砍一通,反正大家也都不認識,砍對砍錯了都多擔待點吧。

就當我馬上接近寧遠的時候,突然被一腳踢飛,跌倒在旁邊馬的身上,這一撞我隻覺得胸口的早飯都到嗓子眼兒了。偏偏馬匹還受了驚,揚起腿要衝我的臉上招呼,我連滾了幾下,軲轆到另一側。也顧不得嘴裡臉上的沙子和嗓子眼的早飯,伸手去翻找馬背上的行囊,看看還有沒有趁手的兵器。

卻翻到了一捆繩子。

馬匹的主人們大多已經被從馬上打落,從英姿颯爽的鐵騎戰變成咬牙切齒的肉搏戰,我就又順道搜查了其他幾匹馬,每一個袋子裡基本都是有繩套和乾糧。

我不禁感歎繩子這武器委實太弱,用於投擲不能傷人,即便扔出去了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看了看馬匹,又低頭瞅了一眼繩子,我覺得我可以這麼做…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