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致遠聽到林雪喊自己馬上就放下筷子，從屋裡直奔地窖這邊來。“怎麼？”看著林雪抱著酒壇往自己走來。“你這是乾什麼？”
“給歐陽爺爺的酒呀！”林雪把酒壇直接塞到歐陽致遠的手中，轉身往屋裡走去，她還沒有吃飯嘞！
兩人抱在壇子回屋，段楚雲一看到那酒壇就裝做吃醋的樣子。“|小雪，你怎麼把外公的酒拿來送人情。”
“段爺爺，這你可不能要回去，是小雪給我爺爺喝的。我想家裡一定還有不少的酒，所以……段爺爺少一壇沒有什麼的吧！”歐陽致遠把酒壇放在門口，自己走回來開始吃飯。
“你小子，不老實。”
林雪專心的吃著碗裡的，不搭理兩人，她知道外公也就嘴巴上說說，對於兩個老戰友他還是不比較大方的。
吃完飯，心裡去洗碗，歐陽致遠抱著那壇酒樂顛顛的往回走了，想著今天晚上回去爺爺應該會很高興。
臘月二十三是過小年，不過在湘中卻有在年二十四祭灶的習俗，歐陽家殺年豬提前一是為了祭灶這天熱鬨熱鬨，二也是怕接下來兩人屠夫太忙請不到。
段楚雲一大早就去了歐陽家，林雪是等收拾完屋子才過去的。等到去的時候，劉爺爺家的幾個兒子都到了，殺豬是件體力活，肯定得壯勞力才行。
歐陽致遠也早早的起來幫忙，燒了一大鍋水等著，有幫著素玉奶奶把大木桶洗乾淨，見到林雪進來，對著林雪笑笑。“小雪你去玩吧！劉軍他們都來的。”
“我幫你看火。”坐在灶邊，看著你翻滾的開水，看著外麵已經開始飄灑的雪花，遠處的樹上和屋頂上都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也就院子裡可能因為人氣的原因還沒有白。
“致遠我來幫你。”劉軍把一大瓢水倒進木桶裡，“素玉奶奶你去忙，這裡我和致遠就行了。”
素玉奶奶點了點劉軍的腦袋，就去忙彆的去了。歐陽震進了廚房拿了平常洗菜的大盆出去，裡麵裝了些鹽，冷水和白麵，就聽到幾個漢子吆喝一聲，然後聽到豬的叫聲，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林雪也不關心這些，拿起邊上等著的木桶，開始打開始，不一會劉軍的爸爸和伯父就進來挑開水。
等林雪到的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大大小小的都很瞪著眼睛開著，滿眼裡都是喜氣。劉軍的爸爸和伯父拿著刨子（刮豬毛用的東西），上下刮動，很快豬毛就給刮的乾乾淨淨了。
“這怕是四百多斤的毛稱吧！”屠夫點了根煙，看著那收拾乾淨的豬，挽了挽衣袖，接下來是他的重頭戲了。
林雪很喜歡看殺巴(屠夫)鼓氣，屠夫是村裡的老手，一刀下去把豬蹄邊上的切開一小口，然後用鐵釺從拿口插進去，一直到頂部。
“就是，嫂子，今天我們可要好好的吃一頓。”劉闕圍觀著，他就是來混吃喝的。
屠夫把煙頭丟下，拿著水瓢漱漱口，然後一吸氣，對著那豬蹄開始吹氣。吃完這隻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麻繩幫著換一隻再吹，一直把整隻豬吹得鼓鼓的來停下。
開膛、剝皮，一溜下來，大家都看得熱熱鬨鬨，素玉奶奶和劉軍的媽媽已經端著凝好的豬血和切來的一大快豬肉進了廚房，等屠夫把料理好的豬下水拿進去的時候，灶上已經煮著一大鍋冒香氣的豬血豬肝湯了。
到午飯時分，大家都已經入席了，素玉奶奶和劉家兩位嬸子幫手，林雪和劉月容打打下手，看著那紅油發亮的豬腸，兩個小丫頭忍不住對著素玉奶奶央求著小嘗嘗，最後素玉奶奶忍不住拿著筷子給兩個小丫頭夾了一筷子，幸福得兩人在廚房裡轉了半圈。
飯桌上，劉闕老爺子不同意，鬨著說段老爺子偏心，他也要一壇子老酒，最後還狠狠的喝了歐陽老爺子幾大杯，等到段老爺子同意給他一壇子酒才算放過歐陽老爺子那壇子酒。
幾個晚輩看著很無語，那麼大的人，怎麼就為老不尊呢？屠夫師傅一點點頭，不出聲，來歐陽家殺豬還真沒有來錯，瞧瞧這菜色不錯，弄得色香味俱全，還有那酒不錯，忍不豬又喝多了幾杯，等回去的時候還是她老婆來接才回去，不然等留在歐陽家歇下了。
吃晚飯，劉家兩個叔叔幫著把半邊豬抬回去，劉爺爺跟著段老爺子後麵，美其名曰是送段老爺子回去，其實是怕老段舍不得送他酒，他是去監督的。
等到了家，林雪恨自覺的去搬了一壇酒出來，又在屋裡用袋子給劉家裝了一些水果，解釋是從市場裡買回來的，給劉月容奶奶的。
送走劉家人，林雪提著一些水果去了歐陽家和謝家，這謝家人也很忙，所以林雪丟下水果就回來了。
下午林雪就開始打掃，其實家裡也沒有什麼臟的，不過天氣一直都不怎麼好，不過林雪還是打算洗被子，也不算多，也就兩床被子而已，不過過年，得多開多兩個鋪，怕新年家裡來客人。
洗好被子，用洗衣機洗也算滿方便，隻要拆出來丟洗衣機裡麵就行，等時間差不多了就拿去晾就行。
段楚雲也樂嗬嗬的看著小孫女忙碌著，自己在邊上把豬肉處理一下，晚上還要祭灶。
屋裡裡裡外外都打掃一遍，有把家裡的家具什麼都擦擦，林雪才算罷手。
看著天色不早了，一個下午下來，外麵已經積起了一指厚的積雪，林雪想著把羊毛褲織的差不多了，等會上跟鬆緊給外公試試，看還要不要加長點。
想到就跑去房間裡麵忙活去了，而外麵的段楚雲正忙著煮豬肉和雞肉，晚上要祭灶用的東西。
等天完全黑下來，段楚雲喊來林雪，把豬肉和雞魚擺上在堂屋的供桌上麵，又擺上果品和酒水。|原本女子是不能祭灶的，不過段家沒有其他人，所以段楚雲也就不忌諱那麼多，招呼林雪就出了灶屋。
在灶屋的正堂上，貼上灶神，在最頂上貼著橫批：“一家之主”，左右兩邊貼著副對聯：“上天言好事，回宮降吉祥”。
然後段楚雲就帶著林雪點香祭拜，老人家嘴裡念念有詞，林雪聽著很感動，外公求的也就是自己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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