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縱是男兒也吃醋

2016-06-27 作者: 要麼要麼
第23章 縱是男兒也吃醋

馮文儒看見群毆之中,拳腳相加之際,任何一個閃失,都會是對自己的致命損傷。可譚杏就沒有去顧及這些,而是舍己救陸天昊,就有些牙癢癢的也不知恨誰!他順手兒一把衝上來的一條漢子撥出一邊兒去,就上前去想保護譚杏。

馮文儒的心太過著緊譚杏了,以為自己把那條衝近身邊來的漢子撥出一邊兒去了,他就沒事了,可以去理會譚杏了!豈料和他打架的一夥人,其實也不全是吃素的。那被撥出一邊兒去的家夥,踉踉蹌蹌向前衝了幾步之後,沒跌到地上去,而是站住了。

這一站住,就有對馮文儒恨得牙癢癢的怨氣,一個轉身,就想在背後裡偷襲馮文儒的意思。隻看得李雲堂在旁邊直搖頭。嗨,這是乾嗎呢?打架來的嗬,撥了人家一下子,就以為事情結束了?解決了?於是可以去護花了?真是的!

李雲堂看到那個想從背後偷襲馮文儒的家夥回過身去,就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手一拍那個想偷襲的漢子的肩膀。那漢子還以為自己夥伴叫他呢,剛回過頭來想看清楚拍他肩膀的人是誰,李雲堂的牛角拳已經照那漢子抽過去了。

隻聽得沉悶的“噗”的一聲響,那漢子頓覺天旋地轉起來,眼睛裡全是金星閃亮。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人就一下子癱到地上去了。

這邊李雲堂暗中幫了馮文儒一個忙,那邊馮文儒卻渾然不知!他隻顧著去護譚杏,好讓她突出重圍,然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但情況顯然沒有他想的那麼容易,人家八九個人圍近來,雖然也有三四個被打倒了,可還是能夠一對一打的。

更何況這邊還有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陸天昊。雖然開打之前,易潔就有交代過,你們打歸打,可彆打著陸天昊了嗬。可開打之後,亂七八糟的,場麵可以說瞬息萬變,而陸天昊又自己衝進人群裡,誰還看得清誰跟誰啊?

隻要不是自己平日裡熟悉的夥伴,我才不管你是誰呢!這可是在打群架,有不熟悉的麵孔摻和進來,除了認定對方是對麵夥的,剩下的才是自己一夥的,還真沒人上心這個跌跌撞撞衝上來的陸天昊是打不得的了!

眼看著陸天昊就要被對方的一條漢子打中了,譚杏就斜刺裡衝過去,手起腳踢的把那個要打陸天昊的人打得護手護腳“嘶嗤”著呻氣。但這樣一來,譚杏自己就暴露在攻擊範圍內了,另一條漢子看見,就出拳對準譚杏揍去。

眼看著這一拳就要打到譚杏的頭上,如果真擊中了,好了,今晚的群架就得結束了。這等於是拳擊場上拳手的被打倒地!比賽還不結束難道還有下文嗎?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馮文儒衝上去了,用他的身體撞到那條漢子身上,使他不得不半路收起拳頭來,亂劃著,以保持被撞得歪歪斜斜的身體。

譚杏回頭一看,見是馮文儒救了自己,就難得地露齒一笑。這一笑,在馮文儒看來,就有傾國傾城之美,在這麼緊張的打鬥中,譚杏的笑容,與緊張的場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此也美得特彆的迷人,特彆的難忘。

一下子深入他的心扉。

有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唯美!

可是,你馮文儒才子風流,打鬥中也不忘欣賞美貌。並且因為欣賞而陶醉,因為欣賞而愕然。但人家沒有你這種風流資本啊!人家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早已經惱羞成怒,你一愣怔之間,正是人家還手的好機會!

一條漢子就舉拳全力出擊。說時遲,那時快,又是李雲堂衝上前去,從側麵首先襲擊了那條漢子,打得漢子趴出一邊兒去。

好了,這下子趙太強那夥人還能打的人不多了,好象也猶豫了起來。譚杏見機,就一把拉起陸天昊,叫上一聲“我們走!”就率先衝出大排檔去。馮文儒和李雲堂還錯愕了一下,互相看上一眼,也跟著衝出大排檔去了。

五分鐘後……

他們在大排檔外攔了一輛的士,要去另一邊城的飯店去吃飯。

“說實在的,我一口菜都還沒來得及吃,就打起來了!”譚杏有些悻悻然道。

“那呆會我請你們再吃過吧。”馮文儒立即表態道。那李雲堂聽了,就忍不住扯起嘴角笑起來。

譚杏見李雲堂笑得很有涵意,就不解地問道:“這位大哥,不知怎麼稱呼你?多謝你剛才的暗中幫忙了。”

李雲堂被譚杏叫上一聲大哥,就樂嗬嗬起來,剛想說你隻謝我這個大哥,恐怕有人心裡不舒坦了!可是,他的說話還沒有出口,就見馮文儒兩眼有些失落地瞥了一眼譚杏,也不說話,就轉頭看向車窗外。

那內心的醋意與失落、不滿,儘在這一瞥一轉頭看窗外中了。

因為馮文儒的表情太過外露了,連那個笨拙的陸天昊也看出不對勁兒了,他就想幫譚杏圓一圓場,於是嗬嗬地笑著說:“其實也很感謝馮大哥的,要不是他……”

陸天昊話還沒有說完,馮文儒就很衝地接過話來道:“要不是你亂摻和進來,就不會搞得那麼亂了,早把那夥人給收拾了。”

馮文儒的說話衝得太明顯了,譚杏就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馮文儒,替陸天昊抱不平道:“他也是看不過我受那夥人欺負,才衝進來的啊!”

“可他能幫上手才行啊,你就隻會替他說話!要不是我眼明手快,你不知被他們占了多少便宜了。”說著,馮文儒還很心痛譚杏很不屑陸天昊的樣子。

馮文儒這麼大的一陣醋酸味兒,就連坐在他身邊的李雲堂和陸天昊也聽出異樣來了。

嘿嘿,這算哪出和哪出啊?

譚杏不傻,好象聽得馮文儒不僅僅是氣頭上的說話來了,個中滋味似乎有些特彆,她的心不禁一陣慌亂,不覺怪怪地回望了一眼馮文儒,臉色不知是何表情!

反正的士飛快疾駛著,而大街上的燈光就如快速流動的水,從車窗外溜進來,還沒來得及停留,又被新的燈光衝散了,使得車後座的三個男子實在看不清她的臉色。

但譚杏那個眼神卻使得馮文儒感到自己的臉潮熱起來。

他也覺得,自己的說話太露心跡了。

他堂堂一個闊氣少爺,怎麼就吃起一個女孩的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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