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也還不是寵物狗！一隻跟尾狗怎麼能和寵物狗相提並論呢！”寂寞的說話明顯帶有戲謔的成份了，使得他們坐著的這張小圓桌，自始至終充滿了歡樂，充滿了愉快，還充滿了曖昧。
“既然你有慈悲之心養寵物狗，那麼，即使是我這隻流浪中與你碰上了，並且成了你的跟尾狗，怎麼著，你都會收留它吧？”
“就算我心善，收留了流浪狗，那又會怎樣呢？”
“這個時候，你收留的已經是跟尾狗，而不是流浪狗了，對不？”
“唔……就算是吧。”
“既然是跟尾狗，它必然跟著主人回家的，沒錯吧？”
“也可以這麼說吧。”
“可它曾經流浪過啊，臟，太臟了，而你家又那麼乾淨，你說，你要不要幫它洗洗？”
“這個還用說嗎？當然要啦！”
“那麼，好吧，現在，你就先幫我洗洗身再說吧……”
寂寞張大了嘴，眼睛驚奇與上當的神情表露無遺，伸手指著譚杏，臉紅紅地笑著罵：“你這個人啊？怎麼淨想著與主人上床啊洗澡啊這類事的呢！”
譚杏笑了笑，壞壞地湊近他的麵前，很曖昧地問他：“如果不想這些，你說，我出來與一個陌生男子乾什麼來呢？現在又不象古時候，已經不時興吟詩作對了。興的是淫思捉對！”
寂寞笑得身子也歪過一邊來了，上齒及著下唇的，使得笑聲含混不清，聽著就有些春滿蕩意。還伸手過來很親熱地擰著譚杏的耳朵，一邊輕輕地擰，一邊笑罵道：“你壞啦你壞啊……”
“哎唷，不痛的嗎？看來你有虐待寵物的習慣！這個得要改改了。改成愛護寵物，關心寵物，養成熱了替它扇涼，冷了用身體捂熱它的良好習慣才行……”譚杏話還沒有說完，寂寞就笑得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湊近頭來對著譚杏的耳朵耳語起來。
“是不是我說應該的，你就馬上和我說，你現在很冷，要我幫你捂熱一下？”
寂寞的頭已經快碰到譚杏的臉上了，他的發絲輕輕地觸到譚杏的臉上時，譚杏癢癢的湧起一絲暖意，轉頭看他時，他眯縫著的眼睛象兩個彎彎的月牙兒，就掛在他白裡透紅的臉上，生動而誘人地閃著很甜美的眼神，讓譚杏不禁怦然心動！
“不如，我們離開這裡？”那一刹那間，他也似乎觸著什麼了，很期待地提議道。
“離開這裡去乾什麼？”譚杏明知故問道。
寂寞對譚杏的說話感到有些始料不及，“明知故問！那你說離開這裡我們會去乾什麼呢？”他裝出一副頗有經驗的樣子，其實對他來說，這也是他的第一次紅杏探牆，為了讓譚杏覺得他已經很成熟，他不得不裝做經驗很老到的樣子。
“你……想……啦？好吧，服務員，結賬！”譚杏大聲呼叫起來。
“還是我來吧，一個晚上都是我在喝。”寂寞說著，就側身去掏他的錢包。
譚杏正想轉身去拿坤包的時候，寂寞就一手按著譚杏，“怎麼說，我們都是第一次相識，我作為男人，這點風度，你還是留給我個機會吧，讓我表現表現，給你個好印象吧！”
譚杏見寂寞如此大度，就不再和他爭。可譚杏有些為難情的樣子，用眼睛望了一下寂寞的手臂，再望了一下自己的****，寂寞頓時臉紅心跳起來。“啊！對不住！手太快了，隻想阻止你拿錢，倒沒注意到我的手……”
寂寞實在說不下去了。因為寂寞的手去扳她回來時，手掌是搭到譚杏的右肩了，但手太長，肘彎處卻碰著譚杏的****了！這太讓人難為情了！寂寞趕忙往回縮，縮的動作又太猛烈，把譚杏的下巴碰痛了，她的表情告訴寂寞，她挨的這一下可不輕呢！
這更急得寂寞連汗都出來了。一邊向譚杏賠不是，一邊托起譚杏的下巴仔細觀察，還輕輕地替她撫摸。那場麵，那動作，簡直就是一對戀人在互相安慰了。
“唉，這真是好心辦壞事啊！明明是想彆讓你太難為情的，結果卻弄痛你了。”寂寞不好意思地說。那說話的態度與語境，已經到了痛惜譚杏的份上了。要在平日裡，和一個男子有如此情緣，不知要經過多麼長時間的考察、接觸，並感覺不錯才會有的親熱度，今晚卻變得進展神速，而且來得自然！
以至譚杏似乎都有些投入了。出得豈萊飯店，很自然地就伸手過來，箍到寂寞的臂彎裡去。大大方方道：
“我是出差來這個城市的，在明朗大灑樓開有房間，不如你就送我回去，順便坐坐？”
嘿嘿，真是天作之成，還猶豫什麼呢？寂寞的手已經很自然地摟住她的小蠻腰了。
“其實，我也不是很放得開的人來的。隻是今晚太巧合了，就和你認識了。”寂寞在與譚杏回明朗大灑樓的路上，在替他自己的行為作解釋。
“確實，現在我是有個所謂的女朋友的。她名叫秦月，是我的一個大學同學，上大學那會她就一直追求我，我沒答應，可她就是不死心。現在都畢業三年了，她還不死心，天天纏著我，我都快煩死了。你說，對一個我沒有感覺的女孩，我能答應她做我的女朋友麼？”
從寂寞的話中，譚杏聽明白了，寂寞是心煩他現在的女朋友並不是他理想中的，或者說並不是他想要的女朋友。“唉，不是當事人，並不體會得出我此刻的心情的！那種既不想要，但又擺脫不了的苦惱，彆人是怎麼知道那種痛苦呢？更要命的是，我父母還挺喜歡她的，一直在規勸我接受她罷，不然眨眼間我就會變老的！你說煩不煩？”
“我說我理解你，也許你會覺得我在討好你，故意讓你產生共鳴！但說實在的，我真的與你有同樣的感受。其實我也有了男朋友的，而且好象也沒有對他有什麼反感，還覺著喜歡他呢。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有一種不是最終歸屬感的感覺，又說不出來因為什麼，所以，當他出差不在本市的時候，我就……”
譚杏說到這，側臉去看寂寞，剛好他也抬頭看譚杏，他們相視之下，吃吃地笑了起來。
於是，什麼話也彆說，儘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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