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溫暖的小飯館

十三、溫暖的小飯館

沫雪靠在車窗上，目無焦距地看著窗外變換的風景，片刻，莊星奕把車停在一家偏僻的小飯館前。

沫雪唇瓣微分：“這裡——”

“下車吧。”

深秋的晚上，陣陣寒氣襲來，沫雪忍不住攏了攏披肩，跟在莊星奕後麵。

一進飯館，那混合著飯香味的暖氣立刻包裹住她。

迎麵走來一位和善可親卻麵露驚訝的婦人，“星奕？這麼晚了，打扮這麼帥氣過來？”

莊星奕聲音柔和、透出笑意：“是啊，舒姨，看我帶了誰過來？”說著，側開身子。

“這是——？”婦人不確定地說，“沫雪？”

“恩，舒姨，是我……”沫雪眼眶微紅，卻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你可好久都沒來過這兒了，這麼漂亮，都不敢認了，倒是星奕經常過來幫我打下手，”舒姨拉開個座椅說，“你們吃過飯沒？”

沫雪聽到舒姨說莊星奕經常過來時，忍不住抬頭看他映在暖黃燈光下的側臉，恍惚間看到那個笑容乾淨的白襯衫少年……現在的他，估計她說出去他來小飯館都沒人信。

“還沒有呢，舒姨，想吃你做的番茄雞蛋麵了，特意空著肚子給你捧場呢。”莊星奕難得調笑道。

“少貧了，等著啊，我去給你們弄。”

沫雪看著莊星奕卸下一切的笑容，忍不住微笑著問：“你經常來這兒？”

“恩，想來看看，就換身衣服過來給舒姨幫忙，覺得還像高中一樣。”莊星奕像在看盛裝打扮的沫雪，又像在看一身學生裝的女孩。

“這兒生意還好嗎？”沫雪打量著四周，零零星星地坐著幾個人，都在瞄著他們。心裡暗想：這一身，實在不合適。

“平常還好，特彆節日很忙，不過地方還是偏了點。”莊星奕似是喝醉般的，半眯著眼靠在椅背上，褪去那股清冷氣，燈光下顯得格外慵懶迷人。

“我喜歡這裡，很溫暖，很像家……”更是有我們回憶的地方。他看著沫雪不經意地開口，卻滿含眷戀。

“來了，你們等急了吧？”舒姨滿麵笑容地端著碗出來，“小心燙啊，不夠還有，給你們做了好多。”

“恩，謝謝舒姨。”

沫雪看莊星奕在那一瞬間笑得像個孩子，眸光微閃。

……

臨走時，舒姨看著沫雪：“以後有空就多過來看看吧，你們倆一塊，小興還總是說想你倆了呢。”

“好。”沫雪不好意思地笑著點點頭。

車廂裡，一陣沉默，沫雪猶豫著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扭頭看著莊星奕若明若暗的臉，咬咬下唇：“送我回家吧。”

莊星奕沒有說話，方才那般的笑容一掃而光，沉默地啟動車子，在公路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