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落花洞女(14)

2017-04-10 作者: 香菇燉薯條
第299章 落花洞女(14)

我和初五兩人根據種種情況來分析,神婆應該是被陰魂附了身的大蛇咬死的。那陰魂之所以要附身在大蛇身上咬死神婆,就是為了報仇,陰魂生前一定跟神婆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為什麼那陰魂要附身在蛇身上殺了神婆這個我就搞不明白了,或許是為了增加神婆的恐懼感吧。

“到底是誰殺了神婆?我想應該可以排除那些死去的落花洞女。”我呢喃道。

“落花洞女都是被神婆蠱惑心甘情願那樣做的,她們對神婆沒有怨恨,那會不會是她們的父母呢?”初五說道。

我眼睛一亮,初五說的有道理。那些被蠱惑的女孩對神婆沒有怨恨,但並不代表她們的家人對神婆沒有怨恨。神婆在寨子裡因為有寨主的支持地位非常的特殊,即便寨子中的人對她心有怨恨,但也不敢言。

如果是落花洞女的家人死後變成了惡鬼來找神婆報仇,那這件事也解釋的通了。但是現在怎樣才能知道到底是誰殺了神婆,那個惡鬼一定得找出來,不然鬼才知道它還會去害多少人。陰魂變成了惡鬼基本上就是六親不認了,一口怨氣讓它們變成了惡魔。

“我試著做做法事看是否可以找到些什麼東西。”我對初五說道,將背包放在地上,在通道中清理出了一塊地方,在地上鋪了一張黃布。

將香爐、紙錢、長香等東西放在黃布上擺好,我先燒了三炷香一臉肅穆的對著四方拜了拜,然後插在了香爐中。又將一把紙錢點燃丟在了地上。

提筆、畫符、結印、念咒。

“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徹地鬼神驚,若有凶神惡煞鬼來臨,地頭凶神惡煞走不停,天清清,地靈靈,借祖師法令,傳陰魂鬼魅,法!”我低聲念道,將畫好的符紙點燃丟在了香爐的前方。

符紙燃燒在地上溜溜的打轉,火焰撲閃了幾下,最後化為了一撮灰燼。

“什麼都沒有。”我望著符紙燒成的灰燼無奈的說道,如果這石洞中殘存有什麼陰邪穢氣,那張燒著的符紙一定就會飛過去。

“什麼都找不到,看來也隻能回去試著召一下神婆的魂,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我歎了口氣說道。

“我估計希望不大,神婆的魂應該已經被那陰魂打散了。”我緊接著無奈的苦笑道。

“初五,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我們回去吧。”我低著頭收拾著東西對初五說道,看到裝在背包裡的羅盤就順手拿了出來。

“祖師傳令,天師借法,開!”我手結法印念了一道咒語將羅盤啟動,我也沒有想到能夠得到什麼結果,這完全就是一個無心的舉動。

“咦,有情況!”我低頭望著手中的羅盤驚咦道,初五急忙跑了過來。

隻見我手中的羅盤上的磁針在溜溜的亂轉,過了片刻磁針竟然停了,徑直指向北方。

我順著磁針指的方向望過去,那裡有一間石室,正是神婆的臥室。

“那裡麵有東西!”我說道,手端著羅盤向臥室走去。

“那裡麵能有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張床嗎,剛才我們不是已經找過嗎?”初五嘟囔道,跟了過來。

石室很簡單,一張木床,床上鋪著床單被褥。房間中還放了一些衣服和椅子,方正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楚。

我疑惑的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周,正如初五剛才所說,這間石室中的東西實在是太簡單,剛才我們早就翻過了,什麼不正常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我和初五同時低頭望著我手中的羅盤,羅盤的磁針依舊是靜止指向了一個方向,磁針所指的地方竟然是那張木床。

難道說床上有什麼東西?但不對啊,剛才我們已經把床上的東西全部都翻了一遍,包括鋪在床上的床單和被褥,可是為什麼羅盤一直都指著床上呢?這是我和初五此刻共同的想法。

我眉頭緊皺,握著羅盤向木床走去。再次將木床翻了一個底朝天,依舊是什麼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為什麼羅盤就一直指著這裡呢?”我疑惑的說道,緊盯著那木板床。

木板床擺在石室的角落裡,床非常的粗糙,就是用幾塊木板拚湊起來的,沒有什麼異常。

“會不會是床底下有什麼東西?”初五嘟囔道。

我微微一愣,目光落到了木床與大地的接觸麵,那裡有木板擋住了,看不到床底下的東西。

“將它翻開看看。”我說道,兩人合力很輕鬆的就將木床翻了一個麵,木床比想象中的要輕多了。

“啊,小七你快看床底下。”初五驚呼道。

我心中一驚,急忙把目光移了過去。隻見床底下有一條黑色的蛇,手腕那麼粗,一米多長,三角頭,紅眼睛。

“這,這不是大叔見到咬死神婆的那條蛇嗎?”初五張大嘴巴說道。

我點頭沒有說話,通過蘇父的描述眼前這條黑蛇確實就是他見到咬死神婆的那條蛇,隻是沒有那麼大而已。

“這蛇已經死了。”我說道。

“會不會是那惡鬼借助了這黑色的蛇將神婆殺死後就把它也給殺了?”初五睜大眼睛說道。

“有可能,附在他身上的惡鬼已經走了。”我說道,那個害人的惡鬼才是最讓我擔心的。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了,我們回去看看。”我說道,將石室中收拾了一番就和初五回蘇父那裡去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寨子的中央生了一大堆火。火光照耀的如同是白晝,三個老人依舊圍在神婆的屍體前念叨著。四周聚了不少寨子裡的人,火光照耀在人臉上是一片的麻木。

“小道長你們回來了,晚飯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蘇父見我們回來了端了飯菜上來。

“大叔,辛苦你了。”我答謝道。

“這沒有什麼的,我準備明天一大早就去將我女兒的屍骨取回來。”蘇父強忍著傷心說道,到現在他還沒有把愛女遇害的消息告訴自己的親戚好友。

“大叔,節哀!”我歎息道,蘇小小的事隻能怪那個違規超速的泥罐車司機。

“大叔,這神婆死了怎麼請那些巫祭來唱那麼久啊,這也是寨子裡的習俗嗎?”我隨口問道。

“這哪裡是什麼習俗,在平時如果死了一個人,隨便找一個巫祭唱個一段兩段的就可以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三個巫祭同時唱一大整天的。而且他們唱的東西完全就不是以前死人時候唱的那些經。”蘇父說道。

“大叔,你能把他們唱的經念給我聽一下嗎?”我心中一動,說道。那些老人念的都是當地的方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大叔點頭,出了門站在不遠的地方,跟隨著那三個老人一字一句的翻譯給我聽。

“他們念得這哪裡是什麼超度經!”聽完後我驚呼了起來,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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