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鬼村(53)

2017-04-11 作者: 香菇燉薯條
第420章 鬼村(53)

聽著朱慶生的訴說,我們幾人都沉默了下來。我對朱慶生深深鞠了一躬,說道:“你是一位偉大的父親,你對你兒子的愛比天高,比鐵堅。這讓我們感到非常的欽佩。”

朱慶生一臉落寞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做了那麼多,到頭來還是救不活自己的兒子。

“但是,你為了救你兒子,卻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這就是你的錯,而且還是大錯。”隨即,我眼神一冷,鏗鏘有力的說道。

是非正邪我們必須分清楚,為了救自己的兒子而卻傷害他人,這種做法是錯的。

“小七道長,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自己犯下了大錯,我的錯是死罪,我也不準備在逃避了。”朱慶生擺手說道。

“你們也不用把我帶出去接受法律的製裁,剛才在和小道長鬥法的時候,我受了重傷,已經不行了,日落之前就會死亡。”朱慶生開口說道。

我望著朱慶生沒有說話,我已經看出來了他說的是事實、他身上籠罩著一層死氣,生機很快就會消耗殆儘。剛才他和鬥法雖然受了傷,但也不至於成這樣,關鍵是他這些年修煉邪法,已經病入膏肓,就算不遇到今天這檔子事,他也活不了多久。

“唯一讓我欣慰的是,我沒有丟下我這可憐的孩子,他也會隨我一同前去,沒有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這個滿是傷痛的世界上。”朱慶生笑了起來,笑的無比的苦澀,笑容比哭泣還要難看。

“正如你所說,或許這就是命。你兒子有一個好父親。”我很是沉重的說道,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一個可憐的父親,如果不是病魔逼迫他們也不會走到這一個地步。

“小七道長,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對每一條生命都有一顆敬畏的心,我每天晚上都在為我的罪行懺悔,祠堂裡麵供奉著的那些靈位就是被我害死的那些人。”朱慶生說道。

“我知道,我懂。”我輕歎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這個可憐的男人。

“小七道長,你知道嗎,其實我好後悔,好後悔!”朱慶生眼中綻放出了一團精光,用儘全身的力氣嘶吼道。

“我好後悔,我為什麼就要聽那個人的話用邪法為我兒子續命,這些年來我不僅傷害了那麼多人,我兒子也是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都是生活在痛苦之中。如果我沒有聽那個人的,我兒子現在早已經轉世投胎重新做人了,是我害了他。”朱慶生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像是一個小孩兒一般,乾澀渾濁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我輕歎一聲,沒有說話,初五、十三幾人臉上也出現了複雜的神色,有同情,有傷感。

“小七道長,你們還想知道什麼,就問吧,我一定會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來。”朱慶生緊抱著自己兒子,眼睛微閉,過了很久輕聲說道。

“大叔,你能跟我說說那個教你邪法給你兒子續命的那個人嗎?”我問道,這個人在這個悲劇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如果不是他傳授邪法,他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十七年前七月十五的那天晚上。”朱慶生說道,這個時間他記得很清楚。

“七月十五,鬼節!”十三低呼,眼神怪怪的望了我一眼。

“對,那天就是鬼節。村裡的老人們都說,在鬼節的時候死去的親人都會來到陽間,所以那天晚上我就去我媳婦的墳前燒了一些紙錢,在回來的路上,我就碰到了那個人。”朱慶生說道。

“大叔,你能夠把遇到那個人的細節再講清楚一點嗎?”我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澤,鬼節這個詞給了我很大的觸動,也讓我瞬間有了諸多的猜測。

“那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很晚了,應該快到了十一二點鐘了,走到半路我就遇到了一個穿紅衣服的人,她說她有法子可以救活我兒子。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是激動萬分,就把她請到家裡來了。那個人給我兒子喝了一碗黑色的水劑,我兒子果然馬上就好了很多,我對那個人是感激萬分,並且為她索要了這種藥液的配置方法,那個人就把方法告訴了我,那是一種害人的邪法。”朱慶生低著頭說道。

“剛開始我不願意那樣去害人,最後我還是去做了,從此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朱慶生歎氣。

“大叔,你能把教你邪法的那個人在描述的具體一點嗎。它是男人還是女人,或者說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我追問道,感覺好像要抓住某樣東西。

“那,是一個女人。她的頭發很長,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她,身上很冷,稍微跟她靠近一點,就感覺身旁是一個冰塊。”朱慶生回憶著。

“還有沒有彆的,你把她帶回家裡來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現象?”我問道。

“我記得那晚我把那人帶回家裡的時候,村子裡狗和貓都叫了起來,而且那一晚我養的那條大黑狗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死了,死相很恐怖。”朱慶生補充道。

我和十三對視了一眼,對於那人的身份已經了有六分的把握。

“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是一個惡魔,把人帶入深淵的魔鬼。”朱慶生不停的歎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大叔,你在村子裡布置的那青衣屍煞大陣也是那個人教給你的嗎?”我問道。

朱慶生點頭,如果不是那個人教給他的,他哪裡會那些東西。

“你似乎還沒有完全掌握那青衣屍煞大陣的力量?”我試探著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根本就不懂。”朱慶生愣愣的望著我,最後搖頭說道。

“那些沾的屍氣的衣服你是在哪裡弄來的?”我又問了一個問題。

“就是那口水井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裡麵有那麼多衣服,這些也是那個人告訴我的。”朱慶生指著院子中的那口水井說道。

“我們第一次進村的時候,那塊瞑布也是弄出來的嗎?”十三眼神閃爍了兩下,問道。

“什麼瞑布?”朱慶生不解的問道。

“哦,沒什麼。”十三搖頭,她看的真切,朱慶生眼中的疑惑不是裝出來的。

“大叔,那你後來有沒有見過那個人?”我問道。

“自從那一晚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她了,她是怎麼走的我也不知道。”朱慶生搖頭。

我們就這樣靜靜聽著朱慶生訴說,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聽得讓我們心酸無比。時間過了很快,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

“我下去了,希望還有來生。來生,我要為我這一世所犯的罪孽贖罪。”

“邪法,害人不淺!”朱慶生呢喃,抱著自己的兒子永遠的睡著了。

“不對勁,很不對勁!”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朱慶生和他兒子的屍首,我一臉凝重的跟十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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