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單刀直入

2016-07-01 作者: 南隱真人
第六章:單刀直入

丹丹又把我推開,伸出兩個手指擺了擺,然後說這段時間你也彆找沈佳了,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走吧,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又拉住了丹丹說那行,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我隻想問你,我怎麼樣才能聯係上沈佳,或者,讓我見她一麵也行。

丹丹昂著頭不屑的說你問我,我問誰,說實話,我今天打她手機也關機了,我也找不到她,她經常會來個突然消失,每次消失都要一段時間。丹丹說完就扭著屁股走了。

我也沒再留了,看樣子,我從丹丹嘴巴裡麵是套不出什麼話了,得另想辦法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竹竿那裡,終於從竹竿嘴巴裡麵問到了沈佳另外的產業,其中,最大的產業是一個房地產公司,但是那房地產公司是她整個家族的,董事長是沈佳她老爹,我猜測,她老爹就是那天晚上在彆墅碰到那個老頭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又通過我的那些富豪客戶打聽到一些東西,終於確定了那個房地產公司的老板是沈從文。

確定了這些信息後,一個大膽的計劃在我心中形成,我要去討個說法。我想了個辦法,打電話給那個房地產公司,輾轉轉到秘書部,我說我是建設銀行的大客戶部工作人員,要送一份邀請函給他們董事長,要和他們預約一個時間把邀請函送過去,秘書部的人放下電話好幾分鐘,最後確定了讓我明天上午九點到十點之間把邀請函送過去。

第二天我收拾了一番,穿上了西服,打上了領帶,早早的到了那個地產公司樓下,九點一到,我就進了地產公司。

這公司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我很順利的進了董事長辦公室,臥槽,這辦公室真他娘的大啊,最少有一百個平方米,兩個巨大的青花瓷瓶,中間一個巨大的根雕,上麵還有假山流水,要不是我多少見過一些世麵,肯定會被嚇縮了。

巨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正是那天晚上彆墅後麵的那個老頭子,他看到我並沒有感覺到意外,很淡定的用手指了指他辦公桌麵前的一張大椅子說坐。

我承認這時候我心裡有些緊張,但是我還是很淡然的再椅子上坐了下來,順便把二郎腿高高架起。

老頭子用渾厚蒼啞的聲音說直接說,來這裡乾嘛?為何而來?

我把我事先準備好的竹竿在醫院拍的CD,X光片,還有他纏著紗布的照片往辦公桌上一丟,說你自己看,把我兄弟打成這樣,我來討個說法。

老頭子嘴角拉了拉,鷹一般的眼神盯了我幾秒說你兄弟被打了,到我這來討說法乾什麼?你是討說法還是討錢,如果討錢,我可以給你一點,如果討說法,那你來錯地方了。

我一下子也火了敲了敲桌子說你彆跟我踹著明白裝糊塗,你上次警告我不要和沈佳聯係了,第二天她自己來找我了,我出於友情,陪她玩了玩而已,當天晚上你就把我兄弟打這樣了。。。。

我還沒說完,老頭子就打斷我的話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你兄弟了?證據呢?你有證據嗎?有的話請拿出來,沒的話請出去,人有膽量是好事,但是沒腦子光有膽量你會活的很傷的。

我站了起來,也用力盯著老頭子說你他媽的有事可以衝我來,衝我兄弟去,算什麼?你彆以為有幾個錢了不起,今天不給個說法的話我們走著瞧。

老頭子嘴唇一撇,手一攤說怎麼個瞧法,你想怎麼樣?

我憋了一下,說往輕了說我可以把你女兒睡了,然後甩了,往重了說,你看看,這是什麼,我看你家裡和公司都有牌位,香位,這個東西,你應該看得懂吧。

我說完緩緩從口袋裡麵拿出一張泛黃的陳舊的黃紙,然後在老頭麵前慢慢展開來。

老頭眯縫著渾濁的眼睛看著我展開的這張黃紙,表情開始凝重起來,看了幾秒後,老頭抖著聲音說這是破運符,你怎麼懂這東西?

我擔心的問題終於解決了,這老頭看來還真懂這些東西,我在沈佳的彆墅裡麵,看到彆墅裡麵有很多符,香堂上麵,也有很多牌位,而且彆墅的二樓南麵陽台欄杆上麵,鑲了兩麵八卦鏡,從這個上麵分析,老頭子應該是懂些這個東西的。而我拿的這張符,是我的自己的護身符,從小就掛在腳踝上的紅包裡的,我把這護身符拿出來,在符骨的地方(每張普通符都有符骨,是符蓋和符底的交叉點,就好像一棵樹,樹乾分叉的地方,就是符骨)加了兩點,就變成了破運符了。這一招是我小時候學到的,我爺爺一直都是我們那塊有點名氣的八仙,後來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被當做牛鬼蛇神抓了,坐了整整十年。

爺爺出獄後,一把火把家裡有關八仙,還有那些法事的家什全部燒了,之後就過著農民的生活,再也沒當過八仙了。其實說是八仙,村民們都說我爺爺是個神棍,而且神棍都沒有好下場,我爸爸和我叔叔雖然都是爺爺的養子,但是一個瞎了,一個失蹤了,彆人都說那是因為爺爺是神棍。

不過我不太相信是爺爺害的爸爸和叔叔,有些事情,老天是注定的。

所以我多少也懂些東西,叔叔很疼我,我小時候對那些東西也比較好奇,叔叔都會教我一些,不過自從爸爸失蹤後,叔叔再也不教我那些東西了。

所以我這次找老頭理論,是有備而來的,看著老頭對我這個破運符產生了興趣,我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地,我悠悠的說我怎麼懂,這你就不用問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因為要聚陰,所以把彆墅修在火葬場對麵的,而一般要聚陰的人,身上一定有東西牽著,我敢說,你現在的地位,財富,一定是通過不正當手段來的,所以,我早就在你的彆墅擺了破運陣,你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你放心,那個破運陣不久就會發生功效的。

老頭子的嘴唇開始抖了起來,抖著聲音說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在我麵前撒野,你差點讓我信以為真了,但是你自己看看,看看你的破運符,這加上去的兩點,根本就不是朱砂點上去的。

我一愣,心裡一慌,不過很快,我就恢複了鎮靜,我淡淡的說不錯,這的確不是朱砂,這是狗血,你大概也知道,狗血可是比朱砂還要厲害的東西。我現在的要求也不過分,你給我兄弟一個說法,我們兩清,否則,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走著瞧。

老頭子不說話了,把他手上那串佛珠拿了下來,在手裡把玩著,靜默了大概半分鐘,老頭子緩緩的說我想你不單單隻是一個按摩師那麼簡單吧,你靠近沈佳,有什麼目的?

我誕著臉笑了笑說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當然不隻是一個按摩師,我還是一個男人,至於目的,那我隻能實話實說了,我的目的是把你女兒睡了。

老頭子好像並沒有生氣,停止把玩佛珠,把佛珠一戴,說這年輕人說話真爽快,不過我不喜歡。老頭子的臉馬上轉陰,站起身盯著我的眼睛說你以為你拿張破符,就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老頭子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開了,我回頭一看,幾個身穿黑西服的高大男人一下子衝了進來。

看這架勢,是要和我來硬的,我趕緊逃竄,不過很快,我就被兩個人架住了,砰砰兩拳打在我肚子上,這兩拳讓我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老頭子走到我身邊,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一邊在我麵前踱步,一邊說能和我談條件的有三種人,一種是坐著的,一種是站著的,一種是被架著的,很不幸,你屬於第三種。

我惡狠狠地盯著老頭子咬著牙說我曹尼瑪的,有種尼瑪的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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