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單獨見麵

2016-07-02 作者: 清商弦歌
第九十四章 單獨見麵

“參見汗妃,不知汗妃有什麼吩咐?”**師望著烏洛蘭的臉色,詢問道。

“那個晚奴的來曆你可清楚?”**師是當年跟著烏離的舊人,對烏洛蘭很是忠心,所以烏洛蘭在他的麵前也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這······我並不清楚。當時我曾勸大汗不要把她帶回來,但是大汗不聽。”

“東胡王敬獻如此絕色,到底是何居心?”

“東胡王敬獻的並不是此女,而是東胡美人,此女是大汗出口要的,且當時她的臉上滿是紅斑,可能是她自己有心隱瞞。”**師直言解釋。

“難道大汗真的是因為喜歡她的菜才這樣的?”烏洛蘭疑惑道。

“那依汗妃看,大汗是一個注重吃食的人嗎?”**師用他那洞察世事的雙眼看著烏洛蘭。

“不,大汗絕不是這樣貪圖享受的人,他一心隻在匈奴統一上。”烏洛蘭搖頭否定。

“所以,我懷疑······”**師欲言又止。

“懷疑什麼?**師儘可直言。”

“恐怕汗妃也想到其中的關竅了吧?”**師反問道。

“您是說,他們一早就認識?”烏洛蘭說完臉色更加不好了。

“有這個可能,否則實在想不通大汗要向東胡王要一個醜陋的女奴做什麼?我還有一句想問汗妃。”

“你說。”

“自此女來了咱們塔塔以後,大汗是否有什麼異樣?”

“異樣倒是沒有,隻是,大汗與我······”烏洛蘭欲言又止,她想說赫連城和她似乎更見疏離了。赫連城對那個晚奴的關心她看在眼裡,那個晚奴對赫連城說話也不似女奴對主子的樣子,也許真的是他們多年前便已相識的緣故,而赫連城他,會不會早就對這個女子······後麵的事情烏洛蘭不敢想下去了,於是她對**師說:“請**師幫我做一件事。”

“汗妃儘管吩咐。”

“去查查這個晚奴的真實身份和來曆,以免她傷及大汗,給我們匈奴帶來災禍。”其實她更想知道的是,這二人是否真的有什麼前塵往事。

“是,”**師繼續說道,“大汗過兩日就要去昆邪王那裡商討事情,汗妃不如趁著大汗不在的這段時間盤問一下這個晚奴。”

烏洛蘭點點頭:“一切事情就待大汗走了以後再說。”

赫連城這幾日確實要離開,他要去昆邪,臨走之前,他讓人把楚向晚叫到自己的帳子裡對她說:“我接下來要離開幾日。”說完便不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楚向晚。

“大汗的意思是?”楚向晚抬眸,不解其意。

“你這個女人是死腦筋,本汗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收斂一點,不要惹出什麼事。”明明是關心的話,說出口卻是責備。

“大汗覺得我是一個惹是生非之人才加以警告的嗎?”楚向晚反問。

“你這個女人······”赫連城有些惱火,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大汗放心,我會安守本分。”楚向晚又把頭低下來了。

“好了,你下去吧。”赫連城不再說話,轉身負手而立,可是楚向晚退出去的時候他又轉過身來看著她的背影。他喃喃自語:“楚向晚,我的心你難道真的不懂嗎?”楚向晚並未聽到他的話,隻是赫連城的心思楚向晚未必不懂,隻是不想懂罷了。

就在赫連城離開的第三天,烏洛蘭單獨和楚向晚見了一麵。

“燕都,你也下去,我想單獨問她一些事情。”烏洛蘭吩咐道。

帳子裡隻剩烏洛蘭和楚向晚,氣氛有些尷尬了,烏洛蘭的性情雖然因為塔塔的巨變沉穩許多,可畢竟是草原兒女,性格豪爽是天生的,若是彆的事情她就直說了,可是赫連城的事情,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汗妃叫我前來所為何事?”楚向晚開門見山。

“你在東胡多久了?”

“五年。”

“以你如此美貌,隻是一個女奴?”

“有些事我自己不願意,自然有辦法應付。估計汗妃應該也聽說了,我在東胡並非這副樣子。”楚向晚倒是直接。

“那為何到了塔塔又以真麵目示人?”

“大汗一早發現,我無法再遮掩,況且,大汗並不像東胡王那麼好糊弄不是嗎?”

“是,是個聰明人。”烏洛蘭讚賞。她繼續說:“你如何會來到匈奴?”

“家道中落,又被歹人綁架,就被賣到了這裡。”

“你以前是否和大汗就認識?”烏洛蘭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汗妃多慮了,我與大汗從未相識。”楚向晚刻意隱瞞,多說隻會讓人懷疑她的身份。

“你覺得大汗如何?不過,你們周人對我們匈奴人恨之入骨,我這麼問是多餘了。”

“那倒不儘然,兩國交鋒,百姓何辜?既然都是受苦的百姓,又何談仇恨呢?拋開立場,大汗是一個風雲人物。”楚向晚話說的很中肯。

“看來你很欣賞大汗。”烏洛蘭試探道。

“汗妃這話我不敢苟同,剛才我的話不過是局外人之言,並不涉及個人感情。”

“那若是把你的感情放入其中呢?”

“汗妃不用再試探,您的擔心永遠不會成真,來塔塔的這些日子,我看得出來,汗妃對大汗的感情至深至純。”楚向晚說的直白真誠,以誠待人,向來是她的原則。

“可是,大汗似乎看不見。”烏洛蘭眼神落寞。

“大汗至今沒有側妃,可見對您的尊重和愛護,光是這一點,就有許多男人做不到。”楚向晚勸解道。

“大汗對我是什麼樣我當然知道。”下麵的話烏洛蘭沒有說,就是因為知道,才難過,因為赫連城的感情並不在她的身上,眼前之人倒是很有可能。她斂起哀傷的神色,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汗妃,她對楚向晚說道,“你既留在塔塔,就必須安守本分,若是做出什麼危害大汗和塔塔的事情,我定不饒你。”

“我不過一屆女奴,如何有滔天的本事攪弄政事,汗妃多慮了。我隻想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其他什麼也不想。”楚向晚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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