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據實以告

2016-07-03 作者: 清商弦歌
第一百八十二章 據實以告

“我不知道,蒙嫣妹妹的孩子沒了,我很難過。”烏洛蘭扭過頭,臉上的傷心不是裝出來的。

“此事是否和赫連城有關?”一直站在一旁望著窗外的寧彥辰回身問道。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烏洛蘭的臉色變了,她一步一步地搖著頭往後退。

“你侍女和你自己的命是不想要了嗎?”瀟兒瞪著眼睛問道。

“燕都,你怎麼了?”烏洛蘭轉頭望著燕都,燕都沒有說自己中毒的事情。

“她給我吃了毒藥,解藥還未給我。”燕都指著瀟兒,顫顫巍巍地說道。

“什麼?她是無辜的,瀟兒姑娘,求你把解藥給她。”烏洛蘭懇求道。

“給她也可以,隻要你把向晚姐姐掉了孩子的事情說清楚。”瀟兒從兜裡掏出了一顆藥丸。

“好,我說。”烏洛蘭不希望燕都因為此事丟了性命,她望著瀟兒,臉上是難過還有無奈,“孩子之所以沒了,都是大汗的意思。”

“真的是赫連城做的。”寧彥辰長歎一口氣,他問道:“這是他自己的子嗣,又是向晚的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是因為,大汗不希望蒙嫣記起以前的事情,而孩子的降生,會讓蒙嫣逐漸恢複記憶。我雖然不知道以前的蒙嫣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我知道,蒙嫣剛來塔塔的時候對我說過,她的心裡一早就已經有了心愛之人,絕不會和大汗在一起。”

“是,以前的事情和姐姐的身份都是赫連城一手編造的,他怎麼願意讓姐姐恢複記憶,再離他而去呢?姐姐前段日子確實屢屢做夢,夢裡全是舊時的人和事,當時她還很高興。”瀟兒怒道,“可是赫連城就算想留住姐姐,又怎麼能狠心殺了自己的孩子呢?那也是姐姐一心期待的孩子啊!”

“越是難得到的,一旦得到,就越會怕失去,赫連城,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寧彥辰歎息,赫連城對楚向晚不可說不愛,可是這樣的愛夾雜了太多的欺騙和冷血,一旦當事人發現真相,恐怕也會覺得痛苦不堪。

“大汗找了**師,讓他給蒙嫣妹妹施針,似乎最後一次還未完成你們便帶走了她,可是孩子已經回天乏術。”烏洛蘭也痛心,這樣不擇手段的赫連城叫她也心寒了,不敢再靠近了。

“好了,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你們就回去吧。”寧彥辰淡淡地說道,這樣的事實他不應該讓楚向晚知道,可是如果不知道,楚向晚就會永遠被蒙在鼓裡。

“其實我給你吃的隻是補藥,你不會死的。”瀟兒慢悠悠地說著,讓烏洛蘭和燕都都放心了。

“我該走了,你們離開的時候也要小心,”臨要出門時,烏洛蘭又轉身對寧彥辰說了一句話:“請代我向蒙嫣妹妹致歉,她的孩子沒了,我也有責任。”

寧彥辰點點頭,不再說話。

烏洛蘭離開以後,寧彥辰和瀟兒就回了軍營,這兩日他們二人不在,皇甫敬垚和楚向晚也是相對無言,除了每天的吃飯喝藥,皇甫敬垚從不接近楚向晚的床邊,他隻是默默地坐在外帳,靜靜地看著床上的楚向晚。楚向晚也不再情緒激動,隻是中途問過一次,“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見赫連”,便再也沒有說話。以前,他們也曾經相顧無言,不過那是因為他們的身份不能讓彼此陷入險地,為了對方的平安他們甚至可以天涯相隔,可是現在,楚向晚心心念念的是赫連城,皇甫敬垚已經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能讓她再多看自己一眼。

“敬垚,我們回來了。”寧彥辰和瀟兒掀簾而入,打斷了皇甫敬垚的思緒。

“恩。”皇甫敬垚點點頭,他起身,想問塔塔的情況。

“不急,先讓我給向晚姑娘再把一次脈。”寧彥辰走入內帳。

雙指按在楚向晚的脈搏上,寧彥辰表情嚴肅,又起身對楚向晚說了句“得罪了”,便開始檢查楚向晚的頭發。其實他看的不是頭發,而是楚向晚的頭皮,果然,頭頂有被人施針的痕跡。

寧彥辰示意瀟兒留下,便和皇甫敬垚出去了。

“怎麼樣了?查處什麼了嗎?為什麼一回來就給晚兒把脈?”

“隻是為了最後證實一些事情。敬垚,向晚姑娘的孩子是赫連城指使人打掉的。”寧彥辰說這話的時候很慢很低,他也覺得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赫連城太過冷血無情。

皇甫敬垚的臉色很難看,他看著寧彥辰,冷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向晚姑娘一旦生下孩子,腦子裡的血塊會自行消散,到時候就會恢複記憶,赫連城不想有那麼一天,所以命人為向晚姑娘施針,永遠塵封記憶,孩子卻也因此胎死腹中。”

“我不會放過他,如果他真的愛晚兒,就不應該這樣欺騙她、傷害她。明晚,就讓晚兒知道他的真麵目。”

“是,明晚的見麵,務必戳穿他的謊言。”寧彥辰點頭。

皇甫敬垚出帳子,他傳了一封信給赫連城,隻字未提楚向晚,隻是說自己有事商談,明晚約在月牙湖見麵。

“瀟兒,這兩日你們去了哪裡?”楚向晚疑惑,瀟兒和寧彥辰消失了兩天,是不是對赫連城做了什麼。

“去求證一些事情而已。”瀟兒沒有明說,有些真相,要赫連城親口說出來才有效果。雖然殘酷,可是還是讓楚向晚親自麵對吧。

寧彥辰和皇甫敬垚又進了帳子,皇甫敬垚走到楚向晚的床邊對她說:“我已經約了赫連城明晚見麵,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了。”

床上的楚向晚抬起頭,她問道:“你想乾什麼?你不要傷害赫連城。”到了此時,楚向晚關心的還隻有赫連城。

皇甫敬垚握緊了拳頭,他控製自己的聲音:“我關心的隻有你,至於他,過了今晚你就都明白了。”

一時間,屋內的人都默然了,除了楚向晚,所有人的心裡都很清楚,隻需再等上一天,真相就會被揭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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