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咯血

2016-07-03 作者: 清商弦歌
第一百八十九章 咯血

“兵符找到了嗎?”皇甫敬文坐在禦書房裡,問著半跪在地的卞禕。

“屬下無能,到現在也沒有下落。”發現兵符失竊已經兩個月了,可是卞禕在宮內四處尋找,卻是毫無頭緒,兵符失竊可是大事,萬一落入歹人之手,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朕這幾日一直在想,你說,這兵符失竊是對誰最有利?”

“是——睿王?”卞禕抬起頭,他又疑惑著說,“可是睿王遠在邊關,如何能悄無聲息地潛回京城宮中頭兵符?”

其實皇甫敬文一早就應該想到是皇甫敬垚所為,若是以他以前的精明絕不會反應如此遲緩,可是現在,因為五石散服食過多,不但身體羸弱起來,連智慧都遠不及當初。

他咳嗽兩聲說道:“皇甫敬身邊有的是能人,你忘記當初他深陷天牢卻讓半個朝堂的人為他說話的事情了嗎?”

卞禕不說話了,皇甫敬文的意思他明白,睿王的身邊確實有人隱在背後幫他,當年他也奉命查過,可是並沒有找到那個人。

“卞禕,你去一趟邊關,去查查皇甫敬垚是否有異動?”皇甫敬文再次說話。

“微臣遵命,皇上,如果睿王真的拿了這兵符,微臣該如何做?”

“如果真是他拿的,你即刻傳書給朕,朕要早作打算了。”

“微臣不如偷回那兵符?”

“光一個皇甫敬垚你就不是對手,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高手。切勿輕舉妄動,否則隻會打草驚蛇。”皇甫敬文擺擺手,眉頭緊皺,看來皇甫敬垚是真的要反了。他又想起了楚向晚,他心裡默默地問道:向晚,你看到了嗎?如果你在,你告訴朕,我應該怎麼做。

皇甫敬文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皇甫敬文服食五石散,正是因為思念,所以與其說是因為五石散的關係讓他神思不屬,不如說是思念叫人更加病勢沉重。

卞禕起身上前,因為皇甫敬文已經咳得很嚴重,身子一直在顫動,馬琿聽見聲音也走了進來,他扶住皇甫敬文的身體,卻在看見皇甫敬文的手帕時變了臉色,他大喊一聲:“皇上!奴才去找太醫。”

皇甫敬文抬眼極力克製著聲音,他拉住馬琿說道:“不必了,朕沒事。”

“可是您已經咳血了!”馬琿急道,皇甫敬文在麗妃的宮裡做了什麼他不是不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自從皇貴妃失蹤,皇上就越來越不愛惜自己的身子,他多次勸過皇上要保重龍體,可是有麗妃的蠱惑,再加上皇上自己不在意,於是身體便成了現在這樣。

“皇上,還是找禦醫來看看吧。”卞禕不明緣由,隻是擔心地勸道。

“你立刻啟程吧,朕這裡不會有事。”皇甫敬文吩咐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兵符。

“是。”卞禕再次跪下,便起身離開。

皇甫敬文的臉色有些紅白不定,馬琿在一旁著急,可是他就是不讓馬琿召太醫,他說:“召了太醫就會驚動母後,到時候麗妃一定會受責難。她是向晚的姐妹,又一直撫養楷兒,朕要保她周全。”

馬琿不再說話,他低頭沉思,皇上因為對皇貴妃的感情被蒙在鼓裡看不清楚,可是宮裡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麗妃不過是借著皇貴妃的關係讓皇上寵愛於她,實際上她這些年在後宮獨承雨露、打壓妃嬪,無人敢逆其意,除了太後身邊的雲妃和慧妃,其他人要麼明哲保身甘於平庸,要麼附和於她不敢違逆,總之,她風光無限。幸好前年她生的是一個女兒,若是皇子,恐怕皇上就要封她為貴妃了。

“皇上,太後來了。”有太監進來稟報,還未說完,太後就已經帶著方曉舟和方曉寒進來了。

“皇上身體不適?”太後麵色不悅地說道。

“母後,兒臣隻是昨日沒有休息好,並無大礙。”皇甫敬文悄悄握緊手中染血的帕子,卻還是被眼尖的方曉寒看見了。

方曉寒不動聲色地上前兩步,正好有小太監上來敬茶,她狀似不小心地撞在小太監的身上,小太監就不自控地撞到了方曉舟,方曉舟剛要發作卻一個不穩,撲到了皇甫敬文的龍椅麵前。

“哎呀,皇上,您咯血了?”方曉舟看見了皇甫敬文手裡攥著的帕子,那上麵有鮮紅的血跡,隨即她高聲嚷了起來。

“怎麼回事?”太後起身上前,剛剛隻是以為皇上麵色有些憔悴,竟沒想到已經到了咯血的地步。

皇甫敬文將帕子立刻塞進了袖子裡,他安慰著太後說:“母後,不過是天氣乾燥所致,您無需擔心。”接著他又訓斥著方曉舟,“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沒有一點做後妃的樣子。”

“臣妾知錯。”方曉舟臉色難看,低頭請罪。這些年她越來越不受寵,不過她得意的是,方曉寒也是一樣,隻不過她不懂的是,方曉寒和她最大的區彆就是方曉寒是自己不願意承寵。

“這個麗妃真是該死,居然這樣照顧皇上,還有你,馬琿,皇上的身體有損傷,你們這些奴才都罪無可恕!”太後重重地砸了桌上的茶杯。

“奴才該死,請太後責罰!”太後生了大氣,馬琿和一屋子的奴才都跪下了。

“母後,不關麗妃的事,您也不用責罰馬琿,他們照顧朕從不敢有一絲大意。”

“馬琿也就算了,他自小照顧你,哀家相信他的忠心,可是這麗妃——”

“臣妾參見皇上,太後萬福金安。”太後話音未落,付青蕪就婷婷嫋嫋地進來了,太後剛才的話她聽見了,可是麵上依舊一派恭敬。

“哼,安?哀家如何能安?麗妃,你該當何罪?”太後不讓付青蕪起身,卻直接發難。

“太後息怒,臣妾有什麼不是請太後責罰,隻是有一點,太後不要因為生氣傷了自己的身子,不然臣妾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付青蕪筆直地跪在地上,低垂臻首,那側影看著甚是楚楚可憐。

方曉寒冷笑,若論做戲的高手,這後宮付青蕪認第二,就沒人可以認第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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