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投宿

2016-07-03 作者: 清商弦歌
第一百九十九章 投宿

“微臣參見皇上。”卞禕終於回到了京城,他直奔皇宮向皇甫敬文複命。

“起來吧。”皇甫敬文抬手問道,“向晚怎麼樣了?”

“回皇上,皇貴妃除了看上去有些虛弱其他一如往昔,隻是她似乎有些奇怪,臣喚她的時候她一臉茫然。”卞禕一直對當時楚向晚的反應感到蹊蹺,就算皇貴妃不認識自己,可是不可能連她自己的身份都不記得了。

“向晚難道是出了什麼事?”皇甫敬文皺眉。

“臣也不清楚,當時睿王讓人把皇貴妃帶進了內帳,打斷了臣。”

“嘭!”手上的茶杯一個沒抓穩就翻了,桌上到處是灑出的茶水。皇甫敬文提高了聲音:“你是說向晚住在皇甫敬垚的帳子裡?”

“微臣不好說。”卞禕是個謹慎的人,他隻說自己看到的。

“皇甫敬垚,他該死!朕當年留他性命將他放逐邊關,他居然敢綁架皇嫂,還同居一室。”下麵的話皇甫敬文不願想也不願說了,向晚,她不會真的和皇甫敬垚已經——所以才這麼多年不回京城?

“皇上,卞統領也說了,皇貴妃似乎有些異樣,也許正是如此才被睿王蒙蔽。” 馬琿安慰道。

皇甫敬文緩了緩神色說道:“朕要儘快接回向晚。”

“皇上,赫連城那裡微臣已經傳信給他,他也回複了微臣,說願意與皇上見麵詳談合作事宜。”卞禕轉了話題。

“好,在哪裡見麵,何時見麵?”皇甫敬文此時更下定決心要和赫連城合作。

“他說,皇上就在京城等他即可。”卞禕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遲疑。

“哼,這個赫連城倒很篤定,知道朕現在最大的敵人是皇甫敬垚,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膽地來京城見朕。也好,朕以逸待勞,就等他上門。”皇甫敬文不知道,赫連城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帶走他心心念念的楚向晚。

“隻是皇上,微臣擔心赫連城不是真心與您合作。”卞禕想想還是諫言道,他總覺得皇上與赫連城合作有些冒險。

“朕知道你們的顧慮,隻是他與朕合作想來也不過就是要一些糧食財物,這些隻要拿下皇甫敬垚朕都可以滿足他。”皇甫敬文並不了解赫連城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草原雄鷹又怎會被珠寶糧食打動?能與皇甫敬垚抗衡的人,絕不隻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卞禕又說道:“以微臣之見,皇上不如讓他在北方攻擊睿王的軍隊,至於南下是萬萬不能的。”

“你此言正和朕意,談判當日朕會和赫連城言明。”

“皇上聖明。”卞禕聽此言,也稍稍放心了。

“還有一事,皇上。”

“何事?”

“微臣在睿王那裡見到了他身後隱藏之人,此人武功不在睿王之下,且氣度高華並非等閒之輩。”卞禕想到了寧彥辰。

“朕記得此人,你既然回來,就去查查此人的來曆,既然已經見過廬山真麵目,想必有跡可循。”

“是。”卞禕點頭。

“向晚姑娘,師妹,你們都累了吧,今晚就在這個鎮子上休息,明日再趕路。”寧彥辰見楚向晚麵色發白,於是提議道。

“也好,”楚向晚點點頭,她歉意地說道,“寧先生,都怪我身體太弱,拖慢了行程。”

“向晚姑娘說的什麼話,你忘了,此行你本就是我最大的職責。照顧不好你,敬垚可是要找我算賬的。”

“撲哧,”楚向晚正為寧彥辰的玩笑尷尬起來的時候瀟兒突然笑出了聲,她說,“師兄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恐怕就是睿王了吧?”

“你這丫頭......”寧彥辰搖搖頭,也笑了,“不過你好像說的不錯,敬垚是我最看重的朋友,所以,我不能做有負他的事。”這話裡也許有幾層意思,可是寧彥辰的笑容卻把意思扣在了第一層:保護好楚向晚。

“寧先生一諾千金,你和睿王的情誼也叫向晚感動。”楚向晚現在越來越覺得,“楚向晚”才是她真正的姓名,她也聽得越來越順耳,完全不像“蒙嫣”那個名字帶給自己的陌生感。

“向晚姑娘言重了,其實能與美同遊是我的幸事,總比整天對著敬垚那張冷臉要自在啊!”寧彥辰有調侃起來。

楚向晚也笑了,她說道:“是啊,我們瀟兒確實是天山上不可多得的雪蓮,清新脫俗、亭亭玉立。”

“姐姐,瀟兒在你麵前隻是個野丫頭,你才真正是天山上最聖潔的白雪,這雪蓮隱沒在雪中,根本不值一提。”瀟兒由衷說道。

“好花也要有惜花之人欣賞,瀟兒這朵雪蓮正需要寧先生這樣的懂花之人來嗬護。”楚向晚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覺得寧彥辰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俊逸之才,他和瀟兒可以說是天造地設,難怪瀟兒鐘情,她有心撮合他們,也好讓瀟兒心願得成。

寧彥辰有些不自然,他隻說了一句:“瀟兒是我最疼愛的師妹,我定然要好好照顧她。”

瀟兒不說話了,隻是神情有些難過,楚向晚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於是握了握瀟兒的手說道:“我有些餓了,趕緊找個地方歇息吧。”

三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奇怪了,隻是默默地向鎮上走去,他們直接去了寧彥辰開的客棧,這也是他在這個鎮子上唯一的產業。

晚飯用完以後,瀟兒與楚向晚一間房,寧彥辰住在隔壁,各自歇下。隻是到了半夜,楚向晚卻有些失眠,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於是她悄悄地披衣起身,走到了樓下屋外的小院子裡。夜涼如水,楚向晚望著清冷的月光,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孩子,輕輕地哼起了那首《星星謠》。

“你的聲音裡全是哭泣之聲,叫人聞之傷心難以自抑。”寧彥辰不忍楚向晚再這樣傷感,於是出聲打斷。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我沒保護好這個孩子,這一世都是愧疚。”楚向晚停下來,回頭的時候已經滿目淚水。

寧彥辰上前,想伸出手為她拭去淚水,可終究還是忍住了,有些事不能開始,一旦開始,就會傷害所有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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