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無形的手

2016-07-08 作者: 長耳朵的兔子
第146章 無形的手

我和顏暮凝落座,張瑤問我們吃過東西沒有,然後給我們一人點了一份牛排。

“張瑤,大家都是朋友,有事兒你就說吧!”我對張瑤說。

張瑤擺擺手,指著她對麵的那個女孩說道:“不是我有事,是我朋友有事!”

“哎!”張瑤敲了敲桌子:“文竹,你在發什麼呆呢?”

旁邊那個女孩一直捧著咖啡杯發呆,此刻才回過神來:“啊,你們好!”

我這才注意到身旁的這個女孩,長得挺秀氣的,彎彎的柳眉,小小的嘴唇,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隻不過坐在張瑤和顏暮凝這兩個大美女身邊,所以顯得沒有那麼驚豔,使得我剛剛一直都沒太注意她,其實她很耐看的。

“這是我朋友,我們打小就認識,夏文竹!”張瑤介紹道。

“大家都是四川老鄉,文竹,挺娟秀的名字!”我伸手跟夏文竹握手。

夏文竹有些靦腆,和我的手指碰了一下,又迅速縮了回去。

雖然天氣已經入秋,但算不上太涼,這個夏文竹好像挺怕冷的,居然還穿了一件高領的羊毛衫,把脖子都圍了起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是我的兩個朋友,也就是我跟你說過有道行的人,他叫****軒,她叫顏暮凝!”張瑤提起我們有道行的時候,顯得很神氣,同時還豎起大拇指表示稱讚。

經曆了情人林的事情以後,周圍的朋友對我們刮目相看,都把我們當成了活神仙。

夏文竹衝我們點了點頭,問了聲好,然後扭頭看著張瑤:“真的能行嗎?”

“當然!”張瑤說:“我跟你介紹的人,保證沒錯!之前他們連民國時候的女鬼都乾掉了,處理你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小菜一碟!”

看樣子夏文竹還有些不太信任我和顏暮凝,大概是我們顯得太年輕了吧,誰也想不到我們是乾這一行的。

“哦,聽瑤瑤這麼一說,你是遇鬼了?”顏暮凝看向夏文竹。

夏文竹抿著嘴唇,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遇鬼,總之,我……我很害怕!”

看見夏文竹一副柔弱的樣子,我真有些忍不住想把她摟在懷裡。

咳咳,我不是流氓,我隻是出於男子漢的正義!

唉唉唉,看書就看書,乾嘛用磚頭砸我?

人人都有愛美之心嘛,我關心一下美女難道有錯嗎?

“你可以把你碰上的事情告訴我們,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為你排憂解難的!”我把胸膛拍得咚咚響。

顏暮凝白了我一眼:“先聽彆人講了再說吧,現在可彆誇下海口,到時候處理不了可就糗大了!”

自從我處理了阮小青的事情和經曆了屍井的事情之後,自信心確實有些爆棚,當下大手一揮:“不可能!我就不信沒我處理不了的事情!”

哎喲!

顏暮凝悄悄在桌下踹了我一腳,衝我瞪了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訴我:“怎麼的?看見美女走不動路了是吧?”

“那……那你們是怎麼收費的?”夏文竹問。

收費?!

嘿嘿嘿,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還收什麼費呢!

當然,這種念頭我也隻敢在心裡想一想,並不敢說出來。

看樣子張瑤也給她說過規矩,幫忙做事情都是要收取傭金的,要不然我們乾這一行白乾嗎?那一盒滅魂彈都賣998,我總得賺點子彈錢回來吧!

顏暮凝顯然比我更會談論價格:“通常來說,雇主方先跟我們詳細講述事情的經過,然後我們再根據這件案子的大小來定價!”

“是呀!”張瑤都有些急了:“文竹呀,你就快說吧!”

“好吧!”夏文竹點點頭,揚起下巴,開始了她的講述。

秋天的暖陽從玻璃窗外斜照進來,夏文竹輕輕摩挲著咖啡杯,一臉的心有餘悸:“上個月,也就是國慶節放假前夕,呃,我……我碰上了一件怪事兒!我叫夏文竹,四川人,跟張瑤是老鄉,也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在陝西師範大學就讀。我學習的是聲樂專業,就是唱歌啊樂器什麼的。

我在學校裡加入了一個社團,和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組成一個校園樂隊。學校裡有練歌房,周末有空的時候,我們樂隊的成員就會去練歌房排練,我是主唱,還有兩個吉他手,和一個鼓手。

因為國慶節學校組織晚會嘛,我們樂隊也要登台表演,所以那幾天我們經常都排練到深夜。

我記得那天應該是周五晚上,排練到晚上十一點多,隊員們陸續都回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他們叫我一塊兒離開的,但我覺得有幾個轉音還是唱得不夠好,所以我執意獨自留下來,多練習練習。

隊員們走了以後,我休息了一會兒,喝了點水,又開始一個人練習。

唱著唱著我就感覺有些冷,而且不是一般的冷。

我就覺著有點奇怪,因為練歌房為了隔音效果,所以都不通風,即使大冬天在裡麵也不會覺得特彆冷,但是那天晚上就是特彆的冷。

我剛開始也沒有太多在意,於是就打開空調,把溫度調高,然後繼續唱歌。

可是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空調溫度都開到三十度了,但是練歌房裡還是冷得要命。

我有些待不住了,決定唱最後一遍就走。

然而,就在我準備唱最後一遍的時候,我剛剛一張嘴巴,就感覺自己失聲了,竟然發不出半點聲音。與此同時,我感到脖子一陣陣發緊,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正用力的掐著我的脖子!”

講到這裡的時候,夏文竹已經完全陷入了那晚上的回憶當中,雙手捂著脖子比劃,聲情並茂,特彆有畫麵感。

夏文竹突然停了下來,眼眶紅紅的,害怕的想哭。

我給她斟上一點熱咖啡,夏文竹說了聲謝謝,然後捧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平複了一下心情。

片刻,夏文竹籲了口氣說:“雖然時隔多日,但現在回想起那天的感覺,我依然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我安慰她道:“沒事的!慢慢講,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夏文竹略帶感激地衝我點點頭,繼續講了下去:“後來的情況更可怕,我感覺那隻無形的手像是要把我掐死,我不僅發不出聲音,就連呼吸都不行了。

我大張著嘴巴,拚命伸手在麵前亂抓,但是我的麵前一片虛空,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的掙紮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無力,最後眼前一片發黑,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後來醒轉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學校醫務室,看見樂隊的夥伴們都在身邊,我很慶幸自己沒有死掉。

聽夥伴們說,原來是其中一個吉他手把吉他落在練歌房了,所以返身回來拿,走進練歌房的時候就看見我暈倒在地上,於是他立即叫來另外兩個夥伴,手忙腳亂把我送到學校醫務室。

經過一番檢查,醫生說我沒有什麼大礙,說我可能是精神高度緊張,勞累過度,給我輸了兩瓶葡萄糖,讓我在醫務室躺了一宿。

我沒敢把頭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其他人,我怕大家覺得我腦子不正常。

總之那天以後,我再也沒有去過練歌房,樂隊的夥伴們還以為我心情不好,其實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多麼詭異的事情。

剛開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總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但是後來沒隔幾天,我在洗澡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竟然有奇怪的手指印,我才知道,那一夜發生的事情是真實的,並不是我在做夢!”

說到這裡,夏文竹突然拉下她的高領羊毛衫,她的脖子顯露出來。

我們赫然發現,在夏文竹的脖子上麵,果然有五根清晰可見的手指印,而且那手指印居然是烏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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