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目一看，莫展輝臉上更是興奮，恨不得現在就去刨人家祖墳。“老秦，老李頭，還等什麼，明朝的昏君都是有錢的主，咱們這回賺大發了。
秦絕沒有說話，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那張黑白照片。
老李一陣無奈的搖頭，臉上帶有苦笑，“莫局長，這個線索實在太模糊了，十墓九空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
莫展輝臉色突變，十墓九空，我不禁心臟一緊，都知道明朝有錢，王公大臣的墓穴都被挖得乾淨，更何況是堂堂的皇帝。
換句話說，朱棣皇帝的墓穴，也許是最早一個被打開的，永樂大典，那是多麼有價值的文物，即使沒被歹人挖去，也會被國家控製。
莫展輝相由心生，一陣失落，其實，對於我來說，誰家的祖墳，我實在沒興趣，我在意的是老李口中的傳說。
看過《煉獄變》的人，非死即瘋，僥幸者，可實現一願望，秦絕早知道盜取燕王墓不現實，難不成和我的想法一樣。
那個古老的傳說，吸引著我們二人。
秦絕沉默了許久，終於說話了，冰冷的聲音，給每一個人頭上澆了一盆涼水，“這件懸案的秘密，就是讓我們找到《煉獄變》交還給國家。”
“老秦，你什麼時候變得有仁慈心了。”莫展輝一邊失落的回答。
秦絕將照片拿起，交道老李手中，“需要多長時間？”
老李仔細盯著照片看，幾秒鐘後，“老爺，我需要看到原畫，才能仿出一副贗品來。”
秦絕隻是微微點點頭，莫展輝不可思議的看著照片，又看看老李，“喂，你們倆說什麼呢？防止贗品，哎呀，老秦，你可太有本事了，連公安部都敢蒙，你當他們都是傻子嗎？”
秦絕不屑的看了一眼莫展輝，“《煉獄變》有誰看過？隻不過憑一張照片而已，這張照片說不定就是根據某人的回憶或是想象製作的，公安部！你太看得起那幫廢物了。”
秦絕說得好像有些道理，莫展輝半信半疑的點點頭，“老秦，你這麼有把握，難道你知道這幅畫的地址在哪嗎？”
老李嘿嘿一笑，將話茬接了過來，“莫局長，稍安勿躁！既然這宗懸案從公安部出來，就肯定和政府有關係。”
“老李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展輝眨了眨眼睛。
老李繼續說道：“如果老爺沒猜錯的話，這幅畫就是某位領導人玩得一出賊喊捉賊的把戲。”
聽老李說完，我才明白過來，《煉獄變》乃曠世奇畫，世人都知道，這幅畫的所有者應該歸印度政府，公安部把這件不可能破的案子交給我們，明擺著就是讓我們死心。
秦大師想要這幅畫，即便拿張假的過去，公安部也不敢否認，誰能證明有人見過？《煉獄變》，哈哈，公安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他們碰上秦絕，也夠倒黴的。
我提著膽子問道：“秦大師，咱們該往哪個方麵去查。”
老李和秦絕對視了一眼，老李點頭，說道：“鬆海市博物館，在三十年前建立，當初政府建造這間博物館，耗資3.4億人民幣，你們想想看，三十年前這筆錢是什麼概念，隻為建造一間博物館嗎？”
說完，老李向房間走去，幾分鐘後，老李拿著一張破舊的圖紙出來，攤在桌子上，“這是鬆海市博物館的構造圖。”
我盯著這張圖紙半天，上麵密密麻麻的線條，看不明白，我看不出裡麵的玄機，可莫展輝看得出，一邊擦著漢，一邊感歎道：“我地天呐！這哪是博物館，簡直就是秦始皇陵啊！”
我上下仔細的看了一看，一張圖紙而已，哪有莫展輝說得那麼宏偉。
鬆海市博物館，我上學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裡麵都是一些名人字畫，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說起價值來，鬆海市博物館不值得一提。
我看著莫展輝連連感歎，卻發表不了任何意見，問道：“莫局，李師傅，這是鬆海市博物館嗎？”
對於我這個山炮，莫展輝撇了我一眼，不再說話，老李笑了一下，用手指著，解釋道：“你看，這些是地上物，也就是表麵上的博物館，麵積隻有不到兩千平方米，而地下的倉庫，卻有3千平方米，按照防空洞的標準建造的，像迷宮一樣，而且藏有機關。”
這又說明什麼呢？難道……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老李這樣說，明擺著博物館的地下，藏有一件曠世奇珍，而且見不得光的珍寶。
秦絕拿著桌上的照片，冷冷地說道：“照片是黑白的，事情又發生在鬆海市，根據這張照片的年代，我實在想不到彆的地方。”
“啪！啪！啪！”掌聲響起，莫展輝一邊讚歎一邊鼓掌，“老秦，我真服了你了，博物館的地下不應該隻有一副《煉獄變》，要不咱們來個抄家？”
媽的，虧你還是公安局長呢，這種想法都能想出來，孫爺要不是看在秦大師麵子上，真想上去抽你兩下。
秦絕一邊搖頭，一邊冰冷的說道：“老莫，彆隻知道動嘴，裡麵的東西，任何一件，你敢拿嗎？”
莫展輝舌頭一吐，撓了撓腦袋，笑嘻嘻的說道：“老秦，你真能逗，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哪兒敢動那些東西啊！給你謀福利而已，哈哈！”
秦絕將照片收好，站起身來，“去休息一下，老李，孫葉，白如夢，今夜淩晨行動。”
聽到我的名字，我靠，偷東西也要我去嗎？我可是警察，不對，即將恢複警察的身份。
我還在胡思亂想著，莫展輝拖著一條瘸腿，快速繞到秦絕身前，“老秦，你帶我去吧！淩晨幾點啊！如果到時候你被抓，好歹有我一個公安局長罩在那兒，你們也不至於有大麻煩。”
說得比唱的好聽，誰不知道你莫局長是怎麼想的，帶你一個瘸子，就等於一個累贅，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秦絕輕輕撥開莫展輝，雙手背後，冷冷地說道：“淩晨四點，你們在草坪準時集合。”
莫展輝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好！好！就這麼定了，我趕緊去睡覺。”
說完，莫展輝向房間走去，我也回到“臨時”的房間，怎麼秦絕做什麼事，都要白如夢一起參與呢？
白如夢今天的表現，和之前完全是派若兩人，尤其是當巨猿出現的時候，白如夢的眼神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
這到底是為什麼，我穿上鞋，靜靜來到白如夢房門口，耳朵貼著房門，我能聽到白如夢在打電話，但是！電話是打給誰的，講的是什麼，我都聽不清楚。
“咳！咳！”一聲輕微的咳嗽聲，從我身後響起，我急忙回頭。
老李一臉微笑的麵孔，衝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我被老李帶到房間。
老李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發現白如夢有些不對勁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白如夢畢竟是救過我命的人，如果我懷疑她，那豈不是太沒良心了。
老李掏出一個小匣子，類似mp3之類的東西，連上耳機，“你聽聽這個。”
我帶上耳機，裡麵吵雜的聲音很吵，我努力回想著，音頻中的背景是哪裡。
終於，我聽到，樹葉的嘈雜聲，緊接著就是莫展輝的嘮叨，這是下午，我們在進山的過程中，竊聽器到底安裝在哪裡。
音頻的過程三分鐘左右，期間，我聽到吼叫，打鬥，碰撞的聲音，還有兩次間斷的滴、滴聲。
除了那兩次詭異的聲音，剩下的都非常熟悉，還有我的聲音，我問道：“李師傅，有什麼不對嗎？”
老李眼神馬上陰沉下來，不再和善，“白如夢有問題，他在發電報，一種特殊的密電碼。”
怎麼可能，我下意識後退一步，“李師傅，如夢已經棄暗投明了。”
老李恢複了笑容，伸出右手，晃動著靈巧的手指，”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在她身上安裝竊聽器。”
我早就知道秦絕在懷疑白如夢，我有些不耐煩，“那又怎麼樣？就憑那次不清晰的滴、滴聲嗎？李師傅，你似乎有點武斷。”
老李堅決的搖頭，“小孫，你換個角度考慮，咱們認識沒幾天，如果老爺不相信，在你的房間和身上裝有竊聽器，你發現後會怎麼樣？”
我腦袋沉了一下，“我會很生氣，一定會和秦大師對峙，這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像我信任白如夢一樣？。”
老李點頭，“好，你說得有道理，如果白如夢一身清白，為什麼我的竊聽器會遺失在深山裡呢？”
我仔細想著，試圖說服自己，“李師傅，也許是竊聽器掉了吧！或者摔壞了。”
“小孫，你的社會經驗太淺，比起白如夢，差太多了，如果我安裝的竊聽器，會這麼容易丟失，那我有什麼臉麵給秦大師當管家！”老李挺起胸膛說道。
老李的話讓我沒有反駁的勇氣，也沒有抗拒的理由，但我仍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臉上一陣為難，老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前麵的路還很長，既然你要跟著老爺十年，就要學會生存的本領，往往漂亮女人的背後包裹的，都是糖衣毒藥。”
老李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點頭，轉身向門外走去，甚至沒有打招呼。
我搭耷拉著腦袋，回到房門口的時候，不禁讓我眼前一亮，白如夢穿著一身睡衣，很薄的那種，兩座山峰凹。凸有致的展現在我眼前。
我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走了上去，看著白如夢的眼神有些恍惚，讓人看下一下，就有上去抱住她的衝動。
糖衣毒藥？給我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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