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蘭，我跟衛堯就像是冰與火，在你們看來，他冷靜、睿智、沉穩、寬容，而我，整天吊兒郎當，嘻嘻哈哈不成整形；從我們在一起的那天開始，你們不就是抱著懷疑不看好的態度嗎？既然如此，我們分手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滿意呢？”
“薇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們都不要再折磨彼此了，我看得出你在國外這兩年過得也不好，衛堯又能好到哪裡去？我就是不明白，既然你們還愛著對方，為什麼還要這樣。”
我搖搖頭：“愛情固然美好，可是若摻雜了瑕疵，這樣的愛情我寧願不要。”
“這到底是什麼瑕疵啊，薇薇，你為什麼要這樣啊。我問衛堯，他也不肯說，你……唉……算了，我也懶得管你了。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那就這樣吧。不過，你彆怪我沒提醒你，如果將來衛堯和彆的人在一起了，你可彆後悔。”
“他不是早已經放下了我，和彆的女人在一起了麼。”我語氣微吐，累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在好友麵前，我似乎才可以微微示弱，對於衛堯，我是真的在乎。
“一會曾翔來接我，我們送你回去吧。”
我喝的暈暈沉沉，任由未蘭將我扶上出租車，迷糊中聽見大姐夫在副駕上問：
“這是誰啊，喝了這麼多酒，你也不勸著點……”
“是采薇。”
“林采薇，她不是出國了嗎？”
“前兩天剛回來。”
“回來不走了？”
“你問那麼多乾嘛，囉嗦。”
“我這不擔心你嘛，采薇剛出國那會，衛堯那個家夥天天往你那兒跑，你也是為他們兩個操碎了心。”
“好了好了，彆說了，你讓采薇睡一會。”
“……”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未蘭搬運回家的，隻依稀在醉生夢死當中，該死的衛堯又出來戳我的傷口，讓我為其癡狂。
我夢見高中時代，他拽拽地站在我麵前給我講化學題。
那時剛開學，我還未適應高中快節奏的教課方式，氧化還原反應的化學作業錯的一塌糊塗，我隻好找好朋友葉雅幫忙。
“這樣，這樣，這樣配平，你會了嗎？”
我呆呆地搖搖頭，葉雅氣得跳腳：“怎麼還是不明白啊。笨薇，”她忍不住敲了我一下，剛要繼續講，本子就被過道裡走動的男生碰掉了地。
葉雅哎呀一聲，急忙彎腰去撿，但本子已經被搶先一步撿了起來。
是衛堯。
他一麵道歉，一麵望著我滿篇紅叉的化學本。我燒著臉一把奪了過來，葉雅一把攥住了衛堯，道：“化學課代表，來給我們采薇講講吧，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講了。”
衛堯匪夷所思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葉雅，我嘟囔道：“不用你給我講。阿雅……”
“彆彆，我的半斤八兩真的奈何不了你。衛堯，快，給講講。”
“哦。”
看樣子葉雅和衛堯也很熟，也是，他們原本就是一中初中部的嘛。
“你不會氧化還原反應配平？”
“嗯。”
“你看，鐵和氯氣發生反應，鐵就是還原劑失電子，化合價升高被氧化；而氯氣是氧化劑得電子，化合價降低被還原……”
衛堯拿著筆，在演算紙上寫寫畫畫，口中一麵碎碎念，可是就是在他條理清晰的思路下，我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就好像是腦子裡的一團漿糊被人這麼一點撥，刷的一下，全部消失了。
“怎麼樣，這樣明白了嗎？”
“哦，懂了。”
“其實這個很簡單的，你隻是沒有搞清楚原理，這個不能光靠死記硬背的。老師上課時講過口訣，記起來很方便……”
他連續講了很久，直到上課鈴響了才放過我。
他每次總是有一大堆的道理要將，羅嗦起來，比羅恩還恐怖。
“衛堯……”我在夢中呢喃，也隻有在夢中，我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喊他的名字。
醉酒之後的清晨，總是格外的痛苦，我黑著眼圈爬起來，發現自己已經穿著睡衣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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