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和第二十章

2016-07-05 作者: 老光亮
第十九章和第二十章

第十九章

鞭炮齊鳴,彩旗招展,花籃爭豔,披上了盛裝的福星大酒樓迎來了新老顧客和各方嘉賓。二零零三年五月二十五日星期天的上午,在大酒樓的一樓大廳裡舉行該酒店的交接和新經營者的開業儀式。十時許,粉刷一新和掛滿了氣球彩帶的大廳裡擠擠滿滿的坐了二十幾桌人,姚啟明和餘小麗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小麗象是回娘家一樣高高興興的和熟人們熱情的打招呼並交談,首先她遇到了馮剛和大紅夫妻二人,小麗欣喜若狂的和大紅熱烈擁抱,然後握著馮剛的手說道:“恭喜、恭喜,你們終於如願以償的當上老板和老板娘,我這兒衷心的祝願你們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謝謝、謝謝,我和馮剛能有今天你小麗姐功不可沒,從今往後這裡就是你的娘家,隨時隨刻歡迎你回來。”大紅開心的說。

“接手這酒樓是我夢寐以求的理想,今天終於得以實現,我既感到興奮,又有些惶恐,因為這酒樓在你爸爸的手上經營的非常紅火,我怕在我們的手上乾砸了,那我就太對不起他老人家的信任和栽培了,更對不起一直關心和愛護我的翠翠嬸嬸。”馮剛誠實地說。

“沒關係,沒關係,隻要膽大心細,兢兢業業,凡事你們兩人多商量,該忍的忍,該讓的讓,時刻牢記一句話:“和氣才能生財”,我想你的頭腦不會比我爸爸差的,大紅又是個勤快能乾的賢內助,你們一定會乾的比原來更好。”小麗鼓勵他們道。

“借你的吉言,我們信心大增,一定努力做好,把這個酒樓的事業發揚光大,讓前輩們放心,讓所有朋友們開心。”馮剛信誓旦旦的說。

“小麗、小麗。”一陣叫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小麗順聲望去,一看是丁美雲朝她走來,便異常歡快的叫道:“好啊,你這個丁美雲,在地球上消失了嗎?一走我就再也沒見到人影了,把我們姐妹都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嗎?說話間,丁美雲到了小麗的眼前,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又擁又抱,還輪流的在各自的嘴巴上狂吻。好一番親熱之後丁美雲說:“我生完孩子之後來過兩次,可你已經走了,說是傍了個大款過享福的日子去了,你這個死丫頭也不把地址留下來,我好去看你呀。”

“哎,彆提了,我是有苦難言,丁姐你就不要再笑話我了。”

“小麗、小麗…。”又是一連串的叫聲,胡琴、小紅還有幾個和小麗同時期的服務員一下子擁到了小麗的身邊,一群年輕的女人如同瘋子似的在一起打情罵俏好一刻狂歡。

“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中午好,請各位就坐,停止喧嘩。”一位小麗沒有見過的身材高挑、貌相甜美的年輕姑娘站在剛剛搭建的高台上手拿話筒,聲音清脆的話語聲止住了小麗他們的歡騰,於是乎小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稍許那姑娘見所有嘉賓都坐定後,就以主持人的身份又開腔說道:“福星大酒樓的交接儀式和新任經理的開業典禮現在開始,請大家鼓掌,歡迎前任經理紅福生先生和夫人吳翠翠女士以及現任經理馮剛先生和夫人李紅女士上台,一陣熱烈的掌聲響徹在大廳的各個角落,洪福生和吳翠翠,馮剛和李紅,在眾目睽睽之下、熱情洋溢之中走上了高台站立。此情此景令坐在台下的小麗心中很不是滋味,心想若不是某種特殊的原因,此事在台上的人中應該有我一個,可她又一轉念,想到再過不久我也應該是個獨立自主的小店老板時,那不是滋味的便轉變成了有滋有味了。這時那主持人接著說道:“首先有請洪福生先生致歡迎詞。”說完她把話筒遞給了洪福生,洪福生情緒有些激動地對著話筒說道:“大家中午好,今天是個黃道吉日,我借這個日子,代表我的夫人以及馮剛和他的夫人向今天在百忙之中前來酒樓的所有嘉賓和朋友表示熱烈的歡迎和衷心的感謝,福星大酒樓是在各位嘉賓和朋友們的長期支持和幫助之下才得以興旺發達的開到今天,無奈江山未老人先老,我年事已高,力不從心了,不能再繼續從事這酒樓經理的工作,所以為了讓這個事業能夠沿著康莊大道,勇往直前,我決定退居二線,把這個事業交由馮剛和李紅這對年輕的夫婦接著經營,為此我懇請各位還象過去支持和幫助我一樣繼續支持和幫助他們。借此機會我和我的夫人向你們再次表示深深的謝意。”洪福生說完,掌聲又起,此刻的掌聲是肯定,也是鼓勵,肯定乃是對洪福生所做出的成績加以肯定;鼓勵則是對後續之人馮剛夫婦今後的工作給予鼓勵。漸漸的掌聲平息,那漂亮主持人又道:“下麵開始交接儀式,請彩球。”兩位女服務員十分莊重的把象征著事業交接的彩球和連接彩球的飄帶交到了洪福生夫婦的手上,洪福生夫婦又十分慎重地一手托著彩球,一手提著彩帶走到馮剛夫婦的跟前,將其交到他們的手上。馮剛夫婦萬分激動並飽含熱淚的接過如同前輩的事業和重擔的彩球與彩帶,然後表情凝重的麵對著兩位前輩深深的彎腰鞠躬,禮畢,站直身體,側轉身,麵對著台下所有的嘉賓,再一次誠心誠心的彎腰鞠躬,瞬間,又一陣更加熱烈的掌聲加上歡呼聲響徹整個大廳裡。小麗興奮異常的高舉雙手,巴掌拍的比誰都響。儀式結束,馮剛將彩球和彩帶給予夫人,然後接過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用高亢的聲音說道:“謝謝,謝謝前輩的信任和關懷,也謝謝所有朋友的支持和幫助,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們非常榮幸的接過了前輩用心血和汗水開創的事業,在這裡我向前輩和眾朋友們保證,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期望,把酒樓的事業越做越好,代代傳承,希望各位朋友永遠永遠的支持和幫助我們,今後我們若有不周到之處,還請大家夥及時的批評指正。為了充分表達我們的誠意,今天本酒樓略備薄酒款待各位,請大家儘情地享用,並留下寶貴的意見。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掌聲,之後簡單而隆重的交接儀式和開業典禮就圓滿地畫上了句號,酒宴開始,所有人都融入到酒杯交碰,佳肴共享,暢所欲言的氣氛當中。

小麗和姚啟明與馮剛夫婦、丁美雲夫婦以及她在酒樓時經常接待的幾位老客戶坐在一桌,席間她和丁美雲談笑自如地敘說著彆後之情,馮剛幾次將目光投向與她,小麗都視而不見地隻顧著和丁美雲、大紅以及本桌的人飲酒聊天,吃菜暢談。一會兒她又站起身到她爸爸和阿姨的那一桌與他們談笑風生,再後來她竟然跑到後廚與熟悉的廚師及服務員歡歡笑笑地聊了一陣。整個宴席之間小麗的身影隨處可見,歡快活潑的天性又一次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到了下午兩點之時,席終人散,洪福生夫婦便將小麗和姚啟明叫到了迎客廳的小餐桌旁,四人坐下後洪福生語重心長地對他們說道:“姚老板、佳麗,你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定下來,我現在退到了二線,清閒下來了,有功夫煩煩你們的神了,目前最讓我操心的就是佳麗了,你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也不短了,該了解的都應該了解了,這婚禮之事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呢?”

“我不存在問題,就看他了,他和他老婆的婚還沒離下來呢,我們的婚禮怎麼辦呢。”小麗很委屈的說。

“放心,放心,暑假一到,我就回家把離婚手續辦了,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姚啟明故作鎮靜地說。聽他之說小麗和吳翠翠相互對了一個眼色,那眼色是何意思隻有他們兩人心中清楚,洪福生和姚啟明當然被蒙在鼓裡。

“好,我就再等你兩個月,到時候你若是還辦不下來,我就要動員佳麗離開你了,總這麼沒名沒分地非法同居算什麼事呢,到那時你可不要怪我不仁不義了。”洪福生一本正經地說。

“放心吧洪老板,錯在我這裡,又怎麼會怪你呢。”姚啟明實話實說。

“既如此,你好自為之。”洪福生嚴肅地說。

“那我們就先走了,爸爸、阿姨你們二老多多保重,我還會來看你們的,小麗情深義重地對兩位長輩說。

“好吧,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洪福生夫婦叮囑道。

小麗和姚啟明回到了紫竹山莊的彆墅房中,一進門小麗就稱其喝酒後有點頭暈,便直接上二樓臥室躺在了床上,姚啟明隨後也跟進了臥室,並走到床邊欲和小麗親熱一番,小麗不允,並說道:“請你不要碰我,我想一個人休息、休息。”

“你也沒喝多少酒呀,怎麼會如此地不舒服呢?”

“我這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你衣食無憂,生活過得舒舒服服的,這裡的環境和條件還不夠讓你滿意嗎?有什麼可愁的呢?”

“再舒服、再滿足也隻是個臨時住所,我一天成不了這裡的女主人就一天也不能踏實。再說我媽媽那裡遇到了困難,老公公去世了,老婆婆又患了老年癡呆,丈夫也得了重病,她一人操持著全家大小的生活重擔,小店也因此開不下去了,隻好租給了彆人,我作為她唯一的女兒,鞭長莫及,一不能幫她照顧家人,二又不能給她經濟資助,這麼多煩心的事還不夠我愁的嗎?”

“那你彙點錢給你媽媽就是了,人不幫錢幫不也是儘責儘孝嗎。”

“錢,那裡來的錢呢,你給我呀。”

話到此時姚啟明想說:“我不是給了你不少錢嗎。”可他見到小麗一臉的愁容,生怕再弄的他更大不愉快,那自己的**恐怕就沒法實現了,於是乎他越加體貼的問道:“行,你說了數,我立馬上銀行去取。”

“我打算給我媽媽兩萬,少了給她也起不了作用,你可願意給嗎?”

姚啟明望著小麗,停頓了一會兒還是表示同意的說道:“可以、可以,我這就去銀行取來,隻要你開心,不再每分每秒的催我離婚,區區一點錢又算什麼呢,另外你晚上想吃什麼?我順便帶回來。”

“那我就謝謝你了,晚上隨便吃什麼,我現在就想睡覺。”

“好吧,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姚啟明說完便轉身走了。

小麗看著她的背影,暗自發笑,心想你這個騙子,玩弄了我的感情,占有了我的身體,又不能給我個名份,還不應該出點血嗎。原先她似乎有點不忍,還期盼著他能離婚,給自己一個名副其實的婚姻家庭,現在看來這已經是不可能的,前麵四個女人都因此而逃之夭夭,她也不會有好的結果,隻好弄他一些錢嘍,這可不是我的錯,誰讓他既要擁有漂亮的女人,又擺不平自己的老婆呢,天下的事就是這麼令人費解,各取所需也沒什麼公平不公平。

到了晚上,精神大增的小麗和姚啟明在一樓的餐桌邊對視而坐,飲食著姚啟明買回來的美食,期間姚啟明將兩萬元現金遞給小麗,她略表謝意後便如數收下。飲用完畢之後,姚啟明便走到小麗身邊,雙臂摟住她一同走到二樓的臥室中,小麗到這時才對他開放的睡在床上,兩人便很快的赤身**的進入戰鬥狀態。

第二天一早,小麗和姚啟明用完早餐之後,姚啟明便開車到公司去了,小麗簡單的收拾了一番也步行到了方惠的店裡。經過了三個多月的學習,小麗已經能夠獨立的為男顧客們理發,可是對女顧客的燙發技術,小麗才掌握了一個皮毛,原因有二,一是因為她是個新手,方惠不敢讓她單獨的為女顧客們做頭發,隻是叫她為顧客洗頭或者做點下手的活;二是那些女顧客知道她還隻是個學徒,所以基本上都不願意給她當做試驗品,是這樣小麗隻有站在一旁看的資格。小麗有點著急,而方惠卻安慰她耐心靜氣的先看著美發師們操作,等到可以上手時就先拿我來做實驗,小麗十分感激老板兼姐姐的方惠為自己想的如此的周到。這天一到店裡,小麗和往常一樣替顧客洗頭,打打下手做些準備工作,完後便站在一旁看著那兩個男美發師熟練的操作手法。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麗不如此也沒有什麼他法。不經意間到了中午,小麗便和方惠在裡屋的桌邊吃盒飯。“方姐,我昨晚上又跟他要了兩萬塊錢。”

“哦,這麼多呀,他怎麼會那麼爽快的就給了你呢?”

小麗笑過之後,就繪聲繪色的將要錢的經過告訴了方惠,並又得意的說:“我故意不讓他碰我,他迫不得已就答應了。”

“真有你的,這家夥一時半下娶不了你,隻好用錢買你的乖,他想長期擁有你,不這樣做也彆無選擇。”

“是啊,可是他絕想不到,越是給的多了越是離我和他分開近了,這就叫自欺欺人,他騙了我的感情,又騙了我的身體,我還不該騙他一些錢嗎,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嗎。”

“對對,針對這麼個感情騙子就得用這個手段。”

“方姐,你見過他老婆嗎?”

小麗突然的這麼一問,令方惠有點避之不及,她愣了愣神,略微思索了片刻之後對小麗說道:“見過,見過兩次,說來可笑,兩次都是在姚啟明的彆墅房中,也都是隻打了個照麵,她個子不高,身材一般,論實力肯定沒法和我相比,可那兩次照麵都讓我不寒而栗,她的目光極其凶狠,大有要殺人的氣勢,我不得不避而離之,躲到臥室中,就聽到她在客廳裡和姚啟明爭吵,他們爭吵的口音都是家鄉話,我基本上聽不懂,事後姚啟明也不肯跟我說,我也就懶得理會,之後慢慢的從姚啟明的隻言片語中猜出一二,她兩次來都是除了要錢還是要錢,姚啟明讓她和自己把離婚手續辦了,她就是不應,口口聲聲地表示絕不會輕易就讓他順理成章的另娶彆人,兩個人針尖對麥芒的三句話不對就吵。”

“這麼說他老婆還是蠻厲害的,要不然姚啟明怎麼會拿她沒有辦法呢。不過她對你那麼凶狠沒有道理呀,有本事管住自己的男人。”

“什麼道理不道理,那個女人會麵對丈夫的外遇客客氣氣的呢,又不是傻子,她沒上來打我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哎,不提這事了,提了我倒胃口。”

“好,方姐,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結婚呢?憑你目前的條件和相貌,找個不錯的男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一問使方惠顯出了尷尬的神情,她苦笑笑,然後似甜似酸的說道:“按你的話說是一言難儘,自從和姚啟明那場不是戀愛的戀愛之後,我就心灰意冷,對男人失去了興趣,瞧我現在這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對於創辦事業來講,我這裡也太微不足道了;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我將失去最美好的時光。倘若這時我想找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可一般這樣的小夥子又絕大部分沒有經濟基礎,反需要我來養活他,這我豈能願意呢,再說一旦把他們養肥了,等我人老色衰時,他再去找個更小的,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我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分一角都是用血汗掙來的,乾嘛用來養漢呢。找個有經濟實力的老男人,可許多老男人都是把你當做花瓶、寵物的觀賞之物,很少有真正疼愛,把你當寶貝似地保護的,我又不甘心,所以就這麼一直拖了下來,加上店裡又忙也就無閒心想那事了,至於以後咋辦,看緣分吧,若有緣分降至我自當出嫁,若是沒有我就一個人終老餘生,總之我不會將就地把自己許給什麼人的。”

“說的對極了,我們倆真是紅顏薄命,同遭惡運的一對姊妹花。

“比喻的太恰當了,我們可是心心相應,可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姚啟明的呢。”

一語點到了小麗的死穴,她頓覺痛苦的閉上雙目搖搖頭,並擠出了兩滴淚水,然後睜開眼睛對方惠說道:“真是好心辦了壞事,我原先在酒樓裡做接待和收營員的工作,姚啟明經常帶客戶到我們酒樓聚餐,我和他有過照麵,但隻是按慣例接待和收賬,根本就不可能往那方麵去想。因為我那個致命的弱點,而使愛情和婚姻屢屢受挫,老板知道實情之後,出於關心就把打算和妻子離婚,並不要求再娶的女人生孩子的姚啟明介紹給我,經過幾次接觸,這家夥用很卑鄙的手段占有了我,我很氣憤,決然和他斷絕來往…。”小麗把這後麵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方惠後接著說:“現在想想真是荒唐,我是又感激又痛恨那個老板,並有苦說不出。”

“酒樓,那個酒樓?”

“就是福星大酒樓。”

“那個酒樓我知道,我和姚啟明到那兒吃過幾次飯,那老板叫洪福生,人挺和氣的,可我沒見過你嗎,吧台裡接待和收銀的是一個姓丁的小姐。”

“那時候我還沒來酒樓呢,姓丁的小姐叫丁美雲,老板洪福生是我爸爸。”

“啊,你爸爸,親生父親嗎?”

“是的,就是他把我介紹給姚啟明的,他完全是出於好心,因為他也不知姚啟明是個專門欺騙女人的混蛋,所以說是好心辦了壞事,也弄得我有苦難言。”

“道真是如此,可是他叫洪福生,既然他是你親爸爸,那你怎麼會姓餘呢?”

“我本名叫洪佳麗,就改跟母親姓的……。”小麗便把她十七歲以前的經曆和在建築工地的一段往事,以及與初戀男友的相識、相交直至被迫分手的悲痛戀情簡明扼要的述說給方惠。方惠聽完後深表同情和惋惜的為小麗鳴不平。兩個貌美豔麗的女人同時陷入了萬分悲痛之中。這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一點多鐘,前麵店堂裡來了好幾位顧客,這二人隻好暫停訴苦,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如此這般,小麗在靚閃閃美容美發店裡一邊做著助手的工作,一邊學習理發和燙發的全部技術,除了每周的兩個休息天必須隱瞞而陪伴姚啟明以外,日子都是在該店裡打發了,不經意之間又過了半年,日曆走到了是年十一月十日,小麗該學習的都學的差不多了,資金除了分幾次彙給母親的一萬多元以外,她已經結存了近二十萬。有了這兩方麵的基礎,小麗就決定不辭而彆,回到老家銀龍鎮上開個和方惠同樣的美容美發店,名字自己都想好了,就叫佳麗美容美發店。於是乎,她乘中午吃飯之時便把此想法和方惠說了,並邀請她與自己一同到銀龍鎮上找門麵房,方惠欣然允約。可是不曾料到,就在這二人還沒有商量出具體行程的當口,小麗突然接到了吳翠翠打來的電話,說是洪福生突發高血壓而住進了醫院,小麗大驚,慌忙和方惠打了招呼後就跑到店門口的街邊,打了一部的士趕往幾公裡之外的工人醫院。真是禍兮、福兮,完全不受人意識控製地而轉移。

坐在出租車上的小麗,大腦中除了對爸爸的掛念和擔心是一片空白,剛才和方惠商量的事情她此時也沒心情去思索,就是希望這車象直升飛機一樣的騰雲駕霧,越過所有的車輛,迅速的降落在工人醫院的樓頂天台上,然而偏偏不如她願,道路上擁擠不堪,堵塞厲害,那出租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讓小麗好不著急,原本隻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竟然開了近一個小時才停在工人醫院的大門口。小麗未敢怠慢,立刻付錢下車,直奔住院部大廈七樓病區,推開了40-43號病房的門。這時小麗看到正在打著吊瓶的洪福生躺在病床上睡著了,吳翠翠坐在床頭的椅子上趴在床邊迷糊,小麗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推推吳翠翠的肩膀,她立刻被推醒後站起來,擺擺手示意小麗出去說話。二人到了病區的走廊上,小麗問道:“我爸爸是怎麼啦?”

“不知怎麼搞的,他上午十點多鐘,忽然感到頭昏眼花,辛虧我今天在家,忙用血壓器幫他一測量覺得不妙,高壓一百八,低壓一百四,我沒敢耽誤,隨即打了120急救中心的電話,很快救護車開來了,醫生一測量還是那麼高,立刻就做了簡單的處理後就將我們倆帶到了這裡進行搶救,現在基本穩定了,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可這個毛病是除不掉了,必須天天吃藥,還不能再喝酒這樣看來他從酒樓退下來還是很及時的。”

“嚇死我了,這一路上心都要跳出來了,好在有你在他身邊,要不然問題就大了,阿姨,多虧你了,你可是真費心了。”

“我費什麼心,他是誰,我是誰呀,你這麼說不是把我當外人了嗎。”

“哦,哦,阿姨,對不起,我滿嘴跑船,一時失言,請原諒,我們都是最親的親人。”

“這話還差不多。”吳翠翠笑了,稍停她若有所思的問小麗道:“你的事怎麼說啦?”

“哦,我接到你的電話時,正在和方惠商量準備離開姚啟明,回到銀龍鎮上開一個美容美發店,一來可以自食其力,不再顛沛流離,二來也可以幫助媽媽照顧她那個全是病人的家。”

“你想好了嗎,資金夠了沒有,打算什麼時候走,我送你。”

“想好了,等爸爸身體康複出院後我就走,一會爸爸醒了我就告訴他老人家,送就不麻煩你了,方惠答應陪我一道回去,她幫我出主意找房子,再一起籌備開店。”

“那好,把這個情況告訴你爸爸去,我們一起去看他醒沒醒。”說完他們二人就又回到病房裡,這時洪福生正好醒來,見他們進來便說道:“佳麗來啦,讓你擔心了。”

“是呀,爸爸,你這會兒感覺怎樣,要我為你做什麼請隻管吩咐。”小麗說。

“這會兒好多了,血壓降下來就沒事了,最多再住個兩三天我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洪福生說著便撐住床邊將上身移動靠在了床頭。

“千萬要注意了,酒可不能再喝了,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佳星還小,阿姨也離不開你的陪伴,你得把身體養好,陪著他們過幸福安康的生活。”小麗情深意長的說。

“放心、放心,我不會再大意了,堅持吃藥,就算不為了我自己,為了你們我也得養好身體,清閒安逸的生活才開始過。隻是記掛你的事情怎麼說啦,姚啟明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你得另做打算才是。”洪福生關切的說。

“佳麗打算離開姚啟明,回銀龍鎮開一個美容美發店,正準備來向你辭行,沒想到你卻到醫院來了。”吳翠翠說道。

“美容美發你會嗎?再說銀龍鎮那個小地方能有生意嗎?”洪福生疑問道。

小麗笑著把這一年多來在方惠店裡和她學習美容美發,以及集資的事情告訴了爸爸,然後堅定信念的接著說道:“姚啟明根本就離不了婚,他一直是在欺騙我和你們,他用這個理由欺騙過好幾個女人了,方惠也是其中之一,今年暑假他是回了老家一個星期,可回來後還是找出這樣、那樣的原因來搪塞我,還讓我再等他到年底,我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不在相信他的鬼話,前麵我是借他那地方暫時棲身。好和方惠學習手藝,現在我決定不辭而彆,銀龍鎮雖小,可像模像樣的美容美發店一家都沒有,那裡人的生活條件也好了,我到那裡開店是獨占鼇頭,隻要開下來生意一定會很好的。”

洪福生聽了後點頭表示讚許,但略作思索後他又覺得不妥的說:“不辭而彆沒有必要,是他給不了你名分,怨不得你,你就直接和他說,來去明白,他沒理由怪你,今天就打電話叫他過來說個清楚,省得留下麻煩,另外你開店的資金若還不夠,爸爸給你,要開就踏踏實實的開,自食其力是件好事,我們支持你。”

“對對,你爸爸說得有理,又不是你的錯。”乾嘛要逃避呢,光明正大的去,也光明正大的回。”吳翠翠鼓氣的說。

小麗覺得他們說得有理,便用手機給姚啟明打了電話。約一個小時姚啟明拎著一個果籃進了醫院的病房,彼此客氣之後洪福生直截了當的衝他說道:“姚老板,你和佳麗的事情看來不會有什麼結果了,佳麗也沒有耐心再等你離婚娶她了,她母親那兒需要她回去幫助照顧家,所以我決定把她要回來,人是我介紹給你的,可是你不能給她個名份,再讓她和你這麼沒名沒份的生活在一起也太委屈她了,隻好請你放手,還她個自由身。”

“這、這、這我今年年底一定把婚給離了,然後就和她結婚,請再等我個把月,我保證給她個圓滿的結局。”姚啟明慌張的說。

“算了吧,彆再自欺欺人了,你根本就離不了婚,還要繼續耽誤佳麗嗎?我們已經夠給你時間了,還要再陪著你玩拖延戰術嗎,就省省吧。”吳翠翠一針見血的說。

“小麗,你是什麼態度,我對你可不薄,雖然沒給你名份,可這麼長時間也沒人來打擾你呀,就請你再忍耐一段時間行嗎?”姚啟明哀求小麗道。

“是的,你對我不薄,可我也是真心實意陪著你過了這麼長時間,再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過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你對其他四個女人也不薄呀,有些難聽話我就不再說了,咱們好來好散,相互都放一馬,從今晚開始我就不再陪你了,過幾天等我爸爸出院我就去拿回我的衣服和自己的東西,我們就此結束吧。”小麗的態度明朗的說。

姚啟明自知理虧,感覺到再說下去他將陷入難堪的境地,也就沒再爭辨了,但是他仍然有些懊悔的望望他們二人,然後搖搖頭吐出了一句話:“好吧,到時候你打我電話,我幫你一起收拾。”說完灰溜溜的轉身出了病房。

小麗這一段似妻非妻,似情人非情人,相互利用,各有所需的同居生活就在這醫院的病房之中不歡而散了。

第二十章

有言道:“狗急了跳牆“人急了會做出什麼事呢?稍後便知。

由於吳翠翠還要上班,所以餘小麗便擔負起了在醫院裡照顧父親洪福生的任務。白天她給爸爸端茶倒水,買飯、洗漱,無微不至的伺候著天天打吊針的洪福生,夜晚她就臨時住宿在爸爸和阿姨的家中,一連幾天小麗都是在這忙忙碌碌中愉快的度過的,洪福生和吳翠翠有點過意不去,而小麗卻心滿意足的來回奔波,她覺得作為親生女兒為爸爸做這麼一點事情太微不足道了,在她即將離開他們之際能有這樣一次儘責儘孝的機會是太難能可貴了,直惹得同病房的病友和家屬都誇讚。一直到了十一月十五日的下午,洪福生完全康複,又重新煥發出老當益壯的神情,這樣就在醫生的同意之下出了醫院,父女倆便一同回到了家,吳翠翠得知丈夫健康出院,便提前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上菜市場買了很多的好菜一路歡笑,一路哼唱的也進了家門,然後在小麗的協助之下忙裡忙外的弄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到傍晚時分,一家大小就在客廳的餐桌前坐下來共同享受團聚、歡樂的時光。

“姐姐,你就不要走了,天天在家裡陪著爸爸、媽媽還有我不是非常開心嗎。”佳星邊吃邊高興的對小麗說。

“不行呀,佳星弟弟,姐姐要掙錢養活自己,再說姐姐的媽媽和奶奶都年齡大了,需要姐姐去照顧他們呀。”小麗也很愉快的回答佳星道。

“那你以後一定要常來看我們喲。”佳星又說道。

“姐姐會來看你的,姐姐特彆喜歡和你在一起。”小麗哄著他說。

“佳麗,你真的已經做好了回銀龍鎮開一間美容美發店的打算了嗎?開弓沒有回頭箭,你這一走可沒有回頭路了,隻能成功,不能失敗呀。”洪福生語氣慈祥的說。

“放心吧,爸爸、阿姨,我已經具備了技術和資金兩方麵的條件,再加上方慧姐的幫助,一定能夠把美容美發店開的紅紅火火的。”小麗信心十足的說。

“那好吧,我們就提前祝你成功了,今後我們恐怕就幫不上你什麼忙了,我和你阿姨商量好了,支助你十萬元錢,就算是我們送你的開業禮物,你可一定帶回去,用的著就用上,用不著就把它存起來,以防萬一。”洪福生又很是關心的說。

“不,爸爸、阿姨,我不能拿你們的錢,我已經給你們添了太多太多的麻煩,還怎麼能再拿你們的錢呢,我的資金開一個小店足夠了,這十萬塊錢也派不上用。”小麗有點惶恐的說。

“我們是你的父母,你最親的親人,為你出這點力還不應該嗎?你不許推辭,店一開下來,預想不到的情況隨時都可能發生,錢多一點,有備無患,再說錢多了又不咬手,你若不拿著可就是把我們當外人看了,我們就要生氣了。“洪福生故作生氣的說。

“是啊,計劃不如變化,想象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錢多一分就增加一分的膽氣,佳麗你可就不要再推托了,這是一張十萬元的銀行卡,你務必拿好了,這也是我們作為長輩的一點心意。”吳翠翠一邊遞給小麗一張銀行卡一邊很溫柔的說。

小麗的雙眼模糊了,她邊接過阿姨遞過來的銀行卡邊有點堵塞的說:“爸、爸爸、阿、阿姨,我無法表達此時此刻對你們二老的感激之情,也難以報答你們的深情厚誼,隻好借用一些華麗的詞語祝你們健康、長壽,幸福美滿、合家歡樂。”

“瞧你說的象是領導給下屬送溫暖一樣。”洪福生指著小麗笑著說。

“就是、就是,搞得跟我們廠長似得。”吳翠翠也很開心的說。

小麗更是高興地和他們同聲歡笑。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要不要我和你爸爸送你會銀龍鎮呢?”吳翠翠笑完便隨口問道。

“我明天就到姚啟明那裡拿上我的衣服和東西,最遲後天就和方惠一道回銀龍鎮,明晚上就在她的店裡歇了,你們二老放心吧,不必再送我了,等到小店開業的那天我提前打電話通知你們,到時候爸爸的身體若是完完全全的康複了,你們帶上佳星弟弟到銀龍鎮和我一起慶賀慶賀。”小麗說。

“那好,一切就按你說的辦,但是有一點必須做好預防,趁我們都在,現在就給姚啟明打電話,以免他再生出什麼事端來。”洪福生考慮周全的說。

吳翠翠和小麗都覺得洪福生說的有道理,於是小麗就用手機給姚啟明撥通了電話。洪福生首先以長輩的身份和他打了招呼,並很平和地告誡他和小麗平安分手,各走各的陽光道。姚啟明在電話那頭儘管有些不情願,但也沒說什麼反對的話,並答應明天上午在家等著小麗來拿回屬於她自己的東西。直到此時,這件事情就看似非常順利的進入了程序之中,這一家人重又開始歡歡笑笑的享受著味美菜香的晚餐了。

夜幕降臨,洪福生夫婦與佳星都已經在各自的臥室內進入了夢鄉,而獨自躺在另一間房中床上的小麗卻久久不能入眠,她的腦海中如潮水般一浪蓋過一浪的想了許多許多。自從十七歲那年,因為慘遭強暴而憤然離開銀龍鎮至今已經整整八個春秋,這八年來她在外麵的世界中摸爬滾打,飽嘗了酸甜苦辣,其中的友情和愛情,讓她感到了一陣陣的暖流湧入全身,可溫暖之餘她有想到就是因為那個原因而使她到如今還孤身一人,心中又覺得無比的酸痛。令她最最感到甜蜜又難以忘懷的是她和初戀情人王衛兵的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經曆,她的耳邊仿佛又響起了小王吹出的口琴聲和他所講述的有趣故事,若不是其母的胡攪蠻纏,此時恐怕與小王已經過上了幸福甜美的家庭生活;還有和馮剛的真心相愛,也因為那個原因而使她不敢越雷池半步,故而不得不斬斷情絲;至於姚啟明,她倒是本著退而求其次地幻想和他組成一個老夫少妻的家庭,所以她對他還是付出了真情厚意,可他卻是扶不起的阿鬥,終歸不能給她名正言順的生活,故而不得不離開他,所幸最後結識了方慧姐,在她的幫助和指教之下而學到了自食其力的掙錢本領,現在我技術和資金二者兼備,有待於大展宏圖,做一個自給自足的小老板。想到此小麗精神倍增,於是乎她便站起身來,沒有開燈而走到窗前,透過玻璃窗遙望著月光下的夜景和遠處閃耀的燈光,小麗的心豁然開朗,我雖不幸而失去了愛情,至此仍了然一身,可我卻有幸而掌握了一門可以自立門戶的技術才能,身體的缺憾雖然還時常困擾著我,然技術和財金的兩大收獲都令我感到不虛這八年之行,因而小麗記起了一句名言:“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就在這翻來覆去,浮想聯翩之中小麗的心無法平靜,一會兒笑容滿麵,一會兒又淚水汪汪,直到第二天黎明時分她才能勉勉強強的眯了一個小時,八點鐘不到她就起床梳洗打扮一番。這時吳翠翠也醒來了,小麗便和她打招呼後告彆說道:“阿姨,我這就走了,今晚就不回來了,在方惠姐那兒將就一夜,明天上午和她一起回銀龍鎮找門麵籌備開店,爸爸我就不再驚動他了,等他醒來時請代我和他說一聲,小店開業之前我再打電話通知你們喲。”

“好吧,注意安全,萬事開頭難,你要多長幾個心眼,等小店開業之時我和你爸爸一定到銀龍鎮為你慶賀。”

“謝謝阿姨這麼長時間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有情後補,我將來若混好了一定來報答你的恩情,要不是我媽媽還在,我真想叫你一聲媽媽。”小麗說著說著淚水又止不住地流出。

“快不要說報答不報答的話,我的心裡早已經把你當成女兒,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你自己多多保重,今後的路還長呢,我們娘倆也許以後還會生活在一起的。”

小麗點頭示意阿姨說的在理,然後深情地擁抱住了吳翠翠,接著又給她鞠了一躬之後就戀戀不舍地出了爸爸家的門。到了大街上她叫了一部的士就直奔到了靚閃閃美容美發店裡,方惠一見到幾天都沒有照麵的小麗便出口問道:“小麗,你爸爸怎麼樣啦?”

“爸爸好了,已出院回家,血壓穩定下來人就恢複了健康。”

“那就好,你今天過來打算怎麼辦?”

“我已經和姚啟明說好了,我爸爸也跟他打了招呼,我馬上到他家拿回我的東西,明天你就陪我回家鄉找門麵房行嗎?”

“行行,我這店裡有三個徒弟應付就行了,我幫你把門麵房找好,再將裝潢計劃定下來就回來。另外姚啟明那裡我不方便陪你去拿東西,叫我店裡的小姑娘和你一起去拿好嗎?“

“好好,太好了,姐為我想得太周到了,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報答姐姐的大恩大德。”

“彆說不著邊際的話,誰讓我是你的姐姐呢。”

小麗衝方惠做了個怪樣後,就領著店裡的小姑娘一塊向紫虹山莊走去,很快他們就進了大門,並朝著姚啟明的彆墅房走去,當距離那彆墅房不足二十米時,就見到從哪彆墅房中出來四個從未見過的中年婦女,小麗頓覺納悶,一時不知是繼續向前還是轉身後退,正在她猶豫不決之時,那四個中年婦女忽然來到她的眼前,其中一個身材較那三位小一些的婦女便指著小麗對那三個大聲說道:“就是這個臭****、狐狸精迷得姚啟明神魂顛倒,你們替我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妖精。”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一個婦女跑過來拉開了那個小姑娘,另三個婦女就衝上來對小麗劈頭蓋臉的猛抽一通,小麗一邊護著頭臉一邊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和你們無怨無仇,為什麼打我?”

“我是姚啟明的老婆,他們三個是我的表姐妹,我們今天就是專程前來打你這個串通姚啟明一次次地逼我離婚的臭****的。”

“他要和你離婚怎麼是我串通的呢,在我認識他之前你們就已經名存實亡了,你為什麼要賴上我呢,你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住,還跑來教訓我,豈有此理。”小麗一邊申辯一邊左擋右攔的和他們扭在一起。

“還不是被你們這些狐狸精迷的嗎,彆聽她胡扯,再給我打。”這下連拉那個小姑娘的婦女也圍上來前後左右的對小麗拳打腳踢,可憐的小麗,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敵過四個如母老虎的瘋婆子如此狂暴的折騰,那個小姑娘一時驚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小麗邊躲閃邊衝她高喊道:“快、快去叫方慧姐他們來。”小姑娘這才如夢方醒,急忙間奪路而逃,一婦女試圖拉住她,可沒來得及,便又轉身過來,加入另三個人繼續對小麗狂轟爛打,小麗寡不敵眾,又防不勝防的被她們打坐在地上,四個人還不肯罷休的又踢又撕扯著小麗的衣服,小麗是顧上顧不得下,顧頭又顧不得身,很容易就被她們扯去了外衣,她們還不甘心,又接著撕扯小麗的內衣,小麗是拚命護著,可那裡護的過來,內衣也很快被撕開了一條縫,文胸立刻暴露在眾人的眼前,小麗急忙雙臂抱在胸前擋著羞恥,四個母老虎越發起勁的一起圍攻小麗,抽打的抽打,扳手的扳手,小麗邊推邊喊救命,邊叫救命邊檔著前身,可是沒用,他們幾雙罪惡的手還是扯走了小麗的乳罩,兩個潔白挺拔的****立刻展現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這時候已經圍攏了很多人,可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製止此等暴行,甚至有幾個好色之徒隻顧著觀賞小麗的****,而忘記了懲惡揚善的人間美德,其他人基本上都是在看熱鬨,小麗羞怯萬分,索性拉過一邊地上的外衣擋在胸前,人反躺在地上,她已經沒有招架之功,更無還手之力,那四個惡婦試圖將小麗掀翻過來。直到這時,方惠才帶著她店裡的兩男一女徒弟劈開了圍觀的眾人,擋住了四個母老虎,已經打紅了眼的姚啟明老婆一見到方惠這張熟悉的臉更是氣上加氣說道:“還有這個女人也是個勾引男人的狐狸精,連她一起打。”可她那裡料想到方惠眼疾手快,衝到她的眼前四肢並用的將她打翻在地,那兩個男徒弟也三下五除二地製服了另三個母老虎,那小姑娘趁此機會扶起了已經滿臉青紫,渾身是臟的小麗,並脫下工作衣給她罩住,令人心疼的小麗此刻的形象已慘不忍睹。這時,罪魁禍首姚啟明才從人群中出現,他是剛剛知道,還是故意不露身就沒辦法了解了,他走過去先是看了看從地上爬起來的老婆,又望望掛滿淚痕的小麗,再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瞧了一陣後,竟然裝成沒事人似的說:“你們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成何體統,有什麼問題不能坐下來解決嗎?”

“哼,全是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種下的惡果,我立馬打電話報警。”方惠惡狠狠的說完後就欲拿手機撥打110.

“不要報警,不要報警,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嗎。”

方惠沒有理會他,仍然拿出手機在撥號碼,姚啟明一見更加慌亂過來欲搶奪方惠的手機,方惠左躲右閃沒讓他搶到,可電話卻打不成了,於是她便對那三個徒弟和小麗說道:“我們先回店裡,待會兒再和他理論。”接著她又轉頭衝姚啟明和他的老婆及那三個惡婦狠狠的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會找你們算賬的,你們就等著做班房吧。”

風浪暫且平息,小麗在方惠和三個徒弟的保護下到了靚閃閃美容美發店,一進店門小麗就直奔裡間那屋,趴在小餐桌上失聲痛哭,方惠在外間先向兩位臨時請來幫忙照看店的老顧客致謝,又謝退了正等著做頭的幾位客人之後,就吩咐小姑娘將暫停營業的招牌掛在玻璃店門上,安排完這些事後她便走到裡屋,用溫和與友善的語言勸慰小麗,可小麗好像一句也聽不進去,還是一個勁的哭泣,方惠無計可施,隻好對她說道:“你哭吧,我不再勸你了,但你必須把你爸爸家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通知你爸爸和阿姨過來。“

“不、不,方姐,不能告訴他們,我自己造的罪自己承受,不要連累他們和我一起難過。”小麗聽方惠說要通知爸爸和阿姨,立即抬起頭用滿是淚痕的臉對著方惠說。

“一定得通知他們,不然你萬一想不開做出傻事我無法向他們交代,再說這事不能算完,該怎麼定奪還得由他們來拿主意,我不能為你做主。”

小麗覺得方惠說的有理,便稍稍止住了啼哭,並把洪福生家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她,方惠不敢怠慢地給洪福生夫婦掛了電話。

洪福生一聽小麗遭到了毒打,氣的火冒三丈,立刻打手機告訴馮剛,讓他帶幾個壯漢趕到方惠這裡,自己和吳翠翠也駕車前來,就這樣不足一個小時,兩班人馬便浩浩蕩蕩的開到了靚閃閃美容美發店。

“這還得了,竟敢對一個弱女子當眾行凶,欺我洪家沒人是嗎?他們現在人在哪裡,我們立即過去為佳麗報仇。”洪福生進門後見到滿臉青紫的小麗又是心痛又是氣憤的說。

“豈有此理,管不了自己的男人,居然對一個女人大打出手,還有沒有公理啦,走,把他們擺平。”吳翠翠也特氣憤的附和道。

馮剛見到小麗的慘狀,心中甚為疼痛,他聽到洪福生夫婦的話,猶如上足了勁的彈簧一樣,喝令他帶來的幾條壯漢就準備往門外衝。

方惠一看苗頭不對,立刻站在門口,高舉雙手說道:“大家夥先彆激動,他們跑不了,那幾個女人即使跑了,姚啟明也跑不掉,假如他也跑了,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的彆墅房搬不走,我們必須先商量商量該怎麼辦,我認為再打他們一頓那是下下策,那樣我們就缺理了,但小麗不能讓他們白打了,是報警抓那幾個女人,連同姚啟明一起告了,還是和他們私了,我們將討論出個方案來。”

方惠這麼一說,大家夥也就暫時平靜下來,之後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把目光一起投向了小麗。

小麗這時已經穿戴整齊,頭發也梳理乾淨,可臉上的青紫依然十分明顯,身上的傷痕恐怕還很疼痛,因為她的表情一直非常痛苦,淚水還在不斷的向外流淌,她見到一屋子的人全部注視著她,便很勉強的用毛巾擦乾眼淚,然後思索了一會兒,覺得方惠所言有理,於是便儘量平心靜氣的說:“再打他們一頓肯定不妥,萬一打出個好歹來反而會惹出大麻煩,我們就從有理變成沒理了,所以我看還是報警抓他們,並連同姚啟明一起告官,把他玩弄女性的醜惡行徑全部抖落出來,他們不仁也就休怪我們不義,讓他們嘗嘗害人終害己的滋味。”

“我覺得不妥,告官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小麗的苦不能白吃,我們現在人多勢眾,他們怎樣打我們的人,我們就怎樣打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馮剛仍很氣憤的說。

“這樣不是辦法,打來打去沒個了時,而且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人在那裡,關鍵是先掌握他們的動向,最起碼要知道姚啟明在那裡,他是始作俑者,揪住了他問題就可以解決。”吳翠翠考慮周全的說。

“對對,必須先知道他們的人還在不在,否則我們沒有目標。”洪福生讚同的說。

“你們二老說的在理,我看先派一個小夥子到那彆墅房附近去打探打探,若他們的人還在那裡,我們就一起過去,文的武的看情況而動,該公了公了,該私了私了,再不行就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並把那彆墅房砸個稀巴爛。”方惠很有主見的說。

“對、對…。”全體人員一致同意方惠的意見,於是乎店裡的一個小夥子便欲出門去探個明白,可恰恰就在這時,姚啟明突然拎著很多水果推門而入。

一見到姚啟明,房內的眾人全部都怒不可遏,並齊刷刷的一起睜大雙眼瞪著他,洪福生更是氣衝雲天的奔過來,搶過他手中的水果,高高舉起砸向他,結果那些水果散落一地,爛的爛、滾的滾,馮剛也是怒火衝頂的一把抓住了姚啟明的衣服領,並揮起一拳打在了他的臉頰上。姚啟明被打的倒轉了一圈,差一點栽在地上,他慢慢的站直身體,麵對著大家,他的嘴角已經流出了血,一手捂著臉,一手抬起說道:“都是我的錯,這一拳我該挨,可是你們即使是打死我,事情還得有個說法,我現在過來就是一向小麗道歉,二和你們一起商量這問題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打死你們這些混蛋,你老婆和那幾個臭女人現在在哪裡,我們這就過去把他們全都收拾了。”馮剛依然氣不過的說。

“收拾了他們也於事無補呀,這樣反而使你們理虧,就沒有個更妥當的辦法了嗎?”姚啟明說。

“更妥當的辦法就是報警,連你一起告了,把你玩弄女性的罪狀全部揭發出來,我和方惠姐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小麗氣衝衝的對他說。

“不要告,不要告,我已經遍體鱗傷了,再一告官我就可能家庭和事業全部玩完,還會遭受牢獄之災,我們私了,私了行嗎?”姚啟明央求道。

“是你們打了人,怎麼反倒成了你遍體鱗傷了呢?”洪福生餘氣未消的問道。

“她總算答應和我辦理離婚手續了,可條件是把我的財產全部給她,隻留下那套彆墅房和一個空空如也的公司,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全部歸了她,我若想繼續經營公司,必須把彆墅房賣掉,重新買一套普通住房,否則公司將無法運轉,這豈不是遍體鱗傷嗎,你們若再把我告了,那我就永無翻身之日了。”姚啟明苦著臉說。

“那你說說怎麼個私了法。”吳翠翠望著他,似有些理解的問道。

“我立刻就和她辦理離婚手續,然後把彆墅房賣掉,再買一套條件還可以的二手房,這樣我的公司才能繼續維持下去。小麗若是願意還跟著我,我想儘快和你結婚,我們倆在一起過個有名有實的家庭生活。”姚啟明還抱有幻想的說。

“做你的白日夢去,我還敢再跟著你嗎,又是下藥又是暴打的,我還活不活啦,我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可不想把命斷送在你的手上。”小麗狠聲惡氣的衝他道。

“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佳麗若是同意再跟著你,我也不會答應的,你就說說具體怎麼私了吧。”洪福生很嚴厲的衝他道。

“那我就沒有話說了,拿出三萬塊錢賠償小麗,另外把她放在我家裡的東西送過來你們看行嗎?”姚啟明無奈的說。

“不行、不行。三萬塊錢你就想買個平安嗎?佳麗無端遭打,還當眾受到了侮辱,這點錢難平我們心頭之憤。”洪福生說。

“區區三萬元你就想洗清罪惡嗎。”馮剛火氣又發的欲在揮拳揍他。

“彆動手,彆動手,我拿五萬塊錢給她行了吧,再多我也拿不出手了。”姚啟明推擋著說。

“就我一人有損失嗎,方惠姐呢,她為了這事連生意都不做了,這個損失你也得賠償。”小麗說。

“我陪,我賠,我再給方惠一萬元行了吧,再若不肯那你們就打死我吧。”姚啟明最後攤牌地說。

“既如此,我們商量商量,你在這兒等著,洪福生說完便招呼吳翠翠、小麗、方惠及馮剛到後麵屋子裡商量去了,姚啟明在馮剛手下及店裡的三個人的看管下垂頭喪氣地等在外屋。不多時他們一乾人等出了後間,洪福生走到姚啟明的跟前,一臉嚴肅地對他說道:“經濟上的賠償我們接受了,但那四個女人必須到這裡來當麵給佳麗賠禮道歉,否則我們一分錢都不要,立刻全部到你的彆墅房中把他們幾個通通地揍一頓,再將彆墅房砸個一塌糊塗。”

“不要,不要,賠禮道歉是必須的,我這就去拿小麗的東西,再讓他們四人過來向小麗賠禮道歉,另外這是一張五萬元的銀行卡,你們先拿著,方惠那一萬元我待會兒拿現金過來,你們看這樣行了吧。”姚啟明幾乎是哀求地說。

“行、行,不過這卡我們還得到銀行驗證,你若敢耍花招絕不饒你。”洪福生說完便問他們幾個還有什麼話說,幾人表示沒什麼說的了,洪福生便轉過頭衝姚啟明下命令道:“你可以走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你帶人來道歉。”

姚啟明灰溜溜的走了。洪福生便請吳翠翠和馮剛先到銀行查驗那張卡的真偽,吳翠翠嬸侄倆答應後也出了店門。洪福生和方惠便又開始安慰小麗,說了一些體貼的話後方惠表示道:“那一萬元錢我不能要,還是小麗你拿著。”

“方姐,不要白不要,你為了我把生意都停了,還不該讓那混蛋賠償損失嗎?”

“讓他賠償太應該了,可我是你姐,停幾個小時的生意那是小菜一碟,但也不可能有一萬元的損失呀。”

“方惠,今天幸的有你及時的救下佳麗,否則她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我從心底裡感激你,這錢你不僅要拿著,我還得另外再給你補償,要不然我實在過意不去。”

“洪叔,你這話就外道了,我和小麗已經成了最好的姐妹,做為姐姐幫助妹妹是分內之事,你老若是補償我,那就是陷我於不義了。”

“那好,那好,我們有情後補,但是那一萬元不許再推辭,否則就太沒勁了。”

“洪叔,你們既然這麼說,我就暫且收下,用它購置理發和美容所需要的工具和材料,就算是我送給小麗新店的開業之禮。”

“姐,不要、不要…。”

方惠擺擺手不讓小麗再說下去,小麗和洪福生見她這麼誠懇也就沒話可說了,隻是同時將感激的目光送給了她,然後一直站著說話的三人都找座位坐下了,進入沉默的等待。

時間不長,吳翠翠和馮剛又回到店裡,吳翠翠進門後就從挎包裡取出那張銀行卡,邊遞給小麗邊說道:“這卡裡確實有五萬元錢,佳麗你把它收好。哎,這樣可是太便宜他們了。”

“是呀,要依我之見把他們通通打一頓再讓他們賠償。”馮剛仍氣不過的說。

“行了,行了,就這樣吧,打人總是不在道理的,見好就收吧,方惠這店是做生意的,彆壞了這個店的名聲。”洪福生收場地說。

幾個人點點頭表示同意此說法。這時候姚啟明領著他老婆拎著四大包應該是小麗的東西進了店門,他放下包袱之後抱拳衝大家說道:“對不起,那三個表姐已經走了,我們兩人來給小麗道歉,請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我們一馬,她已經知道錯了,誠心誠意的和我過來請你們原諒,錢放在了這個包裡,請查收。”

姚啟明說完,洪福生便走進他所指的包裡拿出了一捆鈔票遞給了方惠,然後大家夥一起瞧著小麗有什麼反應。

小麗一直背對著姚啟明夫婦,語氣仍很憤怒的說道:“滾吧、滾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姚啟明和他老婆聽話的轉身溜之大吉。洪福生催促馮剛回酒樓去。這樣馮剛就帶著他的屬下也走了。這之後洪福生和吳翠翠以及小麗便分彆和方惠以及那三個徒弟致謝告彆,然後把那幾個大包搬到了一直停在門外路邊的車上,三人便坐上小車駛向了洪福生的家。至此這場突如其來的惡**件就在雙方都勉強接受的狀況下偃旗息鼓。

兩周之後又到了星期六,上午,臉上的青紫基本消失,身上的傷也已經不痛的小麗,拗不過父親洪福生非要親自開車護送她回鄉,於是小麗和洪福生以及吳翠翠便先到了方惠的靚閃閃美容美發店,方惠早已等候在店裡,一見他們到來,便吩咐店裡的兩個小夥子將她為小麗買的三箱理發和美容所需的工具及材料搬到小轎車上,小麗是千恩萬謝,方惠是不停的擺手,客氣了一番之後,這四人便坐上了小轎車,洪福生精神十足的駕著他的愛車,並一路哼著小曲,一路和他們談笑風生的向銀龍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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