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
突然間出現的小屁孩兒,顯然是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而我更是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雙眼,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心說爐鼎中怎麼會突然就跳出了一個粉嫩嫩的小屁孩兒呢?
難不成,這竟然就是成功“重塑肉身”後的夏無仁?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看的目瞪口呆,全然忘記了出手,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爐鼎中的“小正太”一躍而起,徑直一拳轟向了半空中的雷龍!
“轟!”
伴隨一聲巨響,緊接著,讓人震撼同時又越發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彆看“小正太”就隻有四五歲的樣子,但卻擁有著極其恐怖的實力,猛的一拳擊出,他竟將雷龍當場擊潰,四分五裂!
不等雷龍徹底消散,小正太的雙手卻是頻繁揮動,一道道晦澀難懂的手印不斷自他手中完美展現,白皙稚嫩的小手一時竟金芒大盛,成片的符文霎時湧現,這便將虛空中的雷霆儘數拘禁在了一起!
“下來!”
咆哮了一聲,隨著“小正太”猛的用力一拽,他竟生生將虛空中的雷霆當場拽下!狂暴的雷霆,一旦到了他的手裡,此刻卻變得溫順無比,最終是被壓縮成了一顆僅有龍眼大小的金色藥丸!
“好東西呀!”
一臉陶醉的聞了下手裡的藥丸,“小正太”這才將目光徑直掃向了我,稍一用力,這便將手裡的藥丸拋了過來!
“這……”
我下意識一把接過,整個人卻不由呆若木雞,傻傻的看著麵前的小正太,愣是好半天都不曾反應過來。
“嘿嘿——”
見我傻眼,小正太卻不由忽的詭異一笑,這才一臉的調侃笑道:“怎麼?臭小子,這就不認識我了麼?”
“靠!”
此言一出,我這才反應過來,同時也終於確定了他的身份,可不就是那為老不尊的夏無仁嗎?
隻是……
他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屁孩兒而已,連說話都還有些奶聲奶氣,卻如此托大的稱呼我為“臭小子”,這當真合適嗎?我倆若站在一起,這不知道的,怕還以為他是我兒子呢!
“呼——”
而一旦確定了對方果然就是夏無仁之後,無語的同時,我卻也不由長舒了口氣。
我們成功了!
一切總算有驚無險,所有的付出也都是值得的!我們到底還是成功複活了夏無仁,隻是不知中途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故,這才讓夏無仁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趕緊吃了吧!”
眼見我無動於衷,夏無仁這才一臉的很不耐煩道:“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呢,若不是看在小怡的份兒上,我才不會便宜了你!”
“切!”
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卻不由下意識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一顆雷靈丹的半成品嗎?有什麼好炫耀的!”
話是這麼說著,我卻並沒有絲毫遲疑,趕緊便將這龍眼大小的金色藥丸徑直塞進了嘴裡。
誠如夏無仁所言,彆看這玩意兒僅僅隻是“半成品”,但卻著實難能可貴!
早在數月以前,我就曾聽夏無仁說過,他曾學過一門堪稱逆天的神奇法術,可以直接將雷霆煉製成某種丹藥。
隻是這法術卻需要肉身的支持,方才能施展,所以在此之前,我倒一直無緣得見。
今日一見,方才知這家夥所言屬實,貌似他竟當真掌握著這樣一門神奇法術。
而根據他的說法,倘若是成品的“雷靈丹”幾乎足可以媲美天罰後的“天道洗禮”!乃是修複創傷的無上靈藥,其效果簡直堪稱逆天!
果然,“雷靈丹”剛一入腹,我便感覺自己渾身燥熱,一股股沁人心脾的藥力這便在我體內迅速化開,徑直修複起我體內受創的五臟六腑!
說它可以媲美“天道洗禮”,這可能多少有些誇張,更何況,這還並不是成品的雷靈丹。
然而,不可否認的卻是,這玩意兒在修複創傷方麵,的確是有著某種得天獨厚的神奇效力,剛剛吞下了金色藥丸不久,我體內五臟六腑的創傷,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修複著。
隻可惜,我體內的創傷實在太重,再加上藥力有限,短短五分鐘之後,所有的藥力,這便被我消耗一空。
“你……”
幾乎就在我服下金色藥丸的同時,一臉虛弱的夏小怡終於也在鳳菲兒的攙扶下來到了夏無仁的麵前。望著隻比自己膝蓋高不了多少的夏無仁,夏小怡這才一臉的難以置信道:“你……真的是……我爺爺?”
“是我!”
肯定的點了點頭,夏無仁的眼神頓時就有些複雜起來,忍不住便是一臉的憐愛道:“孩子,苦了你了!”
“爺爺!”
確定眼前的“小正太”,的確就是自己的爺爺,夏小怡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情感,呼喚了一聲,忍不住便是一把抱起了他。
“呃——”
我怎麼覺得這畫風有些怪怪的,一個年近二十歲的女子,竟稱呼一個僅有四五歲的小正太為“爺爺”?
那畫麵太美,美得我忍不住便噗嗤一笑,但卻被夏小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便趕緊閉嘴。
“嘻嘻——”
與此同時,鳳菲兒也不由玩兒心大起,修長的手指這便掐在了夏無仁肉呼呼的臉上,一臉的嘻嘻笑道:“好可愛的小弟弟哦,感覺萌萌噠,來,讓姐姐抱抱……”
“你!”
一聽這話,夏無仁自然氣得夠嗆,忍不住便是一臉凶惡的看向了鳳菲兒。隻是看他的樣子,卻怎麼看都像是小孩子在向家長賭氣……
唉!
可憐的夏無仁,你這到底讓我該如何去麵對你呢?
論輩分,即便撇開他是夏小怡親爺爺的這茬,他也是我爺爺的同門師兄弟,足足比我高出了兩個輩分。可他現在的樣子,卻儼然還是一個尚未斷奶的小屁孩兒,反正若要讓我稱呼他為“爺爺”,我是肯定做不到的。
“師父!”
眼見鳳菲兒如此調戲著夏無仁,夏小怡頓時就有些急了,忍不住便是一臉哀求的看向了自己師父。
“行了!”
與此同時,顛大師也不由徑直站了出來,忍俊不禁的擺了擺手,這才說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之前鬨出的動靜太大,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趕緊回宗教局去吧!”
“嗯!”
點了點頭,既然連顛大師都開口了,自然無人反對,趕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周圍的狼藉,這便打算離開這裡。
“等一下!”
突然間,就在我們正打算離開此地時,旁邊不遠處一直緊盯著夏無仁的通臂猿猴,卻不由忽的又攔住了我們,直接便對著我們攤開了右手:“答應你的,我已經坐到了!我要的東西呢,是時候該兌現你們的承諾了!”
對哦,一高興,我們倒全然將“幽冥鬼草”一事全給拋到了腦後,趕緊便將目光投向了走在最前麵的顛大師。
出家人不打誑語,顛大師自然不會食言,點了點頭,這便從乾坤袋中取出了“幽冥鬼草”,直接遞給了通臂猿猴。
“哼!這還差不多!”
“幽冥鬼草”到手,通臂猿猴的眼中這才閃過了一抹喜意,鄭重收好,這便打算離開此地。
“咦?”
就在此時,我卻不由突然又驚咦了一聲,忍不住便同樣也叫住了通臂猿猴:“等一下!”
“嗯?”
微微皺了皺眉,通臂猿猴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有些犀利起來,忍不住便是一臉狐疑的看向了我,頗有些不善問道:“還有什麼問題?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
一邊說著,通臂猿猴頓時便小心翼翼的戒備起來,大有一言不合,便要直接暴走的架勢!
倒也難怪通臂猿猴的戒備心如此之重,自從夏無仁複活之後,咱們這邊便再沒了任何的顧忌。一旦少了夏無仁這個後顧之憂,以我們目前的實力來看,若想要徹底留下這通臂猿猴,倒也並非完全沒可能,它有這樣的擔心,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不,不!”
一聽它竟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由趕緊擺了擺手,下意識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請教一下你,你要這幽冥鬼草到底有何用處?若是跟地府有關的話,我倒說不定可以幫得上忙!”
我這話說的誠懇無比,原以為多少是能換回些通臂猿猴的善意,不料這猴子實在是太缺安全感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便一臉的蠻橫道:“不需要!”
說完這話,它頓時再不做任何遲疑,猛的縱身一躍,這便徑直消失在了此地。
“唉——算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顛大師卻不由忽的又長歎了一聲,這便擺手說道:“它是不會相信你的,這猴子早年間曾在人類的手上吃下過大虧,不對我們刀兵相見就已經很不錯了!”
“哦?”
此言一出,我卻不由一下子便來了興趣,忍不住便對顛大師問道:“聽大師的意思,好像是跟這通臂猿猴挺熟的?”
“是挺熟的!”
肯定的點了點頭,顛大師忍不住又將目光瞥向了剛剛猴子消失的方向,這才一臉的複雜說道:“一百多年前,這猴子其實是我弘福寺的護法金剛!”
“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儘管我之前就曾猜到,顛大師極有可能是與這通臂猿猴有著某種瓜葛,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能克製住猴子的奇怪神通。
但我萬萬不曾想到,這通臂猿猴竟還是弘福寺的“護法金剛”?
驕傲如通臂猿猴,堂堂洪荒異種,它會心甘情願的成為弘福寺的“護法金剛”?
所謂“護法金剛”聽著好像挺牛逼的,其實說白了,也就是個看大門的罷了。
“走吧!天都快亮了,咱們還是邊走邊聊吧!”
顛大師大概也猜出我對此事極其的感興趣,為了不耽擱趕路,卻是在上車之後,一邊趕路的同時,一邊向我們具體的講述起了有關“通臂猿猴”與弘福寺之間的這段因果。
顛大師乃是半路出家,在弘福寺當和尚也才不過是十幾二十年的事情,所以這事他其實了解的也非常有限。
隻知道事情大概是發生在弘福寺剛剛建寺的時候,通臂猿猴似乎是被弘福寺的開創祖師赤鬆和尚撿來的。
當時已經命懸一線,得虧赤鬆和尚以高深佛法救治,這才僥幸的撿回了一命。
但當時的通臂猿猴,因為身受重傷,再加上尚且年幼,幾乎並未表現出任何神異,簡直是與一隻普通的小猴子並無任何的區彆。
一直是到了一百多年之後,弘福寺都已經換了好幾代的主持了,小猴子的神異之處這才逐漸覺醒。
儘管當初對它有過救命之恩的赤鬆和尚早已圓寂,但小猴子卻始終對弘福寺不離不棄,一直就生活在寺院當中,同時守護著這處山間小寺。
隻可惜好景不長,隨著小猴子表現出的神異越發明顯,終於是有僧人認出了小猴子的身份,一個陰謀就這樣向小猴子緩緩籠罩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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