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突然間的變故,頓時嚇了兩名警察好大一跳,猛的一回頭,卻是四名便衣打扮的年輕人徑直闖了進來!
二話沒說,當場便將兩名警察按倒在了地上,“卡擦”一聲,沒等他倆反應過來,兩副錚亮的手銬早已徑直戴在了他倆的手上。
身為警察,同時又是在自己的地盤兒上,卻反而被彆人給銬住了,我想他倆此刻肯定是懵逼的。
“混蛋!”
反應過來的兩名警察無疑氣得夠嗆,忍不住便是一臉的色厲內荏道:“你們想乾什麼?活的不耐煩了吧,敢跑這兒來撒野!”
直到現在,他們似乎都還沒弄清楚狀況,可我倒好像有些明白了。心說看樣子,這應該才是聶局長派來支援我的辦事處的同誌吧?
心裡正這麼想著,還沒等我確認,突然間,門口卻不由突然又闖進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一臉的驚慌失措道:“出什麼事兒了?”
話音剛落,他倒似乎認出了來人,麵色一凜,這便下意識問道:“黃乾事,你們這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抓我的人?”
好吧,看來他應該就是這城東派出所的所長了。
隻可惜,四人卻壓根兒不曾鳥他,直接將那兩名警察往地上一扔,這便趕緊向我敬了一禮,同時一臉的歉意道:“對不起,王副局長,我們來遲了!”
“王……副……副局長?”
這話一出口,不僅地上的兩名警察一臉驚恐的看向了我,就連那胖子也不由臉色劇變。趕緊用顫抖的手,同樣給我打了一個敬禮,猛吞了一口口水,這才說道:“這……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誤會?”
此言一出,夏無仁頓時冷笑連連,一個縱身這便直接跳上了桌子,腳踩著桌上的四摞鈔票道:“鐵證如山,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到底是老奸巨猾,我說這家夥沒事兒真去取錢乾嘛,合著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呢?眼看著四摞鈔票就這樣整齊的擺在桌上,這TM不是鐵證如山又是什麼?
直到這時,胖所長似乎這才留意到了桌上的鈔票,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起來,忍不住便是一臉的氣急敗壞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我們……”
聽到胖所長的大聲斥喝,兩名警察頓時好一陣的語塞,明知自己在劫難逃,便也不再多言,而是把頭直接埋了下去。
“把他們倆先給我看好了,還有剛才跟他們一起出警的那幾位,等我回來再慢慢找你們算賬!”
因為還有正事兒要辦,此時的我倒也懶得跟他們廢話什麼,留下一名辦事處的同誌看守他們,這便帶著其他三人徑直離開了這裡。
有了夏無仁的指引,我們很快便又發現了“文哥”等人的蹤跡。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居然就從城東直接逃竄到了城西,而更讓我義憤填膺的是,他們開的車,居然正是我剛剛丟失的那輛!
唯一讓我感到慶幸的,大概就是王玉璘現在並沒有跟他們攪和在一起,否則我恐怕又得要糾結好一陣了。
盜墓可是重罪,一旦被抓,少不得又是一場牢獄之災。更何況,這家夥還作死加入了“盜門”,那簡直就是罪加一等,就算有我出麵求情,他怕也難逃法律的製裁!
“現在怎麼辦?”
一旦追蹤到了幾名匪首的蹤跡,辦事處的三名同誌頓時便有些躍躍欲試起來,若非有我在場,他們隻怕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倒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困在這樣一個小縣城裡,平日裡根本就沒什麼表現的機會。如今好不容易來了這樣一夥盜墓賊,他們自然是想把握住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
“不急!”
而我則是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先彆急著動手,咱們先秘密的監視住他們,看看時間,聶局長他們應該也快到了,再等等看吧!”
“是!”
既然連我都這麼說了,三名乾事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趴在草叢裡,這便又繼續監視起了眾人。
至於我,那就更不急了,反正有夏無仁提前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標記,他們這些人早已是和“甕中之鱉”沒什麼分彆,我其實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會逃跑!
聶局長的叮囑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能否借此機會,引出他們口中所謂的盜門“高層”。
“文哥”等幾名匪首,大概以為此刻的我尚還在派出所,所以一旦到了城西,他們倒也並不急於跑路,而是隨便找了處隱秘的地方就地休整。
夏無仁剛才下手頗重,此時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幾乎都還帶著傷,就算沒有我們的監視,他們其實也跑不了多遠。
如此大約又等待了近兩個小時,我終於再次接到了聶局長的電話,說是他們已經下了高速,問我們現在到底在哪兒。
“呼——”
一聽是聶局長到了,我也不由心中一喜,哪裡還敢有半分遲疑,這便趕緊將我們的具體地址發給了他們。
短短五分鐘不到,我們便順利的會和在了一起,聽完我的簡單彙報,聶局長也不由連連點頭,一臉的讚許道:“你做得很好!”
緊接著又道:“實不相瞞,近段時間,我正盤算著該如何鏟除‘盜門’盤踞在渝城的勢力,若能好好利用這一次的機會,倒說不定正好是一個契機!”
那就難怪了!
我說聶局長為何不辭辛苦的非要親自跑這一趟,敢情是一早就準備對“盜門”下手?
聶局長的意思,乃是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動他們。而是要一直緊盯著他們,最好可以趁機摸清楚他們的老巢所在,然後再調集力量,以雷霆之勢,直接將他們一鍋端掉。
如此一來,這事兒其實倒跟我沒多大的關係了,反正有聶局長派來的追蹤高手在,諒他們也逃不出聶局長的手掌心。
於是在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之後,我們便正式完成了交接工作,由聶局長帶來的人替換下我們,繼續進行監視。而我和夏無仁,則是跟著聶局長直接去到了渝城分局駐開縣的辦事處。
抵達了辦事處,我這才終於明白,剛才那幾名地方上的同誌,為何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現。不能怪他們急於表現,而是以為他們的條件確實有些太艱苦了,堂堂宗教局的辦事處,竟就隻有一間二十平米不到的簡陋辦公室,而且還是在一條小巷子裡麵。
我和聶局長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他不僅是鄧老的得意門生,當初在我蒙冤出逃時,更是給我提供了極大幫助。所以他並就沒有跟我客氣什麼,簡單了說了一下他們的計劃,然後就問我能不能過去幫幫他們。
渝城雖然是直轄市,但自從茅山宗的郭長圖被我給乾掉之後,整個渝城宗教局,能夠上得了台麵的高手,其實也就隻剩下了聶局長一個人。
所以,一旦他們當真想要圍剿“盜門”,僅憑渝城宗教局的實力,其實是遠遠不夠的。
身為“外八門”中勢力最大的一門,儘管“盜門”因為之前的內亂,損失慘重!但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如此,“盜門”的實力其實也依舊不容小覷。
聶局長的打算,原本是想請鄧老過來相助的,此時碰巧我又回到了渝城,所以便又想請我過去幫忙。
對此,我自然義不容辭,彆說我還欠著聶局長的人情,就算不欠他的人情,我也始終是宗教局的一員!儘管我在編製上屬於黔陽分局,但渝城畢竟是我的老家,隻要力所能及,我又怎可能推辭?
因此,我幾乎想都沒想,便直接答應了聶局長的請求。
而就在此時,夏無仁的眼中卻不由忽的閃過了一抹狡黠,這便趴在我的耳邊輕聲耳語了起來。
“咦?”
聽完夏無仁的耳語,我倒不由同樣眼前一亮,但心裡卻多少有些猶豫,下意識嘀咕了一句:“這……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都沒等我把話說完,夏無仁卻不由突然提高了音量:“這原本就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又不是讓你假公濟私……”
“這……”
我當然知道,夏無仁這是故意的,這家夥精明著呢,怕是故意說給聶局長聽的,好讓聶局長主動詢問起此事。
“到底怎麼回事兒?”
不出所料,聶局長果然還是主動詢問起了此事,這便笑道:“你我皆是鄧老的門生,不算外人,有什麼困難但說無妨。”
“我……”
“唉!”
暗歎了一聲,儘管有些拉不下臉來,但我到底還是鼓起了勇氣,這便趕緊將我堂弟受人蠱惑加入了“盜門”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聶局長。
“哦?”
我的話音剛落,聶局長也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問道:“此話當真?”
“誰說不是呢?”
苦澀的點了點頭,我這才一臉的懇求道:“家門不幸,所以我在這兒懇請聶局長,能否給他一個將功贖罪,重新做人的機會……”
此言一出,聶局長的眉頭頓時就皺的更深了:“你的意思莫非是要讓我對你的堂弟網開一麵?”
“不!不!不!”
我見聶局長的眉頭越皺越深,便知道他肯定誤會了我的意思,趕緊擺了擺手,急忙又道:“我的意思的是說能否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將功贖罪,至於最後是否能網開一麵,那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嗯?”
此言一出,聶局長的眉頭這才稍微舒展了些,緊接著卻又不由眼前一亮,下意識問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讓他成為我宗教局的臥底,借機打入那‘盜門’的內部?”
“正是!”
終於和他聊到了同一個頻道,我不由趕緊點了點頭,趁熱打鐵道:“我這個堂弟,其實心眼兒真的不壞,之所以誤入盜門,其實也是受了奸人的蠱惑!”
“正好聶局長不是想趁此機會,一舉打掉這“盜門”在渝城的勢力嗎?若能有人打入他們的內部,給我們來一個裡應外合,想來定可以事半功倍!”
“那倒是!”
聽完我的分析,聶局長也不由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才舒展了眉頭笑道:“不瞞你說,派臥底打入‘盜門’內部的事情,我其實早有考慮,隻是苦於手中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
“自長白山一役後,‘盜門’的行事也變得越發小心翼翼,要想打入他們的內部,簡直難上加難!倘若你堂弟當真能辦成此事,他犯的那點兒事,倒也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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