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鬼狐,天傷

2016-07-07 作者: 斷癡小狼
第93章 鬼狐,天傷

黃鶯這才看清楚了蛇天賜口中的鬼狐的模樣,看外形,就是狐狸的模樣,隻是周身的皮毛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黑乎乎的不斷蠕動著的東西,看起來著實有些惡心。

鬼狐慢慢靠近,血色狹長的眼中不時閃著戾色,漸漸的,整個鬼狐化作一團淡淡的煙霧,慢慢的朝著黃鶯覆蓋上去。

煙霧還沒貼身,黃鶯便感覺頭腦一陣昏昏沉沉,眼前竟慢慢出現了一些幻象,看來,這煙霧就是先前讓自己做噩夢的元凶了,隻是,這鬼狐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殺了自己,卻隻是造了個噩夢?

黃鶯的眼睛陡然瞪大,嬌叱一聲,啪的一聲拍出手中早已準備好的一張符紙,同時一個梃子躍了起來,跳到地上。

符紙對鬼狐似乎沒什麼作用,隻是稍微阻了下他的去勢,鬼狐桀桀一笑,再度化身為狐狸的模樣,一把抓了過來。

眼看鬼狐的利爪就要抓到身上,黃鶯的身前突然出現一麵小小的盾甲,同時窗外有人喝道:“星之障,盾甲!”

於此同時,蛇天賜也再次捆了黃鶯的全身竅,幾個縱身出了臥室,來到了窗外,黃鶯這才發現,胡媚兒黃天勇都在,還有白雲山和一旁麵色陰鬱的胡天鳴。

胡媚兒看了看黃鶯,道:“蛇天賜,保護好弟馬,其餘的交給我們了,天鳴一會就看你的了。”

捆住黃鶯竅的蛇天賜點了點頭,隨即退到一旁,這時,屋裡的鬼狐慢慢的又通過窗戶滲了出來。

鬼狐一出來,胡天鳴的眼中頓時如噴火一般,低吼一聲撲了上去,他手中拿著的,是與胡天傷一樣的峨眉短刺,這種峨眉短刺隻有兩寸左右長短,最適合貼身搏殺。

黃鶯心頭一動,剛才在屋子裡的時候看不太清楚,現在才看明白,這鬼狐隻有一隻手臂,難道,這鬼狐竟是胡天傷所化的麼?如果真是胡天傷,為什麼要害我?難道就是因為沒為他跟白雲山討來那續筋丹麼?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黃鶯乾脆在心底問道:“天賜,那鬼狐看起來好生眼熟,會不會是胡天傷?”

蛇天賜道:“嗯,的確是他,可又不是他。”

黃鶯一震鬱悶,這蛇天賜怎麼打起啞謎了,於是接著問道:“什麼是又不是的,到底是不是?”

蛇天賜道:“表麵上看,這鬼狐隻有一隻手臂,應該是胡天傷副教主,可看起來又不太像,胡天傷與胡天鳴一樣,擅長近身搏殺,雖然隻剩下一隻手,可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弟馬仔細看看,鬼狐的攻勢是不是完全沒有什麼招式,隻是胡亂刺來刺去?”

黃鶯一看,那鬼狐確實是一陣亂打,根本沒有什麼招式可言,不由得點了點頭,蛇天賜看的還真仔細。

蛇天賜接著道:“弟馬再看胡天鳴,他雖然穩穩壓製住了鬼狐,卻始終不肯下殺手,甚至都不肯傷了他,隻是壓製,看樣子是想將他生擒,如果這鬼狐不是胡天傷的話,胡天鳴為何這般束手束腳?”

黃鶯仔細觀察一陣,確實是蛇天賜說的這樣,不禁對蛇天賜細膩的心思有些欽佩起來,這要是黃鶯自己去看,估計也就隻能看個熱鬨了。

胡天鳴不止一次的將峨眉短刺架到鬼狐的要害上,誰知那鬼狐卻根本不在乎,手下雖然沒什麼招式,卻是全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逼得胡天鳴不得不一次一次的收手回防。而胡媚兒與黃天勇白雲山卻是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看樣子絲毫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蛇天賜告訴黃鶯,估計是胡天鳴的意思,自家兄弟隻有自己心疼,他與胡天傷那可是親兄弟,自己上去還能慢慢來,儘量避免傷著他,若是彆人,說不定可沒那樣的耐心,打趴下再說。黃鶯噗嗤一笑,這就是仙家的處事手段,不老實?打趴下自然就老實了。

終於,胡天鳴逮到一個機會,一把挑飛鬼狐手中的峨眉刺,隨即合身撲上去將鬼狐死死壓在身下,這才長出一口氣,道:“白教主,快來看看。”

白雲山這才慢慢走過來,仔細看了看胡天鳴身下的鬼狐,隻見鬼狐狹長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眼仁,隻有一片血色,便道:“沒錯,與我想的一樣,胡副教主是被陰魂寄生了,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黃鶯一聽,心中頓時鬆了口氣,這鬼狐還真是胡天傷,原來是被那什麼陰魂寄生才會變成鬼狐的,這樣一來,害自己的就是那陰魂,而不是胡天傷了。

胡媚兒道:“還有救麼?”

白雲山皺了皺眉頭,道:“救是能救,隻不過。。。”

黃天勇道:“隻不過什麼?白兄,有什麼難處?”

白雲山搖了搖頭,看了看胡媚兒與胡天鳴,道:“胡教主,天鳴兄,白某將話說在前麵,胡兄被陰魂寄生的時間不短,現在的他,已經不單純的隻是一隻狐仙了,大家都能看到,胡兄身體表麵的狐狸皮囊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一層冥衣,冥衣,是陰間怨氣所化,穿上冥衣的,要麼是死人,要麼就是胡兄這樣的,半鬼。”

“白某可以施針將寄生在胡兄體內的陰魂逼出來,這樣,胡兄便能恢複神智,隻不過,不知道清醒過來的胡兄能不能接受自己這樣一副半狐半鬼的模樣。”

“怎麼會這樣。。。”胡天鳴怔怔的看著身下的鬼狐胡天傷,道:“白教主,難道沒有什麼彆的辦法能讓我哥恢複麼?”

白雲山搖了搖頭,道:“可能有彆的法子,隻是白某學識疏淺,尚不知道。”頓了頓,又接著道:“怎麼辦,你們拿個主意,白某隻能保證他的神智能夠清醒過來。”

胡媚兒看了看黃鶯,歎了口氣,道:“其實我早就在主意胡天傷了,覺得最近行事有些古怪,身上帶著那麼重的傷,卻偏偏避開我派去照顧的人,自己跑到清風堂去。”

“鶯子,有句話我就直說了,我懷疑,胡天傷身上的陰魂,就是在清風堂沾上的,我不是懷疑我們家的清風,不過,你記得前些日子你帶回來一些鬼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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