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生死之路 62、心理變態

2016-07-13 作者: 湘西鬼王
第二卷:生死之路 62、心理變態

從五老七身邊路過的人都是忙不迭的趕緊繞行,足見他身上的氣味有多重。

我們這些人裡除了我,沒人發現五老七還是陰魂不散的待在附近,隨後他居然恬不知恥的伸手在褲襠裡摸了兩把。

這下我是真有些惱火了,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動作,但就憑他這一下也可稱之為精神上的猥褻了,於是我起身朝他走去,誰知道五老七反應也快,見我一動他起身就離開了。很快走的老遠,真像是鬼魂一樣。

楚森道:“老於,你乾啥呢?”

當著高浣女的麵我不想說這事兒於是岔開話題道:“腰有點酸,站起來舒展下。”

“年紀輕輕的腎不好了?”楚森道。

“去你大爺的,你腎才有病呢。”我笑罵道。

他是絕對不敢罵我大爺的,因為他的授業恩師就是我大爺,隻能笑而不語,玩笑中飯菜擺上了桌,這飯店不大,但卻有正宗的淮揚菜係味,尤其是那道“鬆鼠桂魚”(他是用鯉魚做的),味道好的一筆,吃光後又點了一份。

吃飯時我一直注意著飯店外,並沒有再看到那個行為詭譎的五老七。

老板上了最後一份菜,青菜炒香菇時我問道:“那個五老七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不光是有體臭,行為也很古怪。”

“這個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他老家是鬆江農村的,離我們這兒也不遠,七年前和他爹媽來這兒收垃圾。”

“就是收破爛的?”我不由的又想到了鄆輝。

“那不是,他是收垃圾的,環衛公司的臨時工,和收破爛的不是同一職業。”

“明白了,就是每天跟垃圾車滿世界收公共垃圾桶裡雜物的那種工作?”

“是的,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做這工作的,一開始做的很好,農村人樸實、勤勞,做事不嫌臟不怕累,我們這兒一代的清潔工作做得非常好,老兩口和五老七當時在這片地方可是名人,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人也願意給他們一點好處,所以三口人的日子過得其實不錯。”

“但問題就是我們雖然看著五老七這孩子做事踏實,但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能看上收垃圾的,所以他的個人問題一直沒法解決,老頭老太太也為這事兒煩心,我們也幫忙介紹了幾個女孩子,但沒人能看上他。”

“他身上味兒太大了,就算不嫌他工作這味兒也受不了啊,我覺得不能說女孩現實,隻能說我們更注重個人衛生。”高浣女反駁道。

“小大姐說得對,我可沒有看扁女孩子的意思,隻是說社會上確實有這麼一部分女孩子拜金,當然男人也是一樣。”老板陪著笑道,但他話鋒又是一轉道:“但當時五老七身上沒那麼大的味道,還算正常吧,後來所以會出事是因為談的一個姑娘,也不知道五老七和女孩許諾了什麼,後來被女孩發現他是個收垃圾的,就站在這片街的廣場上扯著嗓子罵他,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當時好多人圍觀,而且這姑娘不光是罵他,還罵他的父母,五老七爹媽六十多歲人了,被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女孩指著鼻子罵。”

“實在是太過分了,好聚好散為什麼要罵人,還要罵無辜的老人。”高浣女惱火的道。

“是啊,要我說罵五老七是他活該,但無論如何不該罵老人,那姑娘不管這些,對著老人什麼難聽罵什麼,唉,我們都聽不下去了,後來幾個做生意人的媳婦出來指責那姑娘,她才收口離開的,就因為這個五老七的爸爸當晚心臟病發走了,他媽過了沒多久人也沒了。”

“這女人真造孽啊,有什麼深仇大恨能把兩老人活活氣死?”我氣憤不已的道。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女孩子……”說到這兒老板立刻就把後麵話咽回了肚子裡,下意識的看了姑娘一眼道:“說話確實有點過分,硬是把兩個老人給活活氣死了,在這之後五老七整個人就變了,整天埋頭乾活,也不洗澡,說不好聽點的當時整個人身上氣味比垃圾都難聞,但還不至於到現在這種程度,就這麼一直過了七年。”

“我的個老天爺,他七年沒洗澡?”楚森震驚了。

“是啊,這孩子後來就落了病根,他產垃圾特彆乾淨,因為彆人都是用鏟子掃把,他是直接用手捋,夏天你說那垃圾臭到什麼程度?他熏不怕的,就跳進垃圾堆裡鏟垃圾。”

“那多惡心呢?”高浣女秀眉微蹙道。

“他要是知道惡心就沒毛病了,但這孩子是壓根不知道臟,反正越是臟的地方他乾活越麻利,說實話他承包的這片區域是最乾淨的,你們在馬路上看一片紙都沒有,可惜了這孩子。”說到這兒老板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忙事兒去了。

“就是十樣米養百樣人,估計五老七是自尊心被摧毀之後心態扭曲,所以才會這麼糟蹋自己。”楚森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懂心理學呢?楚大博士。”我笑道。

“我這個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好學,上大學的時候你們熬夜打遊戲,我就是看看心理學,研究一下哲學,所以什麼東西都略微懂點。”

看著他一本正經吹牛,高浣女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這下楚森更來勁了道:“其實人的心理是門大學問,這東西雖然沒有實體,但長期受到壓抑還是會產生病變,所以人應該定期做心理疏導,否則一些小心長時間悶在心理時間長了就容易使人心理扭曲。”

這小子雖然純粹是扯淡,但說的確實像那麼回事,帥哥強道:“你就彆說得這麼玄乎了,吃你的菜吧。”

“吃菜容易,但總要找個渠道發泄一下我體內豐富的知識儲備,否則當年用工又為了什麼?”之後在楚森不斷的吹牛中一頓飯總算是吃完了,出了飯店門隻見馬路和綠化帶確實如老板所說的那樣乾淨的沒有一個煙頭。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他連自己都收拾不乾淨,卻能把公共衛生保持到如此程度。”我感歎的道。

“道理很簡單,心理變態的人大多有執念,這就是和自己賭氣,如果馬路和花園不打掃乾淨,他寧可不睡覺也要繼續下去,根據我對他心裡的分析,他做這份工作的目的不是因為需要生活,而是他覺得對不起死去的父母,要完成他們的遺誌,所以才會下這麼大的功夫做這件事。”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高浣女讚同的點頭道。

“那當然了,我是真刻苦學過的,不是光磨嘴皮子。”楚森洋洋得意道。

話音剛落就聽一陣喝罵聲傳來,循聲望去隻見兩個年輕人正在毆打一人,這人躺在地下以手抱頭雖然被打的很慘,但一聲不吭,看衣著應該是五老七,兩年輕人一個剃著青皮腦袋,一個腦袋染的五顏六色,看樣子就不像是好人。

而以這兩人毆打五老七的力度看要不了多長時間五老七不死也得脫層皮,雖然我對著人實在沒什麼好乾,但也不能見死不救,於是我們幾個人趕緊上前勸架,誰知道這兩年輕人混不吝,其中一人居然對著我們吼道:“少管閒事,否則連你們一起打。”

“操,有種你動我下試試。”帥哥強先怒了,上前頂著一人腦袋惡狠狠道。

他身高一米八幾,虎背熊腰,比對方幾乎高出半個頭,那人同伴看情況不對,上去就要動手,我們在邊上當然不能裝慫,立刻閃身攔在他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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