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自謙的擺手道:“高人是不敢當的,說實話我就是個剛入行的風水師。”
“哦,難怪你那麼厲害,原來是懂風水的先生。”他對我愈發恭敬了。
“咱們就彆說這些客氣話了,總之老爺子的骨灰能找到也是好事,咱們趕緊操辦白事,告慰老爺子的在天之靈。”
“那我這就回去定個適合下葬的日子。”他道
我想了想道:“這事兒宜早不宜遲,老爺子是被人從墳墓裡挖出來丟棄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將骨灰品祭回原位,否則對你們家或是對我的朋友都沒有好處。”
“我去清理一下骨灰壇。”他道。
“這一定要用淨沙清理。”
“淨沙是什麼東西?”他不解的道。
“就是透明海水中的海砂,如果沒有的話也可以用普通的河沙,衝洗乾淨後用河沙將骨灰壇表麵擦拭乾淨,這才是清理骨灰壇的最合適手段。”
“明白了,我去弄點河沙清理爺爺的骨灰壇吧,海砂肯定是沒辦法搞到了。”
“嗯,你抓緊時間去辦吧,我在這兒等。”
之後五家兄弟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我對高浣女道:“儘管放心,你的麻煩我肯定能解決了。”
“謝謝你於哥,讓你費心了。”
“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咱們的關係不用這麼客氣。”
楚森則有些酸溜溜的道:“懂得多就是好,什麼問題都能替人解決,像我們除了會打彈弓,什麼都不行。”
“楚哥,你也很棒,我覺得你們倆都是非常出色的。”高浣女笑道。
“我不如老於,他很有可能是龍華村未來的接班人,我隻是給他打工的下手。”
“楚森,你說這話就不厚道了,我從來沒嫌棄過你,從來都是把你當朋友啊。”
“看見沒,說他是領導這話馬上說的就不一樣了,處處透露著禮下於人的意思。”
“我擦,那你要我怎麼辦?難不成給你磕一個才行嗎?”
高浣女看我兩鬥嘴也不說話抿嘴笑著,過了一會兒五家老大回來了,他對我道:“骨灰壇已經清理乾淨了,家裡人說要請你吃飯,酒席都擺好了。”
“千萬彆客氣,這事兒是我應該做的,請吃飯就算了,心意我領了。”
“彆,再忙也得吃飯,再說這天也晚了,總不能今天晚上就辦儀式吧?”
“對了,還真就是今天晚上辦事,你們這邊是火葬,儀式上相對於土葬就比較簡單,其次他的起土原因是被人惡意挖出拋棄,並不是墳地的風水有問題,所以不適宜大操大辦,而且這事兒說起來也是家醜,我想老爺子泉下有知也不想當著全村人麵再辦一次葬禮吧?這事兒傳出去就是給人笑話的。”
“您說的沒錯,這點我還真就沒想到,太有道理了。”他連連點頭道。
“所以今天的日子如果和起土下葬不衝突夜裡我就把這事兒辦了,做殯葬事宜前後兩天不可沾葷腥,所以我確實不方便吃這頓飯,不過他兩人沒事兒,你帶他們去吧?”我指的是楚森和高浣女。
沒想到楚森還真挺仗義道:“你不去我也不會去的,都在那兒大吃大喝,把你一人丟在這兒算怎麼回事。”
“要不然這樣吧,我準備一些素菜送過來可以嗎?”
“一定得是用素油炒的。”
“明白,那我這就去辦。”說罷他急匆匆走了。
我道:“我晚上要辦事,你們要不然找個賓館休息?”
“彆,萬一你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呢?”他道。
“是啊,我也不敢獨處了。”高浣女無奈的道。
我點點頭對她道:“放心吧,等這位老爺子的骨灰壇下葬之後你不會再有意外的。”
“但願吧,我實在是怕了。”
為了高浣女我也得把這事兒辦好了,於是吃過晚飯後等到午夜十二點,我進入公墓區將裝著五老七爺爺的骨灰壇葬入了公墓中。
這個過程十分簡單,意外公墓就是外麵一層大理石擋板,打開後將骨灰壇存放進入後在合上大理石擋板,再將擋板密封後就算完成了,不像土葬需要耗費很多人力物力。
我突然覺得很慶幸,正是因為因為中國有土葬的傳統,所以龍華村的人才能生活的非常好,否則都得改行。
一切辦好後我退出了公墓區,隻見高浣女坐在入口處的亭子裡一陣陣犯困,而楚森就坐在她邊上由她靠著。
這小子真是抓緊一切時間占便宜,想到這兒我一肚子惱火,走到兩人麵前道:“事情辦完了。”一嗓子把高浣女喊醒了,她睜開惺忪睡眼左右看了看道:“事情辦好了嗎?”
“是的,明天你就不會再遇到這種麻煩了。”我笑道。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楚森道。
“走吧,我不想在這個地方逗留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對五家人沒好感。”
“你和我一樣,看見這家裡的每一個人我都覺得渾身不舒服。”楚森道。
“所以早點走吧,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我道。
於是我在墓碑前留了張紙條,說明事情已經辦完,隨後上車朝龍華村駛去,路上我問高浣女有什麼異樣感覺嗎?她說今天早上起床時還覺得渾身發冷,但到下午時已經沒有這種感覺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是很好的。
我道:“說明咱們來東菱閣就是踏出解決問題的實質性一步,找到老頭的骨灰壇,消除了他的怨氣就能解決你的麻煩。”
“我身上的淤青能消失嗎?”
“相信我,很快你的……”話音未落楚森就來了個急刹車,就聽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當時車速太快,我也沒有係保險帶,整個人被強大的慣性直接抵到車窗玻璃上一動都動不了,與此同時我清楚的看到車頭前方出現了一個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女鬼,她耷拉著血紅的舌頭兩眼直勾勾的望著我們。
我頓時就嚇得屁滾尿流,急刹車帶來的“超強刺激感”瞬間就被巨大的恐懼感替代。
雖然雛森一腳刹車踩到底,但車子還是滑行了幾十米遠,我們眼睜睜看著車子撞上了女鬼。
車子一陣震動後女鬼居然被撞的翻翻滾滾從擋風玻璃上滑過,摔入車後的位置,而擋風玻璃上則留下一股明顯的血跡。
我們三人坐在車上麵麵相覷,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楚森對我道:“你剛才看清了沒有,那個是不是女鬼?”
“我覺得是女鬼,你沒看見她那條全是鮮血的舌頭塔拉在胸口位置。”我深深吸了口氣道。
“我……會不會是撞到人了。”楚森道。
“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女鬼是突然出現的嗎?”我心有餘悸的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注意力稍微轉移了下,轉回來就看到她站在馬路當中。”
我們現在行駛的區域並不是“康莊大道”,而是一條鄉間小道,左邊是一片茂密的防風林,右邊是一條廢棄的火車道,一片十分荒涼的區域,夜晚這裡也沒個路燈,除了車燈的光線,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要說這種地方鬨鬼還真有可能。
楚森用雨刮器洗了車窗上的血跡後道:“我感覺不太像是女鬼,剛才那一下撞擊感實在是太清晰了,不太像是鬼。”
“要不然咱下車看看,萬一是人呢。”我道。
楚森道:“可萬一是鬼呢?”
“那咱們也得確認一下。”我道。
楚森想了想道:“那就去看看,要真是鬼也不虧了,老子這輩子還沒親眼見過鬼呢。”話音剛落靠他那邊的車窗上默然出現了無比清晰的血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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