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生死之路 77、首富

2016-07-13 作者: 湘西鬼王
第二卷:生死之路 77、首富

“四號就是海洛因的代稱。”說罷班長扳直他的胳膊捋開衣袖,隻見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針眼。

“玩海洛因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根本戒不了。”班長道。

正說話監獄門被打開了,兩名警察走了進來指著躺在地下抽搐的年輕人道:“怎麼回事?”

“報告領導,他毒癮發作了,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班長道。

“毒癮發作了?”警察吃了一驚,趕緊又叫來兩名值班警員,將年輕人抬了出去。

“二十多歲的小孩玩這個,真是廢了,爹媽白養這麼一個兒子。”

“估計又要破大案了。”一名在押人員笑道。

“何以見得?”我道。

“有人吸毒就一定有人販毒,賣海洛因可是重罪,一旦販毒人員被抓到,就是大功一件。”

“萬一抓不到呢?”我道。

那人笑了道:“毒販真想要抓就沒有抓不到的,隱藏的再深都沒用,因為這是需要銷售的,隻要你拋頭露麵就會留下線索,一級追著一級遲早能抓住。”

拘留室的門又打開了,一名警員道:“楚森、於震,律師要見你們兩。”

班長笑著對我兩道:“你們肯定吉星高照。”

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幾天,關係很融洽,便互相開了幾句玩笑後走出拘留室在警察的帶領下見到了我們的律師。

而這名律師是大伯請的,河南省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打刑事官司經驗最豐富的律師,因為這種案子絕不能出半點紕漏,一旦定為“防衛過當”那就要付法律責任,除了民事賠償還要坐牢,就算能爭取來緩刑,那也是留了案底,這對我未來人生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

律師叫段昌林,四十多歲年紀,戴著眼鏡,文質彬彬,說話時聲音不高,需要仔細聽才能聽清,當然他在法庭上辯論時的嗓門一定是清亮的。

很多人就是這樣,比如說一些笑星、諧星,他們整天都彆人發笑,自己卻很有可能是個內向的性格,一天到晚說不了半句話,甚至可能是個抑鬱症患者。而律師經常需要抑揚頓挫的與人辯論或是敘述一件事情,他們運用調門的手段比專業歌唱演員絲毫不差,但段昌林正常說話時的聲音就是很低,而且幾乎沒有音調起伏。

“你們一定要把當時現場發生的狀況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包括細節方麵,尤其是殺死逃犯時的過程,一定要非常仔細,因為刑警勘察過現場後他對於你們幾人當時的行動是了如指掌的,一旦你在稱述防衛過程時如果有絲毫偏差他們都會打你個措手不及,並且會試圖說服公訴人判你們防衛過當。”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他們就是混蛋,吃飽了撐的,為了壞人誣陷好人。”楚森異常憤怒的道。

“當然不是,警察肯定比你們更痛恨壞人,所以他必須保證不會有壞人打著防衛的借口而對好人實施傷害。”

“唉,我們為救姑娘與歹徒搏鬥,結果還惹上這一身的麻煩。”我故意抱怨道。

“應該說我很佩服你們的行為,否則也不會接手你們的官司,但我有必要提醒兩位一句,如果你在法庭上用這句話為自己辯護,很有可能會給法官造成壞映像,他會覺得你們是在調動民意為自己的錯誤逃脫罪責。”

“你兩必須要有個清醒的認識,你們做的這件事絕不是理所應當的,法律不會賦予普通公民殺人的權利,而你們倆一個致人死亡,一個致人重傷,所以我建議二位眼下應該把自己當成一名再思考如何逃脫製裁的罪犯,這樣交流起來會更加容易些。”段昌林嚴肅的道。

“好吧,我們都是罪犯,真是倒黴催的。”楚森小聲抱怨了一句。

隨後他開始詢問我們當晚遇到的情況,我們一一做了回答,在我敘述偷襲酒糟鼻子的過程中段昌林問道:“當時對方對你是否有威脅?”

“當然有,他們相殺了我和楚森。”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問你在偷襲逃犯之前他有沒有發現你?”

“沒有。”

“也就是說在偷襲前一秒鐘他對你其實是無害的。”

“怎麼能是無害的,一旦發現我他就會……”

“這隻是你的推論,並沒有實際發生過,而且你怎麼知道他會殺了你?之前他隻是把你打暈,並沒有殺人,難道這次他就會殺了你?”

我給段昌林問住了,想了一會兒我道:“可是他確實是要傷害兩個姑娘。”

“那又是整個案情的另外一條分支,我現在隻問你這件事,你並沒有十足把握或者說你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逃犯會殺你對嗎?”

“我……應該是沒有。”

律師沒再說什麼,收拾資料準備離開,我心虛的道:“段律師,您看我這兒會不會有麻煩?”

“你的情況可能會比楚森的要複雜點,因為在你屬於偷襲,有實施犯罪的主觀意圖,這種案子最麻煩的就是定責沒有具體標準,就看主審法官是否會為你考慮了,如果他覺得你的行為有絕對的正義性就會判你正當防衛,否則判防衛過當的可能性也有。”

“但願到時候他思想能正常點。”我安慰自己道。

和律師見過麵後楚森是長舒了一口氣,我則在喉頭位置堵了一口氣,簡直是太憋屈了。

大伯爭取了幾分鐘和我們單聊,律師出去後他道:“你們們兩本事挺大,連人都敢殺了?”

“大伯,真不是我們無法無天,當時的情況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隻能這麼辦了。”我道。

“你們有沒有異樣的感覺,比如說心裡覺得鬱悶或是晚上做惡夢?”

“這個沒有,我兩情緒挺正常的。”我兩對視了一眼楚森道。

“如果心裡有負擔隨時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們解決的。”大伯道。

又叮囑了我們幾句讓我們務必要低調,誰也不要得罪,因為這個地方龍華村沒什麼關係可用,一旦出了問題根本無法照應。

但不久後我們迎來了一次好運到,在段昌林的努力下我們獲得了保釋,離開看守所後羅天寶在當地一家飯店裡擺酒為我兩接風,再坐還有高浣女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是典型的少婦範兒,皮膚又白又細膩,頭發烏黑油亮,五官雖然沒有高浣女那般精致,但屬於那種很乖的模樣,是絕大多數宅男喜歡的“那款”。

這女子應該是我們那天晚上救的“女鬼”了,她還被楚森撞了一下。

果不其然,介紹身份時她眼含熱淚的告訴我們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並鄭重的給我們鞠了一躬。

女人名叫王華,與她一同來的還有她丈夫名叫葉重天,這人的名字很有氣勢,手下做的生意也不得了,他是當地很有名氣的鋼材商,除此以外還經營著一處大酒樓和當地最高檔的四星酒店。

在“衛戍縣”這個並不算很大的縣城裡葉重天是首富,也是當地首屈一指的人物,整個縣城都要晃三晃。

他個子不高,比較瘦,上唇修著一條濃密的八字胡,襯得他外形有幾分凶惡,不過葉重天本人性格比較隨和,無論是裝出來的還是真這樣,至少當著我們麵他是很客氣的,首先當著我們麵連乾三杯酒感謝我們救了他的老婆。

“葉總,那天晚上王大姐黑燈下火的怎麼一個人在外麵呢,這可是你的錯誤。”楚森笑道。

“是,那天晚上我兩吵了幾句嘴,華子心裡不舒服就一個人跑出去了,是我的錯,這三杯酒算是我賠罪的。”說罷他起身又敬了王華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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