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生死之路 104、安全隊

2016-07-13 作者: 湘西鬼王
第二卷:生死之路 104、安全隊

我道:“我估計那具凶屍十有八九就在這片林子裡。”

羅天寶道:“我估計也差不多,這叫鱗甲地,最容易出硬屍。”

“這是鱗甲地?二哥,我怎麼覺得不像啊。”我道。

“鱗甲地”又叫“硬地”,指的是林區地貌,但凡一片區域裡大多數樹木的樹冠以圓形為主就叫“鱗甲地”,因為一片片的圓形樹冠類似於鐵甲表麵的鱗片,這種林區的土土質堅硬,這也不難理解,如果土質不硬也無法長出大型樹木,而“硬土自然就容易出硬屍”,一旦鱗甲地裡除了僵屍,僵屍的身體必然無比堅硬,刀槍難入,所以鱗甲地是絕對不能埋屍的。

但此地的樹冠也談不上多大,更彆說圓了,基本都是以樺樹、楊樹為主,期間生長著幾株梧桐和香樟。

羅天寶道:“你小子行啊,原來跟在我後麵問這問那,現在都開始質疑我了。”

我笑道:“我也是根據風水地形提的疑問,主要還是想和二哥學習,可不是質疑。”

“你少給我灌蜂蜜了,當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羅天寶和我關係很好,說話也不用假裝。

說罷他指著頭頂的樹冠道:“鱗甲地一個最重要的特征不是樹冠的形狀,而是樹的形態,你看這些樹一株株挺拔昂揚,這說明它根長的極好,長大樹必須用硬土對嗎?”

“二哥,你說的是很對,但風水書上不是這麼說的。”

“書是人寫的,不可能把所有情況都寫上去,但是你得活學活用啊。”

“這話說得沒錯,凶屍要真在這片土裡用屍無金能起效果嗎?”我道。

“當然能有效果,僵屍再硬也是肉做的,隻要是肉屍無金都能化的乾乾淨淨。”

三個人在林子裡倒也不寂寞,雖然不敢大聲說話,但小聲聊天還是可以的,眼看著天色逐漸變暗直到全黑,趙垠村家家戶戶的煙囪冒著嫋嫋炊煙,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回到家準備吃晚飯了。

我們也覺得肚子餓了,楚森道:“要不然你們在這兒盯著,我去弄點吃的過來?也沒必要三個人耗在這裡。”

“還是彆去了,萬一遇到高林呢?”我道。

“媽的,要在這裡遇到他,老子用手帕蒙住臉上去就把這小子一頓爆揍。”楚森恨恨的道。

我皺眉道:“你怎麼老要惦記著打打殺殺的?這是最低級的手段,咱們都是手工匠人,拜托你文明點好嗎?”

沒等楚森說話,羅天寶笑道:“你這話我就不能讚同了,誰說打打殺殺是低級手段了,這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手段,和所謂權勢?其實就是錢和打手交集後產生的結果,這兩樣缺一點都談不上擁有權勢。”

“二哥這話說的在理,你彆老裝清高,那是你膽子小。”楚森得意洋洋道。

我給他兩人說的哭笑不得道:“二哥,楚森這種粗人說打打殺殺我還能理解,你不該說這樣的話啊。”

羅天寶道:“我可不是隨口瞎說,龍華村是有專門安全隊的,不光是我們,每一個土工家族都有自己的安全隊,所謂的安全隊其實就是專門負責打架的一個群體,龍華村安全隊隊長你猜是誰?”

我道:“龍華村還有安全隊?我隻知道保安隊。”

“保安隊就是看大門的,我說的是負責打架的。”

“二哥,你彆顛覆我對於龍華村的認知,咱們可是手藝人,難不成龍華村是個黑社會組織?”我道。

“黑社會當然不是,安全隊的目的不是為了搶地盤或是收保護費,過去社會秩序混亂,土工成立安全隊原本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土匪強盜的侵害,到後來一些白事活所產生的糾紛也都由安全隊的人出麵調節,我們從來不主動招惹彆人,但如果有人想占咱們便宜那肯定也不會答應,談不攏又不願意打官司的事兒那就是私底下比誰的手狠了。”

“我的天,我是真不知道咱龍華村還有這樣一支力量存在,我要是加入安全隊成嗎?”楚森道。

“不可能,隻要是學了手藝就絕不會讓你加入安全隊,當然你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會掌控這個特殊部門,但現在肯定沒戲。”

“二哥,咱們龍華村的安全隊是誰當家?”我道。

“本來是大哥吳天雄,後來三叔斷了一隻手後做不了白事行了,安全隊現在由三叔負責。”

“這可是真沒想到,三叔文質彬彬一個人,現在當黑社會老大了?”我道。

“我再說一遍,安全隊可不是暴力團夥,隻是必要時所需要的特殊手段,而且土工是不可能率先使用武力的,除非彆人欺負到家門口。”

“那這裡麵都是些什麼人呢?”我道。

“反正不是咱們本家人。”

“有沒有發生過刑事案件?”楚森道。

“既然是暴力難免發生一些難以掌控的事件,但出動安全隊的一個必須前提就是萬一發生刑事案件,必須要保證我們是占理的,如果不占理,所產生的一切後果由安全隊負責人自己承擔。”

“難怪我們從沒見過這裡的人,這些人就不可能在龍華村。”我道。

“是,安全隊就是尿壺,用的時候必須要拿在手上,用完了就嫌臟能放多遠放多遠,所以千萬彆想著進去,除非你想被人鄙視。”羅天寶道。

“這麼說三叔現在的地位……”

“他手斷了啊,還能怎樣?我說句實話,現在他就是個廢人,不認命不行啊。”羅天寶對於三叔的遭遇似乎並沒有多少同情。

就聽楚森道:“你們看那人是不是高林。”透過樹林的空間隻見一個黑乎乎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朝墓地裡走近,我立刻用定視朝他望去,雖然周圍幾乎沒有絲毫光亮,但我還是清楚的看見高林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是高林沒錯。”我道。

羅天寶不敢貿然用攝像機,因為會有光,在黑暗的區域有光就會被他發現,所以高林不動手挖土我們就不能開攝像機。

隻見高林背著一個運動包,腰間掛著一把折疊工兵鏟,他一路小心的四處張望著,確認沒人後一路走到陸偉良的墳前,隨後脫下背包、摘下工兵鏟開始挖土。

我們悄悄繞到他身後的位置,打開攝錄機正在開機卻見高林將工兵鏟插在土地裡直起腰,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羅天寶趕緊將攝錄機合起,小聲道:“怎麼回事?”

“難道是咱們剛才走路時被他察覺了?”我小聲道。

“不可能,我們根本就沒發出丁點聲音,這他要是都能聽見我也是日了狗。”楚森道。

說話時隻見高林仰起頭四處張望著,也不知道再看什麼,片刻之後他又上了墳頭繼續四處張望,看了半天後似乎還是不太清楚,他又爬上了附近一棵小樹上繼續。

但這時我卻發現他眼睛是閉著的,所以他不是在四處張望,而是在四處“聞味兒”。

這黑燈瞎火的他跑墳地裡聞味道這要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心裡有問題,這小子是個變態無疑了。

我死死定視著他不放過一點動作,隨後隻見他刺溜一下從樹上滑了下來,隨後他提起工兵鏟徑直朝墳地另一側的“濕地公園”走去。

“我擦,這大半夜的他跑一處還沒開發的公園裡乾嗎?”羅天寶道。

“管他乾嘛,咱們跟去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更有意思的發現呢,變態的世界咱們隻有看了才知道。”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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