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利用噸位，島海丸號逼迫一條綠色和平組織的快艇避開了航線，然後早已經做好準備的島海丸一發捕鯨炮擊中了一頭鯨魚，成年的鯨魚爆射出了大量的鮮血，然後發出深沉的哀鳴聲逐漸地失去了生命。

與此同時，海麵下一雙眼睛也看著上方染成紅色的海水，洪隆的鼻腔感受著血液的味道，那是對他而言鮮美誘人的氣味，“搶劫我的食物......你們準備去死吧。”海龍快速地遊動，逐漸地靠上了島海丸號捕鯨母船。洪隆早就知道自己的甲殼與棘刺還有爪牙都是相當堅硬銳利的東西，起碼比起海洋裡大部分的船隻鋼板來說要更加堅硬一點，雖然他完全不知道為啥會是這樣——反正他也不可能刮下一點爪子什麼的拿去化驗看看是什麼金屬成分，但是這些泛著寒光的天生武器能讓他相當輕易地撕開島海丸號的船殼。

海龍的力量很大，配合上銳利而堅硬的爪子，很輕鬆地就在船殼上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洪隆利用爪子一側的鋸齒，不斷地撕扯這個口子，很快就製造了一個長達十多米的巨大裂縫，最寬的地方差不多有二米寬。海水瘋狂地湧入，一時之間甚至連島海丸號巨大的船身都不由自主地傾斜了一下，而正在航行的島海丸號也因為一側的進水而猛然往一側減速轉向，甲板上的作業人員摔倒了好幾個。

作為一條一萬多噸的大船，島海丸號雖然不至於違反資本家的天性上雙重船殼，但是一個個的隔水倉還是非常完善的，足以在發生撞擊的時候保持足夠的浮力，不至於發生那種快速的船難。實際上這條裂縫對島海丸號來說還真不是什麼大事，自動控製的水密艙門飛快地關閉，同時設置在破損水密艙之中的水泵也開始了工作，而損害情況也自動地報告給了大副，同時也啟動了損管流程。

但是眼下並不是跳進海裡進行水下焊接的時候——作為比較新的捕鯨母船，島海丸號的控製技術還算不錯，基本上是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損害的地方。現在看來隻能從內部進行修補了，幾位損管人員穿好潛水衣，帶著水下焊接設備下水準備乾活。就在他們啟動了設備的時候，帶頭的家夥突然吐出大量的氣泡，抽筋一樣地抓著自己的同伴示意他們往外麵看。

他們看見的是撕裂的地方外麵那蜿蜒不斷的鱗甲，有什麼大東西從這個裂縫外麵遊過，緊緊地貼著這個裂縫遊過。下一刻，水中傳來了讓人牙酸的斷裂聲，那是比用手指甲在玻璃黑板上劃動更加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另外的艙室也破裂進水了。

維修人員們爭先恐後地跳出水麵，大吼大叫著哥斯拉之類的話語，當然這一切贏得了大副愛之鐵拳的教育。“你們瘋了！這世界上哪有哥斯拉！那是電影！電影！你們肯定壓力太大看錯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在外麵跟綠色恐怖主義組織在衝突，而且我們還在捕鯨！你們多半是看見被拖過來的那條死鯨魚了！”也不管合理不合理，他一腳一個又把這幫家夥踢下水，“趕快乾活！見鬼到底是怎麼回事！後麵也有進水！”

這時候的洪隆已經遊到了島海丸號的尾部，這條海龍看著螺旋槳沉吟不語，沒多久之後這家夥下定了決心，開始扭頭下潛。隨後猛地一頭撞在了螺旋槳前麵一點的船尾處。鋒利的棘刺跟堅硬的鱗甲將整個撞擊點的鋼板豁開成了一個有著銳利邊緣的破裂大洞，翹起的鋼板成功地卡住了螺旋槳的主軸，隨著響亮的斷裂聲，整個螺旋槳的主軸彎曲了起來，正在旋轉的螺旋槳硬生生扭斷了主軸，從軸套裡脫落了下來沉向海底。

島海丸號停下了，雖然靠著慣性它還將往前滑行一段距離，但是已經失去了動力，不僅僅是動力，就連主機組也由於失去了螺旋槳的做功，迅速地開始過熱。輪機長不得不迅速地停止了主機運轉。島海丸號亂成一團，這已經是必須大修的故障了，但是他們還沒搞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綠色恐怖組織終於開始使用暴力了麼？他們放魚雷了？”船長室裡垂頭喪氣的船長嘀咕著這樣的話語，現在的島海丸號失去了動力，隻能算是水麵上漂浮的大型垃圾，眼看著這趟出海捕鯨就是虧大本的節奏，作為船長他多半要“負起責任”，到時候株式會社的社長會不會饒過他誰也不敢說。

雖然壞了，但是想讓島海丸號沉沒，區區洪隆這條十多米長的海龍可做不到，破壞船底的鋼板已經花掉了他相當的體能，畢竟那是鋼板不是木板也不是紙板，而他也不是什麼海龍王敖廣之類的幻想生物......麵對上萬噸的捕鯨母船，洪隆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他破壞了大半個左側的水密艙，同時毀掉了螺旋槳跟船尾，不管損管人員如何修理，這都是必須回到船塢裡進行大修的節奏，至於這一次的捕鯨就隻能完全放棄了。

這家夥也算是比較乾脆的性子，既然沒法搞沉捕鯨船，那麼就離開。他還有目標呢——過去他曾經看過一部紀錄片叫海豚灣，這些小號的海洋豬玀也是洪隆的食物，起碼他是這麼認為的，雖然還未曾抓到過任何一頭海豚.....因此他將會給那些獵殺海豚的漁民一個最後的教訓。“這種陋習該結束了——這應該是我作為人的想法吧。”

一年一度的獵殺海豚活動差不多已經到時候了，但是這一次，事態的發展絕對超出了本地人的預計。雖然他們早已經讓當地警方拉出了封鎖線，禁止那些無聊的記者，尤其是外國記者的進入，同時也放出了一些漁船在外海攔截那些不明船隻。但是在水下，不明生物早已經潛入了。

海豚的智商跟黑猩猩相當，所以它們能夠察覺到水下那頭怪物的存在，絕大部分的海豚都不怎麼敢進入海灣。而洪隆也開始了自己的襲擊活動——從外海的巡邏漁船開始，逐漸壓縮陣線直到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