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國散心

2016-07-15 作者: 錦書
第30章 出國散心

鐘情最終還是在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彆墅停留了下來,起初官野野還說可以在這裡陪著鐘情,卻也被陸期皺著眉,拉走了。

這裡的確是很好的一個地方,隻是除了偶爾冒出來的過去的那段回憶。

比如彆墅後麵花園裡的那個秋千,再比如,書房裡的那張寶寶椅,或者,是宴客廳主座旁邊的那張小小的椅子,都證實著,其實她也是有著一個美好的童年。

這樣的美好,是一夕之間失去的,很殘酷。

陸期說,紀彥庭去家裡找過她,隻是被他給打發了。

鐘情最初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是不高興的,她以為,上一次之後,二人已經撕破臉了,彼此之間也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可是紀彥庭又去找她做什麼?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再去問了,反正在紀彥庭那邊,隻要過一段時間,他就可以適應的,畢竟,過去的三年,他不就適應的很好嘛?

他不會隻有自己一個女人的,鐘情想著,隻是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陣酸澀。

她想起之前還在校園的時候,他便是校園中出名的花花公子,可是直到最後,鐘情才知道,他是有情感潔癖的,交往了那麼多的女朋友,他的初吻甚至都還保留著。

矛盾的人,卻意外的讓更多的人前仆後繼。

可是這樣的人,在他們結婚前夕,在自己對他說,自己已經和彆人睡過了之後,他依舊說:回到我身邊,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忘記吧。

可是……終究過不去,因為……那時的她,早已經是彆人的妻子。

於是,他大步而決絕的離開,沒有再回頭一下,腳步沉穩的一步一步的走出自己的生命,從此以後,鐘情便知道了,自己一生中可能還會遇見很多的風景,可是再也不會有一個叫紀彥庭的人了。

就像此時,那種沉穩的腳步聲一般……

等等……就像此時……

鐘情頓時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不是幻聽,也不是什麼雜亂的聲音,真的是腳步聲,一步一步,沉穩有力。

鐘情和紀彥庭相識的時間,幾乎自己所經曆過的事情,都多多少少和紀彥庭有些關係,她太熟悉他了。

就像是現在,鐘情明明聽出來了是紀彥庭的腳步聲,可是除了呼吸加速之外,竟然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知道那個意料之中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鐘情方才低眸,躲避著紀彥庭看過來的視線。

“你果然在這裡。”這是紀彥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是啊,她在這裡怎麼樣,和他有什麼關係?

“怎麼,連話都不想說了?”

她不是不想說,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以為上一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二人已經沒有了再回頭的餘地了。

“已經在心裡判了我死刑?”紀彥庭說著,緩緩的靠近鐘情,很自然的在她的身邊坐下。

“你來做什麼?”鐘情皺眉,看著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那不成紀氏要破產了,所以他這個老總才會整天這樣的無所事事。

“陪我的女人。”一臉的理所應當。

“紀先生的女人那麼多,不知道紀先生是指的哪一個?”

紀彥庭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而後看著鐘情微微點頭:“就是我麵前的這一個啊。”無恥至極的樣子,讓鐘情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她心中頓時一陣無力:“紀彥庭,讓我們好聚好散不行嗎?”

“好聚好散?”紀彥庭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了看了一眼鐘情,“情情,你要相信,我們是注定要糾纏一生的。”

糾纏一生?鐘情不禁嘲諷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紀彥庭:“紀先生,你難道忘了,這種一生的承諾,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許下,隻是,哪一次成真了?”

他進部隊之前,就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在鐘情憂心忡忡的問他,他們的感情會不會出什麼變故的時候,紀彥庭一臉的信誓旦旦,他說,她是他的女人,他們注定是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的。

隻是那個時候,紀彥庭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神情是寵溺與堅定,而這個時候,他的眼中卻是調侃和深邃。

紀彥庭聽著鐘情的話,顯然也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微微一怔,而後扯開嘴角的笑容:“我五年前說過我們會永遠糾纏,所以,現在我們依舊還糾纏在一起,這不就是應了承諾了嗎?”

鐘情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無奈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紀彥庭,我見過你溫柔的樣子,也見過你寵我的樣子……”雖然那樣的回憶,隻會襯托的現在更加悲哀。

“但是,絕對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對我有了興趣,但是,就像你說的,你有那麼多的女人,她們中的隨便一個,都是可以替代我的。”

是嗎?紀彥庭聽著鐘情的話,在心中默默的反問著自己。

他也在逼迫著自己,他的一生之中,不能夠隻會有鐘情一個女人的,可是在之後,即便有了那麼多的女友,他心中依舊一片空虛,沒有人替自己填滿那裡。

直到前幾天,當她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當自己得知她還是處子之身的時候,他心中突然被巨大的狂喜占據,甚至包括那空虛的一角。

於是他知道,很多人,很多事情,不是勉強就可以的。

“情情,那個彆墅……是當初我打算給我們做婚房的。”紀彥庭的聲音傳來,卻成功的讓鐘情緊皺的眉頭展開,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你說你不能離家太遠,所以我在這裡買了彆墅,可是回來之後,我發現……原來早已經物是人非。”

“那又如何,”鐘情極力的想要控製此時心中的震驚,“你之後帶那麼多的女人回家,婚房又怎麼樣?”

“從來沒有彆的女人!”紀彥庭頓時一陣咬牙切齒,看著麵前的女人,那目光,似乎能夠將鐘情吃了一般。

“那你說……”鐘情想要反駁,隻是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打斷了。

“我說你就信?我還說要娶你為妻,怎麼不見你相信?”質問的語氣,頓時讓鐘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紀彥庭聲音上揚,看著她。

“那不一樣。”最終,鐘情偏頭躲避過紀彥庭看著自己的目光,悻悻說道。

“怎麼不一樣?”紀彥庭顯然十分在意此刻鐘情的回答,進一步的逼問著。

鐘情頓時一陣語塞,她能夠說什麼?說當初是你先解除的婚約,說你姑媽有多麼討厭自己的存在,還是說她對他在部隊那幾年的無奈?

最終不過是自取其辱。

微微垂眸,鐘情選擇了閉口不言。

隻是紀彥庭卻將鐘情的反應當做了默認於對他們這段感情的背叛,嘴角頓時嘲諷的一笑,看著麵前的女人。

“鐘情,我要是知道有一天會被你傷的這麼深,高三那年我絕對不會多管閒事。”

一席話,卻成功的讓鐘情的臉色變了,隻剩下一片蒼白。

高三那年,好遙遠的事情……

那時的他們,都還隻能算是個孩子。那時候的鐘情,還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或者說,是她自以為美滿的家庭。

而紀彥庭不同。

她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出車禍死了,因此,他的性格,一直都是陰沉的。

鐘情知道,紀彥庭一直很討厭這一段由爺爺奶奶傳下來的娃娃親,原本,該作用在他們的父母身上的,可是,他們的父輩都是男子,是以,便傳到了他們身上。

鐘情雖然也不喜歡從小便被人安排的人生,卻也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在奶奶告訴了她紀彥庭的身世之後,對這個男孩有了一點可憐的感覺。

而紀彥庭,在接觸到鐘情的可憐眼神後,對她更加的厭惡。

隻有高三的事情……應該算是他們之間感情的轉折點吧……不,也許應該說,是她對他的感情之間的轉折點。

鐘情和紀彥庭上的,自然都是那種貴族中學,那裡的人,非福則貴。

然後,鐘情認識了馮樂。她接近自己,和自己成為了好朋友,在高中那三年,她將自己的心思,全部說給了那個她自以為的好朋友。

可是終究,隻是一場背叛。後來,鐘情才知道,馮樂,馮清清……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馮樂是馮清清的女兒……而馮清清,在和自己的丈夫離婚之後……勾引了她的父親,鐘水。

很巧合的事情。

可是鐘情依舊覺得可笑,那是她的父親,她馮樂不過是鐘水的情婦的前夫的女兒,她憑什麼對自己恨?

可是,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恨上了。

於是,在高中的最後一年,她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一場風波。

學校中風言風語,傳言著自己身為鐘家的女兒,卻整日往酒吧跑,做一些有傷風化的事情。事實上,她隻不過是替母親將父親叫回而已。

當然,事情若是隻有這樣的話,後麵便也再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在那一次,終於知道了什麼是人言可畏。

那一件事情,也造成了她高中後的大病一場,甚至,沒有參加最後的考試。

鐘家是商賈之家,最終是無法逾越法律之上,讓她升入大學的,最後,是紀彥庭的爺爺,拖了關係,將她送到了紀彥庭所在的名校,也導致了,紀彥庭對她的存在的進一步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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