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準說粗話

2016-07-15 作者: 錦書
第61章 不準說粗話

伸手,將花束粗魯的插到花瓶裡,期間還掉落了一些花瓣,鐘情都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動作依舊粗魯。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得紀彥庭皺眉,看著麵前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百合花,微微皺眉:“鐘情,你還是不是女人?”

鐘情手微微一頓,而後看著他:“我插個花就不是女人了?這是我送的話,我願意怎樣就怎樣!”

“你已經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你憑什麼這麼對我的東西!”

“還是我送的呢,”鐘情伸手想要將花插進去,奈何還是不成功,心中一氣,“既然是你的話,你就自己慢慢弄吧!”

紀彥庭卻微微一笑,看著鐘情:“你也是我的,幫我插花不是理所應當。”

“誰說我是你的?”

“你忘了那天你答應了我什麼?”紀彥庭威脅挑眉。

鐘情皺眉,看著紀彥庭。

“回到我身邊,不然我就把鐘氏送給馮清清。”這廝的威脅!

“想起來了?”一見鐘情麵部表情的變化,紀彥庭就知道她已經想起來了,頓時身心一陣愉悅。

“哼!”鐘情冷哼一聲,將花全數拔出來,而後毫不客氣的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女人!”紀彥庭怒視著她。

“我和花,選一個吧。”雖然鐘情不想無理取鬨,但是她就是看不過去紀彥庭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明明已經成病貓了,偏偏還像個老虎一般奸詐。

紀彥庭聽見鐘情的話,微微勾唇一笑,看著她,輕輕的吐出一個字:“花!”

“你——”鐘情怒了。

“花已經沒了,而你,”說著,紀彥庭深深的看著她,“你跑不了!”

他真是吃定她的,鐘情看著紀彥庭眉心頓時皺的更緊了,最終,終於還是頹然的縮了縮胳膊。

“紀彥庭,你真是卑鄙!”

“好說。不卑鄙一下,怎麼會得到自己想要的。”

鐘情無奈的看著三觀嚴重不合的男人,起身就走。

“去哪兒?”紀彥庭低沉的聲音。

“買花!”

紀彥庭終於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微微看了一眼窗外,沒有再出聲。

鐘情卻也真是去賣花了,隻是這一次,卻不是買的百合花,而是……

紀彥庭黑著臉,看著鐘情懷中的黃色的花朵,咬牙切齒:“鐘情,不要告訴我,你故意買的菊花回來?”

沒錯,鐘情真的買了菊花,而且……還是一大捧,現在鐘情還記得花店老板娘賣給自己菊花時,一臉很是遺憾的表情。

想到這裡,鐘情就一陣暢快,心情終於好了很多,對著紀彥庭微微一笑:“黑著臉做什麼,你隻說要花也沒有說要什麼花。”

紀彥庭頓時被鐘情的笑微微一怔,似乎見麵……二人之間不是針鋒相對便是怒目相視,他竟然沒有見過她那麼單純的笑容。

而鐘情,哪裡管紀彥庭怎麼想的,走到茶幾旁,一束一束的將菊花插到花瓶裡,自始至終,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真是——”鐘情喃喃自語,“千樹萬樹菊花開啊!”

紀彥庭深吸一口氣,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心中默念三遍之後,紀彥庭終於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而後看著麵前的女人。

“你就沒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他倒想知道她瞞著他記者會的事情多久?

什麼事情?鐘情聽見紀彥庭的話微微皺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應該告訴你什麼事情嗎?”

“關於這次政府支持的出口貿易方麵的!”紀彥庭發誓,他已經很好心的在提醒了。

“你說這個啊,”鐘情聳肩,“公司能人太多,這件事情已經忙的差不多了,隻是聽說這幾天有幾個文件還沒下來。”

紀彥庭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鐘情卻隻是茫然聳肩:“沒了。”

“沒了?”紀彥庭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相信的看著她。

是真的沒有了啊,鐘情皺眉,看著麵前異常反常的男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在這裡打擾你休息了?”

紀彥庭聽完鐘情的話,心中猛然一陣憤怒。

剛剛千重韻到的時候,他千方百計的逐客,而這個女人,這個不是好歹的女人,竟然千方百計的要逃開他。

這幾天,就讓一個助理一樣的人送來一束花,便打發他了,他敢肯定,如果自己不打電話的話,她一定一次都不會來看自己。

說什麼回到他身邊,不過是敷衍他的吧!

深吸一口氣,紀彥庭勉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怎麼,不打算和我說說明天記者招待會的事情?”

“這你也知道?”鐘情詫異,不過一想,紀彥庭作為前幾天緋聞的男主角之一,知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你知道就知道吧,我和裴承遠離婚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你也知道,裴承遠那隻小青梅很不高興,索性挑個吉日一道把事情澄清。”既然紀彥庭已經知道了,鐘情倒也沒有在瞞著他。

紀彥庭滿意的點點頭,的確,她和那個男人既然已經離婚了,早就該把這件事情說清楚了。

“還有我們之間的事情,”似乎嫌事情不夠亂一般,鐘情繼續說道,“我們的事情也該澄清了,不然人家以為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了。”

“你不是答應了之前回到我身邊的條件!”紀彥庭重新爆發。

“難道你想我們的關係曝光在媒體麵前?”似乎不等待紀彥庭開口,鐘情已經徑自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你前幾天還說你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現在我再去說確實和你有關係,不光你被打臉,我又要被罵上好一陣了。”

紀彥庭此刻,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已經用光了,隻留下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眼神微微眯著,裡麵怎麼看怎麼危險。

“也好,”紀彥庭輕笑,“既然你不願意公開,就算了。”反正他有的是辦法。

以前他真的以為不過遊戲一場,沒有必要鬨得人儘皆知,可是當這個女人想要刻意隱瞞的時候,他發現他十分的不高興。

“我要喝粥。”躺在床上的病人理所應當道。

“粥就在你左手邊。”鐘情無奈。

“鐘情,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身為我的女人,喂我喝粥隻是很基礎的基本行為。”紀彥庭說著,“還是你比較希望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

“靠!”鐘情忍不住。

“不準說粗話。”紀彥庭皺眉,看著鐘情。

顯然,紀彥庭說完這句話之後,兩個人都愣住了。因為紀彥庭的這句話,幾乎是下意識便說出來了,就好像,一直在心中演變了無數次一樣。

事實上,在他們的記憶中,確實演練過無數次了。

鐘情和紀彥庭在一起之後,受了大學寢室這個大染缸的影響,很快便學會了什麼事情,都用一個簡簡單單的“靠”字來表達。

事實上,這個字比起其他的字來說,更能夠清晰表達自己的情緒。

但是紀彥庭卻一再三令五申她改掉這個習慣。鐘情很費解,不懂為什麼紀彥庭可以張口就來,而她竟然一個字都不能說。

甚至到後來……鐘情說一次,紀彥庭便吻她一次,鐘情被吻怕了,再也不敢說了。隻是心中依舊費解,why?

後來,鐘情才知道,原來在二人剛開始交往的時候,鐘情的母親李婉柔曾經找過紀彥庭一次。

紀彥庭現在都記得李婉柔說過的話

“彥庭,你們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在一起,我也很為你們高興,隻是……彥庭,情情的性格,壓不住你,我也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生活圈子,你們可以彼此交融,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守護情情的那份單純。”

這是一個母親將自己女兒交給他的最後的期望,紀彥庭自然答應。後來在一起的日子裡,竟然也糾正了鐘情不少的錯誤。

“咳咳——”紀彥庭刻意的咳嗽了兩聲,打破了此刻的尷尬。

鐘情自然從回憶中回頭,不由苦笑一聲,轉身將餐盒打開,而後看著清粥還冒著熱氣,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將粥放到紀彥庭手中:“諾,伺候你到這種地步行了吧,紀大少爺!”

紀彥庭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女人,很難得的沒有反駁。

而鐘情,幾乎在將粥放在紀彥庭手中的一刹那,便已經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她真怕剛剛的紀彥庭****大發,再用以前的辦法對付她。

雖然發生的概率微乎極微,甚至……還帶了一點鐘情自作多情的意味在其中,但是,紀彥庭那廝的心情,誰能猜得透!

紀彥庭看著鐘情離得自己遠遠的身影,難得的好心情頓時打了折扣,離得這麼遠,就好像自己是洪荒猛獸一般。

粥溫熱,紀彥庭三兩口便將粥喝完,而後怒視了一眼左顧右盼就是不看自己的女人,心中一怒:“我要休息了!”

而鐘情,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大赦天下”一般的好消息似的,頓時從沙發上起身:“那你好好休息。”說完,便想要快速的朝著門口走去。

“等一下!”

還是晚了一步,鐘情心中哀嚎。愣愣的轉身,“還有事?”

“下午六點,記得拿著豪葶的板栗蓉蛋糕來看我。”

板栗蓉?

鐘情皺眉,回頭看了紀彥庭一眼:“不是誰的生日啊?”

紀彥庭眼睛微微一眯:“我有說是誰的生日嗎?”

靠!這次,鐘情默默的在心中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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