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暗夜刺客

2016-07-18 作者: 追驛
第二十四章:暗夜刺客

小哥死死的睡著,我給他披上軍大衣。望著那稚嫩的小臉,我不禁羨慕他。不經曆事事的他反而能安然入睡,可我麵對黑夜隻能以期待遙不可及的美夢。

真的應驗那句老話“置身事外,求一清閒”。身體隨著轉彎的車輛搖晃著,晃亂了我的思緒;晃亂了腦中未來的美好憧憬。

巍峨壯麗的阿紮特錫山近在眼前,似乎在那雄偉壯麗的背後又隱藏著些蠢蠢的殺機。這感覺著實不好,仿佛一頭鑽進了敵人預先設計好的“口袋”。

望著進山的峽穀,我好笑的覺得如果我們進去後,那“口袋”就可以紮尾了。突然頭無比的重,我一頭栽向前方的駕駛台,沉沉的睡去。

老向的駕駛技術就是牛叉!看來上級安排他作為頭車還是很明智的。經曆了一天兩夜的不眠不休,在他的帶領下我們順利的抵達了最終的目的地---受災區域。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前方半山腰上堆積的大小不一的山石,這些山石像一道宏偉的攔海大壩一樣,在兩山之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如果不是右邊的山道露出一小截尾巴,真感覺是和大山渾圓天成的自然一體,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創造力啊。目測塌方的山石高度有3。4十米,難怪隨著上方洪水的傾泄水位增高會殃及同事被困的村民。

我想可能村民下山上山的路都同時被堵塞了,要不然村民怎麼不會往山上跑呢?距離事發當時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天了,不知道上麵情況怎麼樣?

也許軍方的直升機可能上去看過了,誒?對呀怎麼不用直升機直接把村民接過來啊?搞不懂啊。哎~村民們一定要撐住啊,我情願救出你們那時享受你們帶給我的無上榮譽感,也不要麵對你們的冰冷的屍體哭泣。

堰塞湖下方靠左邊的地方,有些臨時搭建的帳篷群,估計可能就是救援臨時指揮部吧。這指揮部建的真是行家啊!依托左邊大山,右邊是順勢而下的峽穀。

左右不影響交通,上下不受山上洪水威脅,並且是此地唯一一處觀察現場用地,方便指揮和應急。建立指揮部的人應該是個打過仗的人吧!

到達地點停好車才發現,這裡聚集了很多軍方的不同單位。我略感好奇,為什麼一個救援隊伍要來自這麼多的單位?下車後,還沒整隊。

過來一個人男性軍人,中等身材步伐很堅定,野戰作訓服緊繃繃的凸顯出渾身優美的肌肉線條。男人目光犀利,剛毅的眉毛寬厚的人中英氣逼人。

那......那不是劉雷又是誰?我呆立在那,這唱的是哪一出啊?劉雷向專家組們點頭致意後轉向我,我立即一個立正敬禮。

劉雷還禮後同樣疑惑的看著我道:“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嗎?我是真的,不是鬼!”我皺皺眉頭:“團長,你怎麼沒跟我們一起來?”

“切~你這個廢物連物資都保護不了,還讓我跟你一起來?你個狗RI的想害死我啊!”劉雷隻顧低頭看看手中的文件夾,絲毫沒有抬起頭。

幾秒鐘後,漫不經心抬頭無精打采的看著我然後突然一聲狂笑:“嗬,跟你開玩笑呢!你們走後我就接到救援通知然後坐直升機先來了。”

劉雷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夾,看著我繼續說:“說你走****運,天上就下****雨。上級讓你帶領車隊人員跟隨專家組一起去調查,和警戒。好好乾吧。回去後半年就可以繼續上軍校了。哈哈哈~”

哼哼~隨他去就是了,讓乾啥就乾啥。我問劉雷可不可以先休整一下,部隊行進一天兩夜了。

劉雷看看我身後的一群蔫了的隊員,歎口氣道:“好吧!上午當地水文的專家已經乘坐直升機上去看了一下,堰塞湖水位趨於穩定,上遊的洪水現在小了很多,這給我們的救援提供了充足的時間。眼下最主要是專家精力的保證,你們先去吃飯吧,吃好就睡一天明天早起開展工作。”

我一揮手,弟兄們奔向臨時炊事班。陳小哥最為興奮,他做夢都想吃到的軍灶今天總算是實現了,更何況今晚還是野戰的灶台飯。

吃飯間我分配好大家就寢事宜,我不知道怎麼了特彆的困,飯沒吃完就先去睡覺了。劉雷想找我問問專家安頓的怎麼樣?

結果發現我不在,馬亮被迫出來向他彙報一下我的安排情況。然後我這個廢物加爛泥糊不上牆加懶驢上磨被劉雷的一陣酣暢淋漓的臭罵一通後揚長而去。

這頓覺睡的可真實昏天暗地啊。看看帳篷外夜色已深,我不覺得驚訝,我一覺睡到了晚上,戰友們可能去吃晚飯了。

我做起身揉揉發昏的二斤半,環視了四周。帳篷裡好像完美的隔音了一般,鴉雀無聲。我不由的緊張了許多,畢竟這偌大的可以容納30人的帳篷此時就我一個人。

這裡太靜了,昏暗的小燈泡苦苦的支撐著,帳篷偌大的黑暗麵積把那可憐的光線壓縮包圍。這情景太像《寂靜嶺》深山濃霧中的那間小木屋了。

恐懼趕走了惺忪,我得出去和戰友們一起吃飯回來和我一起睡覺,人多壯膽嘛~突然子啦一聲,緊接著那苦逼的小燈泡滅了。

整間帳篷瞬間好像在黑暗中又加了層黑暗,伸手不五指。我心裡咒罵著那不爭氣的燈泡,同時耳朵豎起來。在這樣寂靜而又黑暗的空間裡,耳朵可能是唯一拯救我的利器。

又是一聲滋啦,我聽到是我頭的方向。這聲音好像帳篷被撕開了,是誰撕帳篷玩啊!啊~不對,我頭朝的方向是大山啊。那就是說如果有什麼東西從這邊帳篷開個洞進來乾點什麼再出去,基本可以不被察覺。

那這個人或者什麼東西的要進來乾嘛?我想爬起來逃走,可轉念一想昏睡了一天這黑暗中的我他niang的已經忘了出口在哪了?

如果瞎撞的話勢必會引起聲響;而如果我不動,那黑暗中對方也不一定能搞清楚我在哪。況且情況不明,誰知道外麵的啥是針對我的還是帳篷裡的東西。對,靜觀其變!

那被撕開的帳篷可能被支起來了吧?從外麵鑽進來一陣寒風,淒厲哭嚎著向我頭部攻擊過來。一個寒戰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涼風刺激的我完全清醒,耳朵此時更靈了。

我悄無聲息的翻過身體,雙手扶住床麵雙腿呈跪姿整個人像個烏龜一樣伏在床上。大腦向眼睛拚命供血,我特想此時如有神助開個什麼天眼之類的特異功能,結果隻是徒勞。

無奈間,耳朵聽到好似一陣柔軟摩擦土地的聲音,很輕很短促,隻是一瞬就消失了。就在我支棱著耳朵想再聽到些什麼的時候,直覺告訴我有個東西已經站在我的床邊了,它很高大可能比上鋪的床麵還要高上一截,它很黑很黑甚至在黑暗裡也能映出比黑暗還黑的影子。

也許此時它正在惡狠狠的注視著我,下一秒鐘就會發動致命一擊。我暗叫不好,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下來。與此同時那床咣的一聲被什麼金屬狠狠的敲了一下,他niang的這是奔著我來的,奔著我的命來的。

我後退一步退到另一張床前,一個後仰翻了過去,金屬敲擊聲隨後而至。艸它媽的移動真迅速啊。翻身立定,我下蹲身體這時我才發現眼睛稍稍能適應這裡的黑暗了。

右手邊有條長長的走道,我想也沒想直接死命奔去,前方要麼是帳篷的儘頭,要麼是出口,二分之一的概率賭一把吧。空蕩的走道上就隻有我跑步和粗喘的聲音,前方好像海市蜃樓一樣遙遙無期,恐懼正在一點點的瓦解著我的意誌力和精力。

就在我疲於奔命的時候,直覺再次告訴我那黑影已經追上我並且鎖定了我的要害部位。我連忙一個急刹車身體下蹲,待兩手撐地後不知是求生的欲望使然還是靈光一現想出的怪招,那蜷縮的腿突然一個用力繃直彈出,像火箭一樣力道及其大。

雙腳果然登到後方什麼東西了,一片柔軟的感覺稍縱即逝,可能後麵的東西追趕速度太快,冷不丁的被我的怪招襲擊措不及防,啊的一聲,輕柔的呻吟瞬間塞滿整間帳篷。

由於慣性後麵的物體繼續向前飛過我的身體栽落到了前方,我也被腿傳來的反作用力撲倒來了個狗啃屎。與此同時,不知道什麼東西掉落在我的身邊。

我不顧疼痛迅速爬起身撿起它掉落的東西。乾你niang啊居然是一個軍用夜視儀,怪不得在黑暗裡找我找的一清二楚,那我剛才烏龜一樣醜陋的趴著不是被它一覽無遺了,真它niang的惡心。

那黑影慢慢的站起身,因為疼痛劇烈的喘著粗氣,剛才我的力道用的真的不小。

慢慢的眼睛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空間,我倆就這麼對峙著,它可能也被我的突然襲擊搞得後怕了吧?慢慢的看著它,我才發現原來不是“它”,是“她”!

一身緊皮的連體衣包裹的隻剩兩隻眼睛,單憑曼妙動人的曲線就絕對可以向著彆人訴說著她的傾國傾城,捂在胸前的手遮蓋不住那致命的波濤洶湧。

我想剛才那招撩驢蹄子定然是命中了那裡吧?心裡不由的美滋滋一番。左手的那根即使是在黑夜仍然放出慘絕人寰白芒的金屬棍則提示我---Warningdon'tapproach!

我不由得集中起來精神,麵前的女人想殺我還是易如反掌的。寂靜,靜到呼吸也隨著停止,空蕩的帳篷裡隻有兩個局促的心跳聲。

黑暗裡隻能看見眼皮動了,但就是這微微一下我仿佛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外麵傳來大批腳步聲。嗬嗬!得救了~那女人顯然也意識到了,瞬間兩個後空翻就從高低鋪的中間鑽了過去,一溜煙找到之前撕開的帳篷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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