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冠子蛇精

村民們都在合力圍捕老鼠，這老鼠就是百姓的災星，昔日耗子啃噬糧食衣物，危害農業，甚至撕咬電線，傳播瘟疫，老鼠災的出現，當務之急必定是要將它們趕儘殺絕，就連五六歲的小屁孩也加入其中，打得是咬牙切齒不亦樂乎。

這時，見一悍婦把自己牆垣邊的石棉瓦一翻開，頓時一大批掩藏的老鼠蜂擁四散開來，引得周圍人尖叫不已，頃刻回過神來，又拿著手中的家夥赤紅了眼的追殺耗子。

看著村民們隻顧埋頭追殺，東砍西錘的，毫無規則。棋白把我和三錢拉開：“看這些村民已經是捕殺老鼠殺紅了眼，都快瘋了，咱們幾個生人也彆靠近了，免得讓村民們錯手當做耗子敲了榔頭。”

聽得有人咋呼呼地喊：“耗子進坳窯了！”這話剛落音，有不少嘖嘖狐疑稱奇疑惑驚呼的聲音。大家都停在了原地。

看到大批的老鼠沒頭沒腦地蜂擁朝村口遠處的坳窯跑去，村民們卻不再追趕，而是駐足原地眺目觀望。就連有不懂緣由的小孩追跑著跟耗子的孩童也被大人們攔了下來，任由鼠群奔跑逃難。

眾人停止的動作幾乎都是不約而同，像是看到了什麼攝人心魄的東西。

我們當時大為好奇，忙問了一村民老叟：“這老鼠朝坳窯跑了，怎麼你們不追了？”

老叟抬頭看了看我們：“你們外地人的吧，你們有所不知的咯，那坳窯有大蛇的咧，這段時間有人放牛的時候的看到坳窯裡有咐籲咐籲的聲音，有村裡的牛羊進去後，就沒再見出來，連五保戶家的黑狗也不見了，都說是那坳窯裡麵的東西鬨的！”

老叟的話一下子驚到了我們內心的那根弦，莫非，我們尋找的冠子蛇精，正是躲在坳窯裡？！

我跟棋白使了個眼色，棋白立即明白了。我們避開村民們的眼線，找了條蹊徑跟著鼠群朝坳窯而去。

黑壓壓的鼠群‘比肩接踵’，形成一條黑色的帶子，正好給我們指示了去坳窯的方向。

我們跟在鼠群後麵，翻過雜生野草土丘，將近田野儘頭後，不遠處便是窯洞。

瓦窯附近到處都是碎瓦殘片，窯洞靠山而建，呈圓形碉堡狀，外壁石頭壘成，內壁磚土結構。內部麵積不過十來平方米，高五六米左右，廢棄的瓦坯疊了半窯。粗糙的坳窯牆壁上，仍舊看到當年黑魆魆的烤焙痕跡。

坳窯是寨子村的一貧瘠之地，那地銜接的後方就是荒山野嶺，原先是村民蓋房製作瓦片磚頭的地方，直到九十年代，還有一批瓦匠在那空曠斑駁的古窯中燒泥做瓦。

“就是這了！”棋白指著那凹陷進去的瓦窯說道。

瓦窯附近有個池塘，烤焙瓦磚需要反複澆水，附近必須要有水源，因此瓦窯附近有水源是必須的條件。我看到池塘邊緣有碾壓的痕跡，估摸是經常有動物前來喝水。而昨夜的一場大雨，屯了滿滿一口塘。水麵渾濁如泥，也不知道下麵有多深。

三錢雙目放光，看著那黑魆魆的洞口就能看到一大堆耀眼的金山銀山似的，摩拳擦掌激動地說：“如果真是冠子蛇精在裡麵最好不過，蛇秉性是白天酣睡，晚上覓食，趁著它現在午睡時間，咱們趕緊進去將它製服了，煉出本體來，看看它是什麼寶貝！”

棋白說：“誰說蛇是夜間動物？它晝夜皆行，隻要體內有足夠的溫度，隨時都可以出來，要是待會兒你進去正巧碰到它出來覓食，你就是自投羅網去了。到時候煉法寶的時候，能不能把你的屍體煉出來都不知道。現在咱們也就剛剛初步擬定了這冠子蛇精就藏匿在那坳窯中，坳窯裡麵是什麼境況咱們一無所知，先進去看看究竟再做道理。”

從背包行李中拿出電筒，我們魚貫進入了坳窯。說也怪，外頭的光線十足，一走進瓦窯內，裡麵如有火烘烤似的，悶熱無比。棋白納悶：“荒廢的窯子一般都潮濕陰暗，陰森冰冷才是，怎麼這窯洞竟然如此溽熱？”

我也覺得十分異樣，後脖子開始冒汗。窯洞挺深，裡麵的製瓦圈培土狼藉一片，腐朽的炭火柴木也裹著塵土鑲嵌在地上，頂上通風的小空洞不時有老鼠來回穿梭，再朝裡麵走了些許，到處可以看到被泥塵掩埋的瓦磚，地上有廢舊的板車和鏟具，在一處堆疊的瓦胚，忽發現了一個環形的大洞！

這洞口光溜圓滑，一直從坳窯通往地下的位置空間，洞口彌漫著黴味和土腥味。那些跟著跑進來的耗子卻沒有一隻敢朝裡麵鑽的，都在附近亂爬。我抓住了一兩隻，朝洞裡丟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