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監督

2017-02-23 作者: 孤單的小細胞
第212章 監督

但是,我的老友老方很快找到了我:“靈靈,我跟你說個事,那吳局長打來電話問我了,說你拆遷工作確實做得又好又快,但是拆遷的地方每次都出現了一個大坑,這是怎麼回事?而且,那些拆遷掉的建築,你們都運去哪裡了?怎麼場地上沒見一點廢墟呢?”

我笑道:“這點小事情,吳局長也要過問啊?”

老方丟給我一份報紙:“不是,主要是你拆遷過後,留下了一個個大坑,而且沒有及時做好警告和防禦工作,有小孩寵物什麼的掉入大坑裡,然後才鬨出輿論,讓吳局長知道的。你平時不看新聞的啊,這些作者可折騰了,一丁點事情都要說得極大誇張化,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我見有些文章都已經把你弄出來的大坑作為地殼坍塌和外星人傑作了。”

我哭笑不得,留坑果然有問題,可我也沒辦法去填坑啊:“既然是這樣,那簡單,下次我拆遷的時候,拉上警戒線,豎立起牌子就行了。”

老方把我拉到一邊,一本正經地低聲道:“靈靈啊,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拆遷的,但是我聽到一點風聲,說已經有執法隊要來監視你了,看你是怎麼拆遷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沒事,就讓他們看好了。”

“你可悠著點啊,你真不知道輿論的厲害,要是鬨大了,誰也逃不脫關係啊。”

我翹起了二郎腿:“咱們做得可是上得台麵的工作,我一點都不擔心啊,擔心的應該是吳局長,他可收了我們的東西呢,而且我拿著文件去拆遷,名正言順,這有什麼好擔憂的。我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吳局長還得親自跑來保住我,要麼封我的口。”

兩天後,我跟三錢去明烏縣‘收’房子時,果然,我們就被盯上了!

我們出發時,身後多了一輛車子,說是本來要承接建設局的拆遷任務的,但是被我提前承包,他們閒著沒事居然打著監督拆遷工作的旗子,前來監視我搞拆遷。

我們隻好招待這幾個人,其中有個為頭的類似處長級彆的領導對我緊盯不放,我一直都沒有好下手。

我擔心這是個大官,半路又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隻好讓三錢去打聽仔細了,三錢回來給我羅列了個官員等級。

從大到小,簡單明了:國家級,省部級,市局級,縣處級,鄉科級。當然還有公務員編製之外的村民或居民自治委員會,即村組級彆。

這下我放心了,原來是個縣處級的。

此人叫榮處長。

到了明烏縣,我嬉皮笑臉地說要好好招待他們一番,表示對榮處長的監督工作表示熱烈歡迎。

榮處長卻不領情:“靈老板,聽說你是臨時帶班,而且是吳局長親自委派的拆遷特級人員,是隸屬吳局長手下的,派頭挺大啊。”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香煙:“榮處長,先抽一根,我也就是個虛職,臨時搞拆遷的,過一段時間就不做了。”

那榮處長接過香煙照抽不誤:“我挺奇怪的,你真是閒著手癢麼,這麼喜歡拆遷?而且我聽說,你承包拆遷是不要酬勞的,要知道,以前我參加過一次樓房違規拆遷,就單單拆遷費也要上千萬!”

我敷衍道:“我這不是為國家省資源麼?你就當我是個瘋子,閒的沒事乾,專愛搞拆遷,哦,對了,以前我還不是拆遷隊的時候,沒事我都要拆自己的房子。”

那榮處長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滿麵莫名其妙的表情,認定了我確實有點神經質。

我順水推舟:“榮處長你一路風塵仆仆到了明烏縣,不如我先帶你去洗個桑拿,再吃頓大餐,或者去推個油都行啊。”

榮處長眼睛一眯,很是狐疑地看著我跟身後的三錢:“你們兩個也得在。”

我憋住笑,這榮處長乾嘛呢?根本不是來搞拆遷監督工作的啊,簡直就是來監視我們的。

但是我們是什麼人,榮處長能看得住我們?

在一家飯館裡,酒肉下肚,推杯換盞之後,榮處長也迷得差不多了,他身邊那什麼秘書下屬,也都睜不開了眼睛,榮處長那啤酒肚果然好酒量,被我灌了那麼多依然還能含糊說話,沒有倒在桌上。可見他平時在酒桌上大殺四方,不止一兩次了。

而我在喝酒之前特意服用了葛花,就是曬乾碾成粉末的葛花,葛花是一種藥材,可以解酒,我喝了指甲蓋的粉末,這才讓自己保持清醒。

當我把最後一杯酒跟榮處長碰杯之後,那榮處長舌頭打結地說道:“說,你、你是不是……想把我……把我灌醉了,然後,然後去拆遷啊?想、想都彆……彆想,這次,我來,就是……看你怎麼,拆遷的。”

我服了這家夥,既然對方要明著來,我就順從他意願好了:“好好好,不如我直接帶你去看看我怎麼搞拆遷的好不好?”

“你、你說的……”榮處長滿臉油光。

我看看他的隨行都喝得差不多了,連站起來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我讓三錢進來:“三錢,來,你扶著榮處長,我們帶榮處長去看咱們拆遷。”

三錢一怔:“靈哥,你是不是也喝醉了?真的假的?”

我眉頭一蹙:“哪來這麼多廢話,沒聽見榮處長一心要見識見識麼?”

三錢趕緊過來搭把手:“好好好,榮處長,你慢點啊,咱們走,去拆遷咯。”

外頭,此時夜裡一點多,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在拆遷區域周圍,空曠的施工場地還留有竣工後沒有及時搬走的各種鋼材,木料,瓷磚。四處還有一些蟋蟀夜鳴。

那榮處長指著跟前那棟違規建築:“看,看到沒有……就是給你拆,也得拆個半天……你該不會、不會夜裡……乾活吧?”

我笑著扶住搖搖晃晃的他說道:“這年頭,搞拆遷的哪還用分什麼白天黑夜啊,隻有有時間,有條件,隨時都可以動工不是麼?”

說罷我朝三錢努了努嘴,示意三錢可以放手開乾了。

三錢帶著羅囊怪跨過了那一小堵石牆的障礙,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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