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黑無常

2017-02-23 作者: 孤單的小細胞
第357章 黑無常

那近在咫尺的聲波愣是把四合院的屋簷瓦片都給震落了,我的頭發被衝擊波震得都飛了起來。不過這一擊雷刀符,也把鴦姑娘嚇得跑回了屋子,紫柔也是忌憚不少,直接用法力做成一個結界,撐住了強弩之末的衝擊波。

那個惡煞也震驚不少,飄在半空停住了,我們所有人都抬頭看著這不速之客。這家夥,其實從昨天的葬禮上就出現了,也很可能自打那老方的老夥計入殮的時候,他也早就在了。

我們雙方相互對峙,我們這一邊人多勢眾,而且我手裡還有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雷刀符,因此我的底氣已經完全恢複。我也有信心將這家夥擊敗!

“什麼聲音這麼吵!”

暴力妞終於出來了。

我了解她睡覺的狀態,真是屋子拆了她都不醒,饒是我的雷刀符效果夠厲害,愣是把睡夢中的暴力妞給炸醒了。

或者這麼說,能讓暴力妞從睡夢中驚醒的手段,隻有是用雷刀符。

暴力妞看到我們都在屋簷下麵,殺氣騰騰,而空中下著細細的小雨。剛才被雷刀符撕裂的夜空,也已經‘愈合’。那個神秘不速之客也隱匿在黑色的夜色中。

“丫頭,彆露出腦袋,危險!”我說。

“哪裡危險了?”

“夜空中有人想偷襲我們!”我說道這,突然想到暴力妞的眼睛最為獨特,能在黑夜和霧氣中如視白晝,不禁道,“丫頭,你好好觀察一下屋頂和空中,看看對方在哪裡……”

暴力妞打著哈欠抬起了頭,她掃視了一圈,目光在一間屋子的頂部停住了,然後很不確信的又揉了揉眼睛:“黑無常叔叔!”

黑無常?!

我直接被雷倒,那個跟蹤我的神秘人物,竟然是黑無常?

這時,白無常也出現了,他像是一團幽靈一樣緩緩地門縫裡飄出來,抬頭仰望夜空:“無常兄……”

一句話,我愣住了。有木有搞錯,兩個無常!

真的是黑白無常?

暴力妞和白無常的出現,終於讓黑無常出現了。他在夜空裡閃了一下,然後電光火石地就落到了地麵。

這時,我才看清此人,黑無常的穿著和白無常差不多,都是吐著長舌頭,然後戴著高帽,隻不過是一個人穿著黑衣服,一個穿著白衣服,一個那哭喪棒一個戴著腳鏈手銬。帽子的字也有所不同,黑無常的是天下太平,白無常的是一見生財。

但是從相貌上看,黑無常要比白無常猙獰得多,白無常怎麼看還像個人,黑無常就長得很誇張,真的是那種麵目猙獰的惡鬼一樣,高鼻子,尖下巴,如鷹一般的眼珠子。沒死的還在床邊掙紮的人,如果油儘燈枯之前就見到黑無常,那麼直接嚇得魂自己就出來了。

這或許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緣故,唱白臉的麵善一些,唱黑臉的人總是多凶惡一些。

兩人有雷同也有差異,至於舌頭嘛,我總覺得兩人的舌頭長度差不多,都吐得長長的,如果拉成了估計能當領帶,就是不流口水。

我終於明白我在參加葬禮時,莫名察覺到一種煞氣,這種煞氣就是黑無常身上散發出來的。我說剛見到一團黑影的時候,怎麼那麼熟悉。

好嘛,今天這對地府兄弟都來我家了,我實在哭笑不得。

也難怪,黑無常之所以出現,那一定是葬禮上的主人去世,他來凡間勾魂來了,隻不過他從地府下麵上來時,有了點時差,沒能在老頭子臨終前勾到魂,而老頭子的靈魂也在東躲西藏,而這個亡魂現在被我臨時藏匿在了指甲裡。

紫柔不由問道:“易靈,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把怎麼稀裡糊塗地參加了葬禮,然後怎麼在葬禮上碰到那穿著壽衣老人亡魂,怎麼看到那盤浸泡著那張遺容的湯水和變成頭發絲的細粉,怎麼把那亡魂救出來後,怎麼上車後,然後車上怎麼被跟蹤,一直回到四合院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最後,我把那纏著黑布的手指露了出來,死者的亡魂還藏匿在我的指甲蓋裡呢。

我劍指一彈,將亡魂甩了出來,那亡魂其實就是老方的老夥計。

“我冤啊,我還不想死……”老頭靈魂跪著說。

“這由得你說麼?!”黑無常大聲嗬斥,手裡的手銬腳鏈嘩嘩響。

“彆急……”白無常畢竟唱白臉的,他雖然也冷漠,但是人就比較理性多了,他走上前來,將那死鬼一把拎起來,嗅了嗅,說,“此人身上還有泥土味道,剛死不久。”

老頭靈魂像是一隻貓兒被抓了後背的皮毛,蜷縮著一動也不敢動。

黑無常點點頭:“剛死兩天,還挺新鮮。”

我們都聽傻了,噗,你們這是什麼交流方式啊,還很新鮮,新鮮是形容死鬼的麼?

你們是要趁熱吃還是趁嫩吃怎麼的。

沒想到黑無常就黑著臉,怒瞪著我:“你這凡人,居然膽敢藏鬼,還反抗拒捕!”

我就不服了:“嘿,不打不相識啊,白無常,你要是不出來,我就把你的好兄弟給揍死了。現在明了了,你是黑無常,恕我無禮,不知者無罪嘛。”

“好大的膽子!還敢給自己辯解!”黑無常又揮舞著鏈子。

“哎,無常兄莫生氣,這幾天,我正是落腳在他家裡。他人……還行。”白無常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地替我說了句話。

黑無常道:“無常兄,你有所不知,這人十分危險,手中執有利器,對所有鬼神都有威脅……天地間竟然有如此黑天滅地的法器,怎可容忍?”

“無常兄,你言過了,他就是個天師,凡間的捕銀人,現在都快失業了,不必畏懼,他平時沒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那法器雖然厲害,卻不曾傷害過無辜。”

“無常兄,剛才我就差點沒死在他手裡……”

兩人開始交談起來。隻不過兩人口中都一個一口‘無常兄’聽得很是彆扭,兩個都叫無常,外人要是不看著他們對話,都不知道這無常是說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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