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趣說：“老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對金鑰匙有了解，不妨彆跟我繞圈子了，你就直說吧。”
老頭子突然變得神秘叨叨：“年輕人，實話告訴你，你這把鑰匙後麵的秘密十分莫測，也很邪乎，一般人都不會知道。如果我跟你說了這個天機，你是不是得給我點什麼好處？”
“呃……”我一怔，跟他打聽黃金鑰匙的由來，他居然提出要我找東西跟他交換？不過也情有可原，人家乾嘛平白無故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呢？
我一咬牙：“好，你要是能說出這根鑰匙的一些有用信息，你想要什麼我都想辦法給你。”
這時，一邊的年輕人說話了：“我師爺在鄉下有個農場，養有各種的牛馬雞鴨，你自己想吧。”
這麼巧？我嘗試道：“我也不是養牛馬的，不然……哦，那……我送你四萬斤黃瓜怎麼樣！”
老頭子都傻眼了：“送我這麼多黃瓜來乾嘛？”
我佯裝說：“哦，我是個蔬菜批發商，最近手裡有一批黃瓜銷不出去，你這農場裡的牛馬雞鴨，正好可以用我的黃瓜喂食嘛。”
老頭子跟年輕人麵麵相覷。
年輕人道：“師爺，雖然送黃瓜很奇怪，但是四萬斤，值得！平時要是去特意買黃瓜喂它們，都要花一大筆開銷呢！”
老頭子推了推老花鏡，緘默了一會，點了頭：“那也行，四萬斤黃瓜，當做飼料，可以！”
我終於鬆了口氣，今天這一趟來實在是無巧不成書，這事居然就這麼成了。我猛然把這些事情跟天機玄鸚鵡說的話都銜接在了一起，是不是這段時間，我做的任何事情，在冥冥之中，都已經有天意安排了呢？我不得知。
本來我還打算讓我的老友老方幫我處理那批沒用的黃瓜呢，現在倒好，一切都妥妥當當的，老頭想從我手裡那點好處，而我想得知道黃金鑰匙的信息，也可以給老頭子四萬斤黃瓜。各有所需，皆大歡喜。
得知我可以用四萬斤的黃瓜無償贈與他，老頭子很滿意，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這才悠閒地說道：“年輕人，你有沒有聽說過隔空取物？”
我當然知道隔空取物，但是除了鬼神，凡人是不可能能隔空取物的，他們要麼借助一些道具，要麼就養小鬼了。
老頭子繼續說：“你的這把鑰匙，對應的鎖頭另一邊應該有很貴重而貴重的東西，但是鎖頭不一定在實物中，我打個比方，那個鑰匙孔可能就在你頭上。它是虛無又是現實的，就在空氣中，可能你找不到，但是又無所不在。”
我抬起頭，頭頂是空的，我將鑰匙舉在半空，然後做出了開鎖的東西。
之後我聳聳肩，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很傻，我說：“嗬，不是在我的頭上。”
老頭子擺擺手繼續道：“你要是碰巧打開，那就怪了……”老頭子看了看對麵的店鋪，說，“就好比你從這裡開門，你打開了這扇門，然後手伸進去，拿的的不是近在咫尺的東西，而是能拿到路邊對麵的那個五金鋪裡的東西。換句話說，你在這個門縫裡摸索，但是事實上，你的身體在這邊，手在另一邊，你的手在對麵的五金鋪裡，這個比方你明白吧？”
我深吸一口氣，這老頭說得這麼玄乎，這是蟲洞效應啊，還是遁空門傳送門？
我說：“老先生，能否再明說？”
老頭子道：“天地間，其實有很多道門，門裡有都把鎖，但是這些鎖頭是需要對應各種鑰匙的，如果你手裡有一把********，能打開所有的懸空門，那你就發了，所以我想幫你改造那把鑰匙的原因就是如此，我想幫你改造成一把********！知道古代的采花大盜第一人麼？”
我說：“這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野史緋聞什麼的，最後被都察院奉旨以零刀碎割的淩遲的家夥吧？”
老頭子點點頭。
我看過，有記載這個采花大盜，案發生在明朝憲宗成化十三年，真定府晉州，也就是今日的河北晉縣。那一帶發生了一件上報朝廷的大案：一個名叫桑衝的采花大盜，運用扮女相、設騙局、施迷藥等手段，創下了十年間犯案上千次、****良家女子一百八十二名的駭人紀錄！
老頭吐出了一些茶葉的星沫子：“桑衝本姓李氏，原係山西太原府石州，即今日的山西離石縣李家灣文水東都李大剛的侄兒。”
我說：“這人什麼身世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頭擺擺手：“關係就大了，你先慢慢聽我說完。桑衝這個人不簡單，但有關他父母的情況，以及怎麼會隨叔父去東都軍隊駐地的原因，已無詳考，隻知其年幼時，就被賣與山西榆次縣人桑茂為義子，遂改姓桑氏。稍長，混跡無賴行列，成為無所事事的浪蕩兒。我曾經深入研究過此人，後來發現一些記載中揭露了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問：“什麼秘密？”
老頭子把《天機》典籍打開到三百多頁，上麵記錄了一些奇聞異事。他說道：“我先說說他是怎麼成為采花大盜的吧。這是我走訪各種記錄寫下來的……”
“話說在成化元年，朱見深即位，是為明憲宗。就在這一年，桑衝聽一個嫖友相告，家住大同府山陰縣的穀才，善於男扮女裝，以教授女子針線活計為名，暗行奸宿，淫遊十八年，從未敗事。桑衝聞說心動，就去大同府尋訪，在南關居民王長家裡找到了穀才，即拜他為師，專習淫騙婦女的伎倆。”
老頭翻了一頁：“穀才先把桑衝臉上的汗毛須髭絞剃殆淨，眉毛也作了整形。再蓄發分作三綹，戴上假髻，扮成婦女的頭臉。然後教他學做各式女工，如描剪花樣、刺繡荷包、縫帽納鞋、烹調菜羹等，同時傳授如何混進閨房、挑逗哄騙、自製麻醉藥物，以及****得逞後怎樣誘騙威脅不致敗露的各種作惡技術。兩年後，桑衝‘學業有成’，謝師還鄉。歸途中惡技初試，即告成功，自喜不已。馬上應一班臭味相投的朋友的請求，收本縣北家山的任茂和張虎、穀城縣的張端大、馬站村的王大喜、文水縣的任和成孫原共七人為‘再傳弟子’。當時約定，往後各自行事尋樂，萬一事發，誰也不許把師傅扳出來。”
Copyright 2024 樂閱讀lreads.com